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3章

  徐公子愁眉苦臉說:“這現在,諾大個山莊,就隻剩你們這剛剛到的一批客人,還有幾批不信鬼神的客人,哦對了,有位程先生……哎程先生。”

  徐公子這時站起打招呼。

  我看到從樓上下來一個穿著大浴袍的中年男了,在他身邊還摟一苗條美女,以及兩個一臉橫肉的青年。

  我一瞅中年男子,我樂了。

  這人我認識呀,他是我們會所的會員,我和小淘一起接待的。

  中年男人站在樓梯上跟我打招呼:“哎,徐老板,哦……哎喲,這不是季先生嗎?哎,你來泡溫泉了。”

  我笑說:“是啊,跟幾個朋友一起來泡溫泉。”

  中年男人:“好好!冬天泡溫泉好啊,那個什麽,我先去了,一會兒,徐老板,季先生跟他朋友花多少,都記我帳上啊。”

  中年男人姓程,名江海。

  程江海現在54歲,職業是物流公司老總。他專做x京到烏x木x的物流線,屬很長,很長的長途,且做了有十餘年,大賺,特賺,錢財不是一般的厚。

  程江海領人下樓,就拐上一條通往露天溫泉的走廊,悠悠的遁了。

  這時,徐公子轉過頭,壓低聲音說:“季先生啊,還有件事,我覺得這裏邊兒好像有關係。”

  我說:“你講。”

  徐公子:“這兩天,客人走後,有保安發現附近幾個山上經常有大批的人出沒,問他們幹什麽,又不說,隻說是路過。你說,現在天氣這麽冷,這些人能是偶然路過這裏嗎?我懷疑,這裏麵有問題啊。另外,再就是那個什麽女鬼,出現那一次,就再沒出現過。”

  我拍了拍徐公子肩膀說:“放心!那絕不是什麽真鬼。這世上有沒有真鬼且做他論,但我打保票,那絕對不是鬼!那隻是個泥轟國鬼片兒看多了的,假鬼!”

  “啊……”徐公子大驚。

  我思忖:“這裏邊呀,有問題啊,搞不好,就是沖著你和我兩人來的。另外,你瞧見沒,高台上那幾位,也根本不是我弟子,他們是打著我旗號,擱這行騙來了。對了,你沒給錢吧。”

  徐公子搖了搖頭說:“我和高霞也覺得你不可能收這樣的人當弟子,所以,心裏就揣了個疑問,就沒給錢。”

  我繼續說:“這人吶!很可能是有求於你我,但又不想讓你我知道真相。至於,外邊兒那個高台,我估摸……”

  我低頭想了下:“其真實目地,就是清場!把你溫泉山莊的人,清幹凈!”

  徐公子嘴角的肌肉抽動一下:“他想幹什麽,是要殺人嗎?”

  我搖了搖頭:“不像!”

  徐公子害怕地說:“我又沒得罪誰,他們為什麽這樣啊。”

  我說:“這跟得罪不得罪人,搭不上關係,有可能是我們無意與他們的利益達成了某種關連,所以……”

  我說到這兒,我腦中忽然就閃現方才程江海的身影。


  這個人,出現在這裏!

  是否偶然,亦或有為之呢?

  徐公子緊張問我:“那我現在該怎麽辦?是報警,還是……”

  我說:“你先不要動,這事兒,我所知道的東西全是猜測,這樣……”

  我剛要說話,就看半仙兒,女王,小七她們披了大浴袍,從樓上下來對我說:“你還愣著幹什麽,快去,我們泡溫泉啦。”

  我站起回:“你們先去,我隨後到。”

  這時,我對徐公子說:“稍安勿躁,事情已然這樣,就先由著他們折騰,今天時間不早,明天,你帶我去見見那個病人。”

  徐公子努力點頭。

  我上樓,換了衣服,下樓,拐到露天溫泉,轉了一圈,找到正在大泡溫泉的小七,女王,川妹兒,半仙兒,張元五人。

  這五個人,分開兩個池子泡。

  一邊是女孩兒,一邊是半仙兒,張元。

  我左右瞅了瞅。

  小七,女王和川妹兒很是享受地伸直大白腿,泡在池子裏瞇眼。

  半仙兒,張元,擱另一個池子,不停地向我招手。

  我走過去。

  半仙兒遞我一瓶啤酒,莊低聲音說:“受不鳥啊,太讓人受不了啦,不敢一起泡,危險吶。”他指了指川妹兒。

  我同情地點了點頭。

  就小七,女王的身材而言,男人見了不反應,那他絕對不是正常男人。

  我和半仙兒,張元泡著。

  不一會兒,女王搭話了。

  “大保健……來,給本女王,捏個腳。”

  哼!讓我捏,我就捏啊。我……我還是去吧。

  我過去,進了女王和小七的池子。

  掃了一眼兩條大白腿,剛要彎腰,去捧女王的腳丫子。冷不丁,見幾個山莊的捏腳妹,拎著小籃子來了。

  得嘞!我解放了。

  我起身,對女王說:“山莊有服務不用,偏用我,哼!”

  女王白我一眼:“還不是你手法兒好嘛。”

  小七也睜眼撅嘴說:“就是的,哥哥才是正宗大保健。”

  我掃了眼小七,女王,忽然又看到川妹兒眼含期待,我長歎口氣,心說,這要一按,沒幾個鍾頭下不來,估計得輪流來一遍。哎,我倒是沒什麽,可這心裏,裝著事兒呢,來日方長吧!

  我起身,招呼捏腳妹過來,給她們每人安排一位,就著這池子邊兒,開捏。

  半仙兒眼巴巴數著捏腳妹人數,一,二,三……

  “哎喲,這人數不對呀,柏達弟,要不……”

  我掐半仙兒一把:“三天吶!回頭我天天安排人給你捏,現在給我起身,我們換個池子泡。”


  “去哪兒呀。”半仙兒嘀咕。

  我壓低聲音說:“聽說這有個池子裏有白衣女鬼,你敢去泡不?”

  半仙兒眼珠子亮了。

  “女鬼,好好,老夫就喜女鬼。”

  “那走起吧!”我給半仙兒一個眼神兒,拉了張元,三個人披上大浴袍,跟女王,小七她們說了聲回見,起身往外走去。

  走到半道,迎麵見一收拾東西的服務員,我問:“哎,妹子,聽說你們這兒有個池子鬧鬼……”

  妹子臉唰一下就白了,她結結巴巴說:“就……就是那邊……山……山腳,往裏……第二個池子。你們……你們可別去啊,嚇出病來,我們山莊不負責的。”

  半仙兒得意地揉著肚皮說:“嚇啥子喲!不怕,我喜歡,尤其女鬼,我恨不得摟她睡。”

  我白半仙兒一眼:“女鬼,貞子那樣兒的,你不怕?”

  半仙兒愈發得意:“貞子好喲,幽幽怨怨,別有一番情趣耶!”

  我可以負責任地告訴諸位,半仙兒他絕不是吹牛!

  半仙兒這人,什麽都怕,就是不怕鬼!

  我們學醫那會兒,解剖室啊,什麽的,多有學哥,學姐們流傳下來的一些鬧鬼傳聞。

  有一回,我們打賭,誰敢上解剖室住一晚,第二天單獨請他吃頓大餐,三百塊錢規格的真正大餐!

  沒錯兒,半仙兒去了,他摟了個軍大衣,就擱水磨石做的解剖台上,睡了一晚,早上起來,哈拉子都流了一軍大衣。

  要知道,那屋裏,可全是標本啊,櫃子,大白鐵桶裏,全是貨真價實的標本。可人半仙兒不怕!

  他雖然怕人事兒,但是鬼事兒……

  半仙兒說了,他從小就想見見鬼長什麽樣兒,可惜,這麽多年,他始終不能如願。

  唉!寂寞啊!

  其實學醫就是這樣,但凡操過解剖刀的,混出來,對什麽鬼神兒,完全不在乎。

  我們揣著調戲女鬼的興奮勁兒,一溜煙兒小跑到服務員說的那個池子。

  撲通!

  我們跳進池子裏,痛痛快快地開泡。

  泡著,泡著……

  期待中的女鬼,連個影兒都沒有。

  我們對此,表示非常,非常的失望。

  這時,張元說尿急,起來放水,問我到哪兒去好。

  我說,隻要別弄池子裏,隨便。

  張元起身,朝一片小樹林裏走,過了大概一分多鍾,忽然,我聽張元叫:“老板兒,你看這是個啥子東西喲。”

  我和半仙兒好奇,急忙起來,披上大浴袍,小跑兒過去一瞧。

  好嘛,張元手裏拿了一個套套。

  但比較詭異的是,這套套裏有許多明顯的血漬。


  半仙兒興奮:“柏達呀,這是不是傳說中的啥子處子之血……”

  我白了半仙兒一眼,指著套套說:“你瞧瞧,這東西係了個死結,而血漬明顯是從裏邊流出來的,你家處子之血能鉆到套套裏頭啊。”

  半仙兒奇怪:“哎,那這是啥子意思呢?”

  我想了下說:“這呀,估計就是有人,把不知什麽血,裝到裏邊去了。哼!這個鬼!果然是假鬼呀。”

  “哎……”半仙長長歎:“鬧了半天,原來是隻假鬼,真是沒得意思。”

  確定了是假鬼,我們三也沒啥心情在這兒泡了。

  一個個又折回去,然後輪流讓捏腳妹給我們捏了腳丫子。

  期間,女王和小七還有川妹兒說了。

  我欠她們每人一次大保健!

  這次山莊度假,一定要還!

  我表示,這絕對沒問題!

  泡了溫泉,捏了腳,我們一個個收拾懶洋洋的身體,披大浴袍,回房死覺。

  第二天早起,吃過服務員送來的早飯,川妹兒就拉著女王,小七去泡什麽瘦身,美白,養顏幾種不同的溫泉。

  半仙兒和張元則表示要去戲水池裏,玩水……

  我呢,沒等我自個兒安排自個兒,徐公子就找來了。

  “季先生啊,實在挺不住了,那個女的一直鬧,你快去看看她爸爸吧。”

  我回個沒問題,背了大背包,跟著徐公子,來到另一棟客房樓的總統級套房。

  我跟徐公子說:“這規格還挺高啊。”

  徐公子無奈:“沒辦法,人家說是在山莊泡溫泉,泡出事兒了,非讓我找人給治不可,否則,人家就要報官。”

  我點頭,表示了解,然後看著徐公子敲門。

  不一會兒,門開了。

  一個……

  怎麽說呢,很有幾分姿色的長發妹子,穿著一件緊身的羊絨衣,過來打開了門。

  一看到徐公子,這妹子就說:“你怎麽回事兒,我讓你找醫生,你找了嗎?”

  徐公子:“哎,不要生氣嘛,這不給你找了位神醫嘛。”

  妹子抬頭,打量我一眼:“就你啊,行嗎?”

  我微笑:“試試,先試一試吧。”

  妹子:“那進來吧。”

  徐公子見狀說:“季先生,您先忙,我回去,回去啦。”

  我跟徐公子道辭,轉身,走進房間。

  房間很大,裝修的非常漂亮,大氣。

  妹子進屋,領我拐過大廳,來到一間臥室。

  我進臥室,掃了一眼,先是看到一個膚色白凈的年青人,正微微閉著眼,坐在一張椅子裏,好像打盹。

  年青人對麵床上,躺著一個五十左右的中年人。


  這個中年人,麵色焦黃,牙關緊閉,四肢直直地挺著,就這麽,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妹子抱臂,站在床邊兒對我說:“這我爸,好好的,本來就有點小風濕,可在這兒泡了一次溫泉,不知怎麽,就全身癱瘓了。”

  我說:“你先別急,具體,我看看癥狀再說。”

  這時,白凈年輕人睜開眼,沖我微微一笑。

  我愣了下,問妹子:“這位是……”

  妹子:“哦,這是我哥。”

  我望著年青人,又瞅了眼妹子,再看看床上的中年人,心說,你們這一家可真有趣,怎麽一丁點基因都不遺傳呢?一個個,瞅著就像在大街隨便撿了三個路人似的!

  不像,完全不像!

  我這時問妹子:“您怎麽稱呼。”

  妹子:“我叫小夏,我哥叫小強。”

  小夏,小強!

  嗬嗬……

  我心冷笑,我坐下,然後把目光投在中年人臉上,我伸手,開始搭脈。

  可當我的手指剛剛搭到中年人手腕上時,我忽然發現,手腕靠上的小臂位置,有著數道,深深的淤青。

  這淤青,絕不是跌撞形成,而是被什麽東西,硬生生給勒出來的!

  我心中留了個念,搭脈寸關尺。

  稍許,我感覺這人的心脈極強,心裏好像憋著一股怒火般,但是……

  我抓了抓他的手指,感覺軟綿無力。

  又抬手,翻了下眼皮。

  哎……這人的中樞神經反應怎麽沒了?這人究竟是怎麽了?

  眼下,床上這位病人的情況就是全身癱瘓,整個中樞神經係統,都處於一種休眠,不工作的狀態。

  這個有些像植物人,但又有不同。

  因為,有的植物人是大腦的問題,就像上次,我在杭x喚醒的那位,那位就是大腦短路。而床上這個,他是神經出問題了。

  我想了下,正要問小夏這人的發病過程。

  小夏忽然就撲通跪在我麵前說:“求求你了醫生,你想辦法,一定要讓他蘇醒,讓他能夠說話,我求求你了。”

  我望著小夏,我感覺,她心裏那種,希望床上人蘇醒的念頭非常的迫切,不像故意使壞訛詐徐公子錢財的人。

  那床上這人,他看上去又不像是小夏和這個什麽小強的父親。

  他究竟是誰呢?

  並且,他為什麽會被人捆住手腳呢?此外,我通過手臂上的勒痕分析,他在清醒的時候,還做過極其劇烈的掙紮。

  想到這兒,我說了一句。

  “這樣,我們去醫院吧。”

  “不行!堅絕不能去醫院。”小夏,小強,齊齊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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