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凱旋而歸
終於，今年的第一場雪飄落大地，覆蓋大地，萬物一片潔白，清冷卻也幹淨美好。
早上季鈴兒就從床上蹦噠出來，踩著臥室裏的柔軟的地毯，走到窗戶邊，拉開窗簾，天已經亮了，但是沒有太陽，天空很藍，與一片雪白很配。
旁邊的爐火燒的很旺，整個屋子暖洋洋的，季鈴兒正開心下雪了，卻被上官昀又扯回被窩，“你穿個那麽薄的衣服，瞎蹦噠什麽？凍到了！爸今天凱旋，我要去指揮部迎接他和部隊，你乖乖在家裏和媽待著，實在無聊就拉上雪球（一隻可愛的小狗，婆婆連尋養的），穿好衣服，去和萌芽打雪仗，雨夢今天是不是約你去看戲？我給她打電話不要去了，天太冷了。”
季鈴兒隻好點點頭，“好，那你早點回來，不然我就自己跑出去了。”
“不許亂跑，我今天回來要是沒有看到你，今晚有你受的。”上官昀狠狠的威脅道。
季鈴兒嘟嘟嘴，“我要告訴媽你威脅我，嚇到我了，影響我的健康，影響她的孫子。”
“等你懷上了再說吧！”上官昀坐起來，穿衣服，“不許亂跑，聽見沒？不然我養隻大狼狗，天天跟著你！”
“你，真是喪心病狂。”季鈴兒小聲抱怨。
“我的喪心病狂是因為你太乖了！”上官昀吐槽，“你要是天天都聽話，我的喪心病狂馬上治愈！”
季鈴兒翻了一個白眼，看著穿衣服的上官昀，“我要吃東西，我餓了。”
上官昀一聲不吭，從屋子裏走出去。
季鈴兒從被窩裏翻出來，趴在床上，看著窗戶外麵的雪景，很興奮，馬上就要冬至了！回憶往年，鄭氏都要包她餃子，她就萬分惆悵，因為她自己不喜歡餃子，鄭氏還非要她吃，說什麽冬至不吃餃子，耳朵要被凍掉了。
現在想想，真是好玩，自己什麽都信。
“噔噔！”響起敲門聲，“少夫人？我是清秀，少爺讓我給你送吃的。”
季鈴兒立馬從床上下來，走過去打開門，“早飯？他怎麽讓你送上來了，我下樓去吃就行了。”
“夫人娘家有事，今早天不亮就匆匆忙忙走了，少爺剛剛去指揮部了，吩咐我把早餐端上來，萌芽應該去給少夫人端粥了。”
季鈴兒點點頭，讓清秀把東西放到桌子上。
坐在桌子前，季鈴兒右手拿著筷子，看著桌子上的小菜，左手拿了一個包子，“嗯，今天包子長的和往日不大一樣啊。”
清秀笑了笑，“回少夫人，昨天剛換了廚子，您忘記了？老師傅幹不動了，讓他侄子來了。”
季鈴兒這才明白過來，是這樣啊！
萌芽提著食盒進來，“小姐你起來啦？我還以為你要過一會起呢。”
季鈴兒道，“我早早的就起來了，今天起的很早的。”
萌芽笑笑，將食盒放到桌子上，拿出裏麵的小鍋，盛了粥給季鈴兒，“今天晚上的小米粥好香啊。”
季鈴兒聞了聞，“是呢。”
季鈴兒看著清秀，“夫人娘家出什麽事了？”
“聽說是夫人的一個侄子，仗著夫人的名號搶了人家姑娘，現在鬧出人命了，又剛好撞上新上任的縣令是和油鹽不進的人，現在要拿夫人侄子問罪。”清秀道，“夫人的侄子我見過，不是什麽好人，對府裏丫頭都一副流氓的樣子，現在鬧出人命還要夫人給她收拾爛攤子，夫人這幾天本來因為擔心督軍就夠累了，誰知道今早老王爺半夜三更打電話喊夫人回去。”
季鈴兒點點頭，“是少爺的表哥？”
“表弟。”清秀道。
季鈴兒低頭吃飯。
到了中午，暖和了不少，季鈴兒穿戴好，和萌芽一起堆雪人，打雪仗，可是兩個小女孩玩不起來，季鈴兒很快失去了興致，又跑去和狗一起玩，四五隻大小不一的狗，圍著季鈴兒一圈跑。
“呦，這大冷天的怎麽在外麵呆著呢！”連尋回來。
“媽，你回來了？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我還以為要到下午呢。”季鈴兒站起來。
連尋把自己暖手的小手爐放到季鈴兒紅彤彤的小手上，“手都凍成這個樣子了，快進去吧。”
進了屋子，連尋脫了毛皮大衣，說道：“你爸要回來了，我趕著回來，沒多遠的距離，我也沒多停留，趕著時間就回來啦！”
季鈴兒把狗放到地毯上，讓它們自己玩去了。
“還沒吃飯呢吧？我也沒吃呢，看樣子昀兒要忙一下午了，咱們婆媳倆自己吃吧。”連尋笑笑。
“事情處理的怎麽樣了，表弟他……”季鈴兒問著連尋。
“臭小子，一天到晚惹是生非，我告訴劉縣令，這次讓他給那個姑娘家裏一萬大洋，給人家姑娘個名分，雖然人已經不在了，可畢竟人的清白叫這畜生糟蹋了，並且告訴劉縣令，這畜生再為非作歹，就隨劉縣令處理，處理的越狠越好，我一聲都不會求情。”連尋咬牙切齒，“我的臉都叫他丟完了，要不是他是我哥哥的小兒子，我就先殺了他！人家好好的姑娘，偏叫他給害了，那姑娘也是傻，一頭撞死在王府的大門上斷送了性命。”
連尋歎道，“唉，看那姑娘的遺體，也是個標致的美人呢，可惜了！買了一條人命，我也是造孽。”
季鈴兒道，“就是可憐，不如，我抄寫百遍往生咒，給那位姑娘超度吧？”
“你會抄寫佛經？”連尋問。
“我經常幫我娘抄的，沒有問題。”季鈴兒輕聲道。
連尋點點頭，“好啊！我等吃完飯，去叫人拿筆墨來。”
不一會兒，季鈴兒就坐到書房裏，開始抄寫起來，細滑的毛筆，娟秀清晰的梵文，季鈴兒口中念念有詞，她是在背著寫呢！
連尋站在季鈴兒身邊默默的看著，看著鈴兒寫的佛經，整齊規範，再看看季鈴兒認真的模樣，心裏頗為高興，“你會背？”
季鈴兒邊寫邊回答，“從小到大經常聽我娘念，聽著聽著就會了。”
“夫人，少夫人，督軍和少爺回來了！”管家站在書房門口，看著書房裏的連尋。
連尋道，“我下去看看。”剛走兩步，發現季鈴兒沒有跟著，“鈴兒，你不下去嗎？昀兒回來了。”
季鈴兒道，“我寫完這一遍就下去，就剩幾行字了。”
“行，那你寫吧，我下去了。”連尋道，說完高興的下樓去了。
督軍府客廳
上官鴻剛進家裏，就看到連尋正在樓梯上往下走，一樓客廳站著不少的下人和上官鴻的四個小妾。
上官鴻問著連尋，“兒媳婦呢，怎麽，不在家？”
“正幫我抄寫佛經呢，中間斷了怕是影響誠意，一會兒就下來，這麽久不見了，不問問我？”連尋笑著走下來，接過上官鴻脫下的藍色軍裝外衣，也接過上官昀的，遞給下人。
上官鴻道：“一家子人獨不見她，我當然要問了，你這三個月可好？”
“好，都好，就是連恒這小畜生，要把我氣壞了。”連尋想起來就恨的牙癢。
上官昀則是慢慢的上樓了。
連尋見狀，笑罵，“臭小子，有了媳婦沒了娘！”
季鈴兒抄寫完了這一遍，放下筆，起身出了書房，剛走到走廊上，就看見上樓的上官昀，“我在這兒呢！”
上官昀站住，又轉身下樓，“爸在樓下呢，走吧。”
季鈴兒小跑過去，跟著上官昀下樓。
“等等我呀，你慢點！”季鈴兒還是蹦噠著下樓。
上官昀停下腳步，站在樓梯上，可是蹦噠著的季鈴兒不知道他要停。
“哎呦！”差點撞上去，季鈴兒扶著上官昀的肩，輕聲道：“你幹嘛忽然停！”
上官昀扭過來身子，“你說讓我慢點。”
季鈴兒看著上官昀，“怪我啦？”
“怪我，怪我！嘿嘿。”上官昀笑笑，拉著季鈴兒，“走吧走吧。”
季鈴兒嘟嘟嘴，“哼。”然後滿意的笑笑。
到了客廳，季鈴兒給上官鴻見了禮問好，同上官昀坐在沙發上。
上官鴻詢問了家裏的大小事宜，幾個姨太太在旁邊規規矩矩的坐著，時不時看連尋兩眼，再回答上官鴻的話語。
看了兩眼，連尋被看煩了，道：“老爺問話，看我做什麽？有什麽話就說，別在這磨磨唧唧，看的我難受。”
上官鴻知道這幾個姨太太被連尋治的服服帖帖的，笑了笑，看著連尋，倒了杯茶水，放到連尋手裏，“我的夫人哪，你治家有方，我也懶得再過問了，可是侄子的事，畢竟是你哥哥的親兒子，親戚嘛……”
連尋放下茶杯，本來靠著沙發靠背的身子，忽的坐起來，扭身麵對上官鴻坐著，“這臭小子，把人家好好的姑娘弄成那樣，還招搖過市天天嚷嚷我的名字，你的名號！我哥哥還不敢狐假虎威作威作福的，他個小孩子膽子不小！”一提這事，連尋是一肚子火氣，她連尋做人雖然強勢一點，但是凡事也講理的！這樣時間長了，她到時候跳進黃河也洗不清！父親和哥哥慣著這臭小子，她可不會！
“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的道理自古就有，難免有人會這樣，連賀還是個小孩子。”上官鴻道，伸手去拿煙。
季鈴兒離煙盒比較近，拿起來遞給上官鴻，“爸，給。”但是心裏卻想，要是自己不是慕至暉的女兒，季家算不算“雞犬”呢？
連尋撇撇嘴，“誰家人是雞犬啊，嫁進你們上官家就算升天啦？少給我抬高你自己，不是你上官鴻打仗當小兵被我爹看不起的時候了，燒躁什麽呢！”
上官鴻看看兒子，和兒子一起暗暗撇撇嘴。
季鈴兒默默伸手在上官昀後背掐了一下，眼神告訴上官昀，我可沒仗著你讓娘家人作威作福！
上官昀對“無理取鬧”的媳婦，無奈的笑笑，我什麽都沒做啊！冤枉啊！
最好！季鈴兒高冷的瞥了上官昀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