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2章

  姓左的真老道。

  哦賣糕地,哥這回要跟一群牛鼻子老道死磕了。

  但左老道是否為顧先生呢?答案同樣是否定,顧先生根本不可能用單層線來隱藏自個兒,那根本不是他的行事手段。

  顧先生玩的是什麽?

  他玩的是,眾人皆醉,他獨醒。

  就是他指使人,但人家卻根本不知道,是他指使的。

  所以,就需要揪!

  眼麽前,假顧老道,就是揪真身的一條線兒。

  但現在……

  “聽著,你給我打了,你手下的女人,小姑娘給我打了,我田大山的名號損了,你得賠!我跟你講,你得賠我。”假顧老道,伸手,要跟我拿錢。

  田大山!

  嗬嗬。

  原來這貨叫田大山吶。

  我一抱拳:“田兄,你看今天這事兒,是不是有誤會跟著呀。你叫田大山,你又不姓顧,你跟著來摻合什麽呀。”

  田大山一拍桌子:“我他媽不管,你不拿錢,給我看病,我……哎呀,我腦袋瓜子疼,不行了,我暈……”

  看著沒有,放賴!

  這個世界上,有一種人叫潑皮,無賴。他們就跟一團強力膠水似的,隻要你拿手沾上,便開始死纏爛打,甩脫不開。

  並且,無賴還有一項強大的技能,就是耍混。

  他們通常情況下,都拿自個兒的性命不當回事兒。是的,真正無賴,是那種,你捅他一刀,他亮著刀口,還敢跟你要醫藥費的超級強人。

  此等強人級的存在。一不怕死,二不怕打。隻為求財,求到財後,再繼續放賴。

  安排這麽個人,上船,我估計是準備派上大用的。沒想到,此叔,為美食所誘,居然讓我給套來了。

  田大山,這會兒把腦瓜子擱桌子上,身體一抽一抽地,手還捂胸口說:“不行啊,頭痛的要命,要死了,真的要死了。”

  我逗他。

  伸手擱兜裏,掏了一百美金往他一塞。

  “好點沒有?”

  田大山眼睛稍微露出條縫,看了看這一百美刀。

  “稍微好那麽一點了,但還是疼啊。”

  去你大爺地吧!

  哥這回,真的見識什麽叫無賴了。

  他到目前為止,壓根兒就沒提到,我給他打針的事兒。這種人什麽態度,就拿自個兒身體,根本不當回事兒,能撈一天錢,是一天,能花一天錢,是一天。

  完事兒,愛咋,咋地!

  我眼珠子一轉,主意來了。

  “田大山,想賺大錢嗎?”

  田無賴,又把眼睛,瞇出條縫,對我瞟了瞟:“賺什麽大錢吶,你就是大錢,你打了我,不能白打,我盯住你,你就是錢。”


  我小吸了口涼氣。

  此君之另類,簡直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呀。

  我又說:“我要不給你錢呢?”

  田大山:“我找那幾個小姑娘,我見了她們,就躺地下,摟她們腿不放,她們要不給錢,我就喊,小姑娘打人啦,瞅給我腦袋打的,我要請律師,我要打官局。反正,你們打人了,要麽報官,要麽私了!”

  我笑了:“大山,你錯了,那幾個小姑娘沒錢。錢都擱我這兒呢。而我,擺完這個飯局,兜比臉都幹凈,這一百美金,是我在船上,買個零嘴花的。”

  “你逗誰呢?你不是,季家的後人嗎?聽說你特別的有錢。”

  我感慨地拍了拍,田大山的後背,我說:“都是虛的,知道,我為啥上這船嗎?“

  “為啥。‘

  “幹一票大的!”我瞅田大山一瞪眼珠子。

  “劫船?”田大山目露本能之兇芒。

  哥你強人,這麽大的郵輪,離美國海岸線這麽近,你當美帝是吃軟飯的呀,你劫船,吼一嗓子出來,分分鍾給你斃掉!

  我說:“不是劫船,而是這船上有人,有大錢!並且,數目不小,全是鉆石,擱一大箱子,裝著!一大箱子鉆石,你用腳丫子想想,那得值多少錢?”

  田大山:“好,你把鉆石偷來,然後賠我腦袋。”

  我去你妹!

  我真想給丫腦瓜子,再來一酒瓶子。

  這貨……

  好吧,要冷靜,冷靜。

  我深吸口氣,對大山說:“這樣兒,我一個人偷,恐怕不成,你得幫我。”

  “我次奧。你給我腦瓜子砸了,還讓我給你幹活兒,你當我傻啊。”

  去你妹兒的,這貨,軟硬不吃啊!除了錢,啥都不認!

  好!

  我一咬牙,撇了眼,身邊放的大包兒。我起身,張口大喝。

  “田大山”!

  “幹啥呀?”

  去你妹兒的!

  我伸手一掌,劈在這貨,腦後大脖梗子上了。

  “呃……你,你打我腦袋,又砸我脖子,你……”田大山手捂脖子,扭頭,指我說了兩句。撲通,一頭倒在了地上。

  這貨,不能用尋常的手法對付了。

  傷門開局,跟他結交認識以後,就得按野路子了。

  第一步!

  鎖丫的生魂,然後,給他種識!

  我拿出鎖魂釘,也顧不上消毒,啪啪!

  給田大山在地上,折騰幾個個兒,然後,直接讓一排排的釘,拍進了肉裏。


  這套業務,我現在已經熟練無比。

  釘入肉,又在相應的穴道裏,一陣點按,透了不同等分的手勁兒進去。

  搞定。

  我給自個兒,倒了杯紅酒開等。

  大概,十分鍾吧。

  田大山胡言亂語了。

  “嘿嘿,小姑娘,真水靈,來讓爺爺,親親……”

  我一聽,就知道老家夥不是個玩意兒,平時沒少幹壞事兒。

  想到這兒,我心思一轉。

  尖了嗓子,學大姑娘說話。

  “山爺呀,山爺……”

  “嘿嘿,嘿嘿嘿……”田大山一陣的傻笑。

  “山爺,左老道,讓你幹什麽來著……”

  說完這話,我自個兒,喝了口酒,壓驚,他大爺地,太嚇人了,自個兒讓自個兒的動靜嚇著了。

  田大山卻不害怕。

  嘟囔一句:“左老道,三萬美金,上船訛人!”

  “訛誰呀。”

  “他讓我訛誰就訛誰。“

  哦,敢情這貨的任務,就上來船來訛人,借機會,挑事兒,混淆視聽。

  是啊,這麽個主兒,打又打不得,罵又罵不起。如果,他再仗了什麽人的勢。那可真夠難纏的。

  想妥了這層關係,我又勒嗓子問:“山爺,您的頭,疼嗎?”

  “疼,我要訛姓季的,訛他傾家蕩產。”

  “山爺,你錯了,你不該訛季先生,季先生是你恩人,是你貴人……”

  說到這兒,我一提丹田之氣,用了虎豹雷音的功夫,大吼一句:“田大山!季先生是閻王爺轉世!”

  這一句。

  古書,有記載,叫驚魂!

  魂兒,這麽一驚!

  你說吐出的每一個字,就跟鞭子似的,叭的一下,抽在腦海裏了。

  如果沒練過,如果遇不到高人。

  幾輩子,都可能磨不掉這層烙印。

  果不其然。

  我這一嗓子吼出去後。

  這個潑皮,田大山,哆嗦了。

  臉唰的一下慘白,豆大汗珠,擱腦門子上混著鮮血一齊往下流,兩隻手狠狠握了拳,似要掙紮,卻又掙脫不開,隻不停地抽動兩條腿,在地上蹬啊蹬。

  驚了之後。

  還要撫。

  我又把聲音調的無比溫柔。

  “山爺呀,聽季先生的話,跟季先生做朋友,追隨季先生走……你會有好多的妹子,會有好多的錢,會有大把的鉆石,你做的好了,季先生給你改陽壽。”


  “咯咯,唔……嗯,……啊啊……”

  田大山,一邊蹬腿兒,一邊在喉嚨裏發出模糊的聲音。

  我把這句話,又按單曲循環的方式,附在田大山耳邊,一遍又一遍,足念叨了二十來遍,我自個兒都快要煩透了。

  田大山終於平靜。

  然後,臉上呈現一絲幸福且愉快的笑容。

  搞定!

  我彎腰,先啪啪啪,用最快的速度把鎖魂釘給起了,然後將這貨從地板上拉起來,好模好樣兒地擺放在椅子上。

  之後,又模擬他暈倒時候的樣子。

  我站起身,手慢慢抬起,保持這個動作,接著我說:“田大山,田大山!”

  喊了五六聲兒。

  過了大概足有五分鍾。

  田大山慢悠地抬起了頭,打眼一瞅我,他愣了愣,然後問:“你叫什麽來著?”

  “季,免貴姓季!”

  “哎呀媽呀,爺!”

  撲通,田大山跪地板上了。

  我輕拍田大山後背,我說:“我不是你爺,我沒你這麽個孫子。我跟你是朋友。”

  “知道,你好像,你好像閻……”

  我一伸手,給田大山嘴堵了,我瞇眼說:“放在心裏,別說出來,明白嗎?”

  田大山木愣三秒,複又連連點頭。

  我伸了手,微微一笑:“來,朋友,讓我給你看看傷口。”

  說了話,我伸手,拿了桌上的一瓶礦泉水,簡單沖洗,又擱包裏,找了金創藥,胡亂撒上一層。

  嗯,沒啥大事兒了。

  “你這腦袋,誰給你弄成這樣兒啊。”

  田大山使勁瞪眼珠子:“想不起來了,一想就頭痛。”

  “是白人,是幾個白人給你打的。外國人,看咱們不順眼,白人,給你打了,唉,這瞧著,心疼啊。”

  這一句話,好像說到田大山心裏了。

  這麽個半大老頭子,忽然,就淚了。

  我心有不忍。

  “你,這為啥哭呀。”

  “媽的,白人,不好訛,一訛就經官,從來不私了!媽的,為這,我坐了六七次的牢了。美國的監獄,苦哇……”

  我微驚,我問田大山:“你這是……”

  田大山抬頭,抹把老淚:“我有個外號,別人起的,訛人王田大山!”

  我聽到這名號,我在心裏擦把汗。

  好險吶。

  如果不是今晚,擺酒這麽檔子事,差點就讓這貨給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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