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3章
我壓低聲音跟幾個老小夥伴說:“大家盡可能地偽裝的虛弱一些,沒精打采的樣子最好。”
幾人點頭,表示收到。
三秒後。
艙門兒開了。
然後,船老大阿貢站在門口,沒進來,探頭,一臉歉意地說:“幾位貴客,真是抱歉吶!之前在菲律賓拉了一起人上來,沒想到對方竟然要搶船,哎呀,打了一架,這幫家夥,把船上的糧食給扔海裏了。這幾天,就得委屈幾位了,等到了中途島海域,跟大船聯係上,我們就有吃的了。”
我臉上堆笑:“沒事的,出門在外,誰都有個難什麽的。這個無所謂了。風雨共舟嘛,一起渡過就行了。”
“哈哈,季先生能這麽想,就對了,另外,這個淡水,也不是很足了,大家盡量吧,你們就是這桶水,一起克服吧。”說了話,阿貢把一小桶飲用水,遞到了艙裏。
我接過,連聲說謝謝。
阿貢讓我們好好休息,轉身,嘩,拉上艙門,然後我又聽到嘩啦啦一陣鐵鏈子響,伴隨的還有鎖頭上鎖的動靜兒。
等確定人走了以後。
我對著老小夥伴們笑了……
龍叔不解“老大,你笑個什麽呀?這糧食都沒有了,沒得吃了,你笑什麽呀。”
我壓低聲音說:“我在笑,這幫子家夥,終於露出猙獰的小麵目了。”
龍叔:“呃……這個。”
我說:“船上有海事電話,他們跟外界始終沒有斷了聯係。我估計,是有人,出了一個很高的價錢來買我。所以船老大,把我給賣了。但是呢,對方可能跟船老大講了我的武力值。所以,為防萬一,船老大就謊稱糧食沒了,先斷了我們的吃食。”
“人不吃東西,隻要過了三四天,就會餓的全身無力,那我們,不就是待宰的小綿羊嗎?”
龍叔恍然。
“那我們怎麽辦?”
我說:“好辦,奪船!”
龍叔兩眼放光了。
我壓低聲音說:“這幫子家夥沒人性,隻要價錢合適,他們收了錢,完全可以找個機會把船炸沉。然後對外說,船出事故,沉了。這樣,死無對證。”
龍叔點頭,又問:“具體計劃呢?”
我說:“聽我細細安排……”
人心叵測!
這句話,古人總結的太對了。
尤其在沒有了法律,道德約束的時候。
真的是一念兇獸,一念菩薩!
現在,我跟船老大之間,已經談不上什麽計謀自保了。這就是一場基於生存的戰鬥。
誰搶了時機,誰就能活1
砰砰砰!
我砸響了門。
“幹什麽?”
門外有人在吼。
“肚子疼,女人,肚子疼!”我大聲,焦急地說。
“女人,嗬嗬……好啊!出來,我看看,她肚子哪裏疼。”門外那人回話了。
我側耳傾聽,確信外邊隻有一個人。
我給了來根兒一個眼色。
意思是讓他把人放倒。
來根兒得令。
門外,嘩啦鐵鏈響。
不一會兒,鑰匙開門,接著門打開。
就在門開的一剎那。
來根兒,屈膝,身如彈簧,嗖!
這貨就跟一個猴子似的,飛了。
接著,砰!
一記膝撞。
這下,夠要命的了。
據國外一部探索武術的紀錄片揭示,一位成年,受過專業訓練的泰拳高手,他所發出的膝撞力量,相當於一部小汽車的撞擊力。
當然,這個力,不是籠統的力量,而是受撞擊單位麵積的承受力。
砰,就這麽一下子。
對方要飛。
可沒完,來根兒人在半空,兩手一落,又摟了對方的後腦,接著大撥愣蓋子(東北土話,膝蓋。)又向上一頂。
砰!
又是一下。
喀嚓!
什麽玩意兒斷了。
我一愣。
來根兒鬆手,扭頭,露兩排大白牙,向我綻放勝利的笑容。
我暈了。
來根兒哥呀,讓你把人治服,你……
我走過,伸手撥了撥對方的腦袋,歪了,又探手翻了翻眼皮,瞳孔散了。
你妹兒。
死了!
這次,我算是真真兒地知道,來根兒的戰鬥力了。
這家夥,真不是虛的!雖然沒打過比賽,但這手泰拳,真的很強,很硬!
我慢慢伸手,給這貨拉進船艙。
然後,在他身上翻出一把手槍,直接看都沒看,轉手交給了莎夏。
莎夏接過,熟連地退膛,退彈匣,檢查子彈,又推上彈匣,拉槍栓,其動作熟練的足以媲美專業女特務。
呃,這家夥,本身就是個女特務好不好。
搞定了這位。
我們摸了黑兒,悄悄地往前走。
估計這貨是專門看我們的,是以,他被幹掉,敵人沒有察覺。
我們的位置是在這條漁船的後麵。
沿著甲板,往前繞。
剛走了三步。
突然,龍叔蹲下,伸手抹了把甲板。
好家夥,一手的鮮血啊。
看來黑社會果然是良莠不齊,既有真正講義氣的大哥,兄弟,也有這種殺人越貨,牲口不如的東西。
我這事兒,事發緊張,來不及多安排,所以雄哥就臨時找了蛇頭來運我。
結果,就真沒找到好人兒。
我跟龍叔打了個招呼,示意對方收聲兒。
接著,又繼續往前摸。
走了六七米,這兒就是船員們的艙室了。
這會兒是晚上,海麵無風,是以船行平穩。我悄悄地,蹲在艙室邊兒上,探起身子,往裏邊一看。
這一瞅不要緊,你大爺地,我真有剁了這些雜碎的心!
屋裏,擺了幾張床,床上捆了兩個菲律賓年青女性同胞。
她們身上的衣服,多有破損,堆縮在床角,渾身發抖,臉上,掛滿了一道道的淚痕。
再看這幾人,一共四個,正擱那兒,圍在一張桌子上,喝酒,吃罐頭,吃魚……
你妹兒,居然還有水果吃。
四人手邊,都擺了槍。
這會兒,他們正在討論的事兒就是,等下吃飽喝足了,誰先第一個糟蹋床上的兩個菲律賓姑娘!
他大爺地!上黑船了!
這幾個畜生真留不得,得給他們超渡了呀。
可具體,怎麽超渡呢?
正琢磨間。
我聽阿貢說話了:“幹他娘,這趟真不白跑!等把艙裏那幾個人餓瘦了,回頭,拿繩捆了,再交到人手裏,輕輕鬆鬆三十萬美金。到帳。”
“大哥,那個混血小妞呢?我喜歡……”
“幹你!那妞兒是我的好不好!你敢打主意,我一槍先崩掉你。”
“不敢,不敢。對了,大哥,雄哥那兒怎麽說呀。”
“哎,就說風浪大,人在甲板釣魚,一個浪打來,卷海裏去了。哈哈,誰知道啊。”
“就是,就是……”
幾人邊吃邊喝。末了,般老大阿貢還摸出瓶藥,一麵看著藥瓶,一麵嘿嘿:“這個藥,不知怎麽樣,等下,就先拿這兩個妞兒試一試。”
我聽了這話,心生憤怒,但還是要冷靜行事。
這四人手裏都有槍,並且全是悍匪。一定要小心才是。
並且,船上一共六人,我估摸沒錯,駕駛室裏還有一人。
想到這兒,眼見這幫家夥,酒興正濃,一時半會兒散不了,還不致於施展暴行,我給了龍叔,莎夏一個眼色,然後我們又悄悄往後退了幾米。
貓腰。
我開始吩咐,具體的行事計劃。
幾人點頭稱是……
下一秒,散開,分左右,直奔駕駛室。
抄到駕駛室一瞅。
好嘛,裏邊這位大哥,在褲腰帶上別了一把槍,手裏拿了瓶不知名的洋酒,正一邊搖頭晃腦地盯著船舵,一邊翻看一本印滿光腚子女人的雜誌。
船艙,左右兩側都有門兒。
我先悄悄擰了下我邊兒的把手,門開了。
但我不動。
再加上,駕駛室內,嗡嗡的聲音大,所以也沒人注意。
下一秒,當我看到頭麵門的窗子上露出莎夏的小臉蛋,我悄悄拉開了門。
與此同時艙裏這位,下意識一扭頭,冷不丁看莎夏,他先是一驚,接著手不由自主要往腰上摸。
趁他起身,轉身的一剎那,我開了門,嗖,奔到他身後,先是摟了他的脖子,又伸手在他褲腰上一拉。
槍到手。
與此同時,莎夏開門。
我懷裏的人掙紮,要喊。
我直接用槍管,頂碎他的門牙,捅到了嘴裏。
他驚駭,瞪大眼睛不敢說話。
我給來根兒一個眼色。
來根兒上。
伸手。
喀嚓,喉骨碎了。
懷裏人劇烈掙紮了二十多秒,最終無力。
我移步,交給跟上來的龍叔。
龍叔,扛人,移到船舷……
走你!
撲通,今晚大海的鯊魚們,有得吃了。
又解決了一個。
恰在這時,後邊那個艙的門兒吱的一聲響。
嗖嗖……
大小夥伴們,一同擠進了駕駛室。
我側頭,探望,隻見一人,往前走了幾步,一扭身,對著大海解褲子。
我明白了,這是要放水。
我給來根兒一個眼色。
來根兒又懂了。
接下來,這位兄弟貓腰,縮成猴子樣兒。
溜出艙門後,往前移了數米,突然,來根兒加速,接著整個人嗖,高高跳起。
然後在空中,轉體,抬腿,反抽。
砰!
這一腳啊,腳後跟,淩空狠狠抽砸在那貨的後腦上了。
對方聲兒沒出一下。
身體往前一傾。
大海呀,我來了!
掉裏邊兒了。
要不說,這個泰拳最近很火嘛,這東西,有火的道理。來根兒這一手,真是齊集了體操運動員的優美和拳擊悍將的爆發力。
讚!9.9分!
解決掉一半兒了。
艙裏還有三人。
這時來根兒,剛好蹲到地上。
而艙門,吱的一聲,又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