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配型
“怎麽了,你是不是覺得哪裏不舒服,你剛剛哭過?”溫初陽慌張的走到我跟前,一隻手摸上我的額頭。
“沒有發燒,那就是心理難受了?你怎麽了?可以和我說說嗎?”溫初陽一臉關切的看著我,眼地裏滿是濃情蜜意。
“你告訴我,你和莫心蘭真的結束了嗎?是不是以後就不會有任何的來往了?”我心裏忽然的有些動容。
如果他是因為我的回來,而和莫心蘭分開,是不是意味著他心裏其實一直都是有我的?
如果……
我搖搖頭,將那種念頭甩了開去。
現在我都已經這樣了,即使是換腎手術做的很成功,可是我一定要回到陸遠之的身邊的,他這兩年這樣的守在我身邊,我已經欠了他很多了,不可以再對不起他。
“江沁,你回來吧,我們重新開始,這一次,我不會讓你離開了。”溫初陽將我的手緊緊的捏在手裏,像是害怕我會離開一樣。
不得不說,他現在的樣子,讓我很搖擺。
和他在一起,是一種多美好的設想?
如果可以的話,那就太好了!
可是,人不可能隨著自己的想法生活的,顧及的事情太多了,我沒有辦法下定決心。
可是,當我要開口拒絕他的時候,卻覺得自己的嘴巴好像是被膠水黏住了,根本就沒有辦法將那兩個字說出口。
“好,你不要這樣子,我給你時間,你好好的想想,我們之間以後的日子還長的很!”溫初陽握住了我的手,他的手是溫的,將我冰冷的手也一點點的握的暖了起來。
“好,我考慮一下,等我出院,你就去幫我配型好不好?”
“好!我現在就去,馬上就可以出來結果的,要是可以的話,我叫人安排一下,到時候送到醫院去!對了,是在哪個醫院,我想去看看孩子,我們已經那麽久都沒有見麵了,不知道他還記不記得我呢?”
“記得,他經常說起你,還是要是可以再見你的話,就好了!”我回想起醒兒跟我說過的話,眼睛裏麵的眼淚再也忍不住了,噠噠的落了下來。
“傻瓜,不要哭了!”他輕聲的說了一句,然後將我按進懷裏,輕輕的拍著我的背。
我聞著他懷裏的香味,沉沉的睡了過去。
然後我做了一個夢,我夢見我和溫初陽真的和好了,我們帶著醒兒一起在林間的小路上散步,手牽著手,其樂融融。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忽然的從路邊衝出來一隻瘋狗,朝著我就咬,一下就將我身上的皮肉撕了下來。
溫初陽想要幫我,也被那狗咬了一口。
然後,那狗,叼著我的孩子,竟然以飛快的速度跑遠了開去。
我一驚,從夢裏醒來,驚恐的看著四周。
發現剛剛不過是一個夢以後,我這才鬆了口氣。
看樣子,是我太緊張了,怎麽做了這樣一個夢?不知道溫初陽的骨型配的怎麽樣了?
我這樣一想,就有些坐不住了,想著溫初陽配型的地方離我這個科室也不是很遠,就動了想要過去看看的心思了。
雖然醫生是說了,溫初陽的骨型應該可以配的上,可是沒有確定的事情,怎麽知道最後的結果呢?
我起身,小心翼翼的穿好了鞋,邁著小碎步子朝著檢驗室那邊走了過去。
現在應該差不多了吧,我睡了大概三個小時,結果應該可以出來了。
溫初陽現在還沒有來找我,應該還在那裏等結果才是。
到檢驗室的時候,這裏的人不多,我大老遠的就看到了站在走廊裏麵和護士說話的溫初陽。
我沒有吵他,輕腳的走了過去,想要給他一個驚喜。
溫初陽現在看上去應該是和護士在爭辯什麽,眉頭都是緊皺的,雙手不安的停在半空裏。
“你說什麽?我們是父子的關係?”溫初陽一臉的難以置信。
“對啊,這種血型是很少見的,你們一定是父子的,不然怎麽可能那麽好的匹配度,這樣的匹配度,是不用吃那麽多的排異藥的。”
咚的一聲,我好像聽到了自己的心髒直接的掉了下來了。
父子?
我忽然想起了醫院裏麵那個醫生說過的話來了,他說陸遠之不是孩子的親生父親。
“怎麽可能?一定還有其他的可能的!”我心裏一慌,也顧不得什麽驚喜不驚喜了,衝過去,抓住了護士的手,咬著唇問道。
“你是?”護士驚訝的看著我,眼地裏卻滿是不解。
“江沁,你怎麽來了?”溫初陽扶住我搖搖欲倒的身體,然後回頭衝護士笑了笑說道:“那我們改天再說吧!你先去做事吧!”
那護士像是吃了蜜一般,笑的一臉的燦爛離開了檢驗室。
走廊裏麵一下子就剩下了我和溫初陽兩個,空氣裏麵彌漫著一股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
“你怎麽來了,我不是說了要你好好的休息嗎?”溫初陽拽著我的胳膊,強行的將我按到在醫院的沙發裏麵。
我抬頭看著溫初陽,心裏麵咯噔的跳的厲害。
溫初陽他抬起頭來看著我,眼神裏麵帶著一絲十分嚴肅的神色。
“江沁,那個你剛剛有沒有聽到什麽?”溫初陽臉上露出一絲不好意思的神色,支支吾吾的說了一句,然後撓了撓他的後腦勺。
我看了半天沒有回答她隻是愣愣的看著他,有些失神。
怎麽可能?難道他真的是孩子的親生父親嗎?
可是不應該呀!我在和陸遠之結婚的時候,在懷醒兒的時候,我連他的麵都沒見過,都壓根就不認識他,孩子又怎麽可能會是他的呢?
“血型已經配型成功了!就等這邊做好,然後就可以帶到那邊醫院去了!”
“你確定?”我抬起臉來,冷冰冰的的看了溫初陽一眼。
我咽了一口唾沫,抬頭看向他,心裏麵卻緊張的不行。
真的做好了嗎?我期盼了那麽久的東西,現在真的做好了嗎?
那是不是就意味著醒兒現在已經可以脫離危險了?
那是不是就意味著醒兒馬上就可以做手術了?
一想到這裏,我便感覺自己渾身都充滿了快樂的細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