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9章

  我跟正在收拾屋的小七說了個再見。

  又在跟院子裏,正領了凱瑟琳走趟泥步的女王道了個,我出去啦。

  最後,跟三個人圍在一塊兒堆,對著天空發呆的小屁孩說了回見。

  這幾天時間。

  凱瑟琳已經扔拐了。

  女王開始教她在小菲那兒學來的八卦掌,趟泥步兒。

  國術這東西,尤其八卦掌,練習的時候,覺得特別扭,並且那姿勢,說白了,跟舞術,真的沒辦法比。

  舞術多漂亮啊。

  一個動作,精神抖擻。

  八卦掌呢,那架勢就跟遊擊隊員偷地雷似的。

  沒錯兒,八卦掌,玩的就是這個賊。練習的時候,把這個賊勁練出來了,基本上也算找到感覺了。

  然後再收功,身上的氣質,比你練十幾年的瑜伽還要好。

  至於那三小屁孩兒。

  我隻聽路路達說:“諸神,已經在天空鎖定你兄妹倆了,今後,你們的言行,要按神的指示來做……”

  ok,到洗腦這一步兒了!(別誤會哈,對於沒有信仰,不知天高地厚的人來說,讓他們有一份信仰,這非常的重要。)

  打過了一圈招呼,我開始提車,啟動,跨上大梁,兩腳發力,蹬。

  是的,這是一輛自行車,我在鎮上買的,很便宜。

  重要的是方便,小鎮不大,開車的人不多。很多人,都喜歡騎自行車或步行。

  先到了披薩店。

  說明了來意,店員很熱心地幫我把披薩打好了包裝。

  我放到了自行車後貨架上,用小繩係好了,伸手跟店員說了個回見。

  騎車,直奔弗朗西斯家。

  到門口。

  依舊冷清。

  按對講。

  “你誰呀?”裏麵一沙啞聲音。

  “弗朗西斯先生,我叫j,鎮上的艾瑪大嬸說您要家庭清潔服務,另外,我還順便拿來了您要的披薩。”

  “嗯,進來吧。”

  大鐵門開了。

  騎車進院,停好了車子,我捧著披薩到了樓門口,再次按鈴。

  叮咚!

  “你誰呀?”

  我黑臉,媽的,老子剛剛從大門進來,你問我誰呀,你……

  我忍。

  我又把要說的話,重新跟對講裏的老家夥,又複述了一遍。

  “進來吧!”

  叭嗒,門鎖開了。

  我伸手,輕輕推開了門。

  就在門開的一瞬間吶,那股子味兒,我……


  如果,這個世界有生化武器,我敢擔保,這絕對是,大殺傷級別的生化氣體。

  哎喲我去,那個熏人吶。

  屋子裏,黑呼呼的,隱約幾乎可見有不明的氣體溢出。

  我擦,這是多久沒有通風了。

  這都,這都有霧霾了。

  我把門拉開,放了一會兒霧霾。感覺呼吸稍微順暢了那麽一點兒,我挪步走到了屋子裏。

  兩腳剛進屋。

  身後門,砰的一聲,又關上了。

  這應該是一個電動的控製門,我扭回頭打量,盡可能讓自已不大口喘息。

  這裏是一個大廳。

  目測,將近一百餘平,廳裏有寬大沙發,壁爐,各式的雕像,墻壁還掛了不少的油畫。

  如果不是空氣中彌漫的這股子嗆人味道,這屋就是一標準豪宅,其奢侈程度,絲毫不亞於大混蛋托馬斯的祖屋。

  我站原地,瞟了一圈兒。

  “在這裏呢。”

  沙發那地方,有人說話。

  我挪步子,輕輕移過去,抬眼一打量!

  你妹兒!吸血鬼呀!

  為啥說是吸血鬼呢?首先讓我描述一下,沙發上的人物。

  沙發很大,圍了一個大轉圈,正對的地方是一台四十多寸的高清電視。

  電視裏,正播放著時事新聞之類的東西。

  沙發上頭,一側坐著一對兒小青年。目測大概二十多歲。

  另一側坐了一個糟老頭子,和一個老太太。

  四個人,麵色極其慘白,頭發胡亂蓬著,身上穿的都是寬鬆式的衣服。我注意看了下,老頭子懷裏抱著一隻貓,並且,他坦出的左手上,少了一根小手指。另外……

  我還要細看。

  老頭子說話了:“看什麽看,沒見過人吶?快點把披薩放下,然後收拾房間。”

  我不說話,默默把披薩放到了茶幾上。

  老頭子一招手。

  一家子頓時圍上去,然後開始分食。

  我擰頭,看了眼這屋子,我長歎口氣,然後開始收拾。

  垃圾都歸置到一起,然後,我擦洗,清潔,拖地。

  我手拿拖布,對沙發上的老頭子說:“請問,哪位是弗朗西斯先生。”

  老頭子抬頭:“我就是,怎麽了。”

  我說:“能把窗子打開一下嗎?我要給房間通風。”

  弗朗西斯低頭想了下,又抬頭跟家人說了句,走,咱家去地下室。


  這家人,拿著披薩起身,奔向了地下室的方向。

  弗朗西斯臨走前,伸手,指著我說“好好的收拾屋子,這房間裏,到處都是灰,都是灰,簡直嗆死人了。”

  老家夥穿的是睡衣,衣袖很寬大,所以他伸手,比劃的時候,我得以清晰看到他衣袖裏邊的胳膊。

  那上麵,布滿了密密麻麻的針眼。

  這貨,嗑藥兒?

  我在心裏存了個疑,接著,等到他們一家人,完全走進地下室。

  我打開了一扇扇的窗子。

  空氣流通,陽光射進來,屋子裏頓時就有了人氣兒。

  大屋子,收拾起來比較方便。

  我給一樓收拾了個遍,挨個房間走了一圈,沒發現什麽可疑的東西。

  於是,我又拐上了二樓。

  二樓是一家人的臥室,我收拾了一圈,還是沒什麽發現。

  接下來,又上三樓。

  剛到三樓的樓梯拐角處,我一低頭就看到,墻角的垃圾桶裏,扔著一個針筒,另外,還有幾個廢棄的藥瓶。

  拿起藥瓶一看,上麵用英文清晰標識出‘醫用嗎啡’。

  這東西是一種強效的止痛劑,多用於戰場和晚期癌癥患者。常人不推薦使用,因為,這玩意兒具備極強的成癮性。

  我不動聲色,扭頭看下,見屋子裏沒安探頭,我給藥瓶和針筒用廢紙包好,揣到兜裏去了。

  開始收拾房間。

  三樓,很空,有一個很大的圖書室,裏麵存了不少的藏書,另外還有幾部電腦,電腦都開著,可見都上了線。

  我又瞅了瞅周圍,見沒人注意,我打開了電腦,調出瀏覽器的記錄。

  掃了眼記錄,我小驚了一下。

  很密的一大排記錄,顯示電腦的主人,去的就是一家站。

  點開。

  站顯示出,這是一家位於印度的醫用化學研究機構。

  我見桌上有紙筆,就伸手記下了址,撕下,揣兜裏。

  繼續幹活。

  每個房間,都發現了不少的針筒,以及廢棄藥瓶。

  由此,我推斷,這一家人,正在被一種強烈的疼痛所折磨,他們不得不使用這種對人體危害極大的方法來擺脫掉疼痛困攏。另外,他們不是孤軍奮戰,他們一直在跟印度的那家站聯係,應該在尋求解決方案。

  這麽看來,那個分子式,應該也是這家印度的醫用化學服務公司提供的。隻是,外麵那幫子人,為什麽沒有抓住這條線索呢?

  我抬頭,瞅了眼幾個電腦,答案很快顯露。

  這家夥,居然在屋子裏安了一個硬件的物理防火墻。(一種絡設備,價格昂貴,基本上很難被攻擊和突破。)

  綜合這些東西,一個完整過程就浮現在我眼前。

  一家老小得了怪病,被疼痛折磨,於是在收集到足夠多的醫用嗎啡後,他們搬到了這個屋子。接著,又跟一位阿三的醫學大神取得聯係,在對方的幫助下,弗朗西期得知,如果要解決身上的病痛,就必須解開一個分子式。

  然後,他將分子式公布。

  誰能解開,誰就有資格,跟他談鉆井平台的生意。

  過程就是這麽一個過程,至於他為何不公布鉆井平台的消息。這個,估計弗朗西斯,另有計劃。

  而當務之急,是要找到那個阿三。

  阿三……

  你在哪裏呢?難道說,讓我親自,跑一趟印度不成?

  不對!

  這個阿三,極有可能,也住在這個小鎮上。

  這是個大膽的推測。

  弗朗西斯果然布的一手好局呀。阿三做為心腹安植在外麵,然後再讓各方力量,為他行動,最終,如果分子式破解,他則可以利用談判的機會,先讓阿三把分子式合成出來,搞定,然後全家得救,再然後……

  就天知道了。

  想妥了這其中暗藏的一個個小門道。

  我心中一笑,起身,加快收拾的速度,然後又上四樓轉了一圈。

  四樓是健身室,一個台球室,另外,還有一間專門用來養花的花房,隻是現在沒人打理,裏麵的花兒全死了。

  收拾一大圈,裝了幾個滿滿垃圾袋的東西。

  我拎到樓下。

  這時,太陽已經奔西去了,屋子裏光線又暗下來。

  我重新將窗子關上,窗簾拉好。

  與此同時,地下室的門開了。

  弗朗西斯一臉冰冷地走過來,伸手拿了一個大大的皮夾,從裏麵抽出兩張一百美刀的鈔票遞給我說:“你的小費,不要跟任何人講,你進過這間屋子,明白嗎?不然,下次你再不會有機會拿到小費了。”

  我說:“明白。”

  弗朗西斯:“你可以走了。”

  開門,來到外麵。

  我將一個個大垃圾袋搬到院子裏。

  接著,身後門,砰的一聲關上了。

  我又將垃圾袋,運到門口。然後,再運。

  等我拎著最後一袋垃圾回到門口時。

  突然,一條掩在林蔭中的小路上,沖過來一輛黑色麵包車。

  車到近處,窗子搖下:“嘿,boy,你的垃圾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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