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
老頭兒感慨：“一個很神秘的人，我是在北美認識他的，前後，隻見過六次。”
說到這兒，老頭兒臉上忽地抹上層狠色：“我這輩子，前半生殺人，殺的太多，造成的罪太大！”
我一驚，目視老頭兒眉宇間的狠色，我腦中忽然就浮現一個傳奇性的組織名字……
老頭兒：“直到我害場大病，蒙藥王施藥術，給我解了。我這也算是放下屠刀，立地成人了。”
我微笑：“幹嘛不說立地成佛。”
老頭兒哈哈：“這輩子，下輩子，再有十世，佛主都不會收我。我還是做人吧。那時藥王讓我幫他在北美，加拿大，墨西哥采藥。我采了五年的藥，到今天，算是有小成吧。”
我心中一動：“不是隻有中藥嗎？”
老頭兒搖頭笑說：“撲街仔，眼要睇寬！心要放大！這個世界，萬物皆可入藥，而門路，就是一個道字。”
這話太內涵了。
萬物皆可入藥！藥是什麽？是治病的東西。
病，並非人身生的叫病，人的心理，行為，等等，一切不正常的事件，背離‘道’而存在的東西，統稱為病。
以萬物為藥來醫天地自然萬靈萬物之病！
這不正是偉大‘道醫’的核心思想嗎？
於是，在這一瞬間，我這個行走在道醫路上的少年，又一次看清雲霧彌罩的前方道路。
藥……
一個簡單的文字。包含卻極多，狹義，單指可以使人身體擺脫疾病困攏的藥物。或口服，或注射，或外敷。
廣義，指的又是一陣可撥亂返正的手段，事物，等等一切在這個物理世界存在的東西。
人窮，家貧，有弟妹需錢上學。那麽，這個藥，就是錢！
如果說醫是手段，那麽藥就是真正的力量。
照這麽推下去，這位南海藥王，他不單單是一個精通醫藥的人，更是一個富可敵國，手段通天，通曉天地自然大道的奇人吶！
而這，也正是‘道醫’二字的真諦所在。
我突然很想結識這位南海藥王。
老頭兒這時好像看出我心思：“不用想了，搵冇到的！機緣，機緣到了，自然能見，不到，終其一生，即便受其恩澤，也難見其人。”
聽了這話，我在心裏長歎口氣。
算了，我算哪根蔥，人家老頭兒擱身上拔根汗毛都比我腰粗，這樣牛x的人物，隻見了南海藥王六次，我想見，哎，等機會吧。
眼瞅時候不早，老頭兒結束手上的活兒，跟我出屋，各自道了聲晚安，便相繼回去休息了。
第二天早起。
我跟學員們上山，邊走，邊給大家講觀山，觀水，的法門。
山，要觀其根。
山無根，則山不雄，不壯！
同理，這個觀山跟見男人也是一樣的，男人看什麽？就看山根，麵相的山根，就是指鼻梁中後部那裏。山根長的好，不過高，突聳突立，不塌陷成坑，表麵光潔，無皺紋，這絕對是個有出息的男人。
再觀水，水觀什麽，水觀的是靈字。
而水，同樣也指女人，女人的靈，在哪裏看？當然就是眼睛了。
沉迷**的女人，眼睛多無神，發呆，有時不懂的男人看了，還以為可愛，實則不然。
而靈性十足的眼睛，是那種水汪汪，包裹著一股靈氣兒，其中還透著調皮，搗蛋，愛耍愛鬧的勁勢。
而**一道，往往這種靈性十足的女孩兒不敢太想，一想就又怕又驚又盼，搞的自已心亂如麻，索性不想。
一座好山，山根往往連綿不絕，起伏有致，仿佛一顆大樹的樹根般，恨不得把方圓各裏的山盡數攬入懷中。
而在這‘道‘裏麵，講的就是要在社會廣拓關係人脈。
我對大家說，現實中，不管什麽人，都是有用的，為人做事，要外圓而內方。即便是一個小人，他對你來說也是有用之人。
水，我又指湍湍溪流說，女人在自然中就好像這平靜小溪。
在山中，沒有它不行，否則，山就是枯山，死山。但水流太亂，太濫也不行。因為山中水要是多了，早晚得發生泥石流，最終山崩地裂，gameover。
籲……
我講了女人，瞬間就引起團隊裏一群大小女學員的攻擊。
更有可氣者，像任玲，宇鈴霖這樣兒的，居然上來掐我了。
害我在學員麵前出醜！
我接著對男學員說：“倘若這山中水多了，怎麽辦？如果把山中的泥石作為財，拿泥石來固水，顯然是不行的。因為，一旦發了泥石流，你的財就沒了（女人要麽卷錢跟人跑了，要麽揭你短，把你賣了）。而唯一能固住水的隻有林木，而林木是什麽？是知識，是智慧，是大腦！”
最後我總結：“所以說，跟女人在一起，再排除正常刻骨銘心的愛情之外，那就是個鬥智鬥勇的過程。”
男學員們齊聲叫好。
這一次，我沒被掐，因為我是單獨把男學員拉出來講的。
分別講了山水，我又把學員們帶到一條小溪流前，讓大家靜坐，然後觀山，觀水，觀林，觀花草，再根據我講的東西，回去寫一篇總結文章。
我們坐了三個多小時。
除了七爺跟小孩子們在一邊玩耍（沒錯，小七現在就是孩子王了。）
大部份人都在我的指引下，融入到山水之中。
觀察一草一木的形成，一溪一流的走向，再觀這挺拔的山，茂密的林。
一個個的，看樣子，都收獲不小。
而這，也是我所希望的結果。
又過了半個小時，學員們剛有所得，我腰上的對講響了。山莊那邊告訴我，一會兒有台風過島，山莊讓大家馬上回莊裏。
這個季節台風非常罕見，但並不代表沒有。並且，一旦生成，威力吼吼！
我急忙讓沫沫用擴音喇叭喊集合。
一會兒人員就位，清點人數，一個不少，大家便排成有序隊伍回山莊。
剛到山莊大院，我就見老黎頭兒神色匆匆地出來，一邊焦急望天，一邊跟底下幾個年輕人商量著什麽。
我留了個心，沒多說話。
先把學員們在入住的賓館安頓好，這才折返出來。
院子裏，老黎正指揮手下人搬成堆的潛水器具，然後向莊園外的一個地方走。
我下樓，走過去，三兩步追上問：“黎大爺……”（別怪我套近乎，該大爺，就得大爺！哈哈。）
老黎扭頭瞅我一眼：“做咩業……”
我聽了老黎的廣東話，多少也懂點兒了，我知道這是問幹什麽的意思，我就回：“我正要問您呢，這眼瞅著要來台風了，您這是……”
老黎白我一眼說：“采藥。“
“采藥？拿潛水裝備采藥？“我長見識了。
其實我是讓老黎給吊起好奇心了，沒錯，他是替傳說中的‘南海藥王‘幹活兒。所以，他可以是我接觸到南海藥王的唯一機會了。
我怎能放過。
我厚臉皮跟老黎身後兒。
老黎也沒拒絕，隻不時訓斥手下人小心，別弄壞了潛水裝備。
我以為老黎是要去碼頭，可不想他領人直奔莊園後的森林。
森林潛水？
我表示這有些扯了。
我揣著疑問，跟老黎走到莊園後頭，又搭上了一輛改裝的牧馬人，坐車，直奔林蔭茂密的森林駛去。
車開的很慢，走了大概半個多小時，我們來到一處天然的小湖泊前。
這個地方，很奇怪，說它是湖泊，但湖水卻是鹹的，顯然，這湖水應該是跟海水相互連接。
表麵看是個小湖，底下卻有通往大海的地下暗道。
類似島嶼有很多這樣的地勢，所以我對此也不奇怪。
但奇怪的是，老黎要下去采什麽藥呢？
老黎吩咐手下人穿好了潛水服，兩個小夥子在腰上係了繩子，撲通，撲通跳進水裏了。
老黎盯著繩索，不時拿筆記著畫在繩索表麵的刻度。
這期間，他一句話不說，隻是不停地吸煙。
過了大約半個小時，那兩個潛入水底的小夥子浮出腦袋了。
老黎跟三個人過去，把他們弄上岸，然後老黎一把就將小夥子腰上係的一個封口皮袋給拿下來，解開，他伸手往裏一掏，拿出一把黑紅相間的苔蘚狀物品看了看，又放在鼻子底下聞了聞，接著他突然就破口大罵！
這兩可憐的小夥兒也不敢回聲，任由老黎這麽罵著，一聲不吭。
我好奇，沒理會老黎的臭脾氣，走近問：“黎大爺，你這是采什麽藥啊。”
老黎白我一眼，沒好氣說：“紅巖苔，你懂？”
我怔了一秒，下一秒，我腦海倏地就浮現家中藥櫃裏收藏的一種采自海底的藥材。
當然，季家不管這東西叫紅巖苔，季家叫稱它為‘海靈苔。‘其功效是清熱解毒，對南方濕熱之地所生的瘴氣，瘟疫，流行，傳染性疾病，有特殊的療效。
想到這兒，我試著把紅巖苔的樣子大概描述一遍。
老黎眼睛瞬間就亮了。
“撲街仔，你居然真知道這個，好！可是……”
老黎目光猶豫。
我說：“我沒下過水，不太會潛水，這個，如果有人能幫我一把，在旁邊當個助手……”
老黎果斷說：“跟我下水，我盯著你！隻要你能幫我采到這個紅巖苔就行。”
我望了望湖水，我說：“這下麵真有那東西嗎？”
老黎：“有人，兩年前，就從這裏采到過足足一斤，這次，如果不是台風，他會親自過來采的。”
我心中一動：“好！我們現在就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