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6章 紀檢部田豐上任
田豐這幾個月裏,一直閉門不出,不管外麵發生什麽事情,他全然都不在意。
就算有人登門拜訪,田豐大多也都不見。
很多人都說田豐是愧對袁紹。說田豐不行了。
時間久了,也就沒有人去注意田豐了。
剛回來的時候,大家都認為田豐會受到重用。
但是現在,他們偶爾想起來,也不過就是搖搖頭。
田豐雖然在冀州名望很高,但是現在已經沒有多少人會想到他了。
這件事情,趙徽之前就已經有和郭嘉聊過。
不過當時並沒有太深入。
郭嘉點了點頭,道:“元皓確實最合適。”
田豐的人品和手腕,都沒有問題。
而且他是冀州名士,所有人都熟悉他的性格。
“不過下麵的人,還是要從學院裏提拔。”
郭嘉想了想說:“學院內也是有品行不錯的人,我先挑選出來,主公到時候在親自為他們講解,提升他們的思想,應該不會那麽容易被腐蝕。”
紀檢部隻有一個田豐絕對不行。
之前的監察部的人,雖然可以轉過來。
但是他們都是之前應急用的,他們的思想覺悟太低。
被腐蝕的可能性很高。
到時候整個紀檢部就是一個笑話。
現在的監察部的人,到時候能夠留下三分之一,趙徽就已經夠滿意了。
他們和那些貪官汙吏接觸,麵對貪官拋出來的利益,有多少人能夠不動心?
隻有心中有信念,願意為國家付出,思想覺悟高,不為錢財所動的人才能做到。
監察部的人,他們現在的信念並不強,他們隻是按照趙徽的命令再做事。
他們不認為這是一件神聖有意義的事情。
他們心中為國家為人民,而除掉這些蛀蟲的決心和信念。
沒有信念支持,就不容易堅持。
“黃奎,去請田先生。”趙徽道。
既然要任用田豐,趙徽還是要親自和田豐聊一下。
選田豐是因為田豐的性格和品行。
一些東西,特別是趙徽的信念,還是要讓田豐明白。
作為紀檢部的一把手,田豐必須要知道紀檢部的權利和職責,以及要堅守的底線。
“不知黃統領所來何事?”
田豐閉門不出,也不見客。但是趙徽的人來,田家的人也不敢拒之門外。
不過田豐卻是不會向黃奎低頭,即使他如今無所事事,麵對黃奎的時候,也很平靜。
“主公請先生到州牧府一見。”
黃奎雖然是趙徽的親衛,但是為人忠厚,從不跋扈,麵對所有人都很客氣。
不會因為他們的身份,而有所區別。
田豐很快就到了州牧府中。
隨之消息也很快傳開了。
很多人終於想到,田豐也還在鄴城。
“趙徽請田豐,你們說所為何事?”
田豐當初兵敗投降,但是趙徽又沒有用田豐,所有人都以為田豐這輩子,估計就這樣結束了。
隨著田豐進入州牧府,州牧府外也是多了很多世家派出來的眼睛。
雖然好奇,但是他們的眼線也隻能到州牧府外。
裏麵的情況,趙徽如果不想讓他們知道,他們這輩子都不可能知道。
田豐也是已經好幾個月沒有見到趙徽,此刻趙徽突然叫他來,田豐麵上平靜,但是心中也是有些忐忑,不知道趙徽要他幹嘛。
畢竟他踐諾投降,但是趙徽卻冷落了他半年。
這半年,田豐閉門不出,心中也在琢磨趙徽到底是什麽意思。
是不放心他?還是覺得他無用?
“不知……主公請有何事。”
田豐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說出州牧二字。
兩者的意思天差地別。
主公,說明田豐是已經接納趙徽了,並且願意效忠於趙徽。
他是趙徽的臣子。
而若是喊州牧,這就是官方的,他田豐現在隻承認趙徽州牧的身份,為趙徽做事,也是正常的上下級關係。
他是大漢的臣子。
關係親疏,一言決定。
趙徽給田豐倒了一杯茶,道:“先生這幾月修養的可還好。”
田豐接過茶杯,雙手有些顫抖,不過卻沒有讓茶水灑出來。
他沒想到,趙徽會親自為他斟茶,這種事情換成袁紹,他絕對看不到。
即使對袁紹有救命之恩,袁紹也不可能給人斟茶斟酒。
就這一點,就能看出來,袁紹和趙徽是完全不同的兩種人。
一個是黃巾軍,一個四世三公,也沒有人認為兩人會有相似的地方。
“多謝主公關心。”
田豐和當初在袁紹帳下的田豐,也已經不一樣了。
人總是會改變的。
特別是經曆了這麽多的事情,以及他所支持的袁家的衰敗。
袁家的失敗,等於是田豐的失敗。
這幾個月,田豐閉門在家,雖然什麽事情都沒做,但是田豐卻思考了很多。
田豐說話,也不在是以前那種直性子。
以前的田豐,覺得什麽是對的,什麽是錯的。
他必然會站出來提醒袁紹,而且直接點出來。
根本不顧及袁紹的麵子,也不看其他人麵子。
說話很直,不會轉彎,可不知道客氣是什麽。
但是他現在知道了。
這幾個月的思考反省,他知道就算自己是對的,也要能夠說服別人,而不是一味的強硬,不低頭。
“元皓,你對冀州的官場怎麽看?”
“主公這次清理了一批貪官確實大快人心,百姓都會感恩州牧,但是貪官殺之不絕,猶如野草春風吹又生。”
田豐之前管過冀州的糧草賦稅,對於貪官也是深惡痛絕,但是根本沒有辦法。
而且這些官吏相互勾連,牽一而動全身。
最多就是處置一下小蝦米,那些大魚,當初就是袁紹想要動,也要三思而行。
趙徽這次處理了一大批的貪官,但也都是在縣令以下。
那些太守,肯定也是有人貪汙腐敗,但是想要動他們,趙徽現在在冀州的根基也還不足。
雖然當初袁譚離開,冀州剩下的太守,全都投降趙徽。
但並比代表他們就任由趙徽宰割了。
他們擔任太守多年,如果趙徽不給他們活路,他們要是選擇和趙徽魚死網破,也能夠趙徽帶來巨大的麻煩。
趙徽也知道這一點,所以暫時動的也都是小蝦米,沒有去碰那些太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