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不能碰女人
老頭兒也已經將身子移到了窗戶跟前,一條腿已經高高的抬起來,赫連乾的聲音就在他的耳邊響起:“你就是竇神醫?”言語中滿滿的不相信。
一聽到竇神醫三個字,老頭兒就明白了,感情又是一個找自己看病的,還以為是追債的呢?放下那隻快要逃逸了的腿,幹咳了兩聲,轉過身子:“你找我有什麽事情?”
“救人。”赫連乾雖然不相信,眼前這個邋裏邋遢,看起來十分猥瑣的老頭兒就是竇神醫。
救人!老頭瞬間擺起譜來,慢悠悠的把衣服穿好,捋了捋胡子,上下打量了一番赫連乾,臉上擺出了那種一本正經人的臉色來:“求人呐一定要有求人的規矩,你這樣莽莽撞撞的,知不知道會讓人心裏很不舒服?你這樣兒……”
沒有說完,赫連乾直接將一柄長劍橫在了老頭的脖子上,老頭兒聲音頓時停了下來,愣了片刻,做出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來求我出手救人的,此人一定是生患絕症,或者是命在旦夕,不過,我剛才也說了,求人就要有求人的姿態,你這樣拿著一柄劍,架在我的脖子上,就算我去給那人醫治,難道你就不怕我在其中,做什麽手腳嗎?”
“身為一個大夫,就應該有一個大夫的良心,治病救人本就天經地義,你現在就跟我回去救人,如果你膽敢做什麽手腳,我定然要你不得好死!”麵對這樣的老頭,赫連乾實在是拿不出什麽好態度來。
“不得好死!今天我倒要看一看,你怎麽一個讓我不得好死的法兒!”老頭兒竟然也倔強了起來,就是擰著不肯鬆口。
赫連乾眼神稍稍一冷,森冷的目光從老頭的臉上,慢慢的往下移,脖子上的長劍也隨著目光慢慢的往下滑動,在他人體中間的部位停了下來,赫連乾幽深的聲音響起了:“或者你可以選擇,一輩子再也碰不了女人。”
這句話無疑是戳中了老頭的命脈,老頭兒身子猛地一抖,趕緊用雙手捂住自己的命根子,什麽一本正經的臉,瞬間就陪起笑來:“少俠有話好好說,動刀動劍的可不好,不就是救人嗎?我去不就行了?快把你這劍收回去,看著多嚇人。”
赫連乾這才滿意的收起了劍,一下子抓著老頭的衣服,從窗戶就跳了下。
老頭兒嚇得臉色發白,驚叫連連,已經落到地上,老頭兒的腿卻軟的直不起來了,赫連乾也不管那麽多,連拖帶拽的,就把老頭兒給弄走了。
隻顧著給宮心月治病的赫連乾,早就忘了花樓中,那個被一群女人圍攻的,可憐兮兮的端木雋了。
此時那些女人已經出了氣各自散開,端木雋正像一隻破敗的雄獅,四仰八叉的躺在花樓的地上,渾身上下,衣服已經找不出一縷好的地方來,頭發亂糟糟的,像鳥窩一般,坐在頭頂上,脖子上,胳膊上,滿是女人的抓痕,不由得讓人想入非非。
可也隻有端木雋自己明白,心裏是有多苦,心裏暗暗的發誓,一定要讓赫連乾也嚐一嚐這被女人圍毆的滋味,忽然想到了赫連乾留給自己的罪狀,趕緊齊聲,往懷裏一掏,然而,手剛伸進懷裏,眼睛就看到了地上那一片一片的碎紙,鼻子呼哧呼哧的,欲哭無淚,牙齒咬的咯吱咯吱響:“赫連乾,別讓我逮到你,否則,我一定要讓你——啊!”端木雋大喊一聲,發泄心中的委屈和傷痛。
可是這一聲喊,卻又引來了一些女人的注意,端木雋趕緊捂著嘴巴,驚恐的看著那一個個惡狼似的女人,倏地從地上站起來,再也不敢做一絲停留,飛也似的跑了。
赫連乾找到竇神醫之後,買了一匹大馬,將竇神醫往馬背上一搭,自己坐在後麵,馬不停蹄的朝尚樂城趕去。
已經過去五天了,起初,香巧還能給宮心月喂進去一些水,現在卻是一滴水也進不去了,急的香巧坐立不安,雨辰也是愈發不好騙了,起初還相信宮心月是真的累的睡著了,可是幾次三番的不讓他進屋子,自己也警覺了起來,每天就坐在屋子前的台階上,拖著下巴等。
“小主子,你這都坐了一上午了,等吃了飯再來也不遲啊。”衛然一臉擔心的說道。
“不行,每次我剛走,你們就說娘親出去了,我要在這裏等著娘親。”雨辰堅持的說道,他也不是個笨的,一天兩天的還好說,其實,這麽多天,雨辰已經察覺到了情況的嚴重,隻是憋在心裏,沒有問出來,他隻能以這樣的方式,來陪著宮心月。
“可是,你這樣不吃飯,如果你娘親知道了,一定會生氣的,你想你娘親生氣嗎?”衛然在一旁不停這勸說著,然而,雨辰這次是下定了決心的,任憑衛然怎麽說,他也不肯離開。
衛然隻能默默的祈禱,希望赫連乾趕緊回來。
說曹操,曹操到,就在衛然無能為力的時候,就見赫連乾架著一個老頭兒回來了,後麵還跟著一個罵罵咧咧的男子。
“赫連乾,你給我站住!我話還沒有說完呢。”此人正是一路追過來的端木雋,終於在世子府的門口,趕上了赫連乾,自己想討回個公道,誰知,赫連乾竟然連搭理都不帶搭理的。
“我跟你說話呢,你耳朵聾了?”端木雋不死心的吼道。
衛然和雨辰趕緊迎了上去,赫連乾將身上那個半死不活的人扔給了衛然,“把他弄進來。”大走幾步,走到門前,推門就走了進去。
端木雋見赫連乾進去了,也跟了進去,雨辰看著衛然架著的老頭兒,眼睛瞪的老大,驚訝的捂著嘴巴,不過,衛然並沒有注意到,趕緊馱著老頭兒,進去了。
赫連乾大步跨到床前,香巧看見赫連乾,趕緊激動的站了起來,赫連乾坐在床前,看著宮心月的白紙似的臉,眼神緊了緊:“怎麽樣了?”
香巧含淚搖了搖頭,赫連乾立刻扭頭對衛然道:“把他弄醒。”
衛然看著昏昏沉沉,也是臉色不好的老頭兒,將他放在椅子上坐好,拿起桌子上的茶壺,掀開蓋子,將裏麵的茶水,一股腦潑在了老頭兒的臉上,老頭兒一個機靈,立刻就從椅子上彈跳了起來,嘴裏還大喊著:“幹什麽!幹什麽!”
當目光觸及到赫連乾那一抹冷光,腦子瞬間清醒了過來,才想起來,赫連乾帶自己來救人的,極其不情願的向床邊走了過去,端木雋也湊了過去,他就要看看,赫連乾因為誰把自己害成這個樣子。
兩人齊步走到床前,當看到床上躺著的宮心月,兩人臉上滿是驚訝,心中的名字脫口而出:
“潑丫頭!”
“小辣椒!”
幾人吃驚的相視一眼,老頭兒瞬間收起了那抹不情願,趕緊坐下來,將宮心月的胳膊拿出來,細細的探脈,臉色漸漸的沉重了下來,片刻後,將宮心月的胳膊,小心的放進被子裏,轉臉麵色不好的盯著赫連乾。
“怎麽回事?這丫頭怎麽中了這麽深的毒?”此時的竇神醫,完全就是為親人鳴不平的樣子,這倒是讓其他人都有些不解了。
此時,雨辰噔噔噔的跑過來,一把拉著老頭兒的手,急切的問道:“竇爺爺,我娘親她有沒有事?”
竇爺爺?又一個讓人吃驚的詞語,老頭兒看到雨辰,也是一臉的驚訝:“寶貝辰兒?”
所有人都被這一連串的信息給弄傻眼了,不過現在可以確信,宮心月和雨辰是認識這個竇神醫的,而且看起來還很熟悉。
“竇爺爺,你快說,我娘親有沒有事啊?”雨辰焦急的追問。
“寶貝辰兒別著急,你娘親沒事,有爺爺在,你還不放心嗎?”老頭兒將雨辰抱起來,坐在自己的腿上,一臉的慈祥。
赫連乾聽到老頭兒如此輕鬆的回答,顯然有些不敢相信:“月兒真的沒事?”
結果,老頭兒一聽赫連乾的聲音,臉色頓時就沉了下來:“我要是死了,就有事了!”
赫連乾聞言,趕緊道歉,感情這老頭兒記仇呢:“前輩多有得罪,實在是事態緊迫,我……”
“你現在知道我是前輩了?早幹什麽去了?啊?你不是還要殺了我嗎?不是還要……”說到這裏,老頭兒趕緊止住了,他才不要在這麽多人麵前,說出自己是因為怕以後不能碰女人,才跟這家夥來的呢。
“好了好了,無關人等,都出去等著。”老頭兒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開始趕人了。
衛然和香巧很識相的出去了,可是,端木雋卻站在那裏,雙眼直勾勾的盯著宮心月,心中更是五味雜陳。見到宮心月的那一刹那,是又驚又喜,又悲又痛。
端木雋的眼神,讓赫連乾有種自己的東西被他人給覬覦了的感覺,渾身不舒服,對快要走出門口的衛然道:“把他給我弄出去。”
衛然才潑了神醫一臉茶水,此時又硬生生的將二皇子給拽了出去,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做了多麽膽大包天的事情。
老頭兒盯著赫連乾,問道:“你是潑丫頭的什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