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告白後遺症

  秋天的風,似乎也有些溫柔。


  靜好看著麵前帥帥的人,扯出自己認為最合適的笑容。


  聽到麵前女子的話葉潭墨完全是不知所措的,他想了很久,最終隻能確定自己完全不認識這個姑娘。


  雖然靜好說的聲音小,還有一點模糊,但溫崢和許慕蘭都是習武之人,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也聽到了這話,渾身都是一陣電擊。


  話都已經說完了,靜好感覺自己整個腦袋像火燒一樣,不用想都知道自己的臉能紅成什麽樣子。


  四周似乎都靜止了,所有的注視點都定在靜好和葉潭墨身上。


  葉潭墨很無奈,他對今天的事完全沒有任何預知。若是能提前知道有這件事,葉潭墨恐怕都不會回府。


  靜好直接把手中的菊花往葉潭墨抱著的枕頭上一放,拉起身邊的許慕蘭就跑,好像有點丟人啊。


  剛才還在佩服靜好的膽量,此刻就被她拉著逃跑,許慕蘭連拒絕的時間都沒有。


  愣愣的望著麵前的兩個飛奔的背影,葉潭墨想,自己征戰多年,應該還是第一次這麽意外的吧。


  溫崢也傻了,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啊。


  隨著兩道飛奔的背影,事情好像告一段落,又好像是剛剛開始。


  等到許慕蘭將軍和那女子離開之後,一些副將才接二連三的從府中走出來,麵麵相覷。


  葉潭墨自己到現在還沒有弄明白剛才發生了什麽事情。


  眾人圍在將軍身邊,竊竊私語。


  捅了一下溫崢,快人快語的戚威問溫崢剛才剛才怎麽了。


  溫崢看了戚威一眼,發現其他人也看著自己,問題是自己真的不知道怎麽回事。


  掃視了一下眾人,葉潭墨隻能先讓他們閉上嘴。


  發現將軍的目光,眾人也閉上嘴巴,就是眼中仍然閃爍著好奇。


  葉潭墨把自己拿的東西往溫崢身上一丟,命令戚威去牽馬,然後就急急忙忙的走進了府中。


  在將軍走後,所有人看向那布包,猜測裏麵裝的物品。


  推開旁邊的人,溫崢急忙跟上將軍,感覺到那花似乎要掉下來,急忙騰出一隻手接好,隨後繼續兩隻手抱著東西,隻是一隻手上還緊握著一朵菊花。


  戚威趕忙去拉好將軍的馬,與眾人一起,走在溫崢後麵,不再多話。


  其他人繼續交談著,畢竟這種事卻是讓人好奇。


  溫崢一直走到將軍的書房,看將軍已經坐好,正在看書,便把那東西放在他椅子前的桌案上。


  掃了一眼那物件,葉潭墨又看了一眼溫崢。


  明白了將軍的意思,溫崢急忙親自打開布袋。


  見到外麵不少人在往裏麵看,葉潭墨瞪了他們一眼,逼迫他們離開。


  而溫崢也實在,等眾人離開之後,走到門口去把門也關上,隨後才回到桌案前。


  餘光緊緊盯著桌案上的東西,葉潭墨心中也難掩好奇。


  把布袋打開,溫崢看還有一層紙,也老老實實的慢慢撕開,發現是一個長方形的東西,外麵是布,布上繡了一點簡單的花紋,看起來還是挺好看的,這物件有些清香,聞起來味道不錯,很清新。


  盯著東西看了半天,葉潭墨沒看出來是什麽,又不好開口去問溫崢。


  心中奇怪,思考了好久,溫崢說:“將軍,你說這是不是一個大的香囊,不過這香囊應該不過掛衣服上的吧。”


  這是肯定的,葉潭墨鄙視的看了一眼溫崢,這麽大的東西誰也不會掛在身上,不過從香味上來猜,應該是香囊,就是這形狀、大小有些奇怪。不過想到剛才那個女子的舉動,葉潭墨也不覺得這香囊有什麽怪異了。


  既然將軍不反駁,想必也是認可了是香囊,溫崢便詢問應該把它掛在哪裏。


  自己連那姑娘是誰都不知道,葉潭墨更不知道怎麽回答溫崢的問題了。葉潭墨想,若是丟出去,怕是辜負了人家姑娘的一片心意,況且聞起來確實不錯。可若留下來,葉潭墨既不知道該如何說出心意,也不知該置放於何處。


  還是自己決定吧,溫崢看了看書房四周,確實沒什麽合適的地方放。最後溫崢轉了一圈,把香囊放到了一個不常用的櫃子頂上,最後自信的看了看將軍。


  一直看著溫崢,葉潭墨直接看到他把東西放好,最後才把注意力放回到自己已經沒有心情去看的書上。


  又走到將軍身前,溫崢看那漂亮的菊花還躺在將軍的桌案上,便喊了個仆人來。


  早就立在書房外的戚威應聲推門進來,問溫崢有什麽事。


  看到戚威,溫崢忍住笑意,這小子好奇心還真大,本來他們還在調侃戚威如果幫一次女兵還不能帶個夫人回來,就不得不嘲笑他的事,沒想到現在的注意力竟都到了將軍身上,溫崢問戚威進來做什麽,自己是要個穩重的下人帶個花瓶進來。


  這有什麽,戚威就想知道剛才怎麽了,他對溫崢說自己能做,明白了溫崢的意思,便急忙跑出去找花瓶。


  知道戚威不是什麽細心的主,溫崢在他走後就讓一個仆人準備了帶水的花瓶,把那粉色菊花插上去,放在將軍桌案上。


  葉潭墨一言不發,看著溫崢做好這一切。


  “好不容易弄來的,溫崢,你看可不可以。”戚威人還沒有到,聲音就傳了進來。


  剛剛弄好就聽到戚威的聲音,溫崢回頭看了他一眼,說:“花瓶不知道放水啊。”


  看到溫崢已經弄好,戚威重重的把自己拿的花瓶放到桌案上,伸手拿過剛才溫崢才放好的花瓶,把那花拿出來,放在自己拿來的花瓶之中,最後還把花瓶的水也倒了過來。


  無奈的看了一眼戚威,溫崢真不好說他什麽,隻是心中還是覺得自己剛才用的花瓶好看。


  見溫崢無話,戚威便拉他出去,準備問問剛才的事。


  等到溫崢、戚威二人出去後,葉潭墨看著麵前的粉色花朵,猶豫了一下,又把瓶子換了回來,放到自己的左手邊。


  空氣裏彌漫的有奇怪和羞澀兩種氣息。


  街道上,兩個藍色身影慢慢停下來。


  “你跑什麽啊?”跟著靜好跑了半天,許慕蘭才等到她停下來喘氣的時候問。


  早已經羞得雙頰通紅。靜好看著許慕蘭,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突然笑了起來,許慕蘭拍著靜好的肩膀說她已經很棒了,不過剛才葉潭墨好像有點尷尬。


  現在應該沒有人比自己更尷尬的吧,靜好低著頭,也不說話。


  看著靜好,許慕蘭說:“害羞什麽,反正都已經做了。這樣,我請你吃飯,你也餓了吧。”


  點了點頭,靜好感覺自己好像確實有點餓了。


  拉著靜好走,許慕蘭讓她不用太緊張,反正都已經過去了。許慕蘭懂靜好,就算是調侃她,也要熬過這兩天。


  耳邊完全沒有聽到任何聲音,靜好真是不知道自己剛才都幹了什麽。看著許慕蘭,靜好沉靜了好久,才問:“你說,葉潭墨會不會忘了我啊?”


  摸了一下靜好的頭發,許慕蘭說:“通過你那一個擁抱,葉潭墨恐怕這輩子都忘不了你了。”


  “那,你覺得他會怎麽想啊?”靜好心中有些擔憂。


  許慕蘭盯著靜好,感覺到她的忐忑,想了一下,才說:“對於葉潭墨而言,今天的事,不是春夢就是噩夢,你於他而言,不是有病就是妖精。”


  這好像不是什麽好話啊,靜好有些頹廢。


  扶著靜好,許慕蘭讓她不要擔心,反正葉潭墨也不知道她是誰。


  經過許慕蘭這一說,靜好好像想起來,自己並沒有告訴葉潭墨自己是誰,這還真是做事不留名啊,就是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走了一會,許慕蘭感覺哪裏不對勁,可又沒想到問題出在什麽地方。忍不住站在原地,許慕蘭突然想到,她們來的時候好像有馬車。


  是的啊,靜好想,自己剛才一直拉著許慕蘭跑,好像忘了馬車還在葉潭墨府邸的門前。


  “你先回去吧,我得把馬車駕回來。”許慕蘭說。


  靜好看著許慕蘭有些著急,問:“怎麽了,那麽緊張?”


  許慕蘭無奈的說:“那不是想著你的事情挺重要的,我不能跑回府裏駕車,讓你等那麽久,所以就從你醫館附近借了一輛,還是用‘忠武將軍’的身份借的,總得還啊。”


  還真不知道許慕蘭為了自己做這麽多,靜好隻能點點頭,自己轉身往回走。


  笑了一下,許慕蘭急忙往葉潭墨的府宅折返。


  從外麵返回的靜好一到醫館,就把自己關進房間之中,今天的事情實在是不好說,但恐怕誰都難以忘記。


  小年和小月也看出來靜好大夫有些不對勁,隻能旁敲側擊的詢問一下。


  靜好想,“情場失意,商場得意”,沒了葉潭墨,總還有自己的醫館,管他葉潭墨怎麽想自己,自己總要過的好好的。靜好換了衣服,走到醫館前麵,準備工作,才發現沒有病人。


  走到靜好身邊,小月送了杯茶。


  接過茶水一飲而盡,靜好便拿起紙幣,開始繼續畫自己的古書,總得掙錢養活自己吧。


  雖然小年和小月還是有一點擔心,不過他們也不好一直逼問下去,便開始打掃醫館,但眼中時時刻刻注意著靜好的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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