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乖乖睡覺
上官昀抱著季鈴兒，“沒事了，以後這樣的事，說不定更多，你別害怕好不好？今天是我沒有保護好你。”
季鈴兒抓著上官昀的手臂，輕聲說：“他，死了嗎？”
上官昀微微笑笑：“沒有，他還不能死，有一批軍火的下落不明，還等著他交代呢，而且畢竟是爸幾十年的戰友，我剛剛沒有打中他的要害。”
季鈴兒有些失神，呆呆的看著上官昀，想起那張照片，忽然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如果自己有一天也做錯了事，那麽下場會是什麽？她看著蔣師長，明明已經斷氣了！
上官昀見季鈴兒原本漂亮的水眸，現在眼神迷離渙散，心疼的說：“鈴兒，你以後保護好自己安全，我就會覺得自己也很安全，你要是受傷了，我會比你還疼。”
季鈴兒有些呆滯的點點頭。
慕至暉趕到的時候，看著季鈴兒坐在沙發上，什麽也沒問，先到季鈴兒身邊坐下，“鈴兒？你怎麽了？”
季鈴兒看著慕至暉，眼裏都是淚水，“爸，我要嚇死了！”
慕至暉心疼的抱著季鈴兒，“不害怕，爸爸在這兒，沒事了，沒事了。”看著上官昀，“事都處理好了？鈴兒沒事的話，我就得回去了，揚州如今隻有你媽在哪裏等消息，我回去給她報個平安。”
上官昀點頭，“嶽父，已經都處理好了，請您放心。”
上官鴻看著慕至暉，“我說慕老兄，你就放心吧，我兒子出事都不會叫你閨女出事的！”
慕至暉搖搖頭，“誰出事都不好，鈴兒說年紀，今年也隻有十七，小孩子了一點，這種事，害怕也是人之常情。”
季鈴兒擦擦眼，“爸爸，我沒事，你快回去吧，媽媽一個人也不安全。”
慕至暉笑笑，“好，好好照顧自己，爸爸改天和媽媽一起來看你！”
慕至暉拍拍季鈴兒的肩膀，站起身，“有事和爸爸說，沒事去找你媽媽玩，她自己一個人怪沒意思，成天除了想你就是想你……”
季鈴兒點點頭，“行！”
“行，那爸爸走了。”慕至暉帶著自己的隊伍離開。
這幾日，沒晚午夜夢回，季鈴兒都會被噩夢嚇醒。
“啊！”又是驚醒，如條件反射般坐起來，然後驚動身邊的人，上官昀也跟著坐起來。
看著昏暗的房間，發現一切都隻是夢而已，雙手覆在臉上，剛剛夢裏的場景揮之不去，臉上全是冷汗，順著臉頰，滑落。
“鈴兒，你是不是生病了？明天我們去醫院吧？”上官昀將季鈴兒攬入懷中。
季鈴兒抱著上官昀，她是真的被嚇到了，“我，從來沒有見過，一個活生生的人就這麽死了！今天督軍府也死了好多人，我被他們帶出去的時候看到好多人都躺在地上，然後夢裏會比那更恐怖，更嚇人。”
“鈴兒，別害怕，我會一直在你身邊的，你隻是被嚇到了。”上官昀輕聲道，“我知道你不習慣，但是有權利的地方就會有有爭鬥，成王敗寇，他不死，你今天就要陪著我一起死了，依你爸的個性，不見得會放過他。”
季鈴兒閉上眼，“上官，我想你一輩子都這麽保護我好不好？我會學乖，不淘氣，學著做一個賢妻良母，不耍小孩子脾氣……總之，你不許離開我，哪怕有一天你不喜歡我了，也隻能守著我！”
上官昀咧嘴笑笑，“小笨蛋，我怎麽可能會不喜歡你？我會一直守著你，明天我們就去青城。”
“真的？你都拖了好長時間了？這次我要在青城住下！多玩幾天，我要糖炒栗子！我要餛飩！我要臭豆腐！”季鈴兒一提起吃的就來勁，“麻辣豆幹，麻辣牛肉幹，灌湯包子都不能少！還有雪花烙！”
上官昀伸手彈了季鈴兒的腦袋，“好，聽你的行不行？我的夫人！”
季鈴兒聽到回青城就迫不及待，“趕緊睡覺，明天去青城看我娘！”然後躺進被窩裏，閉上眼睛。
上官昀也躺下。
半個小時以後
“上官？”
上官昀已經睡著。
“上官昀？”
“嗯？”上官昀也不睜眼，輕聲應了一聲。
“我睡不著！”
“那我們玩遊戲吧？”
“什麽？”
“一，二，三誰先睡著，明天早飯吃什麽就聽誰的……”
“滾開！”季鈴兒坐起來，下床跑到書桌前，打開桌子上的台燈。
上官昀也坐起來，“大半夜你幹嘛呢？”
“我睡不著！”季鈴兒拿著鋼筆，“練會兒字！”
上官昀皺著眉，“別鬧了，剛剛才說聽話，趕緊回來，凍到你了！”
季鈴兒搖搖頭，笑著低頭開始寫字，“不！我不想睡嘛……”
上官昀從床上下來，披著被子，然後走到季鈴兒身邊，兩人坐著同一個椅子，上官昀將季鈴兒攬進懷裏，被子包著兩個人。
看著季鈴兒清秀的小楷，趴在季鈴兒肩上，“都夠好看了，別練了，睡覺吧？”
季鈴兒動動肩膀，“不，我睡不著，不敢睡，怕做夢。”
上官昀笑笑，說：“我陪著你呢，怕什麽？”
季鈴兒側臉看看趴在自己肩膀上的上官昀，“哼！我就是不想睡！要睡你就趴我肩上睡吧，反正我傷都好了。”
上官昀見季鈴兒不肯聽話，攬著腰抱起季鈴兒，“不行，睡覺，不然明天不用去青城了，這要是因為害怕做夢不睡覺，那幹脆一輩子別睡了！”
“不嘛，不嘛，我不要睡覺！煩人你！”季鈴兒揪著上官昀的耳朵，“我不要夢到那些死人！很嚇人啊！嗚嗚……”喊著喊著季鈴兒哭了出來。
上官昀把季鈴兒放到床上，摁著季鈴兒躺下，“我陪著你呢！”
季鈴兒伸出腳對著上官昀踢著，但是這力道對於上官昀來說跟沒踢一樣。
“我不，你走開你煩人！嗚嗚……”季鈴兒不依不饒的哭著。
上官昀躺在季鈴兒身邊，摁著季鈴兒睡覺。
“我不要睡覺！不睡覺！”季鈴兒在床上亂動，一點也不安生。
上官昀趴在被子上，不讓季鈴兒蹬被子，“我這哪裏是娶了夫人，簡直娶了一個孫悟空！你別蹬了，感冒了！”
季鈴兒也有了情緒，鬧著不睡覺，“反正我就是不睡！你有本事摁著我摁一夜！”說完用被子擦擦眼，睜大眼睛看著床的上空的微弱光芒的水晶燈。
“你……”上官昀歎口氣，無奈的說：“摁一夜就摁一夜！大不了明天四肢酸痛。”
季鈴兒哼了一聲，死死盯著天花板，還哭著。
上官昀就穿著睡衣，在被窩外麵，摁著被窩裏的季鈴兒。
季鈴兒哭著哭著沒力氣，也累了，昏昏沉沉的睡過去，上官昀這才躺進被窩裏，真是凍得不輕。
“唉！都成親了，還是長不大的小孩子，怪我自己眼光好，娶了一個小猴子回家。”上官昀笑笑。
季鈴兒夢裏不知道夢到了什麽，一直拽著上官昀不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