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2章
生門,人遁。借人來旺我的勢。
這一遁,其中的人會是誰呢?
觀楓也是這個問題。
“哥,你覺得,這個人遁,顧先生會讓誰遁進來。”
我微忖,反問觀楓:“若是時家起遁,遁象流局,轉向下一個局象,這個出口在哪裏?”
觀楓:“就在生門。”
我想了下說:“這個,應該是天意如此了,有人要助我的力。”
“那人是誰?你之前提到的那些牛鼻子老道嗎?”
我搖了搖頭說:“老道,現在還不是露麵的時候,那應該,第三步的局了。眼麽前這個局隻是一個過渡,殺招不在生門這一遁上,而在景門,嫁女那一遁。”
“至於,生門這一遁。有了!”我一拍手掌。
觀楓說:“找到人了?”
我回:“差不多了,走,叫上你的小妹子,我們先離開這個房間,去治療室那兒。”
有人要助我的力,但這個力,卻是個壞力。我要用了,表麵上聲勢浩大,實則,暗藏危機。
觀楓叫醒了日本妹子,我們三人離開房間,直奔那個臨時病房。
剛到了門口,我就看到希姆萊先生一臉憤恨地從裏麵出來。
看到我,希姆萊:“j先生,我正要找你呢,現在,你有時間嗎?”
我說:“當然有,我現在的時間很充裕。”
希姆萊:“這樣,你能單獨跟我上甲板找個地方談談嗎?”
我說:“ok。”
轉身,同觀楓說了句回見。
我跟希姆萊一道,來到了甲板上。
找到一個僻靜地兒。
希姆萊深吸兩口海風,握緊雙拳對我說:“j,我要複仇!我知道了,那個江醫生是背後有人指使她,她才幹出這一切,而那個指使她的人,就在船上。我要花錢,請傭兵來,上這條船,然後,我們要把所有的可疑人,全部抓起來。”
我抱臂望著希姆萊說:“你不怕,有人報警,通知海岸警衛隊嗎?”
希姆萊:“再有三個小時,船就到公海了。j,相信我,我有這個能力,我會讓他們開著直升機,降臨到這艘船上,然後把該死的顧,揪出來,我要親手斃了那個混蛋。”
坦白講,希姆萊的這個方法,從理論上說,的確可行。
就算我不指揮這些免費的全副武裝的傭兵,把相應可疑人全抓起來,這麽一夥強大的武裝力量,掌握在手,也會增強我的實力不是。
但,不好意思。
這是一個遁象上的陷阱。
希姆萊跳出來了!並且,他跟影兒姑娘一樣,全都是好意的加害。
世界上,最難防的就是這種好意的加害了。
比如,一個甲肝或乙肝的患者,在得病期間,來了一群的朋友,買來了上等的海參等物品,給其補身體。
吃了。
肝昏迷,命差點沒丟了。(肝病患者,要虛養,清靜,就是減少蛋白質的攝入,尤其是在發病期間,轉氨酶高的時候,更要加倍注意,爭取素食最好。)
你能說朋友害他嗎?
當然不是了。
還有,有的人體內先天缺少乙醛脫氫酶,根本就不用飲酒,可以說,滴酒不能沾。然後他剛結識一群新朋友,大家聚,一起喝。不喝不行,不喝,你太冷場,不給麵子。
喝吧。
死了!(缺乏乙醛脫氫酶,大量飲酒,易引發乙醛中毒,最終導致死亡。)
現實生活中,這種好意的加害,多了去了。對方的確是好意,沒別的心思,很熱情,很純樸,讓你沒得拒絕。不接受,麵子上過不去。接受了,真正吃虧的還是個人。
這種事,個人觀點,小來小去的虧吃一次就算了。涉及身體層麵的,打死也不接。畢竟,你的命不是你自個兒的,還有爸媽,老婆,老公,孩子親人一大堆呢。
好好活,別生病,別死!
我對憤怒不已的希姆萊笑了笑。
“這位吧,希姆萊先生,您真的想,幹掉那個顧嗎?”
希姆萊:“我想,我現在什麽念頭都沒有,就是想幹掉他。”
“ok,現在,如果你真的想幹掉顧,就必須按我說的來。”
希姆萊:“好,你說吧。”
我講:“現在,你通過船上的海事衛星電話,讓你公司的財務,查詢一筆筆的帳務,然後將江醫生通過你公司轉走的每一筆款項做核實。因為,我懷疑她不僅動了你的錢,並且還利用你們公司轉帳。”
希姆萊:“該死!我想起來了,那家夥好像一直在利用我的公司洗錢。”
我說:“這就是了,你馬上通知你們的董事會,全麵清理公司帳務。另外,你需要讓一個人介入進來。”
希姆萊,:“誰?”
我:“珍妮特小姐,我要你把,你現在取得的全部情況如實告她,她是聯調局的探員。然後,你讓珍妮特,接手這個案子。當然,你在跟珍妮特的聯係時,隻要說是我,讓她接手新生命的案子,她馬上會行動。”
希姆萊:“好!我馬上就行動。”
我又說:“你通過海事衛星電話,安排妥了以後。做的第二件事,就是想辦法,製造一份出生證明。證明一個女人,是由一個季姓的中國人,在香港生下了她。”
接著,我將如何製造一份真實的出生證明,告訴了希姆萊。
希姆萊,掏出手機,一一記下。
老天,把希姆萊的勢給了我。我卻將他的力,分散了。
一個散給黑妞兒,我相信,黑妞兒接到這個線報,她會立大功!
另一個,散給了,影兒姑娘,要讓這個女孩兒,相信,她是我親妹妹,出生證明,是不可缺少的。
哎,爹,娘!季家先祖,對不住了,這姑娘也是太可憐了。逼不得已,我隻有出此下策!
商量妥,十分鍾後,我跟希姆萊。來到了船上海事衛星電話的租用地點。
電話,有三部是固定在墻壁上的。
直接拿來打就行,還有一部是移動式的,那個移動式的,正由一個白人妹子,捧著好像是跟男友在聊天兒。
本來,正常,應該拿墻壁上的打。
但我留了個心眼,沒讓希姆萊拿。
固定的衛星電話,很容易讓人做手腳。可檢查呢,又不方便。
於是,我們等。
等到姑娘煲完了電話粥,我們接過,然後,趁著保管電話的大媽,正跟人聊天,我檢查了一番電話。
很快,我發現了問題。
電話是黑色,但背麵,有個地方,好像有些微微隆起,我仔細一摸,玄機出來了。
這是一個跟電話材質一樣的貼紙,貼紙貼的很結實。外表看不太出來。我伸手,用指甲,反複劃了幾次,才將貼紙邊緣剝起。
輕輕一掀,裏麵露出一個粘在貼紙上的,印刷電路,另外,還有兩個小小的感應器,探出來。
而在印刷電話末端,則有一個米粒大小的小電池。
高科技呀。
果然夠強。
希姆萊看的愈發生氣。
我讓他別火兒。
然後伸手把這玩意兒偷粘在桌子下邊兒,接著,又反複檢查,確信沒問題,我又和希姆萊跟看管電話的大媽聊了幾句,說我們有重要的事情,要避人打。
交了1000刀的押金。
我和希姆萊出門左拐,到了沒人地兒。
開始一個電話接一個電話的打。
一個小時零二十分鍾。
各項事情,安排妥了。
回去,將桌子下邊的竊聽設備重新粘上,還了電話,結帳。
我對希姆萊說:“去病房,跟你夫人多在一起聊聊天吧,她受了很多的委屈,多注意關心一下她,對了,還有,我那群女孩兒中,有個新來的,名叫梅的女孩兒,你盡量不要看她雙眼。”
希姆萊不解。
我微笑說:“她是個奇人,眼睛裏有一種天然的,催眠力量。”
希姆萊大悟。
搞定了,希姆萊這頭兒,我抬腕看下表,差不多午飯時間了。
現在中央提倡節儉,我沒大吃大喝,獨自一人,在船上買了個漢堡,拿了瓶啤酒,來到了露天,找了位子,一邊看海景,比基尼妹子,一邊吃午飯。
漢堡很快消滅。
喝了口啤酒,正賞小景兒呢。
突然,一個鬼頭鬼腦的家夥,出現在我視線裏。
這貨,一身的休閑服,腦門子上戴了個深綠色的釣魚帽,來到甲板上,東一頭,西一頭地瞎躥,到處找人。
我瞇眼打量了下。
然後,特意站起身,當路標。
對方,兩次幾乎跟我擦肩,可這丫的,居然都沒看著我。
第三次。
我輕咳一聲。
吱嘎,停了,綠帽子下浮現一對詭計多端的小眼珠兒。
來者何人,田大山是也。
這貨,一看到我,就跟看到財主似的,撲通一屁股坐椅子上,把帽子往下壓了壓,用很低很低的聲音跟我說:“知道嗎?出大事兒了。”
我不動聲色:“啥事兒?”
“知雲子,好像讓人給劫了!”
我:“不可能吧,大概是跟誰一起玩兒去了吧。”
田大山:“左老道,找瘋了,都沒找著。”
我說:“報警啊,郵輪上有警察。”
田大山:“他們不敢。”
我問:“為啥!”
田大山湊近:“我好像,聽左老道說,今兒他們下午要交易。”
我瞇眼:“交易?交易什麽,海洛因?”
田大山:“下午,船就要到一個島上了,然後有人要臨時上船,跟他們做一筆交易。”
我:“什麽東西?”
田大山神秘無比:“說出來,怕你不敢相信!那是個腦袋!人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