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溫初陽的質問
那個人的速度太快了,陸遠之現在被人圍著要簽名,根本就沒有看到我被人拉走了。
而我的嘴巴被捂住了,隻能發出嗚嗚的聲音,在嘈雜的宴會上,這點聲音根本就聽不見。
我用力的掙紮,一雙手用力的去掰覆在我唇上的手。
可是當我的手碰到那雙手的時候,愣住了,這不是溫初陽的手嗎?
他手上的骨頭和別人的不一樣,他的手指特別的修長,而且手指的骨節很大,所以當我的手觸碰到他的手的那刻,就放棄了抵抗,任由他將我拉近了旁邊的一個包房。
溫初陽到了包房以後將我鬆開,然後反手關上了門,在我還沒有來的及反應過來的時候,便直接將我的唇堵住了。
一股濕熱的氣息夾雜著一種青草味一下子撲鼻而來,將我淹沒。
我聞著那熟悉的味道,眼淚不爭氣的流了下來身體也開始一點點的變的柔軟。
可是我忽然覺得自己渾身都痛了起來,手術室裏麵的一切忽然出現在我腦海裏麵,讓我渾身一僵,下意識的將溫初陽推了開來。
“為什麽?難道你真的是因為陸遠之現在變成了權勢滔天的人,所以才會離開我嗎?”溫初陽的聲音十分的冰冷,他目光陰冷的看著我,一雙手早就已經握成了拳頭。
“你信嗎?”我輕聲的笑了笑,掏出一根煙,點燃,熟練的抽了起來。
“你很久都沒有抽煙了,你知道這個對身體不好的!”溫初陽試圖過來搶我手裏的煙,被我閃身躲開了。
“這和你有什麽關係呢?溫初陽,你現在也不是過的好好的嗎?美女相伴,日子過的,比神仙還好吧!”我冷哼一聲,別過頭去,不想讓他看到我眼底裏改變了的情緒。
“好啊,江沁,看樣子你真的是變了,陸遠之是吧!他現在的確比我有錢,比我有權!沒想到你竟然是這樣的一個女人!莫心蘭將你們在一起的照片拿給我看,我還欺騙自己你不是那樣的人!”
“夠了!不要在我麵前提莫心蘭!溫初陽,你和我已經沒有關係了,江沁已經死了!現在在你麵前站著的是沙洋!沙子的沙,海洋的洋!我將會用這個全新的身份,過屬於我的日子,過去,我已經都忘了!知道嗎?你是誰,現在對我來說一點也不重要!”我一口氣說完,胸口疼的厲害,像是插了一把刀子。
溫初陽,你要是多相信我一點,我們就不會落到今天這個地步!
我也不會……
一想到那些不堪的經曆,我就覺得自己渾身的汗毛都立起來了,所有的皮肉都好像在痛。
“你!”溫初陽臉上的青筋暴起,整張臉進了像是染上了冰霜,透著一股陰冷。
“好了,現在我有事情去了,你自己在這裏玩玩啊!我的大少爺!”我冷哼一聲,轉身強忍住了眼睛裏麵的淚水,大步的走出了房間。
我衝到洗手間,躲在廁所裏麵大哭了一場,直到陸遠之打電話來了問我在哪裏,我才發現自己的妝已經哭花了,就隻好重新洗了把臉,畫了一個淡妝。
雖然現在我的眼睛看著還有些痕跡,可是我的碎劉海放下來,基本上就遮的差不多了。
我出去的時候,陸遠之剛好在台上說話,我走到人群裏,看著發光的他,心裏麵感慨萬千。
如果這一切是在幾年前,那該有多好,那我現在也不用在這裏煎熬了,更不用為了溫初陽和莫心蘭煩惱。
“哎喲!這不是場子裏麵的小姐嗎?這是哪個不開眼界的讓這樣的人進來了?”
一個突兀的女人的聲音,清脆響亮的將陸遠之的話打斷了,所有的人目光都匯聚過來。
我一愣,回頭一看,卻看到了羅豔華打扮的十分豔麗的站在我身後,手裏挽著的是地產界的一個大亨,叫什麽子來著。
“哎呦!我還以為自己認錯了人!沒有想到真的是你啊?江沁,這些年你過的還好嗎?離開了夜場,是不是抱到了金主的大腿啊!”羅豔華故意將聲音提高了一個分貝,目光四處的掃視著,生怕沒有人聽到一樣。
周圍的人,聽到了羅豔華的話以後,一個個的開始竊竊私語。
他們的聲音很小,可是在我身邊,我還是聽得一清二楚。
“真的嗎?是夜場裏麵的人?”
“是小姐嗎?天啊,我們這裏怎麽會有這樣的人?”
“不會吧!”……
所有的人,在沒有得到證實的情況下,選擇了相信羅豔華。
我搖搖頭,冷哼一聲,淡然的一笑,一步步朝著羅豔華走了過去。
羅豔華可能沒有料到我會有這樣的反應,臉色沉了一下,下意識的退後了好幾步,躲到了男人的身後。
不過,她那個男人好像隻是看熱鬧的,看見我過去了,也不說話,隻是意味深長的看著我笑。
“羅豔華,你上次撞我的賬,我還沒有找你去算!現在怎麽忽然的興致大起,找上門來了!這是要負荊請罪嗎?”
我的話一出,周圍的人便直接的轉了話頭。
“什麽?原來是誣陷啊!我說呢?小姐怎麽可能入得了少爺的眼!”
“嗯,一看那個女人就不是什麽好東西,你聽聽,豔華,豔華,不就是煙花嗎?搞不好她才是場子裏麵的人!”
“就是,就是,我最討厭無事生非的女人了!”
……
羅豔華可能壓根沒有想到我一句話,就輕鬆的化解了危急,並且讓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她那裏。
“羅豔華,你還是回家好好的照照鏡子吧!不是所有的人都可以容忍你的誹謗的,我的律師會去找你,你好自為之吧!”我冷哼了一聲,走上台,挽住了陸遠之的胳膊,衝他輕聲的笑了笑。
陸遠之挑了挑眉頭,點點頭,然後回頭衝著他身後的保安使了個眼色。
那保安會意,直接拖著羅豔華丟到了外麵。
場麵一下子恢複了平靜,大家也就當是看了一場好戲,該怎樣還怎樣,好像剛剛的一切都好像是沒有發生過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