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2章 沮授傳袁紹遺命
袁熙還是很有自知之明。
雖然趙雲也就比他大個幾歲。
但是他知道,自己絕對不是趙雲的對手。
而太史慈,一戰全殲三萬匈奴騎兵,這樣的戰績,更是隻能讓袁熙瑟瑟發抖。
袁譚道:“二弟,除了你,我不知道誰能擔此大任,現在我誰也不相信,我會讓逢軍師與你一起。你們隻需要堅守,擋住太史慈就行了,這邊我也會親自率領大軍,與趙雲決一死戰。”
袁譚也都親自出戰,袁熙自然也就不好在推脫。
現在是他們袁家麵臨生死存亡的時候,他們兄弟二人,必須要同心協力。
雖然沒有信心,可是他也隻能硬著頭皮上了。
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統兵作戰,而就是這樣的大戰。
袁熙很是緊張,而且沒有信心,感覺肩膀上的責任太重。
好在有逢紀相助,他有什麽不懂的,都可以問逢紀。
以逢紀的能力,統帥一支兵馬,自然是很簡單的事情。
之前袁紹還在的時候,逢紀也是有插足軍事。
排兵布陣什麽的,逢紀也都很擅長,行軍路上,營寨搭建,防禦工事,這些逢紀都很熟練。
“那就依大哥之言。”袁熙道。
雖然心中沒有信心,但是該當擔的責任,袁熙也不會退縮。
不然這半年多來,也不可能一直和袁譚爭奪冀州的權利。
雖然比不上袁紹年輕時候,但是袁熙還是繼承了袁紹一部分的基因。
“大公子,二公子,田豐沮授從幽州回來了。”逢紀從外麵進來。
兩人從幽州歸來,逢紀自然不能缺席。
他和兩人的關係都不是很好。
畢竟雙方的性格完全不一樣,逢紀更看重私利。
而且之前田豐去幽州,也是逢紀從中作梗。
在得知袁紹已經死在幽州,逢紀以為田豐不可能再回來了。
沒想到田豐回來了,而且還帶上了沮授。
原本在家中坐的逢紀,得知消息後,立馬就跑了過來。
“真的?”袁譚聽到,激動的站了起來。
當初他本來就不想田豐去幽州,奈何當時又擔心,被人罵做不孝子。
他隻能看著田豐去幽州。
這一去,就是將近一年。
田豐不在的日子裏,袁譚是真的感覺自己舉步維艱,做什麽事情都很困難,好像什麽事情都不如意。
雖然有荀諶幫助,但是袁譚還是和田豐的感情最好。
對於荀諶,袁譚感覺總是有一點距離,即使他主動和荀諶親近。
和荀諶之間的相處很是平靜,一直以來,荀諶總會將他交代的事情做好。
但是袁譚心中,總是缺少一種感覺。
有種感覺,他一直都走不進荀諶的心。
他感覺荀諶隨時都有可能離開他。
不管他付出什麽,拿出多少真心,荀諶始終對他沒有多少感覺。
袁譚認為,荀諶現在之所以還在幫助他,完全是因為他的父親袁紹,而不是他自身得到荀諶的認可。
不管他如何努力,他和荀諶之間始終有無法跨越的距離。
而田豐不一樣,他已經拜田豐為師。
雙方親密無間,就算他有什麽遺漏的,不對的。
田豐都會給他指正出來。
如果是袁紹,必然心中會不高興。
但是袁譚現在還未建立起威信,他需要田豐指正他的不足,這樣他才會感覺自己方向沒有偏離,他才會有安全感。
袁譚站起來後,就迅速朝外麵跑去。
“老師。”
在門外,看到田豐的時候,袁譚的眼淚瞬間流了下來。
田豐很是感動。
上前扶住袁譚,沒有讓他行師禮。
他是袁譚的老師,但是袁紹已死,現在袁譚是他的主公。
田豐和沮授兩人,雖然是謀士出身,但是卻並非文弱書生。
從薊城出來後,他們也是日夜兼程。
隻是他們的運氣不好,路上遇到了五次山賊,雖然最後都成功擊殺那些山賊,可還是多浪費了十幾天時間。
此刻田豐沮授也是滿臉疲憊,身上髒兮兮的,哪有名士的樣子。
“終於回來了。”沮授心中很是感慨。
一年多了。
他在幽州待了一年多了。
如今終於回來,隻是如今的鄴城也已經不是一年前的鄴城了。
城池雖然沒有變化,但是太多的人,沮授再也見不到了。
審配、顏良、張郃,這些已經死掉的。
還有辛評許攸這些投降的。
鄴城已經是物是人非。
這次回來,他一定要打敗趙徽。
趙徽竟然隻是派了趙雲典韋出征,也太不把他們冀州英傑放在眼中了。
“田豐,當初你拍著胸脯保證,一定會就會主公,可是等了一年,等到的卻是主公身死,而且你連主公的屍身都帶不回來,你自己還有臉回來?”
就在袁譚落淚,田豐激動的時候,逢紀突然喊道。
他和田豐之間的矛盾已經難以調和。
即使現在大戰在即,逢紀也還是想要先打壓田豐。
至少不能讓田豐觸碰軍權,最好是將田豐關進大牢內。
逢紀的話,讓田豐袁譚都是臉色一變。
沮授道:“主公乃病死的,並非是田豐不救主公。”
“趙徽已經答應放主公歸來,隻是因為主公重病無法遠行。”
“主公之病,就連神醫華佗都無法醫治。”
逢紀道:“既然如此,那為何不帶回主公的屍身?”
沮授道:“幽州到鄴城千裏之遙,若是帶主公屍身回來,半路就會腐爛,而且這一路上,山賊盜匪橫行,我等不過十數人,這路上難保主公屍身安全。”
“而且,屍身葬於幽州,也是主公自己親口要求。”
“主公要我等打敗趙徽,大軍進入薊城,等凱旋歸來之時,將之棺槨送回鄴城安葬。”
“另外,主公有令,由嫡長子繼承其爵位官職,今後冀州一切軍政,所有人都必須聽從大公子之命。”
沮授趁機扶持袁譚上位。
現在是逢紀的臉色變了。
他現在站在袁熙這邊,若是今後袁譚繼承冀州牧,他的位置就很尷尬了。
以他和田豐沮授之間的關係,加之也算是得罪了袁譚,冀州恐怕無他容身之處。
即使留在這裏,怕是也沒有一點權利,會被排擠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