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急行軍誰快誰慢
漁陽郡城牆上已經掛起白旗,城門打開。
“漁陽郡太守李彪,恭迎趙太守。”
李彪帶著都尉郡丞等人在城門口迎接趙徽。
縱然他心中有萬般不甘,現在也隻能低下頭顱。
“李太守能放下心中成見,打開城門,讓城內百姓免了一遭戰火,我很欣慰。一起進城吧。”
趙徽領著大軍走了進去。一萬多付俘虜暫時還被綁著雙手。
李彪抬頭看了一眼,還掛在旗杆上的田楷的頭顱,心中發寒。
原本心中還有的那麽一點小念頭,此刻全都熄滅。
趙徽還是希望李彪在暗中搞點小動作,然後明天他的腦袋也會被高高掛起來。
不管怎麽樣,漁陽郡太守一職,趙徽肯定不會再讓李彪擔任。
隻是現在李彪剛剛才投降,無數雙眼睛都在看著,趙徽會如何對待李彪。
如果趙徽很過分,甚至說殺了李彪,漁陽郡那些跟著投降的人,肯定是人人心慌。
誰也不敢肯定,自己會不會被趙徽秋後算賬。
而如果趙徽善待李彪,就能安撫漁陽郡大小官吏的心,讓他們能夠安心繼續自己的工作。
漁陽郡,郡城加上下麵的各個縣城,那些鄉村不算,小吏也不算,隻是大漢朝正式任命的朝廷命官,就有大幾百人。
除非趙徽能夠完全替換掉這幾百人,不然想要漁陽郡不出現動亂,就必須要照顧這些人的情緒。
就算趙徽手中有這麽多的人才可以替換,這樣做也不一定能成。
很多官吏都是當地豪族,把他們的官給免了,在地方管理上將很難進行。
趙徽如果真的不考慮他們的利益,今天因為趙徽的大軍,而被逼臣服。
明天等趙徽的兵馬離開,他們馬上就會開始反抗。
漁陽郡的投降,並不是他們真心的,而是被迫的。
趙徽能不能讓漁陽郡的大小官吏,還有地方豪強歸心,就看趙徽接下來的利益分配。
雖然說不喜歡地方豪強,可是在革命沒有成功之前,想要穩固住自己的地旁,離開他們真的不行。
上穀郡有現在穩定的局麵,也是因為趙徽幾年就在暗中,將手伸進了那些世家中。將這些世家的利益綁在一塊。
不然趙徽的太守之路不會這麽順利。
明麵上不敢阻撓趙徽,但是暗中下絆子的方法很多。根本就不找到證據。
但是如果狠心,將他們全部清理掉,不僅自身會元氣大傷,讓敵人有可乘之機。
日後再攻打其他郡城,將會受到強烈抵抗。不可能還有人會投降。
當他們覺得投降也是死的時候,就隻有寧為玉碎不為瓦全了。
趙徽暫時沒有動李彪,漁陽郡內的一切都照舊,隻是將兵權收到了自己的手中。
隻是無數情報人員,已經出現在各個地方,開始探查這些官吏,是否有貪汙腐敗,是否有欺壓百姓。
官吏貪汙腐敗已經是常態了,不管是朝廷的三公九卿,還是地方官吏,就沒有誰不貪汙,隻不過是多是少而已。
很多官吏,當初能成為官吏,就是交了一筆錢。這上交的錢,他們肯定是要借著現在的身份撈回來。
就算沒有交錢,該貪的時候,也還是照樣貪。
不貪錢,就不能給自己的頂頭上司送禮,督郵來的時候也拿不出東西孝敬,這官肯定就當不下去了。
就是劉備這樣的梟雄,在被督郵拿捏後,也隻能打一頓出氣,然後棄官而走。
這已經是一個病態的官場了,就算是趙徽,在短時間內也改變不了。
他隻能將這些官吏的貪汙控製在一定範圍內,不能讓他們治下的百姓活不下去。
水至清則無魚,一些東西,隻能等到天下一統的時候,才可以推行出來。
過早的開始強製推行,要求所有人必須遵守,破壞大部分人的利益。
在一開始如果就得不到別人的支持,那就沒有以後了。
而等到趙徽日後威壓天下的時候,在來做這些事情,就是水到渠成了。那個時候終將沒有人敢在站出來反對趙徽。
受傷的士兵都已經被安置好,有醫師為他們治療傷勢。
不管是趙徽自己的士兵,還是那群受傷的俘虜,都得到了治療。
傷勢重的,治好之後就會成為屯兵。
其他俘虜中身體不行,品行不好的都被遣散,剩下的人被趙徽吸收到自己的軍隊中。
趙徽沒有在漁陽郡多做停留,讓徐庶和典韋留下,趙徽自己帶著趙雲馬不停蹄的趕往北平郡。
他要在公孫瓚回來之前,把北平郡占領了。
公孫瓚已經在趕往北平郡的路上,現在就看他和趙徽誰更快一步了。
北平郡現在兵力空虛,誰先到就是誰的。
投石車攻城車這些笨重的裝備,全都留在漁陽郡。
趙徽隻帶了一萬多人,輕車簡行,每日行軍百裏。
從冀州撤兵趕回來的公孫瓚,在半路上就聽到了田楷被殺,兩萬士兵全都歸降趙徽的消息,一口血就差一點就噴了出來。
特別是聽到,趙徽已經帶著兵馬衝向北平郡的時候,公孫瓚的臉色非常難看。
他從三個選擇中,選了一條看起來最為穩妥的,可是現在卻是連他的老巢,都快要被趙徽給占領了。
公孫瓚將隊伍分成了兩隊,他自己帶著一萬多人急行軍。
另外的輜重隊在後麵由嚴綱統帥,以正常速度前進。
不管是趙徽,還是公孫瓚,都在爭分奪秒。
“主公,距離北平郡隻有一百五十裏。”廖化道。
連著多日每天行軍超過百裏,即使趙徽率領的士兵,全都是訓練有素的精銳,現在每個人也都非常疲憊。
“傳令,全軍出發,今日必須到達北平郡。”趙徽道。
昨天晚上探子送來的消息,公孫瓚距離北平郡也不過隻有兩百多裏。
趙徽必須要趕在公孫瓚前麵,不然這幾日的急行軍等於全都白費。
士兵疲憊,但是在趙徽的命令下達後,沒有一個人發出怨言,每個人都背著自己的行囊,默默前進。
沒有人說話,每個人都在節省自己的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