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 過年

  p() ?羅寒和孟飛感冒了。穿著單薄的濕衣服呆在零下二十多度的雪山上呆了兩個小時，就算是五倍常人的體質，最後也沒扛住。現在兩人躺在甲鎮的旅館裏，一人一間房，裹著厚實的棉被看著電視上無聊的肥皂劇。本來救援隊還要對他們進行全身檢查，嚇得兩個人頂著四十度的高燒以百米世界冠軍的速度逃離了救助站。開玩笑，試煉者的體質敢讓人全麵檢查？那還不得上新聞，然後被無數“狩獵者”追殺到死？最後還是李綺夢說明了身份，壓住了消息，才沒讓這件事上電視。李綺夢坐在羅寒的床邊細心削著蘋果。突然問道：“阿寒，你和阿飛都不是普通人吧？”羅寒兩眼發直看著電視，有氣無力地回答道：“我知道騙不過你，所以，別問，別想，更別查，除非你想死在我手裏。”雖然羅寒的話有氣無力，卻透出一股殺氣，李綺夢敏銳地感受到了這股殺氣，這代表羅寒真的會為了這種事殺了她。李綺夢點點頭：“我明白了，我會想辦法給逸菱解釋的。吃蘋果嗎？”羅寒伸手摸了摸額頭，已經沒那麽燙了，看來要不了多久就能恢複，於是掙紮著坐了起來，說道：“先回去，讓逸菱開車，我和阿飛眯一下就好了。估計你爸他們現在急死了。”李綺夢關切看著羅寒：“你們現在這個樣子還是多休息一下才好，我爸那邊我會打電話解釋的。”“沒必要，我們真的沒事。而且阿飛還趕著回家過年，明天就是除夕，能早一點回去就早一點回去。”“好吧，我去叫逸菱。”李綺夢見羅寒態度堅決，隻好妥協，將削好的蘋果放在果盤上，離開了房間。羅寒拿起蘋果邊啃邊穿衣服，這衣服應該是李綺夢在鎮上買的，除了保暖沒有任何特點，穿起來就像一個兩百斤的胖子。羅寒換上鞋子走出房間，正好看見同樣一身臃腫衣服的孟飛，忍不住相視大笑。跟著孟飛出來的李綺夢和楊逸菱越過兩人，先行下樓辦理退房。等兩女離開，孟飛才揉了揉太陽穴道：“我真沒想到，現在居然還能被感冒幹倒，不過楊逸菱那身材……嘖嘖……值了。”羅寒沒好氣道：“出息，瞧你那樣。對了，你沒跟楊逸菱說什麽不能說的東西吧？”孟飛擠了擠眉毛道：“我是小弟，當然問不出什麽東西，一切都得問老大不是？”羅寒伸手攬住孟飛脖子道：“你叫我什麽隨你，但在我心裏，咱們是兄弟，比親兄弟還親的兄弟。話說，離這丫頭遠點，別忘了布魯斯。”孟飛嘿嘿笑道：“兄弟我有分寸的，老大的女人我是絕不會動的。”羅寒牙疼：“別胡說八道，哥是清白的。”“去娛樂城的時候也是清白的？”“……”兩人笑鬧著走下樓梯，楊逸菱已經把車開到了門口，羅寒和孟飛徑直走向汽車，坐到了後座，脖子一仰就開始睡覺。羅寒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好了很多。李綺夢和楊逸菱下車跟羅寒告別，孟飛也要去等飛機了。羅寒目送三人進入候機廳，這才移動到駕駛位，啟動汽車朝家鄉開去。這時候無論做高鐵還是巴士，都很難買到票，還不如開車回去。可惜今天一天羅寒運氣都不怎麽好，開到半路又碰上堵車，一堵就是幾個小時，剛疏通沒多久，前方又出現車禍，封路幾個小時，一直折騰到第二天早上八點才抵達鎮上。開著車在鎮上慢慢走著，看著路邊熙熙攘攘的人群，還有各個商鋪擺出來的年貨攤，街邊大大小小的小吃攤，一股過年的味道充斥在羅寒的眼耳口鼻。羅寒耐心地按著喇叭，穿過擁擠的人群，終於開到了給爸媽買的房子所在的小區。將車停在小區門口，羅寒撥通了電話：“媽，我回來了。”電話那邊回了一句：“我們在你婆婆家。”羅寒鬱悶，隻能在路邊找了個不礙事的空位置停車，下車步行去婆婆家。大年三十，一家的叔伯兄弟都聚在一起，十幾口人熱熱鬧鬧的，顯得格外溫情。羅寒和幾個堂兄弟姐妹玩了一會兒，找到了父親，將一張銀行卡交給父親。這是羅寒能動用的大部分流動資金，羅寒的意思是讓父親拿這筆錢做點生意，或者開個工廠，安置一下自己這些叔伯兄弟，如果他們願意的話。這也算是羅寒為父母準備的養老計劃，畢竟無論是通關成為神將，還是死在試煉之中，羅寒都很可能回不來了。當然這些事羅寒是不會告訴父母的，隻說要在a市打拚，沒時間照顧家裏。在婆婆家吃過年夜飯，羅寒和父母就著月色回了家，跟父母坐在電視前看著春晚聊著天，編造出一番故事解釋自己發家的經曆，期間也少不了母親催促婚姻大事的嘮叨，一家人也算是其樂融融。到了十二點，羅寒主動請纓，抱著兩盒煙花上了樓頂，和小區裏的其他人一起點燃煙花，完成例行的迎新。看著漫天燦爛的煙花，羅寒卻忽然想起了不久前經曆的未來戰場。羅寒輕輕歎口氣，等待煙花燃盡，默默下了樓，回到家蒙頭就睡。第二天一大早，羅寒就起了床，來到廚房準備煮湯圓，剛升起火，手機響了。羅寒看看是蕭雨萌的電話，無奈笑笑，接通電話。“嘻嘻，我到鎮上了，快來接我。”“你在哪？周圍有什麽建築？嗯，你在哪等著，我馬上過來。”羅寒掛斷電話，正好看見母親走進廚房，於是說道“媽，我有個朋友要來，你收拾一下客房，我出去接她。”母親點頭：“我叫你爸去收拾，你快點回來吃湯圓。”“知道了。”羅寒匆匆換上衣服就出了門，很快就在街上發現了蕭雨萌的車。蕭雨萌放下車窗，伸出手臂揮舞著示意。羅寒走過去坐上副駕駛道：“你一晚上沒睡吧？前麵左轉。”“人家趕時間嘛，再說睡不睡的又沒影響。怎麽，你不歡迎我？”“右轉，當然歡迎了，不過你不回家和家人團聚嗎？”“前幾天回去過了啦。你說你爸媽會喜歡我嗎？”羅寒一愣，說道：“當然會，你又漂亮又可愛又知書達禮，沒人會討厭你吧……你要是敢說你是我女朋友，我……”“你怎麽樣？”蕭雨萌笑嘻嘻看著羅寒，一臉得意。羅寒泄氣，轉移話題道：“好好開車，別東張西望。”“嘻嘻……”小區已經沒有停車位，羅寒帶著蕭雨萌找了個路邊停車位停車，蕭雨萌戴上帽子墨鏡跟著羅寒進入了小區。正等電梯時候，一個大媽從外麵回來，看到兩人招呼道：“小寒，起這麽早啊，這是你女朋友？”蕭雨萌很有禮貌道：“阿姨好，我是寒哥的朋友，我叫萌萌。”羅寒尷尬笑笑：“李阿姨，早啊。”順手拽住蕭雨萌胳膊，朝一邊樓梯走去。這李阿姨是昨天認識的，據說是小區有名的流言傳播機，羅寒可不敢讓蕭雨萌和她多聊，指不定傳出些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蕭雨萌笑嘻嘻道：“你怎麽這麽怕啊？我又不是洪水猛獸。”羅寒沒好氣道：“大姐，我這是為你著想。”蕭雨萌做出羅寒標誌性的聳肩動作道：“我無所謂啊，又不指望靠唱歌為生，純屬興趣愛好，要是粉絲們因為這種事脫粉，我一點也不在乎。就算最後失業，不是還有你和虎哥養我嗎？”羅寒無語，翻著白眼道：“我服了，你高興就好。”“嘻嘻……”回到家的時候羅寒的母親已經煮好熱氣騰騰的湯圓，看到蕭雨萌連忙熱情的招呼。蕭雨萌摘下墨鏡和帽子遞給羅寒，羅寒隨手扔在沙發上，介紹道：“爸，媽，這是我跟你們說過蕭雨萌。”蕭雨萌微笑道：“叔叔阿姨好，你們可以叫我萌萌，寒哥就是這麽叫我的。”羅寒母親驚訝道：“你就是小寒說的那個歌手？來來來，快坐下吃碗湯圓。”羅寒和蕭雨萌上桌，羅寒母親殷切地問道：“萌萌，今年多大了？哪裏人啊？有沒有男朋友？”羅寒一臉尷尬，埋頭吃湯圓。蕭雨萌保持甜美笑容道：“我是粵省人，今年的話滿二十一歲，還沒有男朋友。”羅寒悶聲道：“媽，人家萌萌是明星，不能這麽早交男朋友的，您也別折騰，傳出去對萌萌事業不好。”羅寒母親瞪了羅寒一眼，不滿道：“什麽話？媽就是關心一下萌萌不行嗎？再說二十一也不小了，我那時候都懷上你了。”蕭雨萌用胳膊肘撞了羅寒一下，微笑道：“阿姨，寒哥也是為我好，娛樂圈就是這樣，一點緋聞就能鬧得沸沸揚揚的。”羅寒母親點點頭：“說得也是，我看那些新聞，今天這個明星談戀愛，明天那個明星鬧離婚。要我說啊，女人就是要對自己好點……”“我吃飽了，出去走走。”羅寒扒拉完湯圓轉身就朝外走。羅寒母親叫道：“你這才多少，鍋裏還有好多……唉，這孩子……”羅寒坐在小區花壇邊，點燃一根煙看著鐵柵欄外的街道發呆。沒多久，蕭雨萌走了過來，拍了拍羅寒肩膀笑道：“怎麽了？心情不好？”“萌萌，你說有一天我突然失蹤了，再也回不來了，他們會怎麽樣？”蕭雨萌在羅寒旁邊坐下，沒有回答。因為她知道，羅寒心裏有數。“有時候我在想，是不是花點錢找個女人，給我生個孩子，在我離開之後能陪著他們。嗬嗬，挺齷蹉的想法不是嗎？可是我也沒辦法，無論成或不成，我都回不來的，總不能讓父母老無所養？”蕭雨萌勸慰道：“叔叔阿姨還年輕，可以再生一個的，你不用給自己太大壓力。”“你有弟弟，阿飛有妹妹，老秦和玉瀾都沒有父母，你們不會懂的。算了，大過年的，不說這些掃興的事情了。我帶你去逛逛，說實話作為一個本地人，我自己都沒有去過多少地方玩過呢。”“好啊，開我的車去吧。”“不行，你那車就適合在大路上跑跑，也不知道你怎麽想的，來這種地方還要弄輛跑車來，還是坐我的越野車，哥來讓你見識一下鄉村小路的風采。”給父母打個電話說一聲，羅寒載著蕭雨萌離開了小鎮，往附近的鄉村跑去。蜀省的鄉村和粵省幾乎沒有可比性，彎彎曲曲的小路，高低錯落的農田，形形色色的水塘，雞犬相鳴的村落，都是蕭雨萌這個海邊出生的孩子所陌生的。在鄉村逛了一圈，羅寒又帶著蕭雨萌到市裏開啟了吃貨征程。以美味小吃聞名的蜀省總是不缺能夠俘獲人味蕾的食物，紅油抄手、麻辣燙、豆花、涼粉，還有從各地傳入的種種小吃燒烤，足以填飽任何饕餮的肚子。回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按照習俗這一天是不能洗漱的，所以羅寒倒頭就睡，留下蕭雨萌和羅寒母親坐在電視機前麵閑聊。次日清晨，羅寒和蕭雨萌早早起床，隨便弄了點東西填了填肚子之後，羅寒目送蕭雨萌駕車離開。接下來幾天，羅寒陷入了繁忙的拜年生活，為了趕時間，幾乎是馬不停蹄。當然，更重要的原因是，羅寒對三姑四舅八大姨對於自己突然發財的經曆刨根問底不勝其煩，。大年初五，羅寒離開了小鎮，還了車後飛回了a市。在別墅裏直接進入試煉場，抱著霜寒拉出兌換列表猶豫了很久之後，羅寒終究沒有選擇再兌換一份劍訣，而是徑直走進了練功房，開始了一次時間極長的閉關。接下來的時間裏，羅寒除了外出補充食物飲水，幾乎放棄了一切交際，完全投入到了修煉和對技能的熟練上。花光所有試煉點，在練功房閉關了接近兩年的羅寒最終出關時已經是3月0號，距離上一次試煉已經過去了快一個半月，晉升試煉的時間已經定下，就在3月日。在招呼一眾狐朋狗友瘋玩一天後，羅寒開始慢慢等待晉升試煉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