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8章
毫無疑問,不用我猜測,也無需我去驗證。
白老三口中講的那個道士和郎中,就是道爺和爺爺!
因為,我爺爺和道爺是我身邊最親近人,對這樣的人,有一種奇怪感應,即便時空遠離,但我仍舊能清楚感知。
就是他們,沒錯!
同樣,這也是我,長這麽大,第一次從別人口中聽到有關道爺和爺爺的描述。
遙遠的半個多世紀之前,道爺和爺爺都經曆了什麽?
這個,我想他們永遠不會親口對我提及。
一切,隻能讓我慢慢在現實中,在幾十年後的今天,一點點去尋找,發現。
現在,道爺把白老三這個無賴老頭子扔給了我。
我就得打起精神接著!
哼!等回家地,回家再找道爺算帳!
拿定主意,我笑著對白老三說:“三爺呀,你要找的人,我認識,他姓季對吧。”
“嗯,是啊,是啊。”白老三止不住點頭。
我說:“那這樣,我帶你去見他,怎麽樣。”
“好啊!哎,小後生,你這小後生,不錯嘛。“白三爺豎大拇指誇我。
我咧嘴一笑。
又跟胡利說:“你也一起跟我去吧,看看咱們那一百多萬的大買賣。“
胡利興奮異常,表示絕對沒問題。
白老三聽說要去找姓季的,這給他樂的,急忙挪身下床,收拾隨身背的大包兒。然後拎上包裹,跟我說:“那個,小後生,我們快些走吧。”
我熱心幫白老三拎了包,下樓,幫著把房費給結了。
出門打車,直接去了半仙兒分店。
到了分店,我付了車錢,領二位下車,進去。
我轉身笑對白老三說:“白老先生,您要找的人,就是我呀。”
白老三一聽就撇嘴:“小後生,你甭逗了,是你?吹牛吧。哦,這麽大個地方,是那姓季開的吧。”
我點頭。
白老三擺手:“絕不是你,絕對不是。這個閑話莫扯,快把姓季的請出來吧。”
半仙兒擱一邊說話了:“你個老人家,請個仙人板板!我們老板兒,季八達,季老板,不就站你麵前兒嗎?”
“啊……”白老三一驚,眼珠子一翻。
我瞧這架勢,哎喲老天吶,可別暈了呀。
趕緊地,往前正準備去扶他。不想這老頭子長喘口大氣眼珠子瞬間又恢複鎮定了。
“哎唷,哎唷……你,原來就是你呀。”白老三手撫胸,一臉感慨地坐到一張椅子上。
我笑說:“白老爺子啊,不是我賣弄,這事兒弄的,之前我也不知道你要找什麽姓季的人。這不,聽你這一講,我就明白了。直接說,又怕你不信,就把您請到我小店兒裏,打個照麵。”
白老三久曆社會,也是見多識廣的人,聽我這麽一講。他瞬間回過神兒,背了手,站起,臉上恢複鎮定,嘖嘖感慨說:“嗯,不錯嘛,不錯,這個店很大,不錯。”
家有一老,如有一寶。
甭管白老三是無賴還是什麽,畢竟歲數擱那放著呢,我得先敬一下才對。
於是,連忙請了老爺子到裏屋,奉了茶,一番問候。
最後,我決定讓老爺子和胡利就擱我這店裏住下。
這個店,沒什麽東西,客人也不多,屬於半年不開張,開張吃半年的那種店鋪。
現在小七忙活林冰冰那頭兒了。
這倆貨,就先擱店裏候著,養養身子骨再說吧。
另外,我又特意叮囑半仙兒,這段日子,就讓他在店裏陪這兩人住下,缺什麽,直接買,開了發票,到白琪棋那兒報銷就行。
半仙兒回個ok!
我這就齊了!
搞定了紙條上的白老三,我讓半仙兒先陪兩位聊著,晚上再領他們找地方吃飯。
叮囑一番,我說有事,先去忙,這剛跟兩位打過招呼,說個再見,手機就響了。
拿起一看,藍雪娥子來的。
“頭兒,你在哪兒,不是說,讓我不離左右嗎?”
我想了下,決定先不把找到白老三的事兒供出來,我就跟雪娥子說:“你哪兒呢?”
“實驗室,我一早就過來忙活了。”
“嗯,你等我。”
我說了一會去,又再問一遍實驗室的地址,然後打車,直奔目標地。
兩個小時後,我鉆過封了樓門的木板條子,打開虛掛的鎖頭,一步步走向了地下實驗室。
到了實驗室,進去,看到藍雪娥正在一個大桌子前忙活。
我過去問:“怎麽樣了?”
藍雪娥說:“不太樂觀,你的思路很好,但我找不到合適的基因細胞做匹配。”
我想了下:“你之前工作,都采取什麽方式?”
藍雪娥:“我們有一台計算機,計算機內有基因庫,輸入相關的關鍵字,基因庫就會自動提供相似類別的基因。比如,我要查變色,基因庫就會提供變色龍的基因。當然,這隻是個舉例,現實中,要想把變色龍的變色基因跟人類基因融合,這個,科學還沒發展到那個階段。”
我想了下:“現在,你就卡在基因庫這個點上了?”
藍雪娥想了下說:“我認為是這樣。”
我提醒她:“你可以放開思路,從細胞本身著手,比如巨噬細胞。”
藍雪娥攤了攤手說:“這個,我就需要借助采樣來分析了,沒有采樣,幹不了活兒。”
我說:“智能科學的詬病。”
藍雪娥咬牙:“你敢輕視偉大的基因科學!”
我抱臂笑說:“有本事,你研究出來呀。”
藍雪娥泄氣了。
我看她垂頭喪氣的小模樣兒,我搖了搖頭,心想不行,還真得從老陸身上采些樣本下來。
想到這兒,我掏手機正要給李凡打電話。
手機響了。
一瞅,剛好是李凡打來的。
我接通:“喂,什麽事呀,凡姐。”
李凡很焦急:“老陸失蹤了!”
“啊……”我一驚:“就他那要,他沒腿了,能走嗎?”
凡姐說:“老陸請了人的,他身邊一直有人在照顧,那天隻不過沒安排人在身邊而已。現在,他留了一封信,走了。”
我說:“那你在哪兒?”
李凡說了個地名兒。
我告訴她,別走,馬上到。
撂電話我跟雪娥子說:“先別研究了,標本沒了,這樣,我們馬上去跟李凡碰麵,看他留的那封信是什麽意思。”
藍雪娥長歎:“沒辦法,也隻好這樣了。”
一個小時後,傍晚時分,雪娥子開車帶我在一間露天咖啡館前遇見了李凡和段一文。
坐下,叫了東西,東西送上來,我喝口咖啡,李凡把一封信遞到我手上。
我接過,見封口已經撕下去了,就直接拿出信紙讀起來。
老陸在信上說的很明白,昨晚我們走後,他怎麽想怎麽覺得對不起他山裏那些老朋友。所以,他必須找到姓王的那小子,一定要從對方手裏拿到解藥。
他說,他一定要盡全力讓別人用正常的方式莊嚴死去。
信到這兒,就停了。
後麵是他落款,老陸絕筆!
李凡見我讀過信,就淡淡說:“信我也看了,老陸意思很明確,他要去找那個姓王的年輕人了結這件事,所以,我想這事跟你們沒關係了。替我謝謝老黃叔吧。”
小文這會兒懶洋洋抻個大懶腰:“又瞎jb折騰,老玩意兒,早晚死外邊兒。”
這事兒跟我沒關係了?
能沒關係嗎?這大神小神野神,來路不明神都讓你們請來了,你說不玩兒能行嗎?
但我沒表態,我隻淡淡問了句小文:“一文兄啊,你父母在哪兒做生意呀?”
小文:“大上海!上海灘!哈哈,十裏洋場,玩的就是個金玉滿堂。我們做的是貴重金屬生意,哦,對了,請注意,是貴重金屬,不是黃金。”
我微笑:“了解。”
末了我又跟李凡說:“這白忙活一場啊,這樣啊,我回去一定轉告老黃叔,這事兒,我們不摻合了,罷手,不幹了。”
李凡:“真不好意思,那你看有什麽能幫到你的嗎?”
我想了下說:“這樣啊,凡姐,我知道你能量大,現在bq文化,辦了個國學悟道班,缺學生,你幫幫忙,拉些人過去,怎麽樣?”
凡姐淺笑:“小意思,bq文化的沫沫,我跟她吃過一次飯,人不錯,實在,幹練。行,這個忙,我幫定了。”
我抱拳:“多謝!時間不早,我們就走了啊。”
凡姐和小文起身,要送。
我擺手說不送。
起身,離座,剛走出咖啡館,忽然,我發現一輛黑色的雷克薩斯lf-a,如幽靈般在對麵街上徐徐浮現。
突然,在發現我用目光捕捉它後,這輛車猛地加速,瞬間離開我視線,消失在車流穿行的大街上。
我凝視遠去的車屁股,我告訴自已,我記住這輛車了,就算它換號牌,也沒有用,我記住了!
兩分鍾後,我坐在藍雪娥子的車裏。
雪娥子不解地問我:“頭兒,就這麽放棄了?”
我笑了下:“可以這麽說放棄,也可以說不放棄。”
雪娥子百思不得其解。
我知道,這是陸老爺子玩的又一步高棋。
老爺子雖然是個半死人,但腦子還夠用,能思考,能分析。他用的是金蟬脫殼,為的也是能讓我更好辦事。
至於他現在藏身何處……
ok,絕不是北方。
一個小時後,我讓雪娥子把我送回潘x園子的分店。
接著,我告訴雪娥子下班,後者無奈搖頭走了。
我進了店裏,剛一抬頭,一下子就愣了。
隻見白老三,白老爺子正盤腿兒坐一張椅子上,然後微閉眼,雙目死死盯著山海妹。
山海妹就如同被人照相一般,規矩地坐好,任由老頭子盯看。
我搞不懂,就悄悄進屋兒。
然後拉了下半仙兒,小聲問:“這老家夥搞什麽明顯。”
半仙兒小聲回:“觀脈呢,這老家夥,說有絕技,能讓山海妹在一個月內減肥變成小七那樣瘦的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