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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7章 誰也不會信你

  “臣女不敢。”雲笑趕緊爬起來,覺得皇太後是不是年紀大了正在更年期,怎麽語氣莫名其妙的。


  這話沒說兩句,雲笑就已經跪的膝蓋都疼了,想著肯定是青了,還在琢磨著怎麽開口去看看皇帝,方才起身稍微瞄了一眼,皇帝閉著眼睛,臉色蒼白,也不知道是睡著還是昏迷。


  要不是皇帝的胸口還有起伏,雲笑都要腦洞大開的猜想她們是不是死守著一具屍體在謀劃什麽大事呢。


  “既是不敢,還不趕緊退下。”皇太後一句話就把雲笑堵了回去,揮揮手就要讓她出去。


  雲笑:“!!”


  等等,好不容易殺了進來,這就讓她回去,那可怎麽行,回頭皇帝死了算誰的?

  至少要把皇帝腦袋裏黑血的事情說出來,現在不說,就錯過時機了。


  “皇……”雲笑剛想陳詞,外頭太監忽然唱詞:“大皇子到。”


  被褫奪了儲君的位置,蕭琛如今也就是個大皇子,但是好歹還是皇帝的兒子,並沒有被軟禁起來,他如今倒是乖順了起來,每日到皇帝床前伺疾儼然一副孝子的模樣。


  “兒臣見過母後,皇祖母。”蕭琛行了禮之後看向雲笑立時就變了臉,一副惱恨的樣子:“你還有臉進宮來,若非你毒婦心腸,父皇何至於落到這般光景,我丟了儲君的位置不要緊,不做太子我也不在乎,可是,我隻恨沒有護住父皇,讓他中了你的招,還沒有證據,沒有能耐拿下你。”


  雲笑:“??”挖槽?你要是不在乎太子之位,我腦袋割下來送你。


  “太……大皇子,你可不能血口噴人,說話可是要講證據的啊。”雲笑後退半步,離這個神經病遠一點,這演起戲來臉都不要了。


  皇後也抽抽噎噎起來:“皇上,皇上。”


  “你要證據是吧?來人。”蕭琛朗聲一叫,麵上自信滿滿。


  看到蕭琛眼神中難以掩蓋的那絲得意,雲笑不禁心裏一個咯噔,這貨是要放大招了?


  很快,一個人被帶了進來,同時還有一個太監手中捧著一個托盤,上頭是一袋黑血。


  當雲笑看到朱福生被壓了上來,再看到那個她藏下來的黑血,她就知道已經失了先機。


  “皇……”雲笑急急要開口。


  蕭琛大聲一喝道:“昭明郡主,人證物證俱在,你還不認罪!”


  大聲了不起啊?


  雲笑馬上就回道:“不知臣女何罪之有,臣女愚鈍,還請大皇子說清楚。”


  皇後見到那袋子黑血直接跳了起來,花容失色的叫起來:“啊呀,天啊,這究竟是怎麽回事,琛兒,你還不說清楚。”


  皇太後依舊坐在一邊,也不說話,就是在那一口一口的喝茶。


  看到皇太後不管,皇後心裏一喜,看向蕭琛,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蕭琛會意:“你先是下毒加害父皇,後又做賊喊捉賊的假借醫治之意,暗自放了父皇腦內的黑血,妄圖毀滅證據。父皇看似清醒,實則病情加重,如今更是再度昏迷不醒,猶如行屍走肉一般。”眼見著雲笑麵上驚訝,蕭琛說得越發的順了,“若非我多了一個心眼,拿到了這袋子黑血作為鐵證,找到人證,你還逍遙法外。”


  “我……”雲笑算是知道什麽叫做男人的嘴騙人的鬼,顛倒黑白的本事也不比誰差。


  “鐵證如山,你還有何狡辯。”蕭琛忽然就衝著朱福生問道,“你說,那日在為父皇醫治之時,你就在場,你大聲說出來,這袋子黑血是不是昭明郡主從我父皇腦袋裏放出來的?”


  朱福生有點害怕,顫顫巍巍的覺得這個問話沒錯,但是又不太對,哆哆嗦嗦的說:“這,這個,皇上……”


  蕭琛加大音量:“我隻問你一句,這黑血是昭明郡主從我父皇腦袋裏放出來的嗎?”


  這突然加大的音量更是把朱福生這個老頭嚇得差點心梗,白著臉回答道:“是,是,可是……”


  “那我再問你一句,當黑血放出來之後昭明郡主是不是便將這黑血藏了起來,意圖掩蓋此事,並且威脅你與那月中堂不可說出此事,是還是不是?”蕭琛一點都不給朱福生多說話的機會,又是咄咄逼人的問道。


  朱福生不過就是普通的老百姓,一輩子行醫,哪裏見過這樣子的陣仗,腦子完全都亂成了一團:“是,是,可是師傅並未逼……”


  蕭琛隻要知道結果,並不需要過程,轉身就對皇太後跟皇後道:“皇祖母,母後,這人證物證都據在,鐵證如山,證詞也在,這昭明郡主包藏禍心,罪大惡極,來人,拿下。”


  仿佛是早就候著一般,蕭琛一聲令下,便有人進來要拿下雲笑。


  雲笑是沒辦法再心疼膝蓋了,狠狠的想著皇太後跪下:“皇太後容秉,臣女冤枉。皇上中風是有人設計禍害,此事體大,當臣女見到黑血的時刻,並不能確定誰是背後的黑手,自然不敢打草驚蛇,這才按下不提。”


  蕭琛冷笑一聲:“你倒是巧舌如簧,可惜,單憑你片麵之詞,誰也不會信你。”


  “大皇子不也挺能言善辯的嗎?”雲笑回視蕭琛,一點都不退讓,“朱大夫除了說是,其他您也沒讓他說,這樣的人證和證詞,不也都是您的片麵之詞而已嗎?”


  “你大膽!”蕭琛大怒。


  不過一個喪家之犬,還一而再再而三的要汙蔑她,雲笑心裏也很氣好吧,不說也是死,那還小心翼翼個屁,看都不看他,直接就朝著這裏最能做主的人拜下去:“皇太後最是仁慈,總要給臣女一個陳詞辯解的機會。”


  皇太後這才放下那被她捧了半天跟寶似的茶盞,慢悠悠的說道:“說吧。”


  “謝太後。”雲笑起身和方才蕭琛逼問朱福生一般逼問蕭琛:“大皇子,這黑血經臣女的血從皇上的腦中放出,隻是沾了手便有罪,那這黑血最後落到大皇子的手上,大皇子豈不是也難以推脫?”


  “你?”蕭琛大怒。


  雲笑不看他又轉回看向朱福生:“朱大夫,我當日原話是怎麽說來著,你可還記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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