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一個女人,如果縱欲太多,眼中會有一股子濁氣,兩眼的眼角處則會有股子媚態。

  這對盯住我的眼睛是一個女人的。

  她眼中的濁氣直沖雲霄,破開蒼穹,飛達宇外的浩瀚星空。

  至於眼角那股子至騷至浪的媚態,估計就算一頭修行千年的野狐貍見到她也會自歎不如。

  至於她的名字,叫沫沫。

  我不清楚沫沫是怎麽注意到我的,但當我看到站在沫沫身旁的那個性別介於男與女之間的中年物種時。

  我明白了,我這是讓人給賣了。

  賣我的不是別人,正是bq的模特顧問琿哥。

  估計琿哥把我在度假村救人的事兒告訴這個沫沫了。如今此女正需要一個有點影響力的人上位。

  倘若她能跟我發生什麽,那隔天滿互聯的八卦新聞都會爆出,前知名模特兒與起死回生大保健去xx酒店開房被拍的新聞。

  這個世界,你可以低估各種力量,但千萬不要低估互聯和民們的強大能力。

  所以,沫沫就是一份具備超強染色能力的紅色化學藥品。

  她沾上誰,誰就能紅。

  哪怕是掃大街的老大爺,讓她沾上隔天保證也能紅。

  但這種紅,對當事人來說,他將紅的非常,非常慘烈。

  沫沫走近我,一股濃騷香氣直竄鼻端。

  我強忍,努力微笑,順便打量對方著裝。

  沫沫上身穿的是件肉色小衫,那件小衫本身極薄,極透。

  透到什麽程度,就算不用睜大眼睛仔細看,也能清楚窺見裏麵的大概輪廓。

  好吧,我承認,我看了,且這貨裏麵什麽都沒穿,走的是真空路線。

  上身如此,下身同樣。

  她下邊著的是齊屁小短裙。

  裙子短的都讓人感覺可憐。但不得不說,此女頗有些道行,因為即便穿了如此短的裙子,她居然仍沒有走光。

  她腳上是雙露趾的高跟係帶涼鞋。手拎香奈爾小包,扭腰肢,臉掛微笑,一搖一搖地朝我走來。

  正常情況下,人與人之間站立相距基本保持在50cm左右。

  可這貨!

  她硬是拉短了20cm。

  從而讓我能清晰看到撲在她臉上的厚厚粉黛。

  “季醫生,你好……”她伸手。

  我微笑:“你好,請問你是……”

  “季醫生討厭,人家就是沫沫啦。”

  我打了個冷戰。

  我說沫沫,你有什麽事嗎?

  沫沫笑說:“我聽琿哥說了,你神醫,大保健,很厲害,正好這會兒我身體不太舒服,你看,我們能找個地方,按一按嗎?”


  我聽這話,就知道我低估這女人了。

  原本我以為她上來頂多也就是打個情罵個俏,留個手機問個號。

  可萬萬沒想到,這貨來真格的,她要動真刀子啊。

  我臉一沉:“這個,今天活動剛開始,我得跟李總打個招呼。”

  沫沫笑了:“不用打了,我都跟你們李總說了,她答應讓你給我做次保健。”

  我環顧四周,模特們都在忙,北美巨熊也不知把小七領哪兒去了。

  滿房間,隻有捂嘴偷樂的琿哥和這位沫沫,正瞪倆眼珠子瞅著我。

  我心裏瞬間閃回數個念頭。

  其中有,殺了這娘兒們!廢她子宮!摘她腰子!還是戳瞎她倆眼珠子!

  但這些都太殘忍,都不被法律接受。

  於是,我又想到了一個方法,而這個方法,雖說殘忍,但無論拿到哪裏,人們從來隻有歎服的份兒,而沒有任何指責的可能。

  我眸子在燈光中閃爍一抹淡淡狠色。

  “很好啊,保健嘛,不知沫沫姐是做按摩還是針灸。”

  “當然是按摩了……都聽琿哥說了,你手法兒,特讚。”

  “那去哪裏按呢?”我不動聲色。

  “哎,季醫生,你等下,我打個電話。”

  隻見沫沫掏手機,撥號碼,轉到房間角落,然後在短短五分鍾內,打了十幾個電話。

  沫沫關手機走到我麵前說:“季醫生,我剛跟山莊劉總訂了房間,走吧,我們去3號樓221。”

  我跟沫沫腳前腳後出了房間,下樓,拐到三號樓,到前台領房卡,就在上樓來到221房門前的一剎那,我忽然發現幾個不知哪家媒體的狗仔正手拎長槍短炮,急急忙忙地擠進220。

  我玩味一笑,什麽都懂了。

  進房間,沫沫轉身砰一聲把門關死,高跟鞋啪啪一踢,小包一丟,一扭柔腰,軟軟地就要向我倒來。

  我不動聲色地朝門邊一靠。

  沫沫撲通,撞在墻上。

  我趁機把房門的鎖打開。

  “哎喲,季醫生,我這回真不行了,手臂,大腿,胸……嗯……人家這些地方,哪兒都疼著呢。”

  我走過去,拉她手臂,把這貨像拎死狗一樣,拎到床上。

  “嗯,季醫生,你輕點嘛。”

  沫沫坐床上,突然,我幾乎沒見這貨怎麽動作,她就把上衣給脫了。

  眼前是一片白。

  雪白,嬌嫩,起伏,丘陵……

  沫沫除了上衣,雙手又一陣麻利地忙活。

  然後我就看到那條小的不能再小的裙子連帶三縷小布條,在空中劃過一個銀蕩的弧線,啦的一下落到房間的茶幾上。


  “來呀……季醫生,你快來給人家按呀。”

  沫沫床上,努力翹起後丘,彎腰向上,輕輕做了個搖的動作,然後徐徐爬下。

  我借口洗手,放下包,走到房門處,輕輕將門大敞四開。再進衛生間,轉身把門打開一道小縫。

  衛生間斜對門口走廊,我站這兒,借門縫可清晰看到六七個狗仔懷揣相機,正如偵察兵般,悄悄摸來。

  我玩味一笑,打開衛生間門。

  這時,沫沫爬床上說:“季醫生,你快來呀,人家等不及了。”

  我走回屋子裏。

  沫沫搖著後丘兒,嬌喘籲籲地說:“季醫生,來嘛,來嘛。”

  我無視粉嫩的後丘,瞟了眼大床,伸手一扯床單,唰的一下把床單抄起,又在空中一展,落下時,恰到好處地把沫沫連頭帶腳全部蒙住。

  沫沫在裏麵喊:“季醫生,季醫生,你這是幹嘛呀……嘻嘻,你是要玩刺激的嗎?”

  我下意識瞟眼門口通道,抱拳朗聲說:“沫沫小姐,我看你身體發虛,筋骨不實,今天,我就用正宗南方鬆骨術,幫你鬆活筋骨,你覺得怎樣?”

  沫沫在裏麵說:“好啊,好啊,你快點嘛,快按,快摸……”

  我聽到這句話,不厚道地笑了。

  事實上,按摩分許多流派。季家也是一個流派,但這個正宗的南方鬆骨術,卻並非正統季家的東西。

  它原本流行於深牢大獄,是給受過刑的大犯們鬆活筋骨用的按摩手法。

  後來,一些幹苦力活兒的勞工們,也常常用這個手法在臨睡前互相按按解乏。

  但那些流傳的鬆骨術僅是皮毛。

  我身上會的這套真正鬆骨術是老太爺當年跟一個南方來逃荒的瞎子學的。

  其手段,狠,猛,兇。

  能瞬間把人的肩關節給卸了,然後再給裝上。

  同樣,它的功效也非常霸道。

  按完,倘若仍舊活著,會給人以脫胎換骨般的輕鬆愉悅感。

  隻是,這手法兒,太疼了,沒人能受得了。

  當年,我在家裏。親眼看到老爹把一個一米八十多大個的成年壯漢,用鬆骨術捏的爹啊,媽啊亂叫,最後鼻涕眼淚的一個勁兒地流,跟頭死豬似的爬床上躺兩小時才敢起身。

  但打那以後,壯漢身上的風濕隱疾竟然自行好轉了。

  沫沫這女人,沒什麽大毛病,隻是肝,腎,心有虛火。

  我當然不會用重手,隻需施輕手,幫她逼出虛火就行了。

  但即便是輕手……

  我笑了笑,望著白床單下的沫沫,探拇指,直接按在脊柱末端的尾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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