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2章
我聽著謝老九的一聲仙長。
腦袋瓜子把我幹的事兒瞬間做了個回憶。
結束時，我知道，我完整呈現了古老江相派騙術的整個過程。
江相派是個流氓地痞性質的舊社會犯罪團夥，他們幹的就是以裝仙兒為主的算命事業，以此設局，來騙取達官貴人們的錢財。
他們是壞人，目地是錢，幹的是壞事兒。
我是好人，我真的是好人！不騙你們！
我用的手法兒稱之為騙術，但最終過程卻是以治病救人為主，發心也是想幫葫蘆娃妹子。
所以，手段！本身沒錯，錯的是某些使用手段的人！
我對謝老九抱拳：“不敢當，凡事講個緣分，這也是我們有些緣分，今天才與家母有了這個偶遇。”
謝老九：“哪裏，哪裏，來……仙長快請坐。”
我坐下。
謝老九擺手，示意大批的不良青年退出。
坐定，老九哥奉上茶，小心問：“仙長，可否給我瞧瞧未來運勢……”
我輕品了口茶，瞟了眼老九，微張嘴皮子，把從半仙兒那兒偷學來的算命切口，一通胡侃。
算命！三分為真，七分為虛。
無論哪種算命技術，頂多能給你算個大概的人生曲線。
這個，可以稱為模糊的預測學。
而真正準確的預測就跟算命數術沒關係了，那是高人們練習到一定程度後，對時空事件發展脈絡的一種感應！
準確率基本在百分之九十五以上。（小透一下，有師名示，中國自2012年末起，將走至少200年的強國大運，國人有福了。）
我跟老九一通忽悠。
對，就是忽悠！忽悠這兩個字，好聽叫心理層麵的溝通，不好聽就是大白話，大忽悠。
管他呢！能到位就行！
喜鬼神之人，最不喜歡聽人話，最愛聽的就是鬼話，玄話，虛話。
因此，我一個中醫字兒都不透，一透，他就煩了！
一通忽悠過後。
老九心花怒放，以為遇到明師，拿小包兒，拉開鏈子，伸手就要取錢給我。
我擺手阻了：“謝兄，季某不收錢。”
“哎呀！可不咋地！我聽說了真仙兒不要錢！要什麽香火錢的全是假仙兒！”
我又一笑，我淡淡說：“我到世間傳法，行鬼神手段，世人多有抵觸，因此，我便委托家人，在城內開了醫館會所一間。謝兄，你可以這樣……”
我的意思是讓謝老九給老爹老娘辦個會員，這樣一來可以享受仙家親賜的二十四小時保健服務，二來可代謝老九表一表孝心。
謝老九聽罷，沉忖……
我心狐疑，這貨，莫不是起了疑心了？
沒想到，三分鍾後，謝老九說話了：“仙師，這樣啊，你們那兒鉆石卡不是都有編號嗎？並且一張是十萬。我呢，打算一次買二十張！”
“這……？”我心裏嚇一大跳。
“謝兄……您……此舉為何呀？”我試探問著。
謝老九嘿嘿：“您是仙師！況且那會所我今天去了，辦的賊帶勁。另外，我也托人打聽了，很多有錢人都去你親戚那會所。所以，我就琢磨，現如今送禮，送錢，人家不敢要啊！送車，送房一是太貴，二是人家也是不敢要啊。哎！你這會所好，能保命，能治病，能養生！我送健康，你說，誰還能不要？哈哈哈！仙師，你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我怔住了，我真沒想到，我的會員卡還有這般功能！
國人多喜送禮收禮，隻是現在嚴加整風，錢、表、車、房、妹子人家真心不敢要了。尤其妹子，天知道妹子身上有沒攝像頭，萬一在上火了，可就一夜身敗名裂嘍。
可這送健康，我嘞了擦！謝老九不愧江湖老油條！
我同意了謝老九的要求，答應給他辦二十張會員卡。
除外，謝老九還給了我一個建議，會員卡要停辦一段時間，然後，憋一股勁兒，讓我家親戚好好做下宣傳，在市麵上把這卡的價格炒起來。
完事兒，再開辦，再停……
這樣，一路水漲船高，會所生意自然就旺了。
生意就是這麽做的。
同樣，該死的房價，也是這麽給炒起來的！
我真心受教了……
江湖人士，多喜親近文人！
尤其是早年經曆黑道的人，他們本身水平不高，尤其喜歡親近談得來的文化人兒，一來從對方身上學點東西，二來，希望對方能夠認可他，認為他不僅強悍，更懂文化，懂知識。
所以，跟這種人打交道，你不要捧他兇、悍、狠、英勇。你要捧他懂文化，知情趣。
如此，他自然就拿你是莫逆之交了。
我跟老九相談很歡，表示極談得來！
我們談了整整五個小時！
老九講了他的發家史，撩起褲腿兒和衣服，分別向我展示六道刀疤和兩個接近拳頭大的槍眼。
我看的觸目驚心，尤其槍眼，那腿上簡直就是少了兩大塊肉。
看到這兒，我明白電視上那些什麽中槍還能硬挺的純瞎掰，甭說身體中槍了，單就腿上中一槍，你不疼的死去活來，完事兒在床躺三月，就根本是扯蛋！
最終，結束時，老九扔一句話！
往後，他別的不信，就信我了！
我跟老九分別前，互相又留了遍手機號兒。
完事兒，我們抱拳，以江湖口吻，告別。
我沒提葫蘆娃的事兒，大仙兒不能求人，求人的事兒，得讓半仙兒去幹。
我為了創造機會，特意告訴老九，他父親的情況還需服用幾道符，明天清早辰時末，去會所，找劉半仙，即可。
老九點頭，諾了！
老九提出要送我，問我去哪兒住。
我說了個地方，那裏，正是老羅留給我的大宅子。
我永遠無法忘記老九看著我步入四合大院時的吃驚表情，是的，我說了，這宅子不是我的，僅是一位香客借我暫住的宅院。
可老九卻真把我奉為了神明。
十五分鍾後，我擱四合院兒門口，偷瞟老九的車隊消失，我反身鎖門，嗖，又遁向了馬路。
次奧，那麽大房子，冷冷清清的！鬼才住！
回會所，沖涼，又做了幾道符，當然裏邊夾的藥換成了以‘人參歸脾丸’為加減的散劑。
早起，我打掃庭院完畢，半仙兒來了，我交給他藥符，一番叮囑。
閃人，去bq。
到了bq，兩前台妹子撲哧一樂。
“哎喲……這怎麽跟上班似的，又來了。”其中一在發際別了個藍發卡的妹子打趣說。
我黑臉，果然，正宗京妹兒！無論何時，都不忘侃你一刀。
我回了個：“怎麽著！我就來上班兒了！”
另一睫毛極長的妹子跟著說：“你當班兒是什麽呀，你想上就上，你有那本事嗎？”
哎呀我去！這話內涵吶！
我眼珠子一亮，我正要組織語言去回，忽然，倆妹子老實了，一個個又恢複端莊正經的模樣兒，小腰挺直直的跟演戲似的朝我說：“歡迎光臨bq文化。”
我扭頭，見沫沫一臉冰冷，殺氣騰騰地凝視前台小妹。
我輕咳，轉身，直撲走廊。
沫沫以滅絕師太的姿勢，悠悠跟行，押著我，到了辦公室。
關了門，我憋不住樂：“沫沫姐，你……你……你還有這臉色兒，太讓我吃驚了。”
沫沫黑臉：“不給那兩妮子冷臉兒根本不行，那倆貨，純天生話癆兒！哎你說，就人一送快遞的，她倆能給那快遞小哥兒侃迷糊了。然後，拉著人家硬是陪她們聊了一個半小時，你說，有她們這麽幹工作的嗎？”
我哈哈：“人才！果然人才啊！你要是不要，你再找，我要了。”
沫沫：“明兒我就在門口把你照片兒貼上，然後標明，此人危險，禁止入內！”
我哀歎，我用可憐兮兮眼神兒，望著沫沫姐。
沫沫盯我一會兒。
“哎呀，不行了，受不鳥了！真服你了。對了，老季，池莉莉事兒安排怎麽樣了？”
我去接了杯咖啡，端給沫沫說：“沒問題了，估計……”我抬腕看下表。
“再有一個小時吧，應該就有消息了。”
沫沫聽了表示不信。
於是，我們賭了今天的午飯。
五十五分鍾後，沫沫接到一個電話。
電話是x導打來的。
沫沫特意開了免提……
對話如下。
“哎，沫沫你不早說，原來莉莉是九爺的親戚，哎呀，你看這事兒鬧的，我還挨了一通罵。這樣啊，女一沒辦法讓她演了，因為那個已經跟人簽了合同了。這樣吧，就女二。完事兒看莉莉演的怎麽樣，可以的話，我下部戲，直接找她演女一。還有姐……你給莉莉說說，讓他托親戚幫我給九爺說點好話。這個投資……”
三分鍾後，沫沫撂電話。
“老季你是怎麽做到的？還有，今天中午，你想吃什麽？”
我長舒口氣：“首先，發心正！第二，隻要發心正，不管用什麽手段，都能得天助！其次，今天中午，你捎上小蕓，我們就火鍋吧！”
沫沫白了一眼：“見天兒火鍋，你吃不膩味嗎？”
我笑了：“哥吃的不是火鍋，哥吃的是回憶和感情。”
是的，我永遠都忘不了大學時候，攢一個月生活費，然後跟女王，胖球，還有半仙，以及同寢室兄弟一起湊錢吃火鍋的場景。
我們涮著最廉價的肉片兒，挖空心思讓老板多送兩盤青菜，琢磨打包火鍋湯回寢泡方便麵……
時光流逝。
那些青春已然不在！
但我不會放過每一個機會，來深深地回味它！
沫沫說話了：“老季，我跟你說個正事兒啊，現在，我們真心缺一個大保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