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3章

  我沒跟小妖娥打情罵俏,沒跟薇薇安溫存。

  不是別的,而是不允許。

  觀楓,半仙,等等很多人的情況不明了啊!

  二叔盡管沒直接說,但我能感受出,他眸子裏飽含的濃濃憂慮。

  我的兄弟們在受因。

  這個福,我享不了。這個溫存,我溫存不下去!

  穀村披了個大睡衣,一臉呆愕地說:“季先生,這個是什麽時間,你確定我們要走嗎?”

  我說:“現在是淩晨的二時三十分,機場淩晨五時三十分,有一趟直飛重慶的航班,多說無益,馬上走。”

  老爺子微張個嘴,然後說:“好,好,容我更衣,更衣先。”

  接下來,我又去了,柳生和會計山田的房間,給二人一一叫醒。

  大概半個小時後,我們辦了退房的手續,離開了酒店,乘計程車前往機場。

  回到香港前,薇薇安已經同內地公安機關,幫我補辦了有關身份的一係列證件。因此,到了機場,我重啟季八達的名字,買了機票,又辦托運,總之,一通忙活後。

  終於,我坐上了這趟清晨開飛的航班。

  飛機在上午七時許,到達了重慶。

  剛下飛機,我手機就響了。

  一看,二叔來的。

  我接。

  “二叔什麽事?”

  “觀楓失去聯係了。”

  我問二叔:“有多久了?”

  二叔:“差不多,四十八小時了,另外,他是在拉薩跟我失去聯係的。我原本是想讓他找一個人。但現在我不知道,他有沒有找到對方。”

  我說:“找誰?”

  二叔:“一個叫‘小北京‘的家夥,他住在八角街,一直負責帶人去墨脫。”

  我:“ok,明白了。我今天,差不多就能趕到拉薩。”

  二叔:“要快,觀楓對國內的形勢不熟悉,他又是單跑,我怕他出什麽岔子。”

  我笑了:“以前不是走過墨脫嗎?”

  二叔:“甭提那事兒了!他是走過,可他沒說是跟誰一起走的。”

  我愣了下:“難道是你?”

  二叔:“行了,這個改天再說!你速度到拉薩,越快越好。”

  “ok,收到!”

  撂了電話,我起身對穀村說:“走,我們馬上訂到拉薩的航班。”

  “啊……我這腿腳,我……”

  我給柳生使了個眼色。


  後者會意,上前架了穀村,然後拉上行李箱,我們就奔售票口去了。

  下午,14點30分。

  當我們的飛機降落在拉薩,然後我從機艙內,扶著穀村走下飛機的時候。

  穀村,興奮地說著:“雪域高原,太美了!我畢生向往的地方啊……”

  在說完這句話的十秒後,穀村躺在了擔架上。

  航空公司地勤安排的非常周到,有擔架,有氧氣袋,專門給這種身體不適應高海拔氣候的人準備。

  穀村吸氧了。

  同時,柳生和山田兩人也感覺非常的不舒服。

  我們守在機場的休息室。

  我坐在床沿,伸手撫著穀村的手說:“穀村先生啊,聽我一句勸,不行,你就再買張機票回去得了。”

  穀村瞪著眼珠子,顫歪歪地挪過頭說:“季先生啊,我們這裝備沒買,什麽都沒置辦,這可怎麽辦吶,到裏邊,怎麽個走法兒呀。我……我好像是真的不行了。要去見我家的先祖了。”

  我心中一動。

  “這樣,穀村先生,如果你不介意,你跟山田先生,在這附近找個療養的地方,適應下高海拔的氣候,然後我跟柳生先生,準備我們此行需要的工具,你覺得怎麽樣?‘

  穀村:“好,好,這個相當好了。”

  吸了大概,半個小時的氧氣,又打了一針,然後又給老鬼子吃了點高原紅景天膠囊,老家夥,終於恢複了正常。

  對機場,表示完感謝,我取了大背包,扶著老鬼子,出了機場,打車,直奔拉薩市內最好的酒店。

  瑞吉的格調走的是奢華藏式風格。

  價格大貴,反正若換作了是我,寧肯去住青年旅社。不過,有老鬼子給我買單,我怕什麽,大把花錢就是了。

  到了瑞吉,問過了房間,我們要了一個套房,兩個標準間。

  套房給老鬼子用,得有人照顧他不是,那個人,非我,山田也。

  山田鬼子話不多,屬於那種特別有心機的人。並且,此人看上去四十多歲,大叔樣兒,但身體格外的強壯。並且,通過這一路觀察,我發現,這人沒有會計的理性。相反,他眼珠子,經常閃爍的是一種武士的狂熱和嗜血。

  這貨!是個茬子呀。

  安排妥了房間。

  已經是晚上了。

  我讓山田安排老鬼子吃飯,而我則和柳生一道,離開了酒店,在門口打車,直奔八角街。

  車上,柳生用英語問我。

  “我們要去幹什麽?”


  我跟他說:“柳生啊,我現在問你一句話,你究竟是想幫穀村,還是想幫我。”

  柳生歎了口氣:“季先生,我也是沒有辦法的事,穀村先生求到我了,說讓我務必與他隨行,並且保障他的安全。”

  我冷笑:“他的安全,用我們保障嗎?柳生大哥,你是學習的是劍道,你應該能看出山田是個什麽貨色。”

  柳生:“嗯,季先生,你的意思,我明白。”

  我說:“穀村的意圖,我們現在還不是很明了,但是我這邊,現在需要你的幫忙。”

  柳生:“先生,我明白。”

  車行,我望著街燈,感覺非常的自在。

  是的,回到了國內,我有種找到家的歸屬感,這個,擱咱們土話講,就是特接地氣,覺得什麽事兒,都不叫個事兒。

  不像擱美國,一天到晚,老是提著個膽,懸著個心!

  舒服啊。

  我向後一仰,靠在出租車沙發上,感覺無比自在。

  車很快到八角街了。

  付錢,下車。

  八角街,又叫八廓街,它是拉薩最為重要的一條商業街。

  眼麽前,雖然是晚上,但街上很多商家都沒打烊,另外,沿街可見,一隊隊驢友,其間還有外國友人,三五成群,在街上挨家店的閑逛。

  我拉了柳生,也加入到逛街大軍。

  但我的目地,不是休閑,我是要找人。找誰,小北京唄。

  觀楓,是擱小北京這條線上失蹤的。

  而小北京的主要工作就是做向導,帶人穿越墨脫。

  這麽個人,他一般會出現在八角街的什麽地方呢?

  我想了下,對了戶外用品店,這些地方,一定能夠打探到什麽。

  我沿街開找。

  很快,找到一家,進去,問人家,認不認識一個叫‘小北京’的人,經常帶人走墨脫那條線。

  裏麵的人搖頭,說不認識。

  那好,繼續,下一家。

  就這麽著,挨家的找。

  找到第四家的時候,店主同樣說了不認識,我失望,正要轉身撤的時候,突然,店裏有個臉色紫紅的藏族小夥子,轉過了身。

  “你們要找小北京?”

  小夥子的語氣,很不和善。

  我微笑:“是的,我們是外地來的驢友,想找小北京。”

  小夥子:“找他幹嘛?”

  我……


  是的,對方的態度很橫,很沖。

  我想了下說:“我想請他帶隊。”

  “去哪裏?”

  我心裏犯嘀咕了,這個,查戶口嗎?幹嘛問這麽清楚。

  我猶豫了下,還是說:“我找小北京,去墨脫。‘

  豈料,墨脫兩個字兒,剛一出口,在場幾個人,瞬間就把目光聚集在我身上了。

  哎喲,這不對勁呀,難不成我惹到誰了?

  小夥子這時冷笑:“墨脫去不成了,那裏封鎖了。”

  我說:“為什麽?”

  小夥子:“死人了唄,前幾天,死了,失蹤了好幾個你們這樣的探險的漢人,所以,那裏現在封了。”

  我想了下說:“封了,我也要見到小北京。”

  小夥子臉上咧出絲壞笑:“好啊,想見小北京,跟我來。”

  盡管,我心裏邊很清楚,這個藏人小夥子,沒安什麽好心。盡管,店裏的老板娘一個勁地在櫃台後邊給我做手勢,意思是說,小夥子,你快走,別惹這兒的藏人。

  但我不肯放過任何一個機會。

  再者說了,西藏,咱來也不是頭一回了,這兒的規矩,我懂!

  我跟小夥子,從這家戶外用品店出來。沿八角街直走了一會兒,遇見一個胡同,然後拐了進去。

  擱胡同裏頭,打老遠看到一個燈箱,上麵用漢字寫著,工藝品,藏刀,天珠,瑪瑙,玉石等標誌。

  這兒應該是個小店。

  小夥子給我們領到了店門口,然後他不客氣,徑直的推開了門。

  我和柳生跟他身後,進到店裏一瞅。

  嗬嗬,正喝著呢。

  屋子裏,支了一張桌子,有四五個身高馬大的藏人,正脫了光膀子,圍在一塊兒,坐了那兒喝酒。

  這會兒,天氣很涼。

  可這幾個藏人渾然不覺寒冷,屋子裏又沒生火,他們就這麽光著半截身子,大口喝著酒。

  小夥子進屋,扭頭看我一眼,意思是讓我擱這我站好了,別隨便走動。

  然後,他用藏語,跟其中的一個胖胖的藏人,說了幾句話。

  藏語,我略懂幾個常用語。

  我能聽出來,他在講,我們要找小北京!

  大胖子嘀咕了一句我聽不懂的藏語,大概是土話。

  然後,他抬頭,接著,慢慢起身。

  五秒後,我和柳生,將屋子裏的藏人給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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