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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章 又來監視陳牧?

  第二天,陳牧和小陳牧依舊沒休息好。


  一個早上醒來後頂著兩坨黑眼圈,整個人仿佛被抽掉了三分精氣,顯得無精打采。


  另一個晨起後看著氣勢洶洶,其實苦的一批。


  “夫君,今天雲姐姐就不陪你了,我帶她去集市買些東西,順便帶她去爬山。”


  用過早膳後,白纖羽精致的臉蛋帶著淡淡的笑容,鶴頸般的纖纖素手握著雲芷月的柔荑。


  一副姐妹花的溫柔做派,彰顯出大婦的胸懷。


  爬山?


  明明很溫馨,但陳牧不知為什麽,感覺小芷月的頭上有一圈帶著翅膀的小光環在閃動。


  同時還有一個大字——危!


  於是趁著娘子換衣服的時候,陳牧拍了拍她的香肩,語重心長的安慰道:


  “芷月,保重。”


  末了,又忍不住提醒一句:“如果娘子問你有沒有機會什麽的,甭管是什麽,你就說有機會。”


  “哦。”


  雲芷月撓了撓頭,一臉莫名其名。


  ……


  回到六扇門,陳牧將昨晚得知的線索信息重新歸納了一番。


  篩選掉一些認為錯誤的推理。


  目前來看,那個假扮許夫人的狐妖是完全可以從這個案子剔除掉的,隻不過無意間參與了一腳。


  剩下的人都與祭祀大典有關係。


  白帝聖劍嵇無命……方公公……季瓶兒……許吳青……大肚婦人……以及陰陽宗的那個叛徒……


  另外嵇無命這家夥到底死了沒,這值得質疑。


  昊天部‘地’字號獵魔人死後,他的屍體哪怕被毀成血肉,也會經過檢查後入棺。


  但如果是當著大家麵死的,是否會消除人們的懷疑呢?

  畢竟當時他們所有人都看到白帝聖劍以一種很牛逼的方式出場,結果對方被妖嬰捏爆。


  親眼所見,這是最好的證明。


  再加上這是一個妖魔並存的世界,各種奇異法術很常見,偽裝自己的氣息並非難事。


  陳牧沉思許久,拿出一張紙寫上幾個問題,將王發發招到身邊說道:“帶著張阿偉那小子,去嵇無命附近的街坊鄰居打問些事情,最好能低調一些,別驚動他夫人。”


  “明白大人,卑職這就去。”


  王發發看了眼紙上的問題,恭聲說道。


  快到正午時,陳牧再次拜訪紅竹兒的府宅。


  這次運氣不錯,當看到一襲紅裙,豐姿婀娜的紅竹兒,陳牧不禁感慨這女人天生就是床上尤物。


  “陳大人這是想我了?聽丫鬟說昨日就專程等了奴家一個時辰。”


  望著豐神俊朗的陳牧,紅竹兒巧笑嫣然,一陣陣的粉香蘭氣,好似要熏得人色授魂飛。


  但內心卻想起,上次這家夥看了她莫名其名嘔吐時的場景。


  不由恨的牙癢癢。


  身為一個風情萬種的女人,被男人那般嫌棄誰能受得了。


  陳牧淡淡道:“陰冥王呢?”


  “什麽陰冥王?奴家沒聽說過。”紅竹兒笑盈盈道。


  陳牧道:“這個時候就別跟我廢話了,我今天來驗證一件事,天庭殺手組織中有個叫‘毒蜘蛛’的殺手,是不是你。”


  紅竹兒笑容微微一僵,美眸浮動著些許寒芒。


  看到陳牧握住刀柄,她展顏一笑:“陳大人也太瞧得起奴家了吧,奴家一個女人,見了蜘蛛都能嚇得暈過去。”


  “上次我來你這裏找人,結果第二天陰冥王就上門,可見她跟你關係不淺。”


  陳牧手指輕輕摩挲著刀柄上的紋路,說道。“而我又得知,在早年間毒蜘蛛與陰冥王關係不錯,所以我來求證一下,閣下到底是不是毒蜘蛛。”


  “那如果奴家否認呢?”


  紅竹兒櫻唇輕啟,皓齒微呈,說不出的豔欲動人。


  陳牧冷笑:“那我隻能用老辦法,跟你打一架。”


  聽聞此話,紅竹兒目光含淚,嬌滴滴的讓人憐惜:“聽聞陳大人憐香惜玉,可為何對奴家卻如此狠心。”


  “那你就承認——”


  陳牧正要說話,忽然心中湧現出一絲警覺,猛地拔刀朝後斬去,璀璨的青色刀芒乍現。


  一道道白色蛛網被劃開,伴隨著嗤啦之聲,數隻赤紅色拳頭大的蜘蛛化為青煙散去。


  陳牧眯起寒眸盯著女人。


  他的手臂泛起點點線狀黑色之液,纏繞於冰冷的刀柄上。


  紅竹兒卻是滿臉笑意,坐在椅子上,右腿疊放在左腿上,露出一截暖玉般的白雪小腿。


  然而在這美豔勾人背後,卻是森寒的殺氣。


  在她周圍,一隻隻黑色蜘蛛憑空浮現,有垂絲而落於空中的,有從地板縫隙中爬出的……


  密密麻麻,極為恐怖。


  陳牧看了也心裏發怵,忍不住罵道:“一個女人你玩什麽蜘蛛啊,玩蛇它不香嗎?”


  “陳大人,那你就讓奴家玩玩唄。”


  紅竹兒玉手支頤,斜靠在椅子上,如瀑長發傾泄而下,在她的修長脖頸處有一青色蜘蛛紋身若隱若現。


  她笑著勾了勾手指:“讓奴家試試,你到底好不好玩。”


  ‘蛛蠍美人’這個詞用在她身上,倒是再恰當不過了。


  陳牧微微一笑:“我倒是很樂意,就怕你會玩上癮,到時候戀戀不舍,夜不能寐,那就不好了。”


  兩人一邊說著‘情話’,一邊挑逗著對方。


  但屋內的氣氛一點一點的冷浸下來,陳牧敲擊著刀柄的聲音與蜘蛛發出的‘嗤嗤’聲無形間交織在一起。


  “小竹兒……”


  正在氣氛緊繃之時,一道柔媚突兀聲音傳來。


  於此同時,還有一個血淋淋的頭顱滾入了大廳內。


  紅竹兒周圍的一些蜘蛛仿佛聞到了腥味一般瘋狂爬過去,卻被一股劍氣掀飛成青灰。


  紅竹兒眉頭微蹙,揮手將周圍的蜘蛛撤去。


  摘掉頭套和鬼臉麵具的陰冥王大大咧咧的走了進來:“我一進來就看到有人在調戲我女人,太過分了啊。”


  陰冥王端起茶杯喝了幾口,然後拉起紅竹兒抱在自己懷中,坐在椅子上。


  紅竹兒雖有不願,卻也沒反抗。


  陰冥王一邊撫著紅竹兒的腰肢,杏目冷漠的看向陳牧:“你這家夥怎麽不要臉,勾引我前妻也就罷了,現在連我女人都勾引?”


  陳牧坐回椅子,笑道:“是你女人主動勾引我的。”


  “啪!”


  一巴掌拍在紅竹兒的大腿上。


  陰冥王挑起對方的下巴,笑道:“他說是你勾引他的,是真的嗎?你這小騷娃,夫君我不在就知道勾引男人。”


  紅竹兒吃疼之下恨恨的瞪著陰冥王:“別逼我動手。”


  “哈哈,開個玩笑嘛。”


  陰冥王那張混血充滿異域風情的俏臉多了幾分調侃,低頭在女人臉蛋上親了一下,然後放開對方,美眸看向陳牧:“陳大人是來找我的嗎?打算把我夫人還回來?”


  陳牧卻是望著地板上血淋淋的頭顱不說話。


  看起來是一個男人的頭顱。


  “剛完成了一單任務,是一個叫點雲門派的長老。”


  陰冥王淡淡笑道。“要不陳大人把我抓起來?順便領點賞錢什麽的。你是官,我是匪嘛。”


  陳牧收回目光,拿出檀木盒子扔給紅竹兒:“這東西你認識嗎?”


  紅竹兒接過盒子,麵色帶異。


  她抬頭輕聲說道:“這是我以前孵養毒蜘蛛的盒子,你從哪兒得來的?”


  還真是這女人的!


  陳牧眼眸一亮。


  他不過是來碰碰運氣,不曾想瞎貓碰到死耗子,竟然真的找到了正主,果然帥氣的人一向運氣不錯。


  “你先告訴我,這盒子你給了誰?”陳牧盯著女人。


  紅竹兒將盒子扔在桌上,淡淡道:“是我不小心丟的。”


  “丟的?”


  陳牧嗬嗬一笑。“你當我是傻子嗎?”


  紅竹兒雙手環抱於身前,唇角劃過一道冷冽:“我沒必要跟你說謊,丟的就是丟的,當時我正在刺殺一個人,結果遇到了一些意外,導致盒子丟了。後來去找過,可已經找不到了。”


  望著女人臉上的神情,陳牧不由地蹙起了眉頭。


  陰冥王不知從哪兒取出一冰糖葫蘆,慢慢吃著,紅唇澤亮:“她確實沒必要跟你說謊。”


  陳牧低垂眼簾陷入沉思。


  如果是丟的,那就是季瓶兒撿到了。


  將腦海中的信息重新篩濾一遍後,陳牧問道:“那個天罰蜘蛛的作用,是讓的人的情緒失控,可並不會致當事人死亡,為何你要在盒子上寫個毒字?”


  “喲,陳大人有兩下子嘛,竟然還知道這盒子裏裝的是天罰蜘蛛。”


  紅竹兒頗為驚訝的笑道。“該不會有人沾染了天罰蜘蛛吧,這盒子裏一共也就五隻,我倒想知道是哪個倒黴蛋。”


  五隻?


  陳牧細想了一下。


  張阿偉、許夫人、季瓶兒、嵇夫人和她的小女兒,正好五個人。


  紅竹兒說道:“你說的沒錯,我孵養的天罰蜘蛛屬於仿品,作用隻是能讓人的情緒失控。至於為什麽刻上一個‘毒’字,是因為那盒子以前是培養其他毒蜘蛛的。”


  “也就是湊巧?”


  陳牧隱隱間似乎有謎團解開,追問道。“天罰蜘蛛一般什麽情況下會轉移到別人身上。”


  紅竹兒粉唇微抿:“男女上床。”


  陳牧又問:“如果人死後,他體內的天罰蜘蛛會如何?”


  紅竹兒道:“會重新找宿體。”


  陳牧再問:“我有個朋友曾說過,體內有兩隻天罰蜘蛛是無法共存的,對嗎?”


  “對。”紅竹兒點了點螓首。


  啪!

  陳牧拍了下手掌,恍然大悟:“我明白了!原來如此。這其中摻雜了一些巧合,差點擾亂我的思路。”


  想到此,他起身抱拳道:“多謝紅老板解惑,那我不打擾你們了,告吹。”


  “陳大人就不打算做點什麽嗎?”


  紅竹兒又恢複了之前嫵媚勾人的神態,斜靠在椅子上,下意識撩起了些許裙擺,一雙小腿瑩瑩玉白。


  尤其一隻繡鞋被小巧渾圓如玉顆般的腳趾勾著,緩緩搖晃。


  渾身上下充滿了勾人的。


  陳牧歉意道:“對不起,你太騷了,我沒興趣。”


  說完,便轉身離開了。


  紅竹兒表情有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反倒是旁邊的陰冥王笑的眼淚花都出來了,張開手臂安慰:“來我的小竹兒,別傷心,讓夫君抱抱。”


  “滾!”


  紅竹兒起身朝著內屋走去。“把地上的垃圾給我收拾幹淨,要不然就滾出我家裏!”


  陰冥王瞥向地上的頭顱說道:“我還要交貨呢。”


  正說著,看到門口一位黑裙少女走來,唇角揚起一抹弧度:“小丫頭,想不想殺人?姐姐教你殺人好不好?”


  黑裙少女隻是盯著對方手裏的冰糖葫蘆。


  唰!

  陰冥王頗為無語,將冰糖葫蘆扔了過去。


  “小吃貨,整天就知道吃吃吃,昨晚給你買了五十串糖葫蘆,全吃沒了,撐死你算了!最好把牙都掉光。”


  黑裙少女恍若未聞,拿著冰糖葫蘆開開心心的離去了。


  ——


  垂柳屹立水岸,枝葉在空中輕輕地搖曳,倒映如水。


  逛完集市的白纖羽三女漫步於水畔邊,享受著涼風的吹拂,引來不少行人的注目。


  雖然白纖羽青紗蒙麵,遮去了絕美的麵容,但曼妙的身姿還是將自身獨有的魅力散發出來。


  越是看不到的,越是覺得神秘與美麗。


  雖然剛開始也引來了不少登徒子,但被雲芷月一頓胖揍收拾後,倒是沒人敢靠近。


  “姐姐,我牙疼。”


  跟在後麵的青蘿皺著可愛的眉頭,可憐兮兮的訴苦道。“這幾天也不知道怎麽回事,牙一會兒酸,一會兒疼的。”


  小丫頭眼眶裏淚花打轉。


  要是牙掉光了,那得多難看。


  唯一的好處就是吃大蘿卜的時候不會磕著對方。


  姐夫也不會疼。


  正在和雲芷月聊天的白纖羽,沒好氣的說道:“讓你少吃點甜食,你非不聽,現在後悔了吧。”


  青蘿委屈道:“可我這幾天就沒怎麽吃呀。”


  “忍著。”


  白纖羽才不信這丫頭的鬼話,回頭繼續和雲芷月聊著天。“雲姐姐,該逛的我們也逛了,要不我們去爬山吧。”


  爬山?


  雲芷月眨了眨美眸,苦笑道:“要不……改天?”


  她現在心事重重。


  腦海中一直在盤旋那個叛徒的事情。


  總想著找個時機去告訴其他陰陽宗弟子關於叛徒的消息,可白纖羽一直拉著她,始終無法脫身。


  那個叛徒究竟在哪兒?


  為何她要去東遠王府?當初對方身為門派一位長老,好端端的,怎麽就突然偷竊秘笈了呢。


  雲芷月頭疼不已。


  畢竟對方能偷到秘笈,也有她的原因。


  當時她為了給陳牧找辟邪法寶,私自打開了黑暗深淵的結界,這才給了對方偷竊秘笈機會。


  正因為如此,所以天君才讓她前來抓捕叛徒。


  “改天……”


  白纖羽杏眸一轉,盈盈笑道。“要不這樣吧,我有個問題想問雲姐姐,等雲姐姐回答後,我再決定爬不爬山?”


  “嗯。”


  雲芷月隨口應了一句,依舊在努力思考著叛徒的事情。


  我好笨呀。


  要是有陳牧一半聰明就好了。


  白纖羽柔聲說道:“我知道夫君對你有想法。而且依照這情況,以後你或許真有可能嫁到陳家來,不過我想知道,雲姐姐是想要做姐姐呢,還是想要當妹妹?”


  這裏的‘姐姐’和‘妹妹’是大有門道的。


  簡單來說,就是地位。


  雖說白纖羽知道自己的地位很穩固,但還是需要探探口風,了解對方有沒有啥‘野心’。


  比如想要逆襲成正妻什麽的。


  如果有這種想法,必須提早扼殺於搖籃之中。


  見雲芷月眉秀眉緊鎖,顯然正在思考這個問題,白纖羽倒也不著急,讓對方慢慢考慮。


  不過等了半天,對方依舊不回話,白纖羽心下有些鬱悶。


  這丫頭該不會真的有啥野心吧。


  不好意思說?


  “雲姐姐還沒想好嗎?”


  她咳嗽了一聲,準備稍微以未來大婦的身份敲打一下,柔聲道:“這家中的‘姐姐’,您覺得您有機會當嗎?”


  “機會?”


  雲芷月回過神來,有些懵的看著對方。


  剛才一直在思考叛徒的事情,白纖羽說了啥根本沒在意去聽啊。


  好像是什麽‘有機會’?

  突然想起陳牧的交代,雲芷月裝作很認真的回答道:“嗯,有機會。”


  白纖羽怔住了。


  大約沉默了十來秒後,她嘴角忽然綻放出燦爛嬌媚的笑容。


  然後親昵的挽住雲芷月的胳膊,語氣溫柔至極:“雲姐姐,那我們去爬山吧,最好找個高一點的。”


  跟在後麵的一直叫喚牙疼的青蘿傻眼了。


  姐夫,你二老婆危,速來拯救!


  ——


  回到六扇門,陳牧將從紅竹兒口中得來的信息記錄下來。


  現在他有了一個基本猜測。


  張阿偉和許夫人身上的‘天罰蜘蛛’,其實就是巧合,並非是幕後人故意放在他們身上的。


  季瓶兒絕對在暗中與許吳青接觸過。


  而且不止一次。


  這女人在無意間撿到裝有蜘蛛的盒子後,便誤以為這是毒蜘蛛,於是給許吳青身上放了一隻。


  從目前信息來看,她是打算殺死許吳青的。


  而且沒有經過幕後黑手的同意,她這是在私自行動。


  但沒想到狐妖許夫人卻在汲取許吳青陽氣的時候,誤將‘天罰蜘蛛’一並給轉移到自己身上。


  後來季瓶兒又在許吳青身上放了一隻,加雙保險。


  時間應該在許吳青抓了小儀的那天晚上。


  那時許吳青本打算欺辱小儀,結果季瓶兒前來找他,在給對方血母人參精的時候,將第二隻蜘蛛放入對方體內。


  隻是沒想到,第二天張阿偉殺了許吳青,導致許吳青體內的‘天罰蜘蛛’轉移到張阿偉身上。


  不過這裏有一個疑點。


  如果是張阿偉殺了許吳青後才轉移的,那麽之前他因為‘天罰蜘蛛’而失控的說法就不存在。


  可是根據張阿偉的描述,當時他的確是失控了。


  隻有一個可能。


  在沾染‘天罰蜘蛛’之前,張阿偉就已經被人暗中操控了,而這個人會是誰呢?


  當時房間內還有一個人……就是小儀姑娘。


  她有很大嫌疑!


  另外關於嵇夫人和她小女兒身上的天罰蜘蛛,陳牧已經有個大膽的推論,但不敢確定,隻能等蘇巧兒帶來信息。


  總而言之,這個季瓶兒絕沒想象中那麽簡單。


  “當當當……”


  突兀的敲門聲忽然響起,打斷了陳牧的思路。


  陳牧有些不滿,冷聲道:“進來!”


  房門打開,進入屋內的卻是一身黑色武服的黑菱。


  陳牧一怔,忙拱手笑道:“原來是黑菱大人,此番前來,是又有了什麽新的情報嗎?”


  然而黑菱並不搭話,一雙眸子在房間內掃視著。


  陳牧有點發懵。


  怎麽感覺像是在捉奸似的。


  回想起昨天那一幕,陳牧苦笑道:“黑菱大人,昨天您誤會了,我一般不會在這地方亂搞的,我是個正經人。”


  正經人個錘子!

  黑菱輕抿嘴唇,直接問道:“陳大人,屋裏沒女人吧。”


  陳牧擺手:“沒,我都說了昨天是誤會。我發誓,房間裏絕對沒女人,我剛回來不久,正在思考案情。”


  雖然嘴上解釋著,但陳牧心裏卻不住的誹謗。


  就算老子在辦公室和別的女人裏亂搞,關你什麽事啊,你家主上朱雀去偷小白臉,你咋不去監視。


  這女人指不定哪兒有毛病。


  “真的?”


  鑒於以往看到的景象,黑菱總感覺這房屋內藏有人。


  陳牧笑了笑,給對方倒上茶水:“黑菱大人如果不信的話,隨便搜,反正我是實話實話了。”


  “這個……這個倒不必了。”


  黑菱擠出一絲僵硬的難看笑容,剛要落座,忽然耳朵一動,猛地走到旁邊的木櫃前,然後將櫃門打開。


  下一秒,黑菱便愣住了。


  而坐在椅子上品茶的陳牧同樣神情呆滯,差點一個趔趄栽下來:“你大爺的,什麽情況?”


  櫃子裏有一個人!


  衣冠不整。


  而且手還在懷裏摸索著什麽,滿頭大汗,一張臉漲紅漲紅的,讓人看了不禁有很大遐想。


  在櫃門打開後,躲在裏麵的男人也愣住了。


  三人麵麵相覷。


  男人咳嗽了一聲,很自然的整理了一下自己敞開的衣領,慢悠悠的走出櫃子,朝著黑菱拱手行禮:


  “在下觀山院弟子諸葛鳳雛,見過姑娘。”


  “……”


  黑菱張大了嘴巴。


  這劇情,如果不是親眼看到,她是真編不出來。


  ——


  【作者的話:最近更新會比較晚,這案子準備開始收尾,努力歸納細綱,太累了,見諒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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