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艾艾擱電話那頭不停冷笑：“真是錢的奴隸，你這人什麽靈魂都沒有了，就隻剩下錢了。你……你怎麽不去死！”
我一邊收拾東西，示意大黑喵老實擱家呆著，地球很危險，喵星人不要亂跑。一邊跟艾艾說：“好死不如賴活著，能吃就吃，多吃一口算一口，能泡就泡，多泡一妞兒得一妞兒。”
鍾艾艾咬牙切齒：“你這種人，哎，我現在怎麽有種想殺了你的沖動。”
“行啊！你殺我啊，來呀，刀子，毒藥，小繩兒，電門開關有啥隨便兒。”我無賴到底。
鍾艾艾冷笑：“殺你？我還會觸犯刑法兒，我才不會那麽笨呢。我要虐你！拿鞭子抽你，拿高跟鞋……我……我一鞋跟兒刨死你。”
我無恥：“妞兒，你咋知道哥好這一口。”
艾艾同學不吭氣了。
稍許，她說：“我現在死不了了，不行，你得讓我盡快見你一麵，我得當麵罵罵你，不然，我死了變成鬼，我也不放過你！”
“你現在不打算死了？”我猶豫要不要出門。
“哼！限你兩個小時，能來，我就當麵罵完你再死。不能來，就等我化成厲鬼找你吧。”鍾艾艾咬牙切齒。
我鎮定一下：“你打算怎麽死？”
鍾艾艾幽幽：“不告訴你……”
次奧！沒見過這麽沒品的尋死人士，一點品都沒有。
話扯到這份兒上，我有些吃不準這個艾艾同學到底是真想尋死，還是寂寞空虛冷閑的沒事兒，打電話跟人吐槽。
要真是後者，我可不想大半夜跑出去跟這麽個主兒見麵。
我擱家，我摟大黑喵看書多好。
我正猶豫的空當。
鍾艾艾那頭忽然說話了：“行了，你不用來了，你有卡號嗎？我現在用銀給你轉過去。”
我心一沉：“幹嘛不讓我去。”
鍾艾艾冷笑：“省得你見了鮮血噴射的房間害怕。”
我笑說：“你是想割腕嗎？”
鍾艾艾：“割腕？你大概以為我言情小說看多了吧？割腕……除了皮肉受苦，半個小時後，傷口的血液就會自行凝結成痂。那樣是死不了的。”
我一驚：“那你？”
鍾艾艾淡淡：“我割的是頸部大動脈！”
我眼前一抹黑……
大爺呀！她是真想死啊！
不過，現在看情況應該是沒割，若是真割，哪有時間說話，二三十秒，嗖嗖，一片血腥過後，gameover！（同學們要珍愛生命啊，死了就死了，吃不到了，喝不到了，泡不到妞兒，遇不到帥哥了。但若活著，嘿嘿，沒準下一秒……奇跡就會發生。）
“好了，我不想跟你說了，你把卡號給我，我轉帳。”鍾艾艾語氣突然平靜。
這種平靜是非常可怕的，不怕她發怒，大叫，哭鬧，就怕她平靜。
我聽這話，我馬上說：“這位同學啊，我沒有銀行卡呀，工資，隨發，隨花，卡號，早不知忘哪兒去了。”
鍾艾艾：“你騙我？”
我：“對燈發誓，騙你我是我養小貓主人弟弟的哥哥老婆的老公養的小貓的主人。”
鍾艾艾：：“呃……算了，反正是要死，臨死讓你當個鑒證人吧！幫我打理下地方。”
我說：“這就對了，到時，說不定我可以提供其它的方法。你知道，我有很多方法，比你這招要管用，不管是你想慘烈，還是想舒服，亦或轟動，我都可以幫你實現原望。”
鍾艾艾：“別吹了，你有那麽神？”
我：“因為，我是醫生。”
鍾艾艾……
“你快來吧，我在xx路航空公司宿舍6#314.”
我回了個收到，快速拿過紙筆把地址記下，揣紙條，下樓，站馬路邊，苦等五分鍾，攔一輛車。
我坐出租，我在後排座想，要不要報警？
我反複想了下，覺得還是不報的好。首先，她說的這個自我了斷，目前還隻是口頭推測，沒有現場目擊的證據，報假警會讓人問話。其次，我通過方才的對話，發現這丫頭性子跟女王是一路貨，就是那種又彪，又悍，做事果斷，一旦拿定主意十頭牛拉不回來的那種人。
這種女孩兒，男人性格重，做事好沖動。一個沖動念頭出來，就不管不顧。
所以，我擔心，真要報警了。
她一個沖動……
後果不堪設想啊。
現在，對方已經撂電話了。我想了下，我又給鄭老太打了個電話。
嘟啊嘟……
人家就是不接你電話呀，不接你電話。
我反複打，打了五遍，後來，好嘛，關機了。
這腫麽個情況啊？
我懵了。
沒辦法，我給起秀打。
響三聲，小淘接的。
“老季啊，大半夜，我們正情趣呢？你幹啥呀。”
我黑臉：“先暫停，讓起秀接電話。”
“喂，老季……”起秀聲音明顯有小起伏。
我去，不會是真情趣著吧。
我問：“今兒會所是不來一叫鍾艾艾的女生？她什麽情況？”
起秀一聽來勁兒了：“哎老季，你怎麽知道那個鍾艾艾。她呀，是個蕾絲邊兒。”
“啊……”我汗毛都豎了。
一個活的，真正的蕾絲邊兒？
我好奇：“真的假的？”
起秀：“我騙你幹什麽？她肝氣不舒，有點抑鬱，我開了個加味逍遙的加減方給她，告訴她明早來取藥的。另外，她跟我說，她老婆好像是要結婚了，並且一直瞞著她。而且，她家裏也催她相親，結婚。可她不幹，她說自已不喜歡男的，喜歡女孩兒，為這事兒，她跟家鬧翻了……”
一切豁然開朗！
我終於明白鄭老太為什麽說出那番話了。終於明白這丫頭為啥要尋死了。
傷不起的蕾絲邊兒，遊走社會邊緣的另類群體。
這個，我的觀點就是，不管是蕾絲邊兒，還是好基友！如果排除好奇，模仿，跟風的心理，而是真正的取向問題，我是持觀望態度的。
即存在即合理，不要用另類眼光看，要用一種正常心態看待，就像看一男一女一樣。
現在，不管啥邊兒，已然上升到人命問題的高度上了。
哥，得豁出去了。
司機大哥這時說了句快到地方了。
我回頭跟起秀說：“我要一個小時後不給你電話，且你打我電話，我不接。你馬上報警，明白嗎？就說xx路xx航空公司宿舍6#314有人自殺。”
起秀大急：“老季，你……你小心啊。”
“沒問題，對了，妨礙你們情趣了，抱歉。”
起秀……
小淘接過：“老季，你說我現在是繼續呢，還是不繼續了。”
我黑臉：“你那什麽，你上xxxxxxxx，找個電影，你懂哈，我不說了。”
小淘：“卑鄙的流氓！”
我撂電話，付錢，下車。
漆黑夜色中，幾幢大樓在鐵欄桿裏麵高高聳立。
我小跑，來到入口，好嘛，大鐵門鎖了，門衛室裏，一個老頭正捧本可疑的書津津有味地讀著。
走門衛貌似不可能了，這種老人家我心裏倍兒清楚，你要想通過他進去，估計鍾艾艾那邊兒都涼了。
我拐了個彎兒，來到一處鐵柵欄外，四下瞟瞟，發現沒有監控，我嗖嗖，兩下爬上去。
我身輕如燕，我跳。
哎……嘶拉，撲通，哎喲……
你大爺呀，我褲子，還有，這……這草地咋這麽滑。
我起身，檢查，褲襠破了，還好沒傷到蛋和重要零件，衣服髒了，臉的一側也蹭破皮了。
還好，沒大傷，繼續前進，go,,go……
我蹲地上慢跑，來到一排小樹中，借樹冠和樹身做掩護，我抬頭，瞇眼就看樓體上的標誌。
2#，4#，哎……這就是6#
這個院兒一共就6個樓，西邊單號，東邊雙號。
我碰巧走的是西邊這側。
天助我也，嗖嗖，秘密潛入。我悄沒聲兒地來到樓下，打量結構，布局，發現這是一種老式的筒子樓，就是一條大走廊，一邊房間，一邊是窗戶。
樓隻有一個入口。
是道大門，我到門口一看，我暈了……
靠！門在裏邊讓人給反鎖了。
是那種大摩托車的鋼鏈鎖，繞好幾圈兒，把白鋼玻璃門的兩個大把手牢牢捆在了一起。
這個怎生是好啊！
我嗖，又移開，開始貼樓根兒，慢慢找……
終於，我在樓尾側的位置，發現頭頂有個可供一人進入的通氣窗。
這地方，應該不是宿舍。
隻要鉆進去，就ok。
我瞅了瞅樓墻，見有一道突出來的墻裙子。
我就把腳擱墻裙子上，拿出貝爺攀巖的精神，嗖嗖兩下爬上去，鉆進腦袋。
咦……
這什麽味兒啊。
一股子消毒水和空氣清新劑的混合氣味直竄腦門。
大爺啊！這是洗手間啊。
不管了，我費力鉆，然後，我大看到通氣窗旁邊有根暖氣管子，就伸手抓住，慢慢移著身體。
呼！
我長舒口氣，終算是進來了。
啪，啪，啪……
突然，一陣拖鞋砸地的聲音順樓道往這邊傳。
我去！
不是吧，這洗手間公用？宿舍沒方便的地方？這什麽破航空公司，條件也太差了。
我一咬牙，嗖，拉開個蹲坑的門，我就遁了進去。
不一會兒，拖鞋音來到耳畔。
“啊啊啊……”一妹子對聲控啊了半天，燈仍舊沒亮。
妹子沒說話，拉開我旁邊的門兒，進來了。
我閉眼，六根清凈，念三清無量天尊始祖……
嘩，嘩嘩……
妹子放完水，又推開門，啪啪地砸著拖鞋走了。
我側耳，傾聽走廊傳出關門動靜，我這才小心推開門，慢慢走了出去。
314……
應該是在三樓。
我出洗手間門，剛好看到對麵有道樓梯。
類似這種筒子樓，基本都會有前後兩道樓梯，供人上下。
我沿這個，嗖嗖，掂腳尖一口氣奔到了三樓。
剛到三樓的樓梯口兒，我就聽對麵洗手間傳來說話聲。
“哎，我剛才看了個靈異小說，嚇壞了。”
“瞧你這小膽兒吧，還看小說，對了，明天你要飛哪兒……”
兩女孩兒，眼瞅要推門了。
我愣在當地，我……
我想扭頭返回，可已經來不及了。
我！我咋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