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多管閑事
光是聽聲音,便可以知道這個人十分憤怒,語氣中還帶著幾分嫌棄與惡心。
上官家霖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賀楠竹,眼中滿是疑惑,“你們發生了什麽?”
怎麽會變成這樣?他不禁翻了個白眼,賀楠竹愛著劉悅欣,這是毋庸置疑的,然而劉悅欣愛賀楠竹,這也是他親眼所見。
“愛情的力量是偉大的。”不知道哪裏看到的一句話,此刻卻浮現在上官家霖的腦海中,隻覺得格外諷刺。
明明兩個人相愛,但為什麽會變成這樣?互相傷害,每個人都在維護那該死的自尊心,然後等到夜深人靜,空無一人的時候,再默默流淚。
原本賀楠竹和劉悅欣都可以成為最佳情侶了,結果卻出了這種事,明明隻是誤會而已,卻發展到了這種地步。可能感情向來心酸。
“沒什麽。”賀楠竹別過頭,他此刻隻想好好靜一下,因為真的太亂了。
他知道,劉悅欣是上官家霖叫來的,可是為什麽呢?來見這個十分狼狽不堪的我?
“嗬……”賀楠竹冷笑一聲,劉悅欣,我何德何能,讓你來見我。
是為了看我笑話嗎?看到我如此狼狽不堪然後給你下跪求饒請求您原諒我嗎?
我分明什麽也沒有做啊,可為什麽會變成這樣呢?我本以為,你是喜歡我的。
賀楠竹垂眸,燈光照射在他的臉上,可卻顯的更加憔悴,若不是身上穿著名牌,恐怕此刻他會像一個流浪的酒鬼一樣,被趕出去吧。
“沒什麽?”上官家霖翻了個白眼,這還能叫沒什麽?那究竟要到什麽地步才是有什麽?
他心中真的是,恨鐵不成鋼!但是此刻這種情況,又不是很好發泄,他深吸了一口氣,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
“要是沒什麽,你還會在這裏獨自喝著悶酒嗎?”上官家霖看著賀楠竹,眼中滿是怒意,果然,還是憋不住啊!
他都這樣了還說沒什麽?再繼續喝下去,別說胃病了,喝死都有可能。鬧了點別扭就這副魂不守舍的模樣,還能說沒什麽?
上官家霖真是不知該如何是好,自己這個兄弟哪都好,就是不願對人傾訴,更何況他這種戀愛中的男人,隻能更笨罷了。
他無奈的歎了口氣,隨後坐在賀楠竹身旁。
“要你管。”賀楠竹依舊喝著酒,旁邊的酒瓶都擺了一堆了,可他並沒有停下的意思,可能是真的太過傷心,所以才想用酒精來麻痹自己吧。
雖然賀楠竹這麽說著,但上官家霖此刻並沒有感到一絲不快,因為他清楚,現在的他可是堪比失戀的男人,情緒不好也很正常。
畢竟他也愛了劉悅欣那麽長時間,此刻鬧矛盾,他心中難免不快,可是若就這樣任由他喝下去,遲早會喝死的。
這般想著,上官家霖無奈的歎了口氣,從賀楠竹的手中奪過酒瓶,一飲而盡。
賀楠竹看了他一眼,隨後朝調酒師招手,想要再來幾瓶,上官家霖哪能讓他得逞,當即便看了眼調酒師。
這一看可不得了,隻見調酒師身體一抖,艱難的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的看了眼他們,隨後便溜了。
調酒師這個身份真是,太不好當了!
上官家霖這才收回目光,笑了笑,轉過頭,卻發現賀楠竹竟在看著他,目光赤裸,仿佛要將他活剝生吞了一般。
他不禁身體一陣顫栗,艱難的咽了口唾沫,此刻他隻覺得這目光太過陰森恐怖,竟叫人動彈不得。
“怎麽了?”上官家霖佯裝鎮定的問道,然後仔細看便能發現,他的腿都在微微發抖,此刻隻是強撐著罷了。
“還給我。”賀楠竹淡淡說著,但語氣中有著不容拒絕的強勢,尤其是眼神,那般淩厲,狠辣,讓人看不出他是清醒還是醉著的。
上官家霖輕咳兩聲,站起身來,仰起頭,想讓自己顯的不是那麽的弱,然而即使再怎麽裝腔作勢,你爸爸依舊是你爸爸。
“你不能喝了。”他這般說著,頓了頓,稍微猶豫了一會,繼續說道,“你應該去找劉悅欣。”
說完他看了眼賀楠竹,小心翼翼的觀察著他的神色,見並沒有什麽變化後繼續說,“我知道,你們都愛著對方,所以何必互相傷害呢?這其中肯定有誤會!”
“多管閑事。”賀楠竹淡淡吐出這四個字,隨後從旁邊的吧台上拿了一瓶酒,繼續喝著。
上官家霖本就一肚子氣憋著,這般一說,便瞬間爆發了,他指著賀楠竹,質問道,“我多管閑事?嗬,我看你們之間有誤會好心幫忙,就變成了多管閑事?”
“好!我以後再也不會管你的死活!”
說著他便瀟灑的離開了,當然,隻是表麵上瀟灑。
剛離開酒吧,他便有些後悔了,自己和他那個笨蛋計較什麽呢?可是……他看了眼裏麵的人,即使隔的很遠,他也依舊能一眼發現賀楠竹。
現在自己再進去,似乎不太好……算了,讓他自己冷靜一下也好。
上官家霖收回踏入酒吧半步的腳,隨後轉身離開了。
賀楠竹不禁想起劉悅欣的麵容,剛剛,她流淚了……
他垂了垂眼,眼底似乎有一絲光芒閃過,她流淚了……
自己竟讓她流淚了,嗬嗬。賀楠竹苦笑,本在心中暗暗發過誓,要一輩子對她好,此刻卻變成現在這樣。
他閉上眼睛,腦海中一直重複著之前的場景,眼淚順著眼角滑落。
“我是你老婆我不管你誰管你!”
“好,如果這是你想要的。”
賀楠竹心想,若自己剛剛緊緊抱住她,求她不要走,會不會變成另一個結果呢。為什麽,自己不再無賴一點呢……也許這樣,就可以留住她了啊。
他看著周圍散落的酒瓶,那都是被他隨意丟棄的,此刻零零落落的擺放在旁邊,觸目驚心。
他深吸一口氣看了眼身上雜亂的襯衫,隨後站起身來,回到公司。
上官家霖的話還回蕩在耳邊,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僵硬的笑容,
他再也沒有去酒吧,與此同時,也變得十分沉默,不愛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