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二章 匯合……目標熊本城
p() ?對於神奈清衛被羅寒收為隨從,其他神官並沒有發出其他聲音,在他們看來,神奈清衛本來就是神官之中的異類,對神靈不虔誠,對上級不尊重,對神術不鑽研,如果不是他有一對德高望重的神官父母,早就被趕出神宮了。至於背叛神宮,這種時候誰也不會再跳出和羅寒作對。“大人,能否賜予我您的姓氏?”被收為隨從的神奈清衛跪在地上,畢恭畢敬地請求道。德川羽秀在羅寒旁邊解釋:“在日本古代,隻有深受家主器重的家臣才能使用家主的姓氏,這對家臣來說是一種榮耀。”羅寒思考一下,說道:“因為一些原因,我們通常不使用本名,既然你是追隨我作戰,那就以寒風之名,賜你寒姓,如何?”神奈清衛再次俯首:“寒清衛參加大人。”“好了,德川姐,我們還要趕去澀穀匯合,啟程吧。那個……清衛,跟緊我。”“是,大人。”神宮外圍是密密麻麻的惡靈,在防禦法陣修複後,這些惡靈隻能是揮舞手中兵器,不知疲倦地攻擊那層看不見的防禦。神宮外的街道上,一個下水道蓋子突然被掀開,露出孟飛的頭。孟飛左右看看,沒有惡靈注意到他,於是露出半截身子,掏出一具肩扛式導彈發射器,瞄準了伊勢神宮大門方向那五個重新聚攏的武士,口中輕輕地倒數。“五……四……三……二……一……發射!”一枚“短號”反坦克導彈拖著長長的尾焰,落在伊勢神宮大門處,發生劇烈的爆炸,殘餘的五名武士之一被導彈正中,當場碎成渣渣。火光中,兩個人影衝了出來,穿過被導彈清理過的大門,向著街道狂奔。被導彈驅趕開的四名武士揮舞著兵器意圖追趕,卻被背著德川羽秀的羅寒反手一道刀風攔住,隻片刻間,黃沙漫天,再看不見羅寒和寒清衛的影子。等到塵埃落定,哪裏還有幾個人類的蹤影?漆黑的空間裏,孟飛頂著一個礦燈,好奇地打量寒清衛。“老大,這就是你新收的弟?很弱雞嘛,有什麽用?”羅寒借著燈光看了眼寒清衛,這個神官聽不懂漢語,對於孟飛頂著礦燈的打量一開始還有些拘束,沒多久就不在意,眼睛時不時瞄一下德川羽秀,頗有些垂涎欲滴的樣子。倒是沒看出來這家夥是個色胚,一點之前正兒八經的樣子都沒有。羅寒不知道的是,寒清衛從被神官父母嚴加管教,到了青春期叛逆歸叛逆,一直沒敢太出格,加上長期和一群古板的神官呆在一起,一點不合群,於是進化成了一個屌絲神官,表麵流裏流氣,其實有賊心沒賊膽,隻能歪歪。“慢慢培養嘛,反正白賺的,不要白不要。我還沒聽說過第一層有人有隨從,帶出去倍有麵子不是。”“老大你確定這貨帶出去倍有麵子?”孟飛不屑瞄了瞄寒清衛,羅寒卻分明看到孟飛眼裏的羨慕。“別扯了,找個地方出去吧,這下水道都快把我繞暈了。”四人所處的正是東京排水管道,這還是羅寒從地鐵聯想到的。相比地鐵站入口,下水道的入口無疑更難有惡靈會進入,而且東京的下水道複雜程度放眼世界都是首屈一指的,就算被追殺,左拐右拐也能輕易擺脫追兵,而且東京排水係統發達,由於臨海降水量大,下水道非常寬闊,一點都不擁擠,加上今天的雨水一衝,也沒什麽味道,算是一條非常合適的撤退路線。幾個人拐了一圈,總算找到一個井蓋,爬了出來。周圍惡靈不算密集,羅寒很快清理出一片空地,孟飛搞來兩輛摩托,兩人一輛飛快離開了這裏。相比羅寒這邊各種潛入突襲,無極等人乘坐大巴車就是橫衝直撞,狂龍對大巴車做了一些改裝,在車頭安裝了兩個撞角,對車頭進行了加固。一路上見車撞車,見惡靈碾惡靈,實在過不去就下車清理路麵,行進速度並沒有慢多少。當羅寒四人從千代田繞到澀穀南麵,正好遇到無極等人的大巴。“嘖嘖,不錯嘛,鋼鐵巴士,有我無敵。”羅寒看著早就撞得變形的大巴車車頭笑著說道。無極從車窗探出腦袋道:“要麽上車,要麽滾蛋,少說風涼話。”羅寒和孟飛把摩托一扔,帶著德川羽秀和寒清衛上了大巴。剛上車,寒清衛突然拉了拉羅寒衣角,聲說道:“那兩個人有古怪。”羅寒回頭看見寒清衛神色驚疑地看向一個方向,扭頭掃了一下,沒在任何人身上停留,回頭指了指寒清衛道:“介紹一下,寒清衛,我新收的隨從。”幾個試煉者一臉驚訝,跑過來問東問西,弄得寒清衛手忙角落,語無倫次。羅寒坐到開車的無極身邊,低聲說道:“川島純子和大久利元有沒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無極愣了愣,想了想說道:“不對勁的地方似乎沒有,不過……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高級惡靈似乎沒有主動攻擊過他們倆。”羅寒道:“我新收的隨從是個神宮的神官,他跟我說川島純子和大久利元有古怪,我很奇怪,保護他們是試煉場發布的隱藏任務,他們應該不會對我們有害,為什麽會有古怪?”無極邊開車撞開一輛擋路的汽車邊說道:“叫你那個隨從過來問一下不就知道了。話說,你子居然弄到了隨從,我可是沒聽過黃階試煉場有哪個試煉者有招收到隨從的,就算玄階,似乎也不多吧。”“哥有天命加身,你不能不服。哈哈……”羅寒笑了兩聲,回頭用日語招呼:“清衛,過來一下。”寒清衛如釋重負地從幾個試煉者,主要是蕭雨萌和秋雨兩個八卦女中間脫身,跑到車頭位置。“大人,有什麽吩咐?”羅寒目光輕飄飄朝後麵掃了一下,低聲問道:“有什麽古怪?”寒清衛反應了三秒才明白過來,靠近羅寒聲道:“那兩個人身上有種奇怪的力量,有些像我曾經在神宮遇到過的附身鬼魂。”羅寒和無極同時變色,如果兩個保護目標是被惡靈附體,那這兩個任務該怎麽做?“不過有點不同。”寒清衛繼續說道:“他們應該還沒被附身,隻是被下了標記,等到下標記的鬼魂出現在附近,就可以附身到他們身上,擁有實體。”羅寒皺著眉問道:“為什麽要下標記,為什麽需要附體?我記得加藤清正就是直接從清正井出來的,並沒有附體的舉動。”“或許附體以後能夠發揮出更強的力量吧。至於標記,我想應該不是隨便什麽人都能作為惡靈附體的載體,通常需要很好的契合度才能讓鬼魂控製身體活動自如,我想惡靈也是一樣。”寒清衛也不太清楚,畢竟這種事誰也沒親身經曆過。羅寒記得遇到的第一個惡靈,是一個武士,剛剛出現的時候是一個白領模樣,除了表情木訥行動僵硬外與真人沒什麽區別,後來被狂龍攻擊才變成惡靈的樣子。當時羅寒以為惡靈是附身在普通人身上,直到後來在清正井看到了同樣的惡靈直接從清正井來到人間,才打消了這個念頭。現在想來,也許當時的猜測是對的。那時候惡靈還沒有肆虐,不能夠光明正大在街上行走,所以附體了人類,因為契合度嚴重不足,所以動作才會那麽詭異。這樣想來,川島純子和大久利元很可能是兩個高階武將甚至大名選定的載體,等到他們能夠出現在人間,就會前來附體,然後像活人一樣存在,達到某種意義上的死而複生。這也就解釋了為什麽東京那麽多名人,隻有他們倆個能觸發隱藏任務,同時隻不過是連帶保護目標的同時保護他們,獎勵卻這麽豐厚。因為保護他們兩,需要在最後麵對兩隻大&bss啊。“等等……寒風,你忘了德川羽秀也是需要保護的目標之一。”無極提醒道。羅寒醒悟,問道:“清衛,德川姐有沒有和他們一樣的標記?”寒清衛思索一下說道:“沒有是沒有,但是……如果是血脈關係,是有可能高度契合的,並且不需要標記也能感應到……德川姐應該是戰國那一位的後裔,對吧?”羅寒臉色有些難看,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說道:“德川家康不至於……附身一個女人,對吧?”寒清衛結結巴巴地回應道:“我……我也……也不清楚。”無極淡淡說道:“聽說過織田信長喜歡穿女裝,沒聽說過德川家康有這愛好,反正獎勵都差不多,難度總不會差太大。”羅寒想想也是,債多不壓身,有了兩個還怕有三個嗎?不存在的。當下鎮定下來,說道:“暫時先不管了,這種層次的對手,怎麽也要最後兩天才登場,先做掉加藤清正再說。”“你明白就好。”無極抽空扔了根煙給寒清衛,用不太流利的日語說道:“年輕人,好好幹。”寒清衛接過煙受寵若驚地點頭哈腰,口中說著:“我一定會努力的。”眼睛卻巴巴地看著羅寒:“大人,能不能借個火,神宮的老神官不讓抽煙。”羅寒丟給寒清衛一個打火機,看著這子迫不及待地點燃香煙,猛吸一口,閉著眼睛陶醉地享受模樣,有點懷疑這子向自己效忠的真實意圖隻是逃離神宮。“清衛,你父母呢?你跟著我可是很可能永遠都回不來這裏的,他們不會擔心嗎?”“他們啊……”寒清衛想了想頹然說道:“他們幾年前就過世了,我在這裏已經沒有親人了,回不來就回不來吧,沒什麽可留戀的。”羅寒見寒清衛情緒突然低落,也不再和他說話,轉而和無極商量起計劃。大巴車一路橫衝直撞,有時也會遇到畢竟強力的惡靈攔路,這時候就是秋雨的表現時刻,一個大號火球砸過去,就算不能命中也能逼得對方閃開。至於身後追逐的惡靈,就由蕭雨萌一個個狙擊。能夠追得上大巴車的都是高級武士,蕭雨萌不追求殺敵,子彈都是衝著身體去的,強大的子彈動能能夠讓追擊武士的行動產生瞬間的停滯,從而和大巴車拉開距離。等到聚集的多了,無極就停車,幾個凶殘的打手下車一陣大殺。雖然惡靈襲擊中已經出現不太出名的武將,終究是少數,無極一路過來還沒碰到過這種檔次的惡靈,次一級的惡靈完全扛不住無極狂龍令狐玉瀾三人聯手的攻擊。最終,大巴車停在了“熊本城”外,此時的“熊本城”已經停止了擴張,成為一座長寬都超過三公裏的雄偉城池。高高聳立的城樓上站滿足輕武士,一個身披堅甲,頭戴高二尖的頭盔的武將負手站在城樓上,空洞的眼眶注視著遠處,身後一名武士拿著一把片鐮槍,恭敬地候立在武將身後,保證武將隨時可以拿到片鐮槍進行作戰。加藤清正外號“虎加藤”,可算是豐臣秀吉手下心腹裏的頭號猛將。據記載身高超過一米九,在普遍身高不足一米六的戰國時代稱得上是鶴立雞群,加上那頂半米高的尖帽子,幾乎有身後武士們兩個那麽高。羅寒和無極率先跳下大巴,手持武器站在城門下,抬頭注視這個男人。昏暗的天空大雨連綿,大顆的雨滴打在加藤清正的鎧甲上,發出叮咚叮咚的脆響。似乎受到號令一樣,城外的惡靈並沒有對試煉者們發動攻擊,隻是遠遠地站著,保持著威懾。加藤清正終於是收回視線,俯視城門下的兩人,沙啞空洞的聲音從那頂如同無常的尖頂頭盔裏傳出:“爾等便是突襲了兩處神器存放地的敵人,若要接觸八咫鏡,便攻入熊本城,和我虎加藤一戰。”加藤清正話音一落,數不清的足輕將弓箭和火繩槍對準了城門下的試煉者。羅寒深吸口氣,和無極對望一眼,身後是毅然走下大巴的同伴,除了負責保護幾個目標的巫山和蕭雨萌,全都站在了兩人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