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4章
李雪聽了我的話幽歎:“越長越好,否則,我們這家醫學健康中心的帳單可讓我吃不消。”
我扭頭,微笑:“放心吧,麵包會有的,牛奶,也會有的。”
在美國想要維持一個衣食無憂的日子可不是件容易事兒。當然,前提你想怎麽活了,去超市蹭吃的,撿食品店的過期食物,露宿公園,過流浪漢的日子也一樣能活。
但我不想那樣活,我也要住比弗利山莊……
車到我們下榻的公寓,我就開始跟李雪擬定這個‘生活介入治療’的詳細收費方案。
道醫中的命理,擱這兒叫,性格特質分析。風水叫‘環境磁場調整’。三魂醫治,叫‘潛意識滲透’。按摩,針術,這些叫‘自我肌體修複’,
總結下來,就分為,性格特質分析、環境磁場調整、潛意識滲透、自我肌體修複、這四個層麵來進行。
每個層麵,為一療程,一療程為七天。
同樣,每一個層麵收費標準是兩萬三千五百一十五美刀。
治療前,會簽訂一個合約。即對患者的人身安全,提供保障,如果患者有了什麽意外,我們除要付一筆天價的賠償金,還會被人直接起訴。
美國,都是這樣做的,法律第一!
另外,如果四個療程結束,患者癥狀沒有好轉改變,那麽我們要退回傭金的百分之七十五。
大概的內容就是這些。
我和李雪忙活大半宿,將合約草擬完了,明天李雪還要谘詢法律界的朋友,修補合同的條款,讓其具備法律效應。
在美國做生意,玩買賣,真心得把他們的法律吃透,不然,指不定哪天就會接到一張傳票。
搞定,收工,上床死覺。
第二天,我在家中仍舊惡補英語。
現在我英語的主要目標點是美國的一些俚語,換句話說,就是民間地方性的語言。
打個比方,擼管!新華字典,沒有這個詞。但宅男界,一說全知道。
因此,我要學習的就是這些個東西。
李雪很早起來,開車載著莎夏上班兒去了。
莎夏並非女金剛,打打殺殺,其實不是她的天賦,這個混血妞兒的天賦也是醫學。在診所內,她的主要工作是接待……
經曆這麽多,莎夏腦中的藥物性記憶創傷已經完全修複。但可惜,她之前的人格已經被新建立起的人格所替代。
這個全新人格,就是醫學健康中心的接待專員。
洛城時間,下午13:52分。
我正擱上,用新注冊的推特兒,跟一群美國妹子打情罵俏兒。
李雪來電了。
“合同已簽完,小季,該你出馬了。”李雪語氣有明顯掩不住的興奮。
“ok!接下來,具體……”
李雪:“等下我開車接你去,到了蓋倫家,你這段時間,要跟他們同吃同住。另外,蓋倫委任你為芬妮兒的臨時監護人,你身上肩負法律責任。”
我說:“老蓋就這麽相信我?你給他喝什麽**湯了。”
李雪笑說:“老蓋雖然欣賞你,但這個監護人的決定,還真不是他提出來的。是他老婆,蓋夫人,那個女人說,你對她的女兒,很溫柔和善,並且她從你的目光中看到了東方人獨有的善良和智慧,所以她相信你。”
我說:“敢情這一家子,跟華人這麽有眼緣兒?”
李雪:“老蓋公司出品的中小型醫療設備,最大的出口國就是中國,你說他們能沒眼緣嗎?”
我笑了:“好吧!那就讓我,把他從中國人身上賺來的錢,再賺回去。”
李雪:“加油!”
撂電話,我開始準備行李,隨身的幾件衣服,大鈴鐺,鎖魂釘。
芬妮兒是隻我第一次接觸的美國小妖蛾。
對美國妖蛾子,我把握不是很大,所以,一切以小心為上。
一小時,四十五分後。
我在樓下坐上了李雪開來的車。
車子發動,直奔大山。
李雪邊開車邊說:“蓋倫背景我查了,是個大家族,兄弟姐妹各自獨立,都做的有生有色。屬於標準上層社會人物兒。”
李雪告訴我,上層社會的錢,說難賺也難賺,說好賺呢,也很輕鬆。關鍵,就是一個‘信’字。首先要讓他們相信你。然後,你要把收費的項目列清楚,哪一個階段,收取什麽樣兒費用。
不能像中國似的,這個你看著辦,或者,我這人不要錢,就是跟你交個朋友。
美國人,不興這個!
美國人,錢,朋友,分的特清楚。一家子都分的很清楚,更何況,我們這些外人了。
其實這些東西,我早就知道。
但李雪一再地嘮叨,不是別的,而是真心怕我搞不明白,鬧出什麽笑話。
女神姐姐,您費心了!
車行多時,上了山,又繞路,最後來到一幢很幽靜的大豪斯前。
老蓋倆口子,今兒特意給自個兒放了一天假,沒去上班兒,守在家中,專門歡迎我來。
我背了包兒,在李雪帶領下,摁了門鈴。
倆口子,親自過來,迎接我們進屋。
老蓋見麵,給我一擁抱:“j,真要辛苦你了。雪把你說的非常專業,我相信你,就把女兒交給你托管了。”
老蓋夫人也說:“j,你是有智慧的東方人,我們相信你,一定能幫助芬妮兒走過這段最難熬的日子。”
倆口子,寄我厚望,我可不能打臉。
隻是隱約中我感覺,這美國小妖蛾,比中國小妖蛾難對付。
拎包兒進屋兒。
在大客廳坐下。
客廳布置的非常現代,各式的電器,產品,無一不透著高科技的精神。
坐在沙發上,簡短聊了兩句。
李雪起身告辭了。
送走李雪,回到客廳,我問老蓋:“芬妮兒呢?”
老蓋幽歎:“樓上呢……”
蓋夫人這時說:“j,方便的話,我帶你上去?”
我說:“沒問題。”
走到樓上,來到一間臥室門前。
蓋夫人伸手敲門:“芬妮兒,芬妮兒,芬妮兒……”
砰!
門拉開。
美國小妖蛾,金發淩亂,藍眸冷芒四射,穿了一件大t恤,一條寬鬆大短褲,光了腳丫子,立在門口,冷眼斜瞥我和她娘。
屋子裏,震耳欲聾,全是死亡金屬的吶喊。
蓋夫人很是憂慮地掃了女兒一眼,又對她說:“芬妮兒,這位是j,他想跟你好好聊一聊。”
我沖小芬妮兒咧嘴,微笑,目露善意,然後想像一個開場白。
可是我萬萬沒想到。
小芬妮兒一伸手,抓了我爪兒,嗖,就給我拉屋裏去了。
下一秒,砰!
門關!
你妹兒,這什麽節奏啊?
我站在門口,看著美國妞兒的淩亂閨房,我呆立些許。
小芬妮兒殺氣凜然地一把揪住我衣領,然後從大短褲口袋裏掏出一把的紙幣,往我手裏一塞,惡狠狠地說:“馬上給我買酒去!不然,我讓你一分鍾都呆不成!”
這一秒。
死亡金屬的旋律在回響。
我的衣領被揪。
芬妮兒,殺氣沖天!
另外,她身上信息顯示,她急需放大招兒,但是,由於沒有酒,大招兒放不出來,她憋得慌!
我笑了。
然後對芬妮兒說:“我們開打,我不用手,不用腿腳,你要打贏我,我給你買酒,打不贏,你老實留在房間裏,ok?”
芬妮兒笑了,笑的邪氣叢生,然後她說了一句:“你會後悔的!”
“呔!”
芬妮兒鬆了我的手,擺了一個非常正式的跆拳道架子。
哎喲……
這美國小妖蛾敢情還是個練家子啊。
瞧這架勢擺的,倒也有模有樣兒。
下一秒。
芬妮兒,跟隻小貓似的,開始圍著我,不停地喵叫著跳躍。
然後,抬腿,我踢。
砰!
哎喲……
美國小妖蛾捂腳丫子,蹲地上了。
怎麽個情況?
踢書櫃上了唄!
我心裏想笑,又笑不出聲,我急忙蹲下,幫著查看傷勢。
豈料啊,豈料,就在這一瞬間。
小妖蛾不顧腳丫子疼,一擰身,伸兩手,就奔我撲來了。
這是要玩寢技嗎?
我一個懶驢打滾,閃了這致命一殺。
又立馬站起身,然後就見小妖蛾,提拎著瘸腿,一拐一拐地沖上來,我踢!
我沒躲,讓她踢。
這小丫頭腿腳上根本沒啥力道,踢身上,跟按摩差不多。
砰!
一腿抽我身上了。
我往前一挺。
芬妮兒站不穩,撲通,倒床上去了。
“哇呀呀!”書本,各式筆,化為暗器,嗖嗖奔我襲來。
我閃,我躲,打不著,咦,就是打不著……
可我正得意。
冷不防,小妖娥一個猛虎上山,突然就撲我身上了。
然後,各種的掐,拿,咬,扯,撕,扒,拉,還有拱……
沒錯,就是拿腦袋,跟隻小蠻牛似的,拱我肚子上,給我拱到墻根兒,然後兩隻手,做遊泳狀,打呀打!
其實,啥也沒打著。
估計是動靜大兒!
給蓋倫倆口子嚇到了,然後我聽到門響,接著倆口子,手拿鑰匙,齊齊立在門口。
當他們看到,他們的寶貝閨女,化身小兇獸,給我頂墻上,伸手打我時。
芬妮兒娘哭了。
芬妮兒爸大吼:“芬妮兒,你個敗家小姑娘,你給我住手,有你這麽對待客人的嗎?”
芬妮兒不聽,我拱啊拱,我打呀打!
老蓋火了。
上前,硬架勢,給女兒拉開,然後摟了我,一個勁兒地說對不起。
這個,倒不是他們客氣,因為一來是禮節,二來之前好幾個心理醫生,就是這麽讓芬妮兒給嚇跑的。
拉開後,芬妮兒不說話,盤了腿兒,坐床上,恨恨瞪我。
老蓋扶我,一個勁賠不是。
然後,我們下樓。
坐到樓下,老蓋夫人,特意給我煮了杯咖啡。
然後倆口子開始跟我說,女兒就是這麽個情況,又瘋又鬧,之前請了好多心理醫生什麽的,都給嚇跑了,人家怕看這個病,再讓病人給弄出什麽麻煩,送精神病院,又怕閨女遭罪,問我,能治嗎?
我品了口咖啡,對老蓋倆口說:“小芬妮兒的情況,我們有個專業的名詞,叫妖蛾子。”
“妖蛾子?”倆口子用生硬的中國話齊問。
我說:“對,就是妖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