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真實荒唐
完了!完了!
我忽然想起來自己昏迷的前一刻,溫初陽是堅硬如鐵的!
他不會把我那個怎麽地了,我身上才會這麽酸痛吧!
我慌忙掀開自己的被子,在看到褲子也換成了病號服以後,一顆心,忽然的變得拔涼拔涼的。
陸遠之!陸哥哥!這真的不是我想要的啊!要是我還有一點意識的話,我都後反抗到底啊!
就在我萬念俱灰的時候,門開了,罪魁禍首的那個人懶洋洋的站在門口,嘴角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走進來,將一杯白開水遞到我麵前,溫聲說,“喝了吧,一天一夜沒吃東西了!”
“我!我~”我張了張嘴,舌頭疼的很,半伸著手,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可是嘴巴又的確幹的厲害。
“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麽?”我幹脆轉過臉,看著窗外,不再看溫初陽那泛著笑意的白皙臉蛋。
窗外的陽光正好,可我卻覺得自己現在身上髒的厲害。
我本以為我和陸遠之的愛情,可以天荒地老的……
“你就這麽不想我碰你嗎?”溫初陽的話語裏夾雜著一絲溫怒,他從後麵伸出手,捏住我的下巴,將我的臉掰過去,對著他的眼睛。
“溫大老板!要是被其他人看到你這幅樣子?不知道會不會上頭條呢?”我含糊不清的反駁,完全散失了理智。
“你?”溫初陽眯了眯眼,一絲陰狠一閃而過,可立刻就消失不見,變成了滿眼的柔和,輕聲問我,“還疼嗎?”
我被他這一句話問的楞在了那裏。
還疼嗎?還疼嗎?
這樣問,說明我已經是他的女人了嗎?所以才會這麽一副疼惜的樣子?
“哇~”我鼻子一酸,再也忍不住,哭了起來。
“誒!莫名其妙的怎麽哭了?”溫初陽手足無措的鬆開捏著我下巴的手,帶著絲不解的語氣問我。
混蛋!竟然還說我莫名其妙!
我怒了,拿了床上麵的枕頭朝著他砸了下去,怒嚎道,“你奶奶個熊哦!你還好意思問我怎麽了,你是不是動了我了!我是信任你才跟你求救!你倒好!讓我直接成了送上門的了!你還好意思問我怎麽了,我十幾年的愛情就被你給毀了!”
一想到陸遠之,我的丈夫,我的愛人,我就覺得自己全身上下撕扯的痛的厲害。
在夜場混了那麽久,我從來都是潔身自好,從來沒有逾越過我的底線,沒想到最後竟然自己送上門給人那個了!你說我冤不冤哪!我越想越是難過,恨不得將溫初陽給一巴掌拍死才好。
“就是為了這個?”溫初陽扯開我捂著眼睛的手,忍著笑意,皺著眉頭問我。
我冷哼一聲,也顧不得得罪他,翻了個白眼,“就是為了這個!”
“好!”溫初陽念了聲好,抿著嘴點點頭,眼睛不再看我,那樣子,像極了受傷的小情侶。
可,他是高高在上的,怎麽可能為了我這樣的人受傷?
剛剛一定是我的錯覺!
“那,你到底有沒有對我怎樣?”我有些心虛,因為在那樣的情況下,一個男人要忍住自己的欲望,也的確不是一件很輕鬆的事情,那天的事情,其實也不能全怪他。
在我問完這個問題之後,溫初陽臉上的寒意漸漸的越發濃鬱,他咕噥了句,XX,真實有你的。
因為他說的聲音很小,又是咬著牙說的,所以我也聽得不是很真切。
我還想問清楚,畢竟那對我來說是很重要的事情。
可是溫初陽已經不給我機會了,他毫無預兆的站起身,轉身就走,不等我再開口。
他這一走,就沒有再回來過,我以為和他之前就到這裏為止了,以後不會再見麵。
在醫院住了一天我就回家了,正好那天晚上有個老鄉開車回去,我怕媽媽一個人帶著孩子不方便,就隻好讓他們提前回去了,其實我是舍不得的。
接下來的幾天,我沒敢去夜場上班,上次的事情,我是真的怕了。
以前就有好心的客人勸過我,說在河邊走,哪裏有可能不濕鞋。
那個時候的我,走投無路,加上仗著自己有一點防身的本事,也就沒有把他的話放在心上,總覺得自己是特殊的,和其他人是不一樣的。
可是,現在,我發現自己再強大,也不過是一個普通人,要是真的遇到事情了,我和其他人是一樣的,沒辦法例外。
幾天的休息下來,我整個人的精神都好了很多,除了白天去店裏,晚上一個人的時候,我就陪遠之說話。
他剛剛變成這個樣子的時候,我一直相信他可以醒過來,幾乎每天都要守在他的身邊跟他說上幾個小時的話,即使是不睡覺我也會按時完成任務。
後來時間久了,他沒有要醒來的意思,我也就釋懷了,這樣總比陰陽相隔來得好,至少他還是個有溫度的活生生的人,我難過的時候,也可以依偎在他的懷裏,掉掉眼淚。
可是,這樣的日子沒有過幾天,那天我關了店門在回家的路上,接到了陶鴛鴦的電話。
她在電話那邊的聲音非常的急促,哽咽著幾乎要呼吸不過來,她說,“江姐!你幫幫我!”然後便控製不住的哭了起來。
“你現在在哪裏?”我心裏一咯噔,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這個丫頭是出了名的好麵子,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會求人的。
“在家……”
“好,你等著我,我馬上就過來!”
我掛掉電話,攔了輛車,趕到鴛鴦家裏的時候,她正哭的厲害,渾身都是淤青,眼角還磕破了皮。
見到我,就像是見到了救星一樣,撲倒在我懷裏嗚嗚的哭了起來。
“好了,哭是沒有用的,你忘了我和你說過的嗎?事情發生了,隻有想辦法解決才是王道,哭隻會傷身傷眼,最後還讓別人看了笑話!你這是何必呢?是不是你那個大哥又給你找不痛快了!”我歎了口氣,猜到了一個大概。
鴛鴦是個苦命的孩子,爸爸死得早,從小跟著哥哥和媽媽生活。
她那個哥哥是個不學無術的混子,整天就知道吃喝嫖賭,一年前她媽媽病了,家裏的錢都花光了沒錢治療,她就到場子裏麵做了小姐,憑著還不錯的長相生意倒是還可以,眼見著她媽媽一天天好起來了,她也打算不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