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神秘的女人
“哦!那個北哥,那你住哪我現在送你過去!”我想著向北應該是喝了酒,所以叫我給他開車,不過有點奇怪的是,我好像並沒有聞到有酒氣啊。
“你聽岔了,我不是叫你幫我開,這車以後給你開了。”向北轉過臉,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然後點了點頭說。
“北哥,不是吧,你是不是喝多了?”我咽了口唾沫,有些難以適應,這輛車,少說也有百來萬,這麽輕而易舉的給我開?
我還怕刮了蹭了,賠不起呢。
“你這姑娘怎麽腦袋一根筋呢?我的意思你還沒聽明白嗎?我是說這車給你開著鑰匙你拿著!”向北皺了皺眉,將車鑰匙丟到我懷裏,有些恨鐵不成鋼的看著我。
我拿著車鑰匙感覺怎麽樣都不得勁。
這東西太貴重了,我拿在手裏就跟燙手的山芋一樣,巴不得現在就丟到地上。
可向北正目光灼灼的盯著我看,我又有些不太好意思。
支吾了半天,這才抬頭問他,“北哥,你這到底啥意思?我人笨,有什麽話您就直說了吧!”
向北淡淡的一笑,挑了挑眉,斜斜的靠在座位上,將手枕在腦後,這才緩緩的說,“其實也沒啥,就是我一個老朋友,他晚上需要一個送貨的,我看你閑著也閑著,倒不如把這事情交給你,反正也可以賺點外快,錢不多,送一次才500,不過配車配油,這一個月下來錢也不少。”
“送貨?”我有些遲疑的看著他,這開一百多萬的車子去送貨?
“啊,我那朋友吧,她喜歡窩在家裏,可她又喜歡買這買那的,所以這不缺個跑腿的嗎,我尋思著就想到你了!”向北沒回頭,隻是淡淡的瞄了我一眼,然後盯著前方找了個哈欠,有些含糊的說了句,“你看著成就成吧,不成我就再找別人,我也是看你最近挺缺錢的,所以才想到你了,這錢賺得挺容易的,行不行,現在就給我個回話,我好回去交差,你先想著,我先上去睡一覺,你等下記得打電話給我。”
向北說完,便拉開車門,哼著小曲兒,走上樓了。
我在車裏呆了半響,看著這豪華車的內飾,感受著空調吹出來的暖氣,突然便覺得這一切也挺好的。
這圈裏麵有錢的人多,大方的人更多,能把這麽好的車隨便的讓給別人去買東西的,也不是沒有。
我想了想,這買一次500塊,這一個月下來也有一兩萬。
再加上我上班的那點錢,一個月下來也有七八萬塊。
這麽一來,不到一年的時間,我便可以湊夠讓陸哥哥去美國治療的錢了。
這樣一想,便覺得這差事真是天上掉下個餡餅。
於是當即便打了個電話給向北,就跟他說我把車給開走了。
有了這車,我以後倒是可以方便的多。
可以帶陸哥哥出去看看太陽,吹吹海風之類的。
而且我以後再也不用在這寒風裏被凍得瑟瑟發抖了,這豪車的空調就是得勁,這暖風,吹的人心裏直蕩漾。
我把這車開到南大街那裏買了一碗陸哥哥以前最愛吃的豆腐腦,然後才回了醫院。
有車就是方便,以前要去南大街那裏還要轉乘兩輛公交車,沒有一個小時,根本就回不來。
現在可好,以後隔三差五的我就可以給陸哥哥買了。
到醫院,我喂陸哥哥吃了豆腐腦,剛想起身去洗澡,便接到了向北打過來的電話。
“小江啊!我現在往你手機裏麵發個地址,在正大街那裏,有一家咖啡館叫做浪心咖啡,你去那裏打包一個無糖的咖啡,送到那個地址去,記得態度一定要客氣點,這人大方,說不定還會給你小費!”向北在電話裏麵嘀嘀咕咕的一大通,說完就直接掛掉了電話。
我點開信息一看,果然有他發過來的短信。
那上麵的那地址,我以前聽過,你說那地段住的全部都是有錢人,而且不是有錢就能買得到的那種。
看樣子,對方一定是達官顯貴來著。
我幫路哥哥換了塊成人尿不濕,便急匆匆的出門了。
越是像他們那樣大方的,覺得錢越多的人,就越是難伺候。
我動作麻利的找到咖啡館打包,然後還拿了件衣服現在咖啡小心翼翼的包裹好放在車子的置物架上。
這咖啡涼了可不好喝,所以我得好好的保溫。
這賽車馬力就是足,再加上我車技本來就很嫻熟,五分鍾的時間我便趕到了向北說的那個地址。
匆匆下車提了咖啡,然後按了2樓。
這整個花園裏全部都是小別墅,沒有高樓,向北給我的地址住在15區108號。
我到地方的時候,一百零八號的大門微微敞開著,屋子裏麵銀色的燈光映在白色的石子路上,石子中間夾著的那些晶晶發亮的東西,在燈光的照射下顯得更加的明亮。
整個路邊靜悄悄的,屋子裏麵也沒有什麽特殊的響聲。
我拿了東西然後拿著東西緩緩靠近門邊,輕輕的推開門,衝裏麵輕輕的喊了句,“你好,請問有人在嗎?”
“東西送來了吧,放門口桌上就是!小費在上麵自個拿吧!”一個非常年輕的女人聲音從屋子裏麵傳出來,帶著一絲魅惑。
“哦,好的。”我雖然心裏麵有些疑慮,但還是按照她說的將東西放在茶幾上,然後將上麵的700塊錢給拿走了。
這買賣,真是太虧了吧。
這一杯咖啡才280,運費就花了700。
這麽一合計,這杯咖啡花了將近一千塊。
媽媽呀,這也太貴了吧。
不過我也並沒有多想,單純的以為這人純屬是有錢多了沒處花。
拿了錢,開了車,便趕回了醫院。
第二天上班的時候,還是和往常一樣,基本上沒有什麽太大的差池,定了幾個大包,手裏的姑娘也像往常一樣被點了出去。
臨近晚上下班的時候,已經是快兩點了。
這時候我手機鈴鈴的響起來。
我拿起一看,發現是個陌生的號碼。
劃開接聽鍵,放到耳邊說了聲,“喂?”
“美女,麻煩你去長安街63號給我買兩個披薩,還是送到昨天這個地址。”一個非常年輕的溫柔的女人聲音從電話裏麵傳出來。
我愣了一下,這才想起是昨天別墅裏麵的那個女人。
“哦好的!稍等片刻!”我禮貌性的掛斷電話之後,將手頭剩下的事情交給佳佳,扭頭便去了地下車庫。
照例像昨天一樣買好東西,來到別墅前,推開虛掩的門進去。
我原本以為還是像昨天一樣,把東西放在桌上就行了。
所以進去的時候也沒有敲門,便直接闖了進去。
可我一進門,這才發現,在客廳的沙發上坐著一個女人,兩個男人。
那女人大概30來歲,保養的很好,隻是眼睛裏麵的那股沉穩滄桑,絕不是二十幾歲的女人能夠擁有的。
把他對麵坐著的那兩個男人,一老一少,兩個人長得有些相似。
難不成這是一家子?
我剛進來的時候有些莽撞,所以現在有些尷尬,到那裏愣了一下,這才拿著披薩小心翼翼的放在桌子上,低著頭說了聲,“女士,這是您要的披薩。”錢也沒拿便往後退了出去。
“哎!你錢還沒拿呢?”
我剛剛退到門邊,便被那女人的叫聲給喊住了。
“哦好的,謝謝您。”我低著頭,輕聲回了句,然後便走到桌子邊,從女人纖細白嫩的手指當中接過了幾張紅毛爺爺。
“行了,你可以回去了!”女人慵懶的聲音從她那張塗著蜜色口紅的櫻桃嘴裏發出來,如銀鈴一般的悅耳,活脫脫的像極了個少女。
我低著頭,輕聲的回了句好的,然後的便轉身出了門,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剛剛從她手裏接過的那一遝毛爺爺拿在手裏點了點,足足一千塊。
可是很奇怪的是,這一次我卻並沒有像昨天那般的開心,反而覺得心情有些沉重。
這錢來得太容易了。
就算這女人是首富,家裏有花不完的錢,可這錢也不應該是這麽花的才是。
現在不是說越有錢的人越小氣,斤斤計較嗎?
這女人看著怎麽樣也不像是暴發戶,這麽花錢?
我打了個電話給向北,想問清楚一下,這個女人到底是做什麽的,卻被向北一句“這有錢人就愛這麽花,你愛賺不賺”給頂了回來。
看他那口氣,似乎盯著這活的人還不少。
算了,可能是我以前見識少,沒見過這麽大方的富翁吧。
這世上有錢的人多了去了,在他們眼裏,這錢可能真的什麽都不是。
這麽一想,我也釋然了,哼著小曲,開著車,給陸哥哥買了他最愛吃的豆腐腦,回醫院的時候已經是淩晨三點鍾了。
我揉著眼睛,迷迷糊糊的從電梯出來,這時卻看到那些護士和醫生推著一張床急匆匆的朝走廊深處跑去。
突然之間,我的眼皮猛的跳動了幾下,一種不好的預感從心底油然而生,我快步的跟在他們身後追了上去,一看,整個人卻愣在那裏,懵了。
陸哥哥臉色烏黑的躺在病床上麵,不停的劇烈咳嗽著。
“醫生,醫生,這是怎麽啦?”
“病人吸入性咳嗽,一口痰嗆到氣管裏出不來,你是病人家屬對吧,趕緊去簽字,現在要馬上進行吸痰手術!”
那醫生轉頭回了一句,然後便跟著那車子迅速的跑進了手術室。
我傻傻的站在走廊裏愣了半晌,這才猛然清醒過來,跑進護士站簽完字便守在了手術室門口。
陸哥哥,你可千萬不能有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