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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我家娘子惹不起!

  “快說!賬本在哪兒!”


  此時陳牧沾滿血跡的臉,在方公公眼裏就像是地獄裏爬出的惡魔,隻覺得頭皮發麻。


  瘋子……


  這特麽是真正的瘋子!

  這可是西廠詔獄所啊,自成立以來還沒有哪個家夥剛在這裏鬧事,更別說是殺人越獄。


  而且陳牧這根本不是越獄,這就是在純製造殺戮!

  一旦此事傳出,恐怕會轟動整個天下,到時候陳牧死一百次,一萬次都不夠伏罪的。


  這個時候方公公已經懷疑,陳牧腦子不正常了。


  上次在酒館對方就突然發飆,現在竟然化身為惡魔,這特麽是正常人能幹的事兒嗎?

  對了,他怎麽知道賬本的事兒?

  “陳牧你瘋了不成!”


  回過神來的於公公身體如墜冰窖,顫聲尖銳道。“你知道你在幹什麽嗎?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閉嘴!”


  刀芒劃過,於公公頭顱飛了起來。


  望著噴濺著血水的無頭屍體,方公公瞬間嚇得大小便失禁,喉嚨裏發出絕望扭曲的哭喊聲。


  誰來救救孩子啊。


  “賬本在哪兒!”


  陳牧舉起手中大刀,血絲密布的眸中嵌著點漆般的深遂瞳仁。


  就在這時,他忽然察覺到周空一陣波動,明顯有強大的靈力逼近,果然這西廠還是有超級高手的。


  “艸!”


  陳牧暗罵一聲,直接揮刀而下“老子宰了你!”


  感受著殺意逼近,早就心神崩潰的方公公拚命從喉嚨裏嘶吼出變形的聲音“我說!我說!”


  “說啊!”


  “賬……賬本在我家宅府院門外右側第四塊青石板下……”方公公快速說道,絕望的眸子緊緊盯著對方手中的刀。


  滴落的血液緩緩落在他的臉上,充斥著死亡的氣息。


  “院外?”


  陳牧一陣無語。


  這家夥還玩心理戰術啊,把這麽重要的東西放在門外,心可真大。


  “三克油。”


  感覺時間可能要超了,陳牧來不及驗證真假,趕緊揮刀抹了自己脖子。


  ——


  痛!

  劇痛!


  腦袋裏像是炸開了一蓬鋼針,削得顱內支離破碎。


  陳牧奮力想要睜開眼睛,可眼皮仿佛被膠水黏在了一起,腦袋裏欲裂的刺痛讓他幾乎品嚐到了煉獄的滋味。


  耳旁隱隱間,似乎有護衛喊叫的話語。


  他想要開口,卻發不出任何聲音,感覺靈魂與身體出現了脫離感,似乎無法掌控這具身體。


  怎麽回事?


  頭好痛啊,這感覺好熟悉,似乎是……


  對了。


  是他前兩次‘重生’後的反應。


  可自從被怪物附體,他每次重生後便再也無不良反應,為何今天突然又出現了。


  陳牧作不出任何思考。


  此時的他感覺身處於冥間地獄。


  渾身上下每一處血肉、骨頭、細胞……都好像在脫離,那種生生撕扯皮膚的剝離感。


  恍惚間,陳牧有了一種‘永遠醒不來’的錯覺。


  “陳大人,您沒事吧。”


  也不知過了多久,西廠護衛的聲音清晰的傳入耳中。是剛才送飯的那個內應,目光帶著憂色。


  聽到陳牧的動靜後,他忍不住過來查看。


  望著滿頭大汗淋漓,麵色慘白如金紙的陳牧,內心有擔心。


  陳牧也終於睜開了眼睛。


  還是那間牢房。


  牆角那個蜘蛛正在奮力結網。


  此刻陳牧感覺自己的五髒六腑被放在洗衣機裏絞洗過一般,並非是疼痛,而是一種很違和,很惡心的感覺。


  他抬手示意對方自己沒事,然後踉蹌爬到牆角邊開始幹嘔。


  仿佛要把髒腑嘔出來。


  最終隻有一些酸水吐了出來。


  陳牧猛地看向手臂,皮膚下隱藏的黑色液體隱隱浮現,正在沸騰,好像要戳破他的皮膚。


  不過很快,這些沸騰的黑色液體漸漸平穩了下來。


  恍惚間,陳牧有了一個奇怪想法。


  該不會這怪物察覺到他有‘重生’能力,所以才依附在他的身上。如果真是這樣,那就細思極恐了。


  “陳大人,要不給你找大夫來?”內應再次問道。


  “沒……沒事……”


  無盡的虛脫感爬滿了陳牧全身,他喘著氣,回到草墊上,重重的癱躺在上麵。


  “為什麽會這樣……”


  依舊帶著些許疼痛的大腦,讓陳牧無法思考更多。


  他用力拍著腦袋,瞥見那內應還站在牢房外,想了想,取出小本子寫上一行字,撕下卷起來,放回飯菜中。


  “你先……”


  聲音從喉嚨滑出後,又是一陣刺痛感。


  陳牧捂住喉嚨,將飯盒踢到鐵欄邊上,忍著喉痛說道“這飯菜你拿回去吧,快點。”


  那內應明白了什麽,將飯盒提在手裏,轉身離去。


  “要死了感覺……”


  陳牧呈‘大’字型,無力躺在草墊上,後背完全被汗水侵透,苦笑喃喃道“這特麽比與前女友在床上熬了四小時馬拉鬆還累啊。”


  望著牆角剛剛結好的蛛網,他費力拿起木枝,給破壞了。


  小蜘蛛你也要加油啊。


  ——


  冥衛朱雀堂。


  換了身衣衫的白纖羽,玉手輕揉著眉心,思索著如何尋找那賬本。


  時間太緊迫了。


  如果太後能下一道懿旨就好了,讓她地毯式的搜查方公公的宅院,哪怕掘地三尺也總能找出來。


  可惜在沒有任何證據前,太後是不會輕易幫忙的。


  而且現在那賬本到底能不能般夫君脫離困境,也難說,總之目前形式依舊不利。


  “主上,詔獄所那邊有情報來了。”


  黑菱忽然闖了進來。


  白纖羽淡淡道“那邊應該也差不多有所動靜了吧,現在我們抓了冷天鷹,估計他們會在今天晚上進行審訊。”


  “是……是陳大人給的情報。”


  黑菱神情怪異。


  夫君?


  他能有什麽情報。


  白纖羽將紙條接過來,打開後頓時愣住了。抬頭看向黑菱,兩人麵麵相覷,一時間竟無言。


  “夫君這是……臆想?”


  白纖羽猶豫了一下,終究沒說對方是不是‘神經病’這樣的話語。


  我好不容易從冷天鷹嘴裏撬出點有用的信息,你倒好,待在牢房裏就能幻想出地址。


  你當我們都是白癡嗎?


  而且這地址也是搞笑賬本放在方公公宅府院門外右側第四片青石板下。


  就問問,天底下有哪個白癡會把那麽重要的東西放在自家門外?

  跟別人玩心理戰術嗎?

  太愚蠢了!


  黑菱也是哭笑不得,想了想說道

  “可能是陳大人想要幫我們,所以就進行推測,畢竟他的斷案能力還是不錯的,或許……”


  “你覺得可能嗎?”


  白纖羽苦笑著輕輕搖頭。“夫君的能力當然厲害,可他畢竟不是神仙啊,哪有這麽容易就推測出賬本在什麽地方。”


  黑菱說道“那我們要不要去看。”


  望著手裏的地址,白纖羽內心猶豫了片刻,無奈道“去看看吧,畢竟也是夫君好意。”


  兩人簡單收拾了一下,便前往方公公的府宅。


  方公公府宅位於內城右區域。


  這地方除了官員家屬外,很少有其他百姓進入。


  來到府宅院門外,黑菱觀察了一番四周動靜,確定不會有人出現後,找到第四片青石板,拿出刃刀開始撬。


  畢竟是在院外,也不會驚動院內的人。


  望著石板一點點鬆動撬起,白纖羽搖著頭苦笑了起來

  “我真傻,真的。”


  “想想也是搞笑,我們竟然就真的就傻乎乎跑來尋找賬本了,你看看這地方,誰會藏在這裏。”


  黑菱安慰道“主上,或許真的運氣好能碰到呢。”


  “運氣……但願吧。”


  白纖羽歎了口氣,隨口說道。“如果真這麽容易就能找到賬本,以後夫君娶十個小老婆我都不介意,甚至我都願意幫她找。”


  聞言,黑菱抿嘴而笑,將撬起的石板抬起說道“就怕陳大人他——”


  黑菱聲音突然停了,好似摁下了暫停間。


  她望著青石板下的一個精巧機關盒,嘴巴張的仿佛能塞下一顆鴨蛋,眼珠子幾乎要突了出來。


  “這……”


  白纖羽同樣櫻唇微張,大腦徹底淩亂了。


  這怎麽可能!?

  黑菱小心翼翼的將機關盒拿出來。


  盒子呈銅黃色圓柱形,鐵壁接縫處肉眼幾難辨別,腹箍幾乎一體成形,更無接點。


  “主上,陳大人……真的是神仙麽,這都能猜到?”


  黑菱一臉仰慕之態。


  太神了!

  以前在青玉縣時她多少有些瞧不起陳牧,認為這家夥配不上白纖羽,可後來發現這家夥挺聰明的。


  慢慢的,也就認為他有能力成為主上的丈夫。


  然而現在,她是徹底服氣了。


  要知道陳牧自始至終都被關在西廠詔獄所內,根本沒機會出去,就憑一個信息便推斷出賬本埋藏的地點,這不是神仙是什麽?

  “主上?”


  “啊?怎麽了?”


  見白纖羽還傻愣愣的站著,黑菱忽然想起什麽,怪異道“您剛才好像說,如果找到賬本……”


  “這人上了年紀,記性也不好了,對了,我剛才說什麽了?”


  白纖羽滿臉疑惑天真之態。


  黑菱倒也老實“您說如果找到賬本,就不介意陳大人娶十個小老婆,甚至還願意幫他找。”


  白纖羽“……”


  她深呼吸了一口氣,姣好的唇線抿著一道燦爛笑容“黑菱,從今天開始,每天寫一篇讚美我夫君的文章,不少於兩萬字,謝謝。”


  “主上……”


  “哦對了,從這機關盒的紋路來看,應該是陰陽宗製造的,去找雲芷月。”


  說完,女人轉身離開。


  轉過街角後,白纖羽忍不住揮了揮粉拳,踮起腳尖轉了一圈,裙擺如花綻放飛舞,開心地像個小女孩“夫君果然真棒。”


  等等,我為什麽要說‘果然’兩個字。


  白纖羽愣在原地。


  隨即銀牙暗咬,語氣嬌憨帶著幾分霸道“夫君是我的!”


  ——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


  陳牧肌肉裏的疲憊酸痛感依然沒有減去多少,這種感覺怎麽說呢,就好像……


  一晚上了三十四次。


  整個人虛脫了。


  雖然身體疲憊,但大腦卻清醒了很多。


  趁著無聊,陳牧幹脆回想之前的案情,進行分析。


  狐妖一案他現在管不了,隻能是鎮魔司那邊調查。至於那個銀蓮,估計也遭遇不測了。


  許吳青與秀兒一案,目前頭緒不多。


  而張阿偉和許夫人身上的‘天罰蜘蛛’,唯一的線索就是法越寺,可惜現在也去不了。


  不過陳牧想起關於最近幾個月許吳青的一些資料。


  這家夥以前雖然女人玩的頻繁,但身體還是能抗住的,尤其基本隔三差五吃不少補品。


  但最近兩三個月,他的身體狀況是直線下滑。


  以前五分鍾,現在三秒鍾。


  完全就是秒男。


  這是陳牧從一些家奴手裏得來的資料。


  要麽就是被補起來的身體達到了負荷點,最終崩潰了,要麽就是有人在他的身體裏做了手腳。


  比如那個血母人參精。


  可血母人參精即便是用來製作活傀儡的,也依舊有補腎的作用,怎麽可能一下把許少爺給弄虛了呢。


  難道說,還有人在許少爺身上做了手腳?

  陳牧想了半天,也沒推斷出任何靠譜符合邏輯的結論。


  “算了,等出獄後再去調查。”


  陳牧揉了揉眉心。


  不過他現在最擔心的還是雲芷月。


  這傻女人為了抓叛徒,竟然代替大司命去引誘刺客,幸虧他利用‘倒帶重生’技能給救了回來。


  出獄後一定要把這女人栓在身邊,不能再讓她冒險!

  但想想也不怪她蠢。


  身為外門弟子本身就沒啥權力,上麵的命令隻能去執行,就跟朝廷一樣,誰敢違背上司命令。


  這就是小人物的悲哀……


  “找個時間去一趟陰陽宗,讓芷月退出門派。”


  陳牧拿起樹枝,將結好的蛛網破壞了幹淨,喃喃道。“在我身邊當秘書比什麽都強。”


  約莫一刻鍾後,獄外大門忽然開啟。


  一隊身穿櫻紅武服的西廠護衛走了進來,來到牢房前將門打開,淡淡道“陳大人,跟我們走一趟吧。”


  要開始審訊了嗎?

  望著對方淩厲的目光,陳牧伸了個懶腰,便要起身,可雙腿實在疲麻的厲害,無奈道“兄弟背一下我行不?”


  “大膽!”


  那西廠護衛長以為陳牧是在耍油腔,冷冷道。“陳大人,你以為這裏還是六扇門嗎?”


  “我是真起不來了,要不讓於公公來這裏審訊?”


  陳牧苦笑。


  護衛長唇角浮現冷笑“陳大人該不會是害怕的腿發軟了吧,既然如此,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去,把他拖出來!”


  旁邊兩護衛進入牢房,直接將陳牧的手臂粗暴拽起。


  “疼,疼~”


  撕裂般疼痛再次襲來,陳牧擰起眉頭,感覺自己的身子隻要被碰一下,就好像要揉碎一般。


  為什麽會這樣?


  到底是‘重生’太多的後遺症?還是過度使用‘毒液’的副作用?

  那兩護衛壓根就不理睬陳牧的痛哼,直接將他拖出牢房。


  一路穿過逼仄的走廊……


  而後,陳牧被扔到了一座氣氛壓抑昏暗的大廳裏,地板上的刺骨冰冷反而緩解了一些他的疼痛。


  “陳大人這是怎麽了?沒嚇尿褲子吧。”


  看到陳牧這番模樣,於公公愣了一下,隨即毫不客氣的嘲諷道。


  除他之外,還有幾位西廠官員。


  包括方公公。


  眾人聽到後,全都哄笑了起來,看向陳牧的目光帶著嘲諷、鄙視、怨恨、冷漠與殺意。


  “真沒力氣了。”


  陳牧嚐試著運轉功力,但疼痛感愈發加重,隻能就這麽躺著,才能感覺到痛楚感一點一點消失。


  皮下的黑色液體也在極緩慢的蠕動,仿佛在幫他修複著什麽。


  方公公獰笑道“陳大人,這還沒用刑呢,您就成這副德行了?咱家還以為你是真男人呢,也不過如此嘛。”


  這王八蛋,被老子拿刀威脅的時候怎麽不橫。


  陳牧也懶得回懟。


  算算時間,冥衛應該把賬本拿到了。


  也不知道那賬本裏的東西能不能幫他脫身,如果不能,可就不妙了。


  就在陳牧思索時,於公公打開卷宗,冷聲道“陳大人,抓你來的原因想必你也清楚,身為六扇門總捕,公然襲擊兩位朝廷命官,實屬狂妄,你可知罪?”


  “……”


  陳牧不想說話,甚至還給了個白眼。


  啪!

  於公公拍打著木桌,陰惻惻道“你這是打算不認罪?來啊,好好伺候一番陳大人,讓他清醒清醒!”


  “我舉報……”


  陳牧實在不想動彈,沙啞聲說道。“我舉報方公公有謀逆之罪。”


  此話一出,眾人臉上倒也沒什麽意外。


  畢竟這在他們的預料之內,但凡有舉報謀逆的案子,都需要都察院和刑部及冥衛參與。


  而陳牧肯定會用這種方法,給自己拖延時間。


  但於公公不打算理會,因為誣告就是誣告,隻要你說不出任何線索,完全可以忽略。


  “你這是在誣告嗎?”


  於公公冷笑道。“陳大人,事到如今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想抵賴?甚至故意誣告朝廷官員,你好大的膽子!”


  陳牧忍著喉嚨麻痛感,說道“方大人有一個賬本。”


  賬本?


  在場審訊官員一怔,全都看向方公公。


  而聽到陳牧話語的方公公,麵色陡變,大腦懵了數秒。


  這家夥怎麽知道賬本?


  莫非是……


  一瞬間,他便明白一定是冥衛在冷天鷹身上審問出了訊息,所以暗中告訴了陳牧。


  媽的,這個冷天鷹害我!


  壓下滿腔驚怒,方公公指著陳牧厲聲尖喝道“放屁!你當在場諸位大人都是傻子嗎?”


  於公公看著方公公的神情,內心驀然咯噔一下。


  難道這家夥真的有什麽事情瞞著我?


  他臉色陰晴不定。


  若陳牧沒有在撒謊,方公公真有什麽賬本,見不得人的秘密,而他卻置若罔聞,一旦事情查出來,可就麻煩了。


  “方公公,你老實告訴我,到底有沒有事情瞞著我。”


  於公公低聲問道。


  方公公連忙搖頭,壓低聲音“大人您要相信我啊,我真是清白的,若有半句謊言,天打五雷轟!”


  方公公甚至立誓。


  他雖然震驚於冷天鷹知道賬本一事,但他確信對方不了解賬本藏在這地。


  這也是他目前淡定的原因。


  隻要找不到,那就是無中生有,那就是誣陷!

  陷入思慮的於公公手指輕輕敲打著桌子,想起督主的囑咐,他咬了咬牙,打算賭一把。


  賭所謂的賬本根本救不了陳牧。


  “來人!”


  於公公目光陰森冰寒。“給陳大人上刑!”


  “是!”


  兩名西廠護衛將陳牧拖起,放在一張布滿血跡的椅子上。


  然後雙手雙腳全都綁起來。


  陳牧忍著皮膚上的疼痛,冷冷道“於公公,你要想清楚,若沒有真實情報,我怎麽可能得知方公公有賬本,你可不要把自己的命也給搭進去。”


  於公公再次陷入猶豫。


  他看向方公公,後者拚命搖頭,表示自己是清白的。


  賭了!


  於公公眸中迸出銳光,喝道“用刑!”


  然而話音剛落,外麵詔獄所的大門突然破開,上百精銳冥衛如潮水般湧來,將眾人全部圍住。


  大廳內的官員全都懵了。


  看著一襲黑袍,戴著銀色朱雀麵具的女人緩緩走來,於公公眉角青筋直跳,心中莫名有了不好的預感。


  “朱雀使,這是做什麽?”於公公厲喝道。


  難道這女人打算劫獄?

  “方公公接旨!”


  朱雀使沒理會他,拿出一卷聖旨,美眸如電射向臉色發白的方公公。


  太後懿旨?


  不,是陛下的聖旨!


  當西廠眾官員看到朱雀拿出了聖旨後,一股涼意襲上脊背,而方公公更是癱軟在地上。


  於公公大腦瞬間空白。


  脊背發涼,心中充滿了難以言明的強烈壓迫感。


  什麽情況?

  陛下為何突然下旨,該不會真的……


  就在他胡亂思索之際,朱雀展開聖旨冷冷道“京都緝事務總管大人方海塬,因九年前東轅一戰中,暗中勾結倭寇,致使天賜軍八千將士無辜遇伏,皆數枉死。


  此謀逆之大罪,罪不可恕,特令冥衛朱雀堂將其壓入生死獄,進行審訊,其他人等不得幹預!”


  轟!

  聽到聖旨內容,眾人頓時炸開了鍋,麵麵相覷。


  方公公臉上血色盡數抽取,顫聲道“冤枉……陛下我冤枉啊……”


  然而當他看到朱雀使手中的一黃皮賬本後,聲音順然被卡在了嗓子眼裏,一副活見了鬼的表情。


  朱雀使冷笑“這才是其中一件,這賬本裏可挖掘的罪還多著呢……帶走!”


  目送著如死狗般的方公公被冥衛拖出大廳,於公公渾身發抖,恨不得上去劈了這家夥。


  這畜生害我啊!


  這時,白纖羽也看到了被綁在刑椅上的陳牧。


  尤其看到陳牧一副臉色慘白、無力的模樣,被冥衛攙扶時還疼的哇哇直叫,一雙美眸瞬間就紅了。


  渾身煞氣爆發而出,充斥著整個大廳內,宛若修羅地獄般的冰寒。


  這西廠的王八蛋,竟然對我男人用刑!


  從陳牧的狀況來看,很明白已經被用刑了很久,站都站不穩,連碰一下手都疼的大叫。


  這是經曆了什麽殘酷的刑罰啊。


  白纖羽心都疼的在滴血。


  不過她還算稍微冷靜,讓護衛找來軟墊,將陳牧送出詔獄後,對著於公公等人喝道


  “把在場所有西廠官員包括護衛全部抓起來!!”


  刺耳森寒的聲音回蕩在大廳內,讓大廳內的人嚇得冷汗直冒,腿肚子直打哆嗦。


  “謀逆的是方公公,我們——”


  於公公還想爭辯什麽,白纖羽從黑菱身上抽出一鞭子,直接落在了對方的身上。


  鮮血迸濺而出,一張臉被削去了少半,露出森森白骨。


  於公公慘叫起來,在地上打滾。


  白纖羽冷眸掃過膽顫的眾人,憤怒的聲音幾乎從牙縫裏迸出“方公公有謀逆大罪,你們身為同僚,自然也要接受審訊,不服?給我憋著!”


  說完,她示意冥衛全部將這些雜碎帶走。


  順勢對黑菱說道“關入牢獄之後,把他們的東西全都給切了喂狗,出了事我擔著!”


  黑菱有些發懵“好像……他們也沒有啊。”


  “給我想辦法再切!”


  白纖羽丟下一句,快步走出大廳去查看的夫君的情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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