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4章

  我看這兩妖蛾子的模樣兒,這是要掐起來呀。

  我微笑走過去,看著這藍雪娥說:“怎麽著,人家警察都沒再找我的事兒,這回,你反過來找事兒了?”

  藍雪娥振振有詞:“這根本就是她搞的鬼,讓你參加這個什麽破酒會,結果,弄一瘋子出來行刺你,這事兒沒她,能成嗎?”

  我微笑看著藍雪娥眼睛說:“能成!”

  藍雪娥不服:“你抬杠。”

  我說:“我這絕不是抬杠,換個時間,地點,空間,一樣會再度發生這樣的事。這次我不過虛驚,隻是害了樸順男替我吃苦。這件事,從頭至尾,全部都是有人操縱,有人暗示,並且,我猜,這裏麵還可能用到了高科技技術。”

  藍雪娥怔了下說:“你的意思是……”

  我說:“合理的藥物再加上一係列有效的精神催眠和刺激,短的可以在五個小時內迅速造就一個殺人犯!”

  藍雪娥表示不懂,並且林冰冰也抬頭用疑惑目光看好。

  我繼續說:“人體大腦中,有一種控製我們情緒的物質,它的名字叫,複合胺!複合胺來自氨基酸合成,通過吸收有效的複合胺,可以壓製大腦產生類偏激憤怒的情緒。”

  這時我又說:“舉個例子,我們餓的時候,常感到心情很煩,比較願意生氣,這就是體內無法從食物中獲取合成複合胺的有效氨基酸,從而表現的一種生氣情緒。另外,還有一種物質,叫做神經肽y,這種物質也多存在於大腦當中,同樣,它對人類情緒,也有著極強的調節作用。這兩種物質不能缺乏,缺了人就抑鬱,就心灰意冷,做什麽事,都打不起精神。而如果缺的太多……”

  我笑了笑說:“人就會變的極具攻擊性!!”

  藍雪娥呆了……

  林冰冰傻了。

  稍許,藍雪娥:“天吶,你怎麽懂這麽多,我大學是學過,可後來,幾乎忘的差不多了。”

  我笑了笑說:“複合胺和神經肽y的臨床應用,我其實也是一知半解。我知道的是,它們在人類行為犯罪上的應用。這個……”

  我又笑了下:“哥當年,跟一個法醫,幹過。”

  上學的時候,大四那年,我讓一個姓宋的法醫相中,跟他幹了幾個月雜工。

  宋法醫曾經跟我聊過一個案子。案子女方是個醫生,老公有外遇了,這個女醫生在了解到詳情後,趁老公與外遇女子約會前,她給老公下了藥,(藥物不難搞到,具體名字我不說了。)她老公吃了藥後,血液中的複合胺含量在瞬間降至了最低。

  老公赴約。

  然後,女的就打電話,給老公,拿言語刺激,接著又打電話給小三,拿言語刺激。

  結果……

  憤怒且失去理智的老公把小三從酒店十四層的房間給扔下去了。

  那個案子沒破。結案時,說的是那男人跟小三產生口角,然後應激殺人。

  後來,女醫生受不了心理壓力,在四個月後,主動投案自首。由此,這才牽出案件背後的全部真相。

  所以說,藥物不僅能治病,能毒人,更是可以操縱和控製人類的行為活動!

  藍雪娥和林冰冰聽罷都唏噓不已。

  這時,藍雪娥又問了:“那人,怎麽專盯著你來殺呀。”


  我笑了下說:“他之前,有可能被人拿藥物催眠了,這個做起來更簡單。利用很多藥物可以把人弄倒,關鍵在一個劑量控製上,控製好了,人會半睡半醒,意識清晰,身體不動,類似鬼壓床一樣。這個時候,再把要幹掉的目標,告訴他,比如……”

  我壓低聲音,對藍雪娥說:“你讓達季柏強暴了,你殺了他,殺了他,我給你照片,你去殺了他……”

  藍雪娥打了個哆嗦,下意識伸雙臂摟緊自個兒小肩膀,用很弱的表情看著我。

  林冰冰這會兒也不低落了,坐那兒咯咯地壞笑。

  大家笑了一陣。

  林冰冰說:“我們快去報警,讓警察審一下那個犯人不就行了嗎?”

  我歎息,攤了手說:“審不了,因為那個犯人,他瘋了。”

  “瘋了,怎麽可能就瘋了,裝瘋吧。”林冰冰不解。

  藍雪娥陪著歎口氣說:“不是裝的,用了那麽多刺激大腦的藥物,我估計就是藥物性癲癇。”

  我說:“不管怎麽著,這貨,腦子受了大刺激,估計腦白質,也有可能造成不可逆的損傷。”

  藍雪娥附和點了下頭。

  我抬腕看下表說:“時間不早,冰冰你開車了嗎?”

  林冰冰:“開了。”

  我說:“那行,我就先不送你了,雪娥,我送你回家吧。”

  我們幾人起身。

  往外走的時候,林冰冰問:“季哥,你說,到底是誰這麽壞,對你下這個狠手啊。”

  我笑說:“還能有誰,你們的大投資人王光原唄。”

  “啊……不會吧。”林冰冰吃驚捂小嘴。

  我說:“怎麽,被迷到了?花癡了?”

  林冰冰擺手:“我不是那意思,我就是說,他看上去不像壞人啊。”

  我打趣:“壞人又沒在臉上刻了一個壞字兒。”

  林冰冰思忖:“那,我要不要接他的投資了。”

  我想了下說:“如果沒這麽一檔子妖蛾子事,可能不接。現在有了,反倒好辦,接!幹嘛不接,人家拿錢砸過來,我們得好生接著才是。”

  林冰冰:“行,反正我現在什麽都聽你的,你讓怎麽幹,我就怎麽幹!”

  到外邊,林冰冰一眼就看到我開的那輛車,她微吃了下驚,然後說:“這個……”

  我笑:“幫著老羅把這車燒燒油。”

  林冰冰:“你就開著吧,反正這車,我覺得早晚也是你的。”

  我笑了下:“我可沒那愛好,我這人,對跑車無感!”

  林冰冰白我一眼:“怪人。”

  開車先給藍雪娥子送回家,我又折回會所,把車重新放回地下停車庫裏,蓋上防塵罩。上樓,進會所,死覺。

  第二天早起,女王來的時候,見滿桌子的外科手術用品,她喊了一嗓子:“老季,你昨晚給誰動手術了。”

  我正刷牙呢,我叨了個牙刷跑出來說:“哦,接了個病人,手掌劃破了,縫合一下。”

  “哦……你這人,真是的,用東西怎麽不收拾呢。”女王收拾桌上東西,一邊小仙兒嬉笑說:“懶唄!大懶貓。”


  我白了她一眼。

  小仙兒一撇嘴,擰頭,悠悠遁了。

  我搖頭一笑,聽到樓上有東西叫,知道是手機響了,我就嗖嗖兩步跑上去。

  拿起一看,衣葉青來的。

  我接。

  “季哥呀,你真有本事,這轉眼,就拉了一大批的學員過來,哎,咱這個班兒這回又滿了,大概三十多人呢,小圈子,又建起來了。”

  我笑說:“這多好,不過,這不是我本事,這是人李凡幫的忙。還有,老師呢,你們請到誰當老師了。”

  一聽我問這話,衣葉青馬上變的神秘兮兮……

  “我請到了一個人,不,應該說是這人,不請自來。”

  “不請自來,誰呀?還有,他開口要多少錢呢?”我邊刷牙邊問。

  衣葉青:“要說這人,我也搞不懂了,他不要錢!隻傳所謂的道,講所謂的國學,他不要錢。”

  我愣了,急忙接水,把嘴裏的牙膏沫子吐幹凈,然後問衣葉青:“這貨到底是誰?怎麽個不要錢法兒?”

  衣葉青這會兒卻跟我賣起關子了。

  “這樣吧,你九點來公司一趟,來了你全知道了。”

  我說:“好吧,那咱就九點,公司碰頭。”

  衣葉青:“等你……”

  我去,又來了!這大妖蛾子,我感覺自個兒的牙忽然有些癢。

  下樓,交待白天的工作事宜,完事兒我又跟小淘倆口子特別說了下,那個樸順男會來換藥,到時候,好生接著就是,錢,當然全免。

  二人表示沒問題。

  我下樓,打車,先去了半仙兒分店。

  到地方一瞅,這屋裏邊兒熱鬧啊。

  牛必圓,小牛同學,光了個大膀子,隻穿了個大褲衩,坐在椅子上。

  白老三手端一個小茶杯,有模有樣地指點著胡利。

  “足三裏,直入半寸,複提三分,左旋四轉,再入一分,再旋三轉。”

  牛必圓,半倚在椅子裏,手捧肚子,喃喃說:“舒服,舒服啊……”

  我進屋問:“這幹啥呢?”

  白老三喝了口茶水:“哼!斬經斷脈,再造後天,我這是助他一臂之力,化了全身肥肉。”

  胡利抹把汗:“老癟犢子你別擱那窮白話了,趕緊地,這氣海的針,怎麽行。”

  白老三抖上了,小嗓一提,慢條斯理:“容我,觀它一番,再行說話。”

  完事兒,老家夥瞇眼,又開始瞅上了。

  我立一邊,看了看白老三,又瞅了瞅胡利,再看半仙兒。我感覺,這三位,才是真正的活寶,絕對大活寶兒啊!

  我看了一會兒,見沒別的事兒了,就吩咐三人慢忙活。轉身,去了bq文化。

  到地兒,剛下車,我抬頭就看一穿了唐裝,留著齊皮圓頭的中年白凈男子,一臉微笑地站在門口跟我伸手打招呼。

  我冷不丁看到他,我心一動,禁不住就脫口說:“精空!你個妖人!你怎麽來bq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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