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9章
我偷笑倒不是我這人特齷蹉,也不是我有多麽的兇殘。
而是敵人,把自已親自送上門來,還渾然不覺。
好吧,現在讓我們看看需要準備什麽東西。
首先外科手術在進行了充份的消毒處理後,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麻醉。
我使用的是硫噴妥鈉加靜脈滴注的方法,進行全身麻醉。
該麻醉,持續時間大概在30分鍾。
而對於其它人。
我默默尋找,在藥櫃找到了麻醉槍上的藥劑,然後我分別用四個試敏注射器將藥劑抽入其中。
接著,我轉過身,對四位陀槍兇漢說:“等下,我要采你們身上的血,你們誰先來。”
一個漢子默默伸過了胳膊。
我做常規消毒,手指捏住針管前端,這樣,大拇指就會將藥液蓋住。
然後,持針,破皮,接著用推的手法兒。
將針筒內的藥液注射到體內,然後再抽血……
搞定,我起身,拿第二個針筒,主動服務。
一樣的操作。
當進行到最後一人時,對方,拿起槍,對準我的腦袋。
我微笑:“你,不想獻血嗎?”
對方冷冷:“你究竟是什麽人,我為什麽之前在診所沒有見過你。”
我說:“都說了,是管醫生的親戚。”
對方冷笑:“把你的口罩摘下來……”
我一探頭:“咦,管醫生……”
對方一愣,本能回頭。
我果斷拿針,對準他的大脖子,噗,嗞……注射。
“你……你……”對方手舉槍,剛舉起來,可手指卻不知為何,好像是用不上力了。然後槍口無力下垂。接著他又伸另一隻手去拔脖子上的針。可手使勁摸了兩下,卻還是無法拿下針筒。
二十秒後,他撲通!倒在了地上。
我開始工作。
先是尋找到結實的醫用止血帶,然後用剪刀,剪開,再進行捆綁。
說明一下,因為我對這種麻醉槍藥劑的成份不是很清楚,故此,需要捆綁。
捆過了人。
又將床下的管醫生拖出,放在床上,再找止血帶。
找到,繼續捆綁。
搞定了這五個人,我將四把槍,並排放在手術台邊。
然後掏手機,給薇薇安打了電話。
“季先生,幹嘛呀,剛要睡覺。”薇薇安小抱怨。
我說:“我幫你搞到了幾個越南黑幫槍手,他們剛剛結束一場戰鬥,有個人負了點小傷。我需要對他做個手術,因此等下可能沒辦法給你們開門。你們,自已破門進來吧。”
薇薇安……
稍許:“我的神吶!你都幹了些什麽?”
我微笑:“一會兒,來了就知道了,哦對了,我的地址是摩羅街上的管東風中西醫診所。要盡快喔,不多講了,病人麻藥起作用了,我需要馬上做手術。”
撂電話,開始幹活兒。
我這人,就是手欠!沒辦法,職業病。
見到眼麽前的病人,就收不住手了。
先做創麵清理,修剪損壞的組織,然後,進一步地分離肌肉組織,避開較大的靜脈,血管。坦露出骨頭……
彈頭君,你在哪裏,你在哪裏……?
我仔細翻找,最終,在大腿骨上看到了它的身影。
深深地嵌入進去了。
隻留下了一個微小的尾端。
接下來,就是個細致活兒了,不能使蠻力,不能生拉硬扯,那樣很容易弄壞神經,血管。
血管,倒不怕,縫合,止血處理就行。要是神經壞掉,病人的這條腿,可能就會不好使了。
彈頭君的底部花掉了,這一槍的勁兒很大,應該是近距離開槍,因此腿骨有了很嚴重的骨折。
我又細看了下,發現這個骨折居然是粉碎性的。
周圍骨組織,都呈現出了很深的裂縫。
不好辦吶!
我微忖,恰在此時,診所外傳來一陣急剎車的聲音,然後門,砰的一聲被撞開。
接著,警察,不許動……
大批的香港幹警,湧到了手術室。
我抬頭,正好看到兩手握槍的薇薇安。
我給她使了個眼色,然後又微笑對眾警察說:“稍等,我得把這個手術做完。”
眾人愣了。
我一揮手,對薇薇安說:“阿sir幫個忙,找找看,有沒有骨科的鋼板,就是……”我大概描述了下形狀和包裝。
薇薇安動手翻找。
我開始清理碎骨。
取子彈君。
接著鋼板到。
我又一通翻找,拿到了固定螺絲,鉆頭,等一係列的工具。
消毒。
找準固定位,矯正,上鋼板,固定……打鉆,擰螺絲。
一通忙活。
完事兒,整理稍顯淩亂的肌肉組織。
一層層的縫合,消毒,包紮,調石膏,上繃帶,打石膏。
最後,再找到固定的夾板,做了最後的固定。
做完。
我長舒口氣,然後,對手術台上的早已經醒過來,但卻被幾位幹警拿槍指著頭的越南兇漢說:“手術很成功,子彈已經取出來,但你的大腿骨,骨折了。我做了鋼板固定,你需要靜養一段時間,然後定期拍x光照,確定骨骼的生長情況。最後,再選個合適的機會,折除鋼板。”
“祝你早日康複……”我拍了拍越南君打了繃帶的大腿,摘掉了手上的一次性無菌手套。
我扭頭,看呆愣的薇薇安,我說:“阿sir,現在,你們可以把人帶走了。不過,臨走前,我建議你們好好搜查下這間診所,並帶走老板詳細讀訊問,我懷疑,這間診所裏有某些違禁的藥品和器械……”
薇薇安:“我會的……可是你……”
我笑了笑,挺了挺小肚子說:“都是肚子疼,惹的禍。”
薇薇安咋舌……
診所的搜查結果,出乎我和薇薇安的意料之外。
這裏居然存放了大量的甲基苯丙胺,一種看上去很漂亮的結晶體。
但它卻在地下市場擁有一個極高的價格。
並且,很多腦殘男女,喜歡以一種特有的方式,將它們吸入肺中,融入血液,轉爾,嗨了!
沒錯,它就是大名鼎鼎的冰毒!
診所內的冰毒儲量高達五十公斤,分裝在數十個大小不一的藍色桶內。
它們堆積在診所的一個房間內,高高的,仿佛一座小墳包。
這會兒,管醫生醒了。
他被帶到這堆東西前,指認搜查到的毒品。
管醫生愣了下,然後扭頭,很無辜地說:“我個人比較喜歡化學,這是我,在香港的一個近島實驗室內,自行配出的化學物品,我不知道,它們是什麽?”
管醫生極無辜,攤手,聳肩,眼皮都不帶眨一眼地。
薇薇安咬牙:“帶下去!”
不過這些並不是讓我感興趣。
讓我真正感興趣的是一排裝在銀色金屬盒內的注射用藥物針劑。
針劑呈現的是藍色液休狀態,分裝在十支注射器內。
薇薇安問我:“季先生,這是什麽東西。”
我拿過,打量,仔細看了下,然後我說:“不懂了吧,這個……屬於醫學範疇的物品。”
我一邊說著,一邊抬頭朝四處張望,待看到沒人後,我悄聲對薇薇安說:“美女,賣個人情,這玩意兒,我收了。”
薇薇安咬牙,恨恨瞪我。
“討厭……”
嬌嗔過後,薇薇安轉身,當什麽也沒看見,遁了。
我把這十支藥劑,放到一個手拎兜裏,人不知,人不覺地,悄悄拿到了外麵,放在車上。
隱隱中,直覺告訴我。
這十支藥劑,其本身的價值非常大,並且很可能是對某一個人的價值非常大。
我之前起的那一遁中。
找到小七是一個點,這個點,摸到線後,就揪出來兩個對我來說,極其重要的根。
這個根,一是阮英傑,一是這個診所。
遁象顯示,阮英傑對這個診所的依賴性很強。
正因如此,幾個小時前,我才會用直向虎山行的手段強行闖入診所。
現在,我手中多了十支不明藥劑。
我相信,相對店內的大量冰毒來說,這十支藥劑,才是阮英傑的真正命脈!
收隊,回家,睡覺!
今兒,哥做了個手術,又幹這麽多活兒,真心是累了。
開車,回到王老爺子家中,例行檢查過後,我一頭倒床上,就死去鳥兒。
一覺睡到十點半。
早起,收拾利索,剛到樓下,準備用飯。
守在餐廳,玩手機的薇薇安見到我,立馬報告了兩個好消息。
第一林書強的妻子,對警方說,有人要取她全家的性命,她害怕極了,請求警方二十四小時保護,警方同意了,然後將其安置在一個秘密的監護地。
第二管東風招供,冰毒是王光原和由美子,在香港周邊小島的一個秘密實驗室加工出來的成品,王光原打算用這批東西,跟一個越南人做交易,然後換取大量的現金。
第三王光原,由美子,這兩個人,已經被列為頭號通緝犯。並且,香港警方向內地,和國際刑警組織下達的協查的通緝令。
我一邊吃早飯,一邊聽薇薇安做簡報。
結束的時候,我手機響了。
拿起一看,金牙佬打來的。
“季先生,阮英傑我查了下,這個人很硬!手段很黑,據說,一直在幹著殺人的勾當和買賣。”
我說:“職業殺嗎?”
金牙佬:“嘿嘿,那都是電影裏編的,實際上,他們沒有道義,除了好事不做,什麽都做。並且,聽說他手下都不要命,香港的幾個社團,都不敢動他。”
我說:“明白了,多謝。“
“季先客氣……”
我笑了笑,然後撂電話。
抬頭,我問薇薇安:“阮英傑,這人,你們打聽的怎麽樣了?”
薇薇安抬頭:“正要跟你說呢,很好啊,背景光鮮,慈善家,捐錢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