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二章 辭別
羅寒拍出補血丸的錢很快到賬，直接扣除了拍下殷婧的錢，還有一千多萬入賬也算小有收獲。
拍賣結束的時候，花花領著羅寒去接收拍品。在禮堂對麵一個小房間裏，羅寒見到了木訥的殷婧。孔方站在旁邊，手中拿著人偶把玩著。
“這人你從哪弄來的？”羅寒隨口問了一句。
孔方道：“我就知道寒風前輩會出手。”
羅寒聳聳肩道：“好奇而已，再說畢竟是個人，也沒多少錢。”
孔方道：“這女孩是我偶然遇到她父親的時候發現的，按照她父親的說法，殷婧是自己把這個人偶帶回來的，當時她自己說這是她從一個神秘人身上得到的。當天殷婧還很正常，第二天早上就變成了這個樣子，她父親無意中發現這個人偶可以控製她的行動，卻不知道該怎麽變回來。所以說真正有價值的其實是這個人偶，不過我研究了很久也沒研究出個所以然，隻好拿來換點錢，順便看看有誰能破解這東西。”
“給我看看。”羅寒伸手接過人偶，活動了一下人偶的手臂，看著殷婧舉起手臂，皺了皺眉：“會不會是降頭術？”
孔方搖頭：“或許是，但我也不懂降頭。”
“算了，我回去慢慢研究，把她裝起來吧。”
孔方點頭，拿過人偶，控製殷婧蹲下，雙手抱膝，放入一個大行李箱裏。花花拉起拉杆，跟隨羅寒走向一邊電梯。
電梯門關閉之後，下一位客人才出來，顯然是故意錯開時間的。
電梯並沒有回到原來的樓層，上升一段後卻是到了車庫。
走出電梯，花花鬆開拉杆道：“先生，我就送到這裏了，歡迎下次光臨。”
“嗯。”羅寒也不在乎，徑直拉著大行李箱走向自己車，等到了車前回頭時，被他臨時命名為花花的服務生已經消失不見。
羅寒打開箱子，拿出人偶，將殷婧調整成坐姿，放到副駕駛位上，然後將行李箱扔到後備箱，坐上駕駛位啟動汽車，等著楊逸風出現。
等待過程中，羅寒看見好幾個鬥篷人拉著箱子從電梯那邊過來，尋了自己的車輛箱子扔進後備箱，開車走人。
十來分鍾後，一人走向楊逸風的車，看到仍舊戴著麵具坐在車裏的羅寒，笑了笑，取下麵具解下鬥篷扔在車後座上。
羅寒好奇道：“你買了什麽？”
楊逸風搖頭，打開箱子，裏麵空無一物。
“你拍了東西，所以沒人告訴你，進了這裏，就算什麽也沒買，也要帶一個箱子走，如果沒把箱子帶上車，就會失去下次競拍資格，並且以後也隻能靠請柬入場。不過你拍了東西的話，那就隨你，你懂是什麽意思吧。”
羅寒點頭：“魚目混珠。這樣就沒人知道誰帶走了什麽，等離開這裏，就不管他金瀚文的事了。至於自己暴露的，就更加和他沒關係了。”
楊逸風把箱子關上，扔進後備箱，啟動汽車，問道：“你現在去哪？”
羅寒剛要說話，楊逸風突然驚訝道：“綺夢姐，我在這！”
羅寒順著楊逸風的視線看過去，李綺夢啟動汽車駛出來，看樣子是在楊逸風之前出來的。
羅寒取下麵具放下頭套，下車招呼道：“夢夢，有什麽收獲？”
李綺夢停在羅寒車前，看了眼副駕駛位上的殷婧，微笑道：“沒想到你也來了，還花一千多萬拍了一個任你擺布的美女，你口味還挺獨特的嘛。”
羅寒無所謂地攤手：“好玩嘛。我要去玄衣衛分部新基地報個道，有沒有興趣一起去看看？”
李綺夢笑吟吟道：“你可真囂張，別的玄衣衛都怕死了跟平時朋友有交集，你還敢大搖大擺帶我去分部。”
“死豬不怕開水燙，反正圈子裏人隻要有心都可以查到我是寒風，我那幾個超人類朋友也都被牽扯出來了，我已經沒什麽好怕的了。”
楊逸風道：“綺夢姐估計是沒空陪你去了，我倒是有些好奇，能不能讓我去看看？”
羅寒看向李綺夢的後備箱，意味深長地笑道：“看不出你口味也挺獨特的，那就不打擾你了。”
李綺夢順著羅寒的話想了想，臉頰緋紅，罵道：“你要死啊，我才沒你想的那麽……那麽……”
羅寒笑眯眯坐回車裏道：“我知道，不過你還怕小心點，這可不是普通玩意。”
“要你管。我走了。對了，我爸不是邀請你去做客嗎？你怎麽拒絕了？按理說你現在應該很閑才是。”
“是很閑，不過飯點都預約出去了，你要是不介意的話，我倒是可以去你家吃個夜宵。”
“夜宵就夜宵，你說的哦。”李綺夢踩下油門，車子開走。“今天晚上，不準放我鴿子。”
羅寒和楊逸風離開這裏，此時路上已經暢通了不少，沒多久，兩人就到了玄衣衛的新基地大樓。
羅寒將人偶塞進腕表，鎖車，給殷婧留了條窗戶縫透氣，領著楊逸風走進了玄衣衛分部。
分部進去就是一個寬闊的大廳，如同銀行一樣留著很多窗口，業務包括超人類身份登記，外地超人類入境臨時登記，超人類求職。此外，還設有投訴窗口，麵向普通人類，受理各種超人類欺淩普通人的案件。
在入門後右手邊，有一個玄衣衛專用通道，兩名保安警惕地守在入口。
羅寒領著楊逸風過來，便被兩人攔住。羅寒出示了自己的通訊器，兩人放行羅寒，卻將楊逸風攔住。
“對不起長官，玄衣衛重地，閑人免進。”
“我要先去向部長報道，既然你進不去，就在這裏等一下，我很快就回來。”
楊逸風笑道：“沒關係，這棟樓這麽大，有很多地方可以逛，你出來了給我電話就行。”
羅寒點頭：“行，那我先走了。”
順著通道走進去，來到一扇感應門前，羅寒拿通訊器在感應區一掃，門向兩邊打開，露出一台看上去非常高科技的電梯。
進入電梯，羅寒發現隻能去二十三層，看來是專用電梯。電梯上行，羅寒想了想還是換上了寒風的麵具，省點麻煩。
到了二十三層，電梯門打開，羅寒走出電梯，就被眼前的場景嚇了一跳。一個壯得像頭熊的大漢單手拎著一個小個子，一下一下地朝走廊牆壁上砸，發出沉悶的“砰砰砰”聲音。大漢一邊砸還一邊罵罵咧咧：“你這個鱉孫，老子讓你得瑟！讓你使壞！”
羅寒看不下去，皺眉道：“幹什麽呢？竟然在玄衣衛分部打人，當我不存在嗎？”
那大漢聞聲看過來，有些尷尬道：“你誤會了，我們鬧著玩的。火柴，你說是吧。”
小個子晃悠悠站起來，不滿道：“酒桶，我可沒讓你把我往牆上掄。不過我們確實是朋友間打鬧，因為我們出任務的時候我把他扔進了油漆桶裏。”
羅寒盯著兩人道：“我才不關心你們死活，我隻想說說，牆被你們砸出坑來了，你們誰負責？”
酒桶撓撓頭，看了看被火柴身體砸出來的凹陷，苦笑：“我這就去找工具複原，該死的，這裏不準工人進入，隻能我自己恢複。火柴你別笑，這是你身體砸出來的，你才是直接凶手。”
羅寒搖搖頭，問道：“現在執勤的副部長對吧？”
火柴點頭：“對。”
“那他的辦公室在哪？”
“直走到底左手邊。”
“謝了。”羅寒順著走廊走到盡頭，看到了掛著副部長牌子的辦公室。
敲了敲門，房間裏傳出副部長熟悉的聲音：“誰？”
“我是寒風，剛剛回來，聽說基地搬遷了，過來報道。”
“寒風啊，進來吧。”
羅寒進入辦公室，順手帶上門。
副部長懶洋洋地靠在旋轉座椅上，慢悠悠說道：“寒風啊，黑手組織解決了？”
“差不多吧，主要成員應該都搞定了。”
“那就好，既然解決了，那就回來繼續工作吧。你現在是A市玄衣衛的標杆楷模，可要繼續努力，別讓大家失望啊。”
羅寒搖搖頭道：“副部長，其實……我這次來還有另一件事……我要準備晉升，一旦成功，我可能會選擇去那個世界曆練，短期——”
副部長打斷羅寒的話：“我明白了，跟紅拂他們幾個一樣。也是，你們這一批時間相差不大，一起晉升也在情理之中。所以你是打算離開玄衣衛嗎？”
羅寒點頭。
副部長盯著羅寒的眼睛，想了想說道：“你在玄衣衛也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做了不少貢獻，尤其是魔人事件和超人類公開化。本來你上一次失蹤就該注銷你的玄衣衛身份，就是因為你之前立下的功勞夠大，所以我和部長決定不做處理。這一次也一樣，隻要你答應我一件事，不管你去多久，玄衣衛的身份，我都給你留著。”
“這不太好吧。”羅寒有些為難道：“規矩就是規矩，不能老是為我破壞規矩……”
羅寒知道肯定是要自己做點什麽，所以必須要矜持。
副部長道：“隻要你答應，這也不算壞了規矩。”
羅寒好奇：“什麽事？”
“回來之後，接替A市分部部長的職位。”
羅寒下巴差點掉下來：“部長，你沒搞錯吧？”
副部長道：“我和部長是認真的，我們已經待在這裏很長時間了，安逸了太久，也是時候去闖蕩一下，突破極限了。”
羅寒道：“為什麽是我？”
副部長道：“首先是你剛好撞上了這個時間，我們想要離職。其次，你一直以來的表現讓我們認可你作為玄衣衛的責任心。最重要一點，我們覺得你有能力撐起這個分部。你處事冷靜，決斷果敢，又有城府，由你帶領A市分部，一定沒問題。按照慣例，副部長由你任命，一般是你隊伍的成員，這樣方便統籌，你沒問題吧。”
羅寒想了想點頭：“好吧，如果我有幸回來，並且還想幹玄衣衛，我就來這裏找你。如果不想繼續了，那你就找別人吧。”
副部長點頭：“玄衣衛本來就不強求。另外……雖然紅拂的隊伍比你們早一批，不過現在你們一起晉升，我估計你的隊伍還會更強，多照顧一下他們，畢竟自己人。”
羅寒聳聳肩道：“誰照顧誰還不一定呢。不過紅拂他們隊伍也算幫過我，有需要的話我會出手的。”
副部長點頭：“既然你暫時要離開，玄衣衛這邊的事也不用管了。紅拂他們已經等了很長時間，你和紅拂他們到了同一場，估計你們能休息的時間也不多，早點準備吧。”
“我明白了。多謝部長關心，我走了。”
從辦公室出來羅寒看到酒桶和火柴正拿著切割機鼓搗那片被他們砸壞了牆壁，兩個穿著製服的玄衣衛在旁邊起哄。羅寒搖搖頭沒說話，徑直走向電梯。
出來的時候，羅寒看到楊逸風坐在大廳等候區的椅子上發呆。羅寒走過去，拍了拍他肩膀道：“想什麽呢？怎麽像是丟了魂一樣？”
楊逸風苦笑：“魂倒是沒丟，心丟了。”
“說人話。”
“好吧羅大哥，其實我之所以跟在你來，是為了見一個人。”
“女人？”羅寒隨手從兜裏拿出來一瓶可樂問道。
“嗯，她叫紅拂……”
“噗……”羅寒一口可樂噴在地上。
“羅大哥你怎麽了？”楊逸風見羅寒這狀態估計羅寒就和紅拂認識，連忙關切地來拍羅寒後背。
羅寒揮手攔住，喘了口氣道：“你是不是喜歡上她了？”
楊逸風點頭：“三天前她救過我，當然她不知道我真實身份。她那火辣的性格，雷厲風行的作風，還有自信的氣質，都深深地吸引了我。”
“然後呢？”
“然後……我剛剛看見她和一個男的有說有笑地出去了。”
羅寒拍拍楊逸風肩膀：“別難過，雖然不知道你這愛情為什麽來得這麽突然，不過我很負責任地告訴你，你們沒戲的。要不了多久，紅拂就要參加晉升，這時候不管你怎麽追，都不可能讓她動心，說不定還會嫌你煩把你拉黑。”
“那我過段時間再來找她好了。”
“嗯，回頭我幫你要個聯係方式。”
“謝謝羅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