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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七章 委身魔教

  來人正是天魔教教主親傳弟子,特使玉傾城。玉傾城格格一笑,取下麵紗,露出那張魅惑眾生的臉蛋,嬌笑道:“公子不是早就看過了?”


  羅寒微笑道:“這樣的秀色,看多少次也不會膩。你知道什麽是秀色可餐嗎?”


  “公子真會說笑,若是想看,加入本教與奴家雙宿雙飛,豈不是天天都能看到?”


  “不錯,我正是來加入貴教的。”


  羅寒突然冒出來的一句話讓玉傾城當場愣住,她以前也曾多次勸說過羅寒,可羅寒從來都是不屑一顧,卻沒想到半年多不見,他竟然主動來入教了。


  “你……該不會是說笑的吧?”


  羅寒笑了笑:“我聽說我現在是護教法王之一,影部之主,不知道如果我真的加入,這些職位還作數嗎?”


  玉傾城抿了抿嘴,那些職位不過是用來構陷羅寒的工具,哪能真的把這麽重要的地位給一個剛剛入教的人?但玉傾城本人確實極其欣賞羅寒,認為他是能夠幫助天魔教稱霸天下的人才。


  思索了一下,玉傾城一咬牙道:“隻要你交出‘九子母奪魄針’表態,奴家自會向師尊請命,讓你成為貨真價實的影部之主。”


  隻是影部之主,玉傾城認為魔魘還是願意用來交換“九子母奪魄針”的。


  羅寒卻為難起來,歎了口氣在懷裏一摸,拿出那枚徽章模樣的鑰匙,說道:“‘九子母奪魄針’已經不在我手上了。隻有這枚鑰匙。”


  玉傾城蹙眉:“這是怎麽一回事?”


  “你應該知道,我曾經被張乘風抓住並且囚禁。”


  “嗯,那次還要謝謝你掩護我逃走。”


  “那你知道為什麽我重傷了他,他卻還要留我一條性命嗎?”


  玉傾城想想說道:“你把‘九子母奪魄針’藏起來了。”


  羅寒搖頭:“你隻對了一半。我確實藏了東西,但那是在我被張乘風擊倒的時候,我將鑰匙射進了泥土裏。張乘風從我身上隻得到了暗器,卻無法開啟,才把我關起來,反複逼問。但我脫困之時,卻沒有找到‘九子母奪魄針’,隻在我和他交手的地方尋回了鑰匙。”


  玉傾城將信將疑接過鑰匙,不錯,這的確是馬如洪給出的那把鑰匙,沒有鑰匙,理論上沒人能啟動九子母奪魄針。像這樣精巧的機關鑰匙,也是很難複製的,一點些許的偏差都會導致失敗。不過玉傾城素知羅寒的狡猾,單憑一把鑰匙並不能讓她信任。


  羅寒道:“我在想,會不會是藏在龍虎派某個角落,後來被你們的人拿走了。”


  玉傾城矢口否認:“我們沒有發現。”


  羅寒笑了笑:“你又沒見過‘九子母奪魄針’長什麽樣子,怎麽會知道有沒有?”


  玉傾城張了張嘴,無法反駁。這世上見到那個小匣子的人,除了羅寒主仆,隻有有牡丹蜂、西門淵、甘龍,玉傾城在船上隻是聽到羅寒和甘龍說起,並沒有直接看見是什麽樣子。


  “唉~反正我是看透了,我一個散兵遊勇,拿著這東西,不僅你們魔教要殺我,正道也有不少人盯著我,實在太累。我這個人行事又太狠辣,正道沒人願意收留我,連西門淵都對我敬而遠之,我想來想去,也隻有用這鑰匙當作投名狀,加入你們天魔教了。我也不求什麽護教法王影部之主,隻要能混個清閑的差事,再讓天下人知道這東西已經不在我手裏,我就心滿意足了。”


  “這樣的話……奴家或許可以讓師尊同意。”既然羅寒肯讓步,玉傾城自然是樂意之至。好歹這樣一個殺星不會再成為天魔教的仇人。


  “奴家在附近有艘遊船,公子若是不棄,可以暫時居住在遊船之上,等候師尊安排。”


  “既然這樣,有勞了。咱們也有好久不見,不如先陪我喝上幾杯?”羅寒指了指桌上的酒菜,突然有些意興闌珊的感覺,似乎是因為西門淵的事。


  天魔教一直在關注西門世家,羅寒又沒有刻意掩藏蹤跡,西門淵見過羅寒的事她自然知道。她還知道,自離開西平郡,羅寒的酒就一直沒停過,幾乎是走到哪喝到那。聰明如她,很容易就猜到,因為羅寒殺戮太盛,西門淵這種心有俠義的人很難再認同他。


  一念至此,玉傾城突然也覺得麵前這個男人有些可憐,便同羅寒喝了起來。


  喝著喝著,羅寒就開始訴說自己進入江湖後被正魔追殺的無奈,自己奮力反抗,卻連最好的朋友也無法接納自己的痛苦。慢慢就變成羅寒自己一個人邊說邊喝,玉傾城成了傾聽的對象。


  幾壇酒下肚,羅寒的臉色已經發紅,口齒也有些不清,在玉傾城的攙扶下,顫巍巍地沿著江邊向下遊走。


  江邊的風一吹,羅寒突然做出嘔吐的姿態,玉傾城連忙按住他的頭,就見羅寒哇啦一聲,吐出一大堆穢物,有一些還濺到了玉傾城的鞋子上。


  吐完這一堆,羅寒輕鬆不少,突然說道:“我妖……妖……小姐……”


  玉傾城皺了皺眉,這岸邊哪有能讓人小解的地方?可羅寒已經走向岸邊,伸手去解腰帶。玉傾城到底是黃花閨女,不好意思,隻好鬆開羅寒,別過臉,讓他自己去丟臉得了。


  不一會兒,旁邊傳來嘩啦啦的聲音。


  突然“撲通”一聲,玉傾城連忙轉頭,就看到羅寒已經掉進了江水之中,醉酒之下大口大口地喝著江水,那隻頗有靈性的小狐狸在一邊驚慌地扒拉他的手臂。


  “這家夥,醉得真是不輕。”玉傾城無奈,也不管羅寒剛剛在這裏撒過尿,跳進江水,抓住羅寒,將小狐狸放在羅寒頭上,奮力遊向岸邊。


  等上了岸,羅寒又嘔吐了一次,這才沉沉睡去。


  玉傾城無奈之下,隻能背著羅寒,來到了下遊停靠的遊船上,吩咐侍女好好照顧羅寒,她自己則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看看時間預定的事情已經做不成,隻好放了鴿子通知下去,然後再把羅寒的事情飛鴿傳書給魔魘。


  一切辦完,玉傾城來到羅寒的船艙。侍女已經幫羅寒洗了澡換了衣服,還喂了醒酒湯,這時羅寒正在睡覺,那隻狐狸小心翼翼地趴在床頭看著羅寒,似乎在擔憂主人。


  玉傾城問旁邊的侍女:“林公子他怎麽樣?”


  侍女道:“沒什麽問題,隻是喝得太多了,睡一覺就好了。”


  “那他剛剛有說什麽嗎?”


  “林公子剛剛說了一些,但我們都聽不清,想來應當是醉話。”


  這時羅寒突然叫道:“牛鼻子!還我寶物!”停頓了一下,又自言自語道:“沒了,都沒了,到底去哪了?”又過了一會兒,羅寒又哀怨道:“西門淵,為什麽你就是不理解我呢?我不殺人,別人就會殺我。”


  玉傾城正仔細聽,羅寒突然一個翻身,從床榻上滾了下來,重重摔在船板上,口中還叫道:“道貌岸然……殺光你們……殺……殺……殺……”


  “這家夥……看來西門淵對他的打擊真的不小。好好照顧他,有什麽需要盡最大可能滿足他。”交代完,玉傾城也離開了這裏,還有很多事等著她去處理,可不能把時間都浪費在這個醉鬼身上。


  羅寒確實是醉了,在不刻意排出酒精的情況下,即便試煉者也是會醉的。不過雖然酒精麻痹了身體和大腦,但精神力已經開發的羅寒意識相當清楚,該怎麽說怎麽說心裏都有數。他有把握,通過這次醉酒,讓玉傾城相信自己,畢竟“酒後吐真言”。


  接下來幾天,玉傾城都沒有回來過,羅寒也不再“借酒澆愁”,隻是每天待在遊船的船艙內,練功打坐,偶爾看看江景,看起來像是恢複了正常。不過通過侍女知道羅寒表現的玉傾城,反而更加認定,這個家夥醉酒後的表現才是真正的心情。


  終於在五天後的一個早晨,玉傾城回到了船上。這時候羅寒正在幫小狐狸梳毛,看到玉傾城進來,隨口問道:“教主怎麽說?”


  “你怎麽知道是教主那邊有答複了?”玉傾城饒有興致地看著羅寒的動作,嬌笑道:“你為什麽會喜歡狐狸?”


  “因為她會在夜晚化身少女啊。”羅寒開了個真實的玩笑,放下梳子說道:“我還以為,以你對我的感情,應該會天天纏著我的。原來你之前都是騙我的,也隻有教主有命令你才舍得來找我,是嗎?”


  “最近真的很忙呢,一方麵要給西門世家足夠的壓力,另一方麵又要收服荊州的正道門派,還要及時調度兵力,準備一件大事。奴家可是幾天沒睡過一個好覺了。”


  羅寒看玉傾城的臉色的確有些憔悴,知道她沒有說謊,笑道:“一個女孩子家整天搞什麽陰謀詭計?這樣可不討人喜歡。”


  玉傾城歎道:“奴家也不想這樣,可不耍點陰謀,很難達到目的嘛。”


  “不就是南山派嘛,隨便找個邪派上門挑釁一下,然後派高手埋伏幹掉南山老人,南山派還不是得步龍虎派的後塵?”


  玉傾城驚訝道:“你怎麽知道我們要對付南山派?”


  “多大點事?你們占據了揚州荊州,要麽拿下益州切斷水路,與正道劃江而對,要麽就拿下交州鞏固後方。既然對付西門世家是個幌子,那麽交州第一大派南山派自然是第一目標。南山派那些笨蛋,還守著自己一畝三分地,也不想想,不管西門世家滅不滅,交州都是天魔教嘴邊的肉,遲早是要被吃的。”


  玉傾城掩嘴一笑:“看來奴家的決定是對的,奴家已經向師尊請求,讓你成為奴家的副手,輔佐奴家主持江南攻略。師尊已經應允,現在你的地位可是堪比一州總堂主,六人之下,萬人之上。奴家對你還不錯吧?”


  羅寒懶洋洋地打個哈欠說道:“別指望我,我可沒什麽稱霸武林的野心。頂多幫你出謀劃策打打零工。”


  玉傾城嫵媚一笑:“是麽?那公子先幫奴家參詳一下攻打南山派的計劃吧。”


  南山派名列四派之一,地處偏遠的交州。由於交州門派本就不多,隻要攻下南山派,天魔教就可以輕易掌控交州。正道即使要支援,隔著偌大的荊州和揚州,也是鞭長莫及。


  可惜現在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益州,根本沒人會想到天魔教明修棧道暗度陳倉,會去攻打交州。還是那個原因,交州太偏僻了,一州人口還比不上繁華之地一個郡的人口,還有著南山派這塊硬骨頭。


  但天魔教卻不這麽想。如果任由南山派存在,一旦正道在壓力下達成共識,開始對天魔教進行反攻,南山派就會成為天魔教後背的一根釘子,牽扯住天魔教的高手。天魔教雖然高層實力出眾,但和整個正道相比還是不如,必須集中實力才能和整個正道對抗,實在不願意分心去防備南山派。還有一點,如果天魔教順利拿下交州,就可以從荊州交州西番國三路同時進攻益州,虛虛實實之下,益州更難做出應對。


  在羅寒正式加入天魔教十天之後,南山派一名弟子遭到當地一家小型邪派以殘酷手段殺害,南山派大怒,派人深入邪派所在的山林裏報仇,卻遭到了交州天魔教總堂主利用地勢伏擊,人手折損大半。更過分的是,交州總堂主還將南山派弟子的屍體運到南山派駐地外,大加奚落。南山派上下群情激憤,殺出山門,天魔教眾落荒而逃,死傷慘重,總堂主負傷遠遁,引得南山派掌門追擊。魔血痕親率高手伏擊,擊殺南山派掌門,趁勢反攻南山派,南山派群龍無首之下,難以抵擋,隻有少數門人逃走,遠遁海外。


  南山派之所以這麽容易中計,主要還是在交州作威作福慣了,自認為所向無敵,情緒上來就不管不顧,一定要將挑釁之人趕盡殺絕才肯罷休。


  羅寒雖然沒去交州參戰,因為獻計有功,也被魔魘傳書嘉獎了一番。不過羅寒對於這種口頭嘉獎根本不放在心上,他想要的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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