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3章

  這種‘縮陽癥’發作起來,比較嚇人。

  再加上普通百姓不懂這裏邊的病理機製,往往把它跟鬼神扯在一起。

  其實,這裏邊沒人鬼神啥子事兒。

  說白了,就是天熱,吃喝涼的東西太多。自身元氣又不足,寒氣堆積在一起,沒地放。碰巧趕上xxoo,可又因寒太重,不走汗液以宣泄,反在體內循經而行。

  最終,就縮陽內陷了。

  中醫裏邊的緊急搶救方法有兩種。

  第一種,熬一份濃茶汁,再給病人灌下。同時,手拿竹簽,頂端,置一棉團,抵入穀道之中,緊抵不放,稍許可解。(不知道穀道是哪兒的同學,自行搜索之吧!)

  另一術,就是我季門獨家的秘法。

  火鹽驅寒!

  ok,在行施秘法之前,我走到這個可憐女人麵前,打開小手帕,然後輕輕一丟。

  丟手帕!

  丟在小朋友的臉上。

  小朋友,睡吧,睡吧……

  好嘛,兩分鍾後,女人眼皮一耷拉,四肢一軟,不醒人事了。

  接下來,車明伸手,以掌心,在女人小腹,中極,關元兩穴附近,揉啊揉。

  我則快速拿來一個大毛巾,把從廚房搞到的海鹽置入裏邊兒,然後再將毛巾攤開,放在女人小腹處。

  搞定,拿出一瓶從廚房順來的高濃度衡水老白幹。

  打開瓶蓋,將酒液,倒在鹽上。

  接著,點燃打火機。

  火苗,騰一下,竄起來。

  幾乎在火苗竄起的同時,我飛快把毛巾的邊角疊在一起,緊緊包裹住大顆的鹽粒,再將這個鹽包捆緊,壓實。趁著火熱沒退,以透勁手法兒,抵住女人小腹中極,關元兩穴的那個區域,慢慢揉動。

  揉了五六分鍾,察覺鹽包變涼,就再加酒,燃火,催高溫度。接著再揉……

  如此這般。

  來回做了五次。

  女人小腹,兩條大腿根部內側皮膚上,都泛起了一層細密的大滴汗珠。

  再看內陷的x頭和木耳,已經漸漸鼓漲,重顯黑色本質!

  這時,站在門口把風的車明小聲說:“速度,要有人來。”

  “ok,收到。”我火速收了工具,又把手帕拿起,對昏睡中的妹子道了聲永不見!

  轉身,撒丫子開跑。

  而幾乎在我們離開客房通道的一瞬間。

  一隊人跑到房門前。

  我聽到有人高喊:“快,快送急救室。”

  這聲音傳入耳中,我竟十分的熟悉。

  我禁不住,偷轉頭,瞟了一眼。

  結果,我就看到戴了副黑框眼鏡,身穿半袖白大衣,一臉醫生模樣兒的金鉞!

  你大爺呀!玩兒的真好啊!

  居然,客串了一回醫生!

  郵輪,因其運營成本過高。不是全年都在海上運行。一年頂多能出三到四次的海,因此,除了主要工作人員,大部份人都是臨時外聘。

  金鉞這家夥不是廢物,身上有執業醫師證。

  所以,他應聘船上醫務室的隨船保健醫簡直太易如反掌了。

  想到這兒,我留了步。

  我站通道口,我偷瞅。

  五秒後,那房間傳出一個女人的暴喝:“幹什麽?你們幹什麽?耍流氓嗎?要xx老娘嗎?來呀!都他x的來呀!媽的,老娘一x夾死你!來呀,不敢了吧,不敢,我叫了,啊……耍流氓啦,非禮啦!”

  這時……

  金鉞外加一男一女,默默退出了房間。

  我心裏那個樂呀……

  不好!那小子在找人。

  趁早,遁之,嗖……我腳底抹油,遁了。

  我沒想到,金鉞這家夥居然躲在醫務室裏,用這個方法藏身,真是妙啊。他很可能熟知我們的規矩,然後,利用我們不敢過多接近醫務室的心理,大反其道,躲在裏麵。

  至於張家兄妹,他們是走投無路了,才想到去醫務室碰運氣,並且去的可能不止一次。被金鉞發現,於是就設了這麽個局。

  狠吶!

  我出了客房,來到甲板。

  苗真真看見,白我一眼說:“治過來了?”

  我笑著點了點頭。

  苗真真撇嘴:“巴不得去治吧。”

  我瞪她一眼:“當我什麽人呢?啊?我是醫生,救死扶傷,在我眼中,隻有病人,沒有男女。”

  “你就裝吧!看妹子,比誰看的都狠!”真真又瞪我一眼!

  我正要爭辯,說我那是色而不黃,銀而不蕩。突然,真真擺在桌上的水果機震了一下。

  真真拿起。

  掃了一眼說:“張家兄弟來信了,人已安排好,問什麽時候行動,以及具體的行動辦法。”

  我想了下,我就如此這般,那般如此的一番安排。

  完事兒,我又說:“隻是這樣做,對張家兄妹的考核就不利了,你問問他們的意見吧,不行,再改方案。”

  苗真真想了下,她果斷編了幾條信息給張聖發了過去。

  稍許,張家兄弟回信了。

  “計劃不用改,就這麽做了。”

  我微歎,心說,希望那個主辦方能夠看到這一切,事後,再多給張家兄妹一個機會。

  彼時,船已到美麗的維多利亞灣。

  夕陽,映射海麵,遠處一座座高聳的摩天大樓,沐浴陽光之下,向外發散熠熠金輝。

  我凝視之。

  心緒悠遠之。


  數月前,我還在這裏為尋找盧老爺子的大哥四處奔波。

  數月後,想不到,我又與這個大大的城市擦肩而過。

  恍惚之餘,我感覺,香港的事兒,好像還沒有了結。南海藥王,陳大仙,搵藥大哥……這些人或許隻是n多奇人異士中的幾個。

  這裏!

  水很深啊!

  我思忖到這兒,隱隱感覺,今後的某一天,我可能會再次回到這裏。

  收回心緒。

  天色漸暗,甲板上燈光璀璨。

  一場盛大的觀光晚宴即將拉開序幕。

  人們陸續從客房裏出來,站在甲板,一邊眺望維多利亞灣的美景,一邊品嚐美食,拍照留念。

  小柔,仙兒,女王,三小妖蛾,也跟廚師長請了假。

  跑到甲板上,跟著小柔的指點,去認佇立岸邊的每幢摩天大樓的來曆,名稱。

  大家正興致勃勃地欣賞之。

  突然,人群有一男子,高聲發出一記慘叫!

  “啊……肚子,我的肚子,啊,我不行了。”撲通,男子,倒在地上,來回打滾:“啊不行,我……我要吃藥,我有腸炎和胃炎,求求你們,誰救救我……”

  這冷不丁出現的突發情況,瞬間就吸引了在場每個人。

  滿甲板,將近幾百號人,唰的一下,就給這人圍在了當中。

  “啊……醫生,救我。”

  那個中年人,兩鬢略顯斑白,眼神淒楚,五官糾結,一手捂肚,一手在空中搖擺,看上去,真的是慘不忍睹。

  現在這艘船最不缺的就是醫生。

  可這些醫生,不敢啊,這個時候,一雙雙眼睛盯著呢。

  船上工作人員跑了過去,打算安排快艇給這位大哥送到岸上醫院急救。

  張家兄妹現身了。

  “不用!我來!”

  張聖親自跑上來,蹲下,扶起了那名中年人。

  “小晗,快……把那個藥,沖水,給他服下。”

  張聖轉身吩咐。

  張晗拿了杯子,倒進去一點粉末狀物體,又用一瓶礦泉水沖開,扶起中年男子,慢慢給他喂下。

  這時,我挪了位置,遠遠看到,金鉞站在人群,穿了白大衣,正一臉陰笑地注視張家兄妹。

  中年男人把藥液一飲而盡,過了兩分鍾後,他突然說:“哎,不對,我怎麽感覺頭暈,我渾身發軟,啊……你們給我吃的是什麽藥?”

  金鉞見狀,嗖嗖兩下,拔開人群,跑到圈中,指著張家兄妹說:“你們這些土中醫!哼!竟拿毒藥害人!大家聽好了,中醫這東西,根本就是害人的玩意兒。就剛剛,他們給這病人服下的是朱砂蓮,那個東西,它是國家嚴令限製使用的有毒中藥材,在這裏,他們居然給人服下去了。看吧!這就是結果,是重癥的中毒性藥物腎衰竭,如果搶救不及時,他,馬上就會死掉!”


  “啊……”

  人群嘩然。

  大家禁不住後退,並用奇怪眼神兒打量張家兄妹。

  金鉞洋洋得意。

  這時,我不動聲色,擠過人群,走到了圈兒裏。

  金鉞看到我,本能一愣。

  我瞟了眼張聖懷裏的那個病人,又看看小金同學,我笑了。

  “這位,你應該是船上的保健醫吧。”

  小金同學一怔,複又冷笑:“是啊,怎麽……?這位先生有什麽話說嗎?”

  我笑問:“保健醫先生,我很想知道,你是怎麽知道,這位兩位中醫給這位病人服下去的就是朱砂蓮呢?並且,朱砂蓮雖然是管製類中藥材,但醫生使用,都有嚴格的劑量限製,你憑什麽又說他們用過量了呢?”

  小金同學呆了……

  呃!

  唰!數百道目光,聚焦在我和金鉞的身上。

  做賊之人,其心必虛!

  甭管是什麽賊,隻要他幹的是見不得光的事兒,麵對人民群眾雪亮的雙眼,他就算天大的賊,他也發虛。

  人,心裏一發虛,思維,意識,反應都跟不上趟,說話,就會漏洞百出。

  金鉞在我的逼問下,一著急,說道:“那朱砂蓮是提純過的,藥物含量比一般要高十五倍,他用正常量給人吃,當然會出毛病了。”

  我又笑了。

  “保健醫啊,你怎麽知道他用的朱砂蓮是提純過的東西呢?你怎麽了解的這麽清楚,詳細呢?”

  “我……我……”小金同學,臉上的汗吶,劈裏啪啦地往下掉。

  這時,又一記重拳出現了。

  隻見張聖慢慢扶起懷裏中年人,走到小金麵前說:“保健醫,你看他,還有事嗎?”

  中年人用手揉了揉肚子說:“哎,好了,不疼了,沒事兒了!我又活蹦亂跳了!”說著,他還真就原地跳了兩下。

  張聖繼續笑:“你以為,一個高明的中醫會分不清提純過的藥物和沒提純藥物之間的區別嗎?另外,還有,你一個保健醫,你在醫務室,你存放那麽多的提純後的朱砂蓮,你究竟有什麽居心?”

  我進一步追問:“保健醫啊,問你話呢?你怎麽知道這一切?你回答呀。”

  “是啊,回答啊。”

  “快說呀。”

  “說呀!”

  人民群眾漸漸以包圍之勢,把金鉞逼到了甲板邊緣。

  金鉞臉上陡地抹上層狠色,指著我說:“行,算你狠!我們下次再見!”

  我聽這話,感覺不妙,正要上去。

  小金同學,猛地撕爛外衣,擰身,一個魚躍,朝海中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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