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2章 你給我喝的什麽
由於前一晚兩個人發泄情緒就沒有控製好喝了太多,一覺起來感覺腦袋裏有個小人在拿錘子死命的砸,難受得不行。
雲笑還沒怎麽樣,蕭湘就已經給哀嚎了起來。
這也沒辦法,昨晚青青熬了醒酒湯的,但是兩個人到了後麵已經有些迷糊,一沾到床就睡死過去,怎麽也灌不進去,青青折騰了一會兒,除了弄濕衣襟,也沒喂進去多少。
看到今天早上的慘狀,青青一點都不意外,平靜的端著水盆進屋去伺候。
雲笑捂著頭隻難受了一會兒,就作弊的用治療異能給自己舒緩了一下,也沒顧上洗漱先去看了蕭湘,給她也緩解了一下。
為了掩人耳目,雲笑還是倒了一杯白開水給蕭湘喝的。
蕭湘忽然從地獄升上天堂整個人都爽了,頭痛要不了人命,但是真的痛起來,能難受得你坐立不安,這一下子緩解,對比太強烈,舒爽來得很強烈:“咦,不難受了。雲笑,你給我喝的什麽,怎麽這麽神?”
“聖水。”
人已經回房間,蕭湘無言的看著門口,都共事這麽段時間了,也沒見雲笑藏著掖著什麽,怎麽這會兒才嘴嚴起來。
用早飯的時候,蕭湘又問起了那杯水,明顯不信雲笑的說辭,雲笑邊吃邊說了西厥的事情:“我是西厥神女教的天之聖女,我給你聖水很奇怪嗎?”
“咳咳。”青青直接就噎著了。
“你看青青都噎到了,你當著她的麵,你還跟我扯謊呢。”蕭湘指著青青義正言辭。
青青表情複雜的把氣咳順了之後告訴蕭湘事實:“小姐真的是西厥神女教的天之聖女,當時在祭點上還出現了神跡,天上降下神光,將小姐整個人沐浴在其中。”
蕭湘嘴巴張大,下巴差點就掉了,怎麽都撿不回來。
她是知道青青的,不會扯謊,她都不屑說話,還說謊?而且她沒必要幫著雲笑圓這種慌,因為太扯了,除非是事實,不然說不出來。
雖然青青說的是在西厥親眼所見的事實沒錯,但是她知道聖水一定是雲笑隨口胡謅的,一下子還真是把她給驚嚇到。
天知道聖水是什麽鬼東西,哪家的聖水還管宿醉的。
“你怎麽還是西厥的聖女,那你來中夏做什麽?奸細嗎?”蕭湘腦子轉的還很快,“我記得你說九哥先前就是中了西厥的毒,不會是你下的吧?”
雲笑直接翻了一個白眼:“我看你昨晚的酒都喝到腦袋裏去了。”
對於是不是她給蕭夜下毒這個話題,雲笑連解釋都不屑,繼續吃自己的早飯,蕭湘撇撇嘴也覺得自己的猜測有點扯,這件事就這麽翻過去。
之後一段時間,糧價又漲了一點,然後就停住了,再沒有其他的異常,好像一切又平靜了下來。
雲笑依舊在醫館跟家裏兩邊跑,每天單調又不無聊的坐著診,麵對各種各樣的病人,其中有一個急性闌尾炎的,讓蕭湘有幸見識了一下剖腹的手術操作。
對於雲笑來說這個手術本來不難,但是治療室顯然條件不足以支持這個手術。
幸好她先前慢慢的在規整醫館後頭,收拾出一間簡陋的手術室,太複雜的做不了,這個勉強也做下來了。
之後留著那人在後麵住了好一段時間,因為條件原因,雲笑很是關注,頭三天還住在醫館沒有回溪山村就近守著。
這個人是化膿性闌尾炎,一般的大夫看過就是等死的病,最後送到了雲笑手裏,接過一段時間之後就活蹦亂跳了。
這麽多年來,雲笑從李長溪的病例,再到李賤人的汙蔑,還有陳虎的起死回生,最近的氣胸病人,現在的闌尾炎病人,關於雲笑的醫術有多高超多神奇,已經不需要再去求證。
以前對雲笑醫仙的稱呼有一大半人是跟著瞎起哄,現在經過雲笑最近一段時間兢兢業業的專心經營診所,現在從奉先縣到周圍的十裏八鄉,所有人對雲笑是真心實意的拜服,提起來都是一臉尊敬的叫一聲“醫仙”。
誰還會當她是一個年輕的姑娘家,誰還會質疑她的醫術,誰還會說她出來拋頭露麵這種閑話。
畢竟誰也不敢保證自己家裏人不會有個生病的時候,是人就會生病,萬一倒黴一點得個什麽疑難雜症的,雲笑要是不出來拋頭露麵,豈不是要大家等死。
何況雲笑把脈還是免費的,就這一個舉措,已經博得了不少的好名聲。
現在要是敢有誰說她一句不是,馬上就會被一片人用口水噴死。
雲笑的馬車出入,別人都是退讓的,就連奉先縣的縣令都不敢說有這樣子的待遇。
明明一切看起來都大好,但是雲笑的心裏卻始終安定不下來。
蕭湘還疑惑的問道:“雲笑,你是不是誑我,這麽平靜的,真的要打仗?”
雲笑也希望這平靜是真的平靜,就怕是暴風雨前的平靜。
這平靜最終還是被打破了。
就在立夏的這天,南邊的百姓反了,直接就殺了當地縣令占據一整個縣城。
那個縣令也不是個好東西,魚肉百姓已經很久了,之前天災的時候居然還聯合富商發這種災難財,簡直就沒有良心。
他死了之後,當地的百姓心裏是解氣的,都拍手叫好,但也是關起門來在家裏偷偷的爽。
造反可是砍頭的大罪,就算是目不識丁的人也知道這個事太大,不能碰,就算不知道這些人是要造反,也知道朝廷命官殺了要出大事,好吧,哪怕這個都不知道,會殺人的人就是狠角色。
百姓紛紛躲在家裏,生怕這些人坐地為王之後接下來就會禍害他們。
不過很快,百姓就發現這些人殺了縣令之後沒有什麽動作,沒有上街殺人,也沒有到家裏搶錢,不聲不響的也不知道在幹啥。
有一些膽大的,幹脆收拾了包袱就打算逃難去,反正以前被剝削得也沒什麽家當,要上路很輕鬆。
隨著大膽的人平安的走了,其他人發現,原來還可以這樣,於是又走了不少。
而沒有動靜的反叛軍並非真的一點動靜都沒有,隻是在小心的謀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