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7章
我對胡利說:“別管什麽驚天動地大人物,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該幹嘛幹嘛。”
胡利:“就是的,我管他是啥玩意兒呢,我治我的病就完事兒了。那啥,回頭再嘮,我這先得跟他們去房間了。”
我道了個回見,撂電話。
“小夥子,你先忙,我和你孟婆婆先回去了。”閻爺爺跟我打著招呼。
我跟二老說了再見,便在山腳下的一條小岔道分開。
我走另一條直達山莊正前門的路,行進約兩百餘米,恰好看到一支由陸虎,奔馳,凱迪拉克,噢,居然還有老式悍馬組成的車隊徐徐駛入了山莊。
這來的是何方神聖啊?
我躲了一旁,偷眼打量。
車在山莊主樓前停了一排。
一個五十多歲,麵色白凈,身材矮胖的中年人,帶了一批的服務員,經理什麽的人路,快步迎了上去。
很快,在車上就下來了六七個中年人,幾個年輕男女,以及大批身材魁梧,類似保安模樣的健碩男子。
山莊方麵的組織的歡迎人群中,直接走出來一個穿了土黃唐裝的中年人迎上前。到了近處,他一個勁地對著領頭男子說:“哎喲,米先生,總算是把你給盼來了。哎……這回,你一定要幫我解了這個心頭大患啊。”
被稱作米先生的人笑了笑,拉著中年人的手說:“我之前在台灣,幫幾個朋友調理身體,所以沒時間過來。許老板,你放心,你的麻煩,我絕對能幫你搞定。”
矮胖中年人是這裏的老板,許姓商人。
穿土黃唐裝的人稱作米先生,他則是他請來的高人。聽他說之前給人調理什麽身體。估計,也是一位類以道醫之流的現世高手。
中國,從鴉片戰爭開始。就拉開了長達近百年的文化大逃亡進程。許多有財,有才,有學識,掌握真東西的高人,從晚期末年,就奔著世界各地去了。
隻是這些人當中,有些是我們心中所謂的正道人士,而有些則不擇手段,又被稱為邪門高手。
比較著名的,就是晚清末年的,白蓮教一幹人等。那個,真心邪性……
那麽這位米先生,是什麽樣的人呢?
天曉得。
我記了米先生和許老板的樣子,就轉身,去看那個水庫了。
水庫占地麵積非常大。
遠遠望去波光粼粼,好一派水天山色的自然景觀。
水庫方位是東西走向,攔庫的壩,建在西側,東側遠觀,可見數條引入水源的小河,河流匯入水庫,在交界處,建有一個個人工的小壩。
這大水庫離遠看,風景挺不錯的。
可到了近處,突然不知怎地,給人一種死氣沉沉的感覺。
再一細看,這片水域的表麵竟沒有一絲的波浪,水質呈暗綠色。另外,若用風水中的理氣法來觀這個水庫,則又能感應到一絲沉沉的死氣。
也就是說,這裏麵,沒有什麽生機。
我正觀著,忽然,感覺到身後有響聲兒。
扭頭,剛好看到付醫生,拖著一身疲憊,走到岸邊,從懷裏掏出一個煙盒,拿出支煙來吸。
我走近,笑說:“怎麽醫生也吸煙?”
付醫生一看是我,他笑了笑:“幹我們這行,工作壓力大,沒辦法,偶爾吸一支解解乏,活躍下大腦的神經。”
我點了下頭。
末了,我見付醫生麵有憂色。
我心中一動,就試著問:“聽說這山莊裏病倒了好幾個人,他們得的是什麽病?”
付醫生一愣,隨之扭頭看我:“你知道了?”
我笑說:“知道了。”
付醫生深吸口煙,笑了笑說:“怪不得你懂那麽多的醫學常識。原來,你也是醫生。”
我說:“你看過那些病人了?”
付醫生點了點頭,順手找了個石子,打了個水漂,然後對我說:“情況複雜呀,從醫這麽多年,我就沒見過這樣的病人。”
我:“可否詳細告之?”
付醫生:“目前能下的診斷就是‘不明外因導致的腦昏迷’。”
我問:“為什麽要用不明外因這個詞呢?”
付醫生說:“病人的生理機體反應一切都正常,包括神經反射,膝跳反射,自然條件反射,這些都一點沒有改變。昨晚,我們做過實驗,試著用做好的飯菜來引誘病人的嗅覺神經,結果發現,病人有明顯無意識的吞咽動作。但,比較奇怪的是,病人的一切主觀行為,都處於封閉狀態。就是,不存在主觀引導意識,不存在思維。”
我想了下又問:“那最終的結論就是這樣了嗎?”
付醫生這時歎了口氣,然後他跟我說:“有個事兒,我跟同行沒說。因為,類似的病曆,我曾經見過一個。”
我心中一動:“請講。”
付醫生:“我實習時候,有一個小男孩兒,大概六歲。他們家裏人,也是不負責,領他到遊樂場,然後不顧工作人員勸阻,就帶孩子上了海盜船。結果,下來後,孩子就昏迷了。癥狀,跟這個非常像。”
我問:“最後,怎麽解決的?”
付醫生笑說:“說出來,你可能不信,在醫院住了半個月的院後,沒有效果。他家人,不知在哪個農村找了個老太太,拿了包香灰,又燒了道什麽符,還有點草葉子,混在一起,給那孩子喂下,接著又嘀咕了大半天。結果,孩子的病就好了。”
付醫生:“整個過程,我都在場,可以說是非常的震驚。這個東西……”他搖頭笑了笑:“解釋不清。”
我說:“那山莊,有沒有找這方麵的人啊。”
付醫生:“找了,那些人說,這個不是單純丟魂兒,他們,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兒,沒辦法下手醫治。”
我想了下說:“付醫生,你知道這些病人的詳細資料嗎?”
付醫生抬頭看我一眼:“你想幹嘛?”
我說:“我打算,通過我的方式,研究一下,對了,最好的是詳細的出生年月日時。”
付醫生一怔,末了上下打量我說:“你這個,山莊方麵,可是要求保密的。”
我:“我也是醫生,我知道我該怎樣來做。”
付醫生想了下:“這樣,你在這裏等,我回去,看一看。”
我點了點頭。
付醫生轉身走了。
我在水庫邊,望著這汪的死水,我心中浮起種種的不解。
正在這時,我突然看到有幾個山莊方麵的工作人員,拿了大走到岸邊,其中一人,手裏拿了一小盆,裏麵裝了一些生的雞腸,鴨腸之類的東西。
接著,他們把盆裏的東西往水裏一扔。
等了兩三分鍾,其中一個人喊:“這條,拿這條,這條個兒大,快抓。”
我聽了吶喊,心中好奇,就走過去。
到了近前,剛好有人把從水中抬起,而裏正扭動著一個十餘斤重的大魚。
這條魚,通體泛黑,正是性情極為兇猛,但肉質卻格外細膩的黑魚。
看到這兒,我明白了。
怪不得這水庫死沉沉,敢情養的全是黑魚呀。黑魚這玩意兒,有它在,基本沒別的魚活路了。
隻要十來條,一年功夫,就能把一個小水庫裏的魚給吃光。
其性情,格外的兇猛強悍。
不過,這隻是黑魚的一般表現,而它在玄學上,還有一個不為人知的東西。
念及至此,我覺得,有必要在晚上,到這個水庫邊來查探一番了。
這時,付醫生過來了,手裏還拿了一張紙。
付醫生說:“為了保護**,名字我就不寫了,隻標明了男女,和具體的出生年月日時。”
我接過紙,對付醫生說:“多謝了。”
付醫生笑:“希望能對你有用吧。”
我拿過了紙,跟付醫生告別,返回住處。
到了房間,開門進去,我坐下,開始靜心,仔細推演這些人的八字結構。
八字在推算命運上,準確程度隻有百分之五十到六十這樣。但它在推算人的五行格局,喜好上,準確度往往很高。
比如這些人的八字。
隨便取了幾個,批出來一看。
都是很好的八字格局,並且,大運的運氣都不錯,有的會學業上升,有的會賺一筆大錢。八字上,並沒體現出他們麵臨的這個災難。
研究命理,術數,一定要抱著科學的精神。
這話聽著好像別扭,但事實的確如此。八字,我們不能硬往上靠。現在有很多的事後諸葛亮,一個名人出了什麽事兒,就發個文章,用八字什麽的一分析,一說,說的有模有樣兒。其實,全是硬靠。
在推演實時事件上,有三種方法,最為準確,一是六爻,二是奇門遁甲,三就是梅花易數。
八字在這方麵,顯然有些捉襟見肘。
我抽著批了幾個,沒看出什麽毛病。接著又把這些人的八字,全做了個簡批。就是斷出身命是硬,是弱,喜用神是五行中的哪一位。
全部批好後,我列了個表格,一個個填進去。
然後再這麽一看。
瞬間,我小驚了一下。
怎麽這麽巧呢?
這些人,盡管八字格局不同,但其有一個共性,就是全都是身弱的人!擱民間話說,就是命不硬,八字弱。
另外,他們的喜用神,居然全是一個癸水。
五行是癸水,落實在每個人具體的八字十神中,又有不同,有的是官,有的是印,有的是財,有的是食傷……
好吧!現在我列出規律了。
這些人,八字身弱,且喜癸水。
那麽,也就是說,一旦自身八字符合這個要求,那麽他(她)就極有可能在這個山莊中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