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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雲芷月的死劫?

  關於天庭殺手組織,陳牧雖然從蘇老大那裏了解不少,但也僅僅知道這個殺手組織的刺客都很厲害。


  至於更深層次的組織結構,並不了解。


  比如幕後老大是誰?


  成立的目的在於什麽?

  什麽時候成立的?


  人員挑選規格等等。


  不過有一點是能共識的,那就是他們的偽裝潛伏能力絕對是一等一的,比如之前的王婆。


  說不定某天身邊就冒出一個殺手。


  打開信箋,青白的紙上隻有四個名字。


  位列第一的,便是陰陽宗大司命。


  位列第二的,便是冥衛四使之一的青龍。


  其他兩個都是別的門派的長老或者掌門,與朝廷關係不大,屬於江湖中的恩怨。


  “牛逼啊,連青龍都敢去刺殺,真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


  陳牧言語嘲諷。


  冥衛四使中,青龍實力無疑是最強的,占據龍虎榜前十,還是冥衛指揮使的近身保鏢。


  以這樣的實力若是被刺殺,那就搞笑了。


  蘇巧兒笑道“能不能刺殺是一回事,但敢不敢接又是另一回事,另外這份名單隻是老爹偶然間發現的,到底你有沒有被人盯上還不好說。


  所以老爹讓我來告訴你,這些天一定要小心點。殺手組織可不是隻有天庭一家。


  尤其之前帝皇星突然出現,引來了不少勢力。


  如今京城表麵看起來很平靜,但實則暗濤洶湧,什麽阿貓阿狗都有,要是栽了跟頭可別怪我沒提醒你。”


  陳牧收起信箋,玩笑道“要不你貼身保護我?”


  少女撅起粉潤的嘴唇,白了一眼


  “我還忙著呢,那個洪知凡都還沒找到,哪有時間保護你。況且最近鎮魔司在嚴密搜查,我和娘親還要躲著他們。”


  望著少女眉宇間的鬱氣,陳牧表示歉意。


  雖然他是玄天部監察,但對於鎮魔司的決策卻是沒法參與的。


  在蘇巧兒離開後,陳牧發現身邊的雲芷月始終鎖著秀眉,似在思索什麽,唇瓣抿成一線。


  陳牧這才想起對方是陰陽宗弟子,訕訕笑道“剛才開了個玩笑,不過你們大司命怎麽就惹來刺客了?”


  “前些日子,陰陽宗丟失了一本法典秘籍。”


  雲芷月淡淡道。“是我們門內的一位弟子偷的,還打傷了幾名弟子,所以大司命才來到京城調查,可惜目前還沒線索。”


  陳牧皺眉“有可能是那個叛徒請來殺手,想要刺殺大司命,給自己創造脫身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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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芷月輕輕搖頭“不知道。”


  看著女人臉上的憂色,陳牧擔心道“你應該沒事吧,要不你這幾天一直待在我身邊?至於那個大司命,既然她身份那麽高,實力肯定是頂尖的,不用擔心她。”


  “實力頂尖……”


  女人唇角掠過一道自嘲,沒再說什麽。


  ……


  時間過的極快。


  陳牧陪著雲芷月逛了一會兒街,又去吃了點小酒,原本灰蒙蒙的天空便徹底被一層黑布掩蓋。


  夜空冒出點點繁星,一彎峨眉般的新月高懸空中。


  兩人手牽著手沿著一條僻靜的小徑而行,耳畔回響著清晰而有節奏的腳步聲,頗有韻律。


  “有我送給你的辟邪珠在,那鬼新娘你暫時不用害怕。”


  雲芷月抬頭望著天空中靜美的月色,聲音帶著些許彷徨之意。“如果可以的話,我會給你找更好的法寶,用來護身。”


  還能有什麽更好的法寶?


  大不了……再去黑暗深淵走一趟吧,被天君罵也就罵了。


  陳牧摩挲著女人纖細嬌嫩的指尖,笑道“你可能不了解我的實力,我會變身的,很恐怖的那種變身。”


  女人隻當他是說笑,眼神清澈迷離,輕歎了一聲“你應該早點認識我的。”


  早點認識,或許就能更好的保護他。


  女人暗暗想著。


  “我以前見過你,很久以前。”陳牧一臉認真。


  雲芷月微露疑惑“什麽時候。”


  “上輩子。”


  “……”


  雲芷月羞惱瞪了對方一眼,芳心卻染上些許甜意。


  當心裏有一個人的時候,對方的甜言蜜語就像是蜜糖刷在了心房上,永遠不會膩味。


  路旁的憧憧樹影在夜色裏隨風婆娑起舞,發出簌簌的聲響。


  一輛馬車從後方駛來,停在了路旁。


  隨著車簾掀起,一張熟悉的臉探了出來,望著陳牧皮笑肉不笑“陳大人好興致,這麽晚了還陪佳人逛街。”


  “喲,這不是冷大人嗎?”


  看到來人,陳牧微微一怔,笑著拱手。


  對方正是冷天鷹。


  自從上次在良運賭坊兩人關係徹底決裂後,陳牧便將他立為敵人,暗暗記在了小本子上。


  此刻對方突然出現,到底是偶遇還是……


  “陳大人,方公公就在前麵的酒樓,正好他打算見見你,如果可以的話,不妨賞個臉。”


  冷天鷹倒也沒拐彎抹角,直接點明說道。


  方公公?

  陳牧蠶眉頓時一蹙。


  作為京都緝事務的方公公,在這片區域還是有幾分名氣的,很多官員都與他打交道。


  尤其對方的職責就是監督地方官員。


  “好啊。”


  陳牧略一思量後,便欣然答應,帶著雲芷月進入馬車。


  他倒要看看這方公公打的什麽算盤。


  一路無言。


  馬車停靠在一家名為‘桂韻香’的酒樓前。


  冷天鷹率先下車,笑著說道“涉及到一些機密事,所以……”


  他看向雲芷月。


  陳牧抬頭看了眼酒樓,想了想,對雲芷月說道“你先在外麵稍等一會兒,我問幾句話就回來,千萬別走,我有東西要送給你。”


  本打算就此別過的雲芷月,聽到陳牧這話,心下微微一動。


  有東西要送我?


  滿心期待下,女人輕輕點頭,眸光澄亮清澈,唇角彎起淺淺的笑容“好,我等你。”


  ……


  進入酒樓二層一間雅座包廂。


  冷天鷹率先進入,對裏麵的人說了幾句話,便帶著陳牧進入了更裏側的一間小屋。


  踏進小屋,陳牧看到了傳聞中的方公公。


  對方一身官服官靴,一張瘦削的窄臉,臉頰無肉而塌陷,帶著幾分陰鶩之色。


  而在房間內,還坐著兩人。


  一男一女。


  這兩人陳牧都熟悉。


  女人一襲紅衣,妖嬈多姿,正是媚女紅竹兒。


  旁邊坐著一位男子,是良運賭坊的老板張錢子,穿著一身錦服,自帶一股大老板的氣質。


  隻是陳牧卻感覺怪怪的。


  回想上次他見到的那個張錢子,麵前之人好像缺了一些什麽,但心裏也沒太在意。


  “你就是陳牧?”


  方公公打量著麵前最近頗有風頭的男子,眼中閃過幾分讚歎之色。“倒長了一副好皮囊。”


  “咯咯……”


  紅竹兒眼波含媚,笑道。“這整個京城恐怕也難找出第二個如此俊俏的小郎君了。”


  女郎兩條渾圓筆直的交疊,繃出優美的曲線。


  渾身上下透著一股子媚感。


  陳牧抱拳行禮“下官陳牧,見過方公公。”


  這幫緝事務的閹人倒也奇怪,在京城內喜歡別人叫他‘公公’,但出了京城,就喜歡別人稱呼為‘大人’。


  其中彎彎道道的小心思,倒也頗值得玩味琢磨。


  “陳捕頭請坐。”


  方公公聲音並不是很尖細,反而帶著些許渾厚感,示意下人奉上茶水。


  待陳牧入座後,方公公那張消瘦的臉上擠出一絲笑容“早就聽聞陳大人斷案如神,在青玉縣便有神捕的名頭。到京城才沒多久,便又大放異彩,當真是大才棟梁。”


  陳牧抱拳笑道“公公繆讚了,不過是運氣好破了幾個案子而已。”


  “運氣也是站在實力這一邊的。”


  方公公以蓋緣輕刮茶麵,啜了一小口,淡淡說道。“前幾日良運賭坊,陳大人可是漲了不少威風。”


  這話就是明擺著在諷刺了。


  陳牧有些詫異。


  按理說,即便方公公要為良運賭坊出麵,也應該先和和氣氣的跟他談幾句話,然後以暗示方式提醒一下。


  結果這一見麵,對方直接就把態度放開了。


  要麽這方公公壓根就沒把他放在眼裏。要麽就是與他劃清界限,表明自己的態度。


  陳牧大腦不停運轉思索對方態度裏蘊著的含義,笑著說道


  “慚愧慚愧,使了一些卑鄙小手段而已。”


  冷天鷹樂了“陳大人這話說得,都把自己當成卑鄙小人了,這我可不同意,陳大人不可如此作踐自己啊。”


  紅竹兒輕撫著臉頰,瑩潤小巧的耳垂透著酥紅,宛若櫻桃。


  美目始終不偏移陳牧那張俊臉


  “小人也罷,卑鄙也罷,陳大人可不會介意,更何況他還腳踩兩條船呢,這天底下有哪個能做到這般厲害?”


  “這不叫厲害,這叫無恥。”


  張錢兒哈哈大笑。


  聽著眾人的嘲諷,陳牧麵無表情,倒也沒生氣。


  他可不認為對方專門找他過來,是為了嘲諷的,這太小兒級別了,必然還有重要事情。


  “陳大人,腳踏兩隻船終究還是不好的。”


  方公公放下茶杯,語重心長道。“尤其是在京城當官,等於是踩在了兩把刀尖上,稍有不慎,可就墜入地獄裏去了呀。”


  陳牧點頭說道“大人說的是,隻不過皇恩浩蕩,聖命難違,這都是皇上和太後看重我,下官豈能辜負他們的信任。”


  “陳大人這張嘴皮子倒是利索。”


  方公公斜眼冷笑。


  頓了數秒後,才緩緩開口“最近民間有一條流言流傳甚廣,是關於狸貓太子一案,陳大人可曾聽說過。”


  陳牧淡淡一笑“聽說過。”


  方公公灰眉一挑,盯著他“根據案宗所述,當日那蛇妖是親口對陳大人您說,當年許貴妃生下了一個男孩,被人給換了,對嗎?”


  “沒錯。”


  啪!

  陳牧話音剛落,桌子就被拍了一下。


  方公公目光如電,陰惻惻道“一個蛇妖說什麽,你就信什麽?妖言惑眾,這句話陳大人難道就沒聽說過?”


  冷天鷹適時補了一句“陳大人,方公公並非說你沒腦子,隻是害怕你被蠱惑了。”


  陳牧無奈苦笑“下官不敢妄言,隻是把實言一五一十呈上去,交給陛下和太後去判斷。所以在方公公看來,陛下和太後會相信嗎?”


  被陳牧反將了一軍,方公公麵色陰沉如墨。


  沉默片刻後。他忽然笑了起來“過些天陛下和太後極有可能會召見陳大人進宮,對蛇妖一言作證,到時候希望陳大人莫要辜負聖恩啊。”


  聽到這裏,陳牧大致明白了對方邀請他的目的。


  幕後人開始逼他站隊了。


  站皇上?

  還是跪舔太後?


  不過他現在懷疑的是,這幕後人並非是皇帝,而是另有其人。


  西廠雨督主?

  或是……


  紅竹兒乜著水汪汪的明媚杏眼,饒有興趣的盯著他,目光卻偏移在了陳牧的雙腿間。


  媚眸閃動,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見陳牧沉默,方公公倒也不著急,慢悠悠的喝著茶水。


  一旁張錢兒故意多嘴了一句“這未來的天下終究還是皇上的啊,辜負了聖恩,恐怕這家裏人……嘖嘖……”


  聽到這話,陳牧眸光陡然湧現出寒芒。


  拳頭捏起。


  ……


  月色朦朧,樹影婆娑。


  街道兩層的樓房窗戶間,透出點點明亮的燈光。


  雲芷月依靠在冰涼的牆壁上,無聊的數著天上的星星,粉玉的脖頸在月光清輝照耀下,好似覆霜蓋雪一般。


  今天是她最開心的一天,但也是最羞愧的一天。


  本來上次被白纖羽邀請到家裏後,她便想斷了與陳牧的那絲念頭,可最終還是沒能抑住感情,跑來尋他。


  盡管陳牧嘴上口花花不斷,她很生氣。


  但她的內心其實是很歡喜的。


  甚至於陳牧偷偷親她那一下,讓女人的心品嚐到了最美的甜蜜與幸福。


  可讓她感到羞愧的是,她終究是第三者——


  橫插在陳牧和白纖羽這對完美夫妻間的第三者。


  背著對方的妻子跑來與她夫君打情罵俏,這種不要臉的女人是她曾經最為討厭的,結果自己卻變成這般。


  “算了,找到叛徒後就回到陰陽宗好好修煉吧,不去想其他的了。”


  雲芷月幽幽輕歎了口氣。


  更何況,現在還有人想要刺殺她,待在陳牧身邊終究會給他惹來麻煩,早點離開的好。


  等拿到對方想送的禮物就離開。


  不過陳牧這家夥會送什麽禮物給她呢?


  女人暗暗猜測。


  街道上幽靜一片,行人稀少。


  夜風陣陣吹過,空中彌漫著花木青葉的暗香,沁人心脾。


  街道一頭,買糖栗子的老婦人緩慢的推著小車,為生活奔波的她已經經不起歲月的摧殘。


  就像是寒風中搖曳的蠟燭,用殘餘的光溫暖著最後的人生。


  另一頭,手持著小風車在夜風中奔跑的七歲小孩,正在迎接著人生最燦爛的時光。


  就像春筍一樣,慢慢的茁壯成長。


  一個走向衰滅。


  一個走向希望。


  而站在街中的雲芷月,正在品味著人生的彷徨與苦澀,愛情與抉擇同時擺在麵前。


  “姑娘,要糖栗嗎?很甜很香的。”


  風燭殘年的老婦人巍顫顫的問道,那雙渾濁的眸子裏帶著幾分希翼。


  “不了,謝謝。”


  雲芷月搖了搖螓首,婉拒道。


  老婦人歎了口氣,慢慢推著小車朝著前方走去,一片小坡卻擋住了輪子前進的方向。


  老婦人拚力朝前推著,卻隻能艱難前行些許。


  車子搖搖晃晃……


  眼看快要傾倒,一隻白皙纖美的手抓住了小車,雲芷月柔柔笑道“我幫你吧。”


  “謝謝,謝謝姑娘。”老婦人連忙感謝。


  那玩風車的小孩見狀,也跑過來幫著老婦人推著,脆聲說道“老奶奶,我也來幫你。”


  “謝謝,謝謝你們……”


  老婦人臉上洋溢著慈祥的笑容。


  車輪開始滾動。


  夜色下,一片片枯黃的葉子緩緩飄下,遮蔽了月光,遮蔽了星光,遮蔽了周圍行人的眼……


  “一葉蔽目。”


  雲芷月抬頭望著片片灑灑的葉子,輕聲喃喃。


  聽到雲芷月念出這‘四個字’,那老婦人渾濁黯淡的眸子瞬間迸發出精芒,右手擰起,整個小車陡然翻了起來,朝著雲芷月砸去。


  轟隆!


  小車四散而開,無數糖栗子飛濺而起,化為遮天蔽日的暴雨,帶著凜冽的殺意傾盆而下。


  雲芷月右手五指像蘭花一般綻放,周身陰陽圖案綻放。


  璀璨的陰陽圖飛速旋轉。


  急迫間裙幅翩聯,揭起鬢邊根根青絲,將飛射而來的糖栗子一一擋住,剿為齏粉。


  那幫忙推車的小孩子嚇呆了。


  還未反應過來,整個身子朝旁邊的牆壁飛去,頓時哇哇尖叫起來,小手緊緊攥著風車。


  眼看腦袋就要砸到牆壁,一道曼妙身影掠來,一把抓住孩子肩膀。


  然而下一秒,孩子手裏的風葉自行飛出。


  如一道道刀刃劃過。


  雲芷月靜若古井的眼神沒有一絲擾亂,腳尖輕點,如飄葉般後退,揚起風中的發絲瞬間崩斷成無數極碎的斷絲。


  唰唰唰!

  風葉挾裹著極冷的寒意,就像是不斷快速飛旋的鼓風機葉片,周圍元氣波蕩而動。


  雲芷月眨了眨眼,金色的本命劍懸空而下。


  在陰陽圖的借勢下,散發出無數劍意衝開了麵前的風葉。


  殺手來了。


  她沒想過會這麽快,而且……還是兩人。


  她不知道能不能躲過一劫,但目前唯一慶幸的就是陳牧不在身邊。這是好事,不需要經曆上次妖嬰那般事情。


  “陰陽宗大司命的實力跌倒了如此境界嗎?”


  老婦人嘿嘿譏諷著,手中拿著一把看起來很陳舊的斧子衝了過來。


  因為一葉蔽目,這片區域完全被隔離。


  外麵的人根本看不到打鬥。


  絲絲縷縷的風瞬間消失,斧光在這幽深的夜色中爆發宛如白虹貫空般的耀眼殺芒。


  小孩卷起地上的風葉,再次襲來。


  雲芷月薄而紅的嘴唇抿的極緊,一道道靈符赫然出現,圍繞著她曼妙身姿緩緩轉動。


  她雙手結出法印,眼中綻放出冷酷的光芒。


  十指間仿佛綻開一朵耀眼的太陽,原本低微的氣勢瞬間暴漲,周圍空氣骨碌碌地蒸騰起來,宛若開水。


  老婦人手中斧子砍在了光團之上,震開道道波紋。


  小孩的風葉是由隕石打造而成,鋒利中帶著灼燙的烈焰,於光團散開之際如呈壓境之勢。


  焰光點燃了女人的眼眸,明淨如湖的瞳孔裏,倒映著月色昏暗。


  轟轟聲中,三人皆被震開。


  咻!

  就在三人初次戰鬥停歇的刹那,一支赤紅色的箭矢急掠而來。


  第三個殺手!

  這一箭完全不給女人任何喘息的時機。


  時機掌控的極為精準。


  雲芷月玉指輕點,本命劍發出嗡嗡之聲,瞬間衝了過去與箭矢抵在一起,散開道道靈紋。


  兩抹極不健康的紅暈浮現在女人臉上,嘴角溢出血絲。


  噗!

  鋒利無比的風葉穿過了她的肺部,拖起一片猩紅,就像是在夜空染下了一筆紅墨。


  小孩抓住帶血的風葉,舔了舔上麵的血跡,臉上笑容猙獰。


  “好好觀賞今晚的月亮,這是你最後一次見到它了。”


  不遠處高樓屋簷上,背負箭筒的白衣男子弓弦拉開如滿月,遙遙對準了雲芷月的心髒位置。


  咻!

  箭矢再次射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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