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被打的葉潭佑
兩個人麵麵相覷,她們都沒打算殺人啊。
過了一會,靜好說:“要不要我們回去看一下啊?”
其實許慕蘭心裏也明白,如果葉潭佑隻是被打了,長公主可能也就算了,但要是死了,她肯定能鬧天翻地覆,畢竟她隻有一個兒子。
“許將軍。”
剛準備帶靜好回去的許慕蘭突然聽到有人叫自己,不由得回頭,可回頭之後許慕蘭就後悔了,她就應該當成沒有聽見,帶著靜好離開。
靜好也回頭,卻隻注意到葉潭墨。
把那刺客的事情弄清楚之後,葉潭墨就被太子一直帶著談心。雖然葉潭墨一句話也不想說,但畢竟人家是太子,也隻能跟著。
許慕蘭抓住機會不多手,她可不要在現在出什麽意外啊。
走近許慕蘭,卓譽乾說:“沒想到能在這裏遇到許將軍,不知將軍在這裏做什麽。”
許慕蘭忍不住看了一眼靜好之後,才趕緊反應過來,對著太子施禮。
是太子啊,靜好這才把目光從葉潭墨身上移開,好好看一下這位太子爺。靜好心想,要是能給這位太子爺治病,說不定能掙好多錢,他以後又是皇帝,恐怕不止是錢的好處。
葉潭墨看到靜好好奇的盯著太子,一時心底有些不喜,真是怪了。
雖然是挺好的,但是靜好還是趕緊收了思緒,畢竟那治不好病要禦醫陪葬的皇親國戚她可是照顧不起。
讓許將軍少禮,卓譽乾看著她和她身邊的姑娘,兩個女孩都不像是尋常的女子。
許慕蘭心中隻想找個理由趕緊離開,想了一下,說:“回太子,臣……的朋友,近日身體不適,臣陪她出來曬曬太陽、散散步。”
抬頭看了一下天色,卓譽乾說:“今天恐怕沒什麽太陽,至於散步,這裏是不是太偏僻了些啊。”
這就讓許慕蘭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了。許慕蘭扯了一下靜好的衣服,她想讓靜好趕緊裝暈,她們好直接離開。
可是靜好卻沒有弄明白許慕蘭的意思,以為她是讓自己解釋一下。靜好看了一下天色說:“隻要我們覺得是曬太陽,烏雲是無法阻擋太陽在我們心中的光芒。至於來這麽偏遠的地方散步,那不是不想走兩步就遇到一個人、遇到一個人就行禮,還得說一些不痛不癢的客套話。太煩。”
聽完那姑娘的解釋,卓譽乾愣了一下,這是嫌自己礙事嗎?
許慕蘭真想一巴掌把靜好給拍暈,她怎麽這麽解釋起來了呢。
葉潭墨聽著靜好的話,嘴角竟不經意出了一抹笑意,她還是這個性子,有什麽說什麽。
誰打擾誰啊?卓譽乾看了一眼那姑娘之後對許慕蘭說:“你朋友……倒是,童言無忌。”
什麽意思,靜好心底有些蒙,自己這麽大了,還“童言無忌”啊。
其實卓譽乾也沒有辦法,畢竟他也不知道該如何形容。
輕咳了一下,許慕蘭說:“那,臣就不打擾太子爺了。”
點點頭,卓譽乾也不阻攔。
拉著靜好趕緊走,許慕蘭忍不住嘀咕:“你在說什麽啊?”
可是靜好在經過葉潭墨身邊的時候忍不住多看了一眼,竟然沒有聽到許慕蘭的話,回頭還用正常的聲音問她剛才說了什麽。
對於靜好,許慕蘭算是無計可施了,她是不是看到葉潭墨就變傻啊。
葉潭墨看著靜好的背影,心中竟有些不舍。
卓譽乾走到葉潭墨身邊,說:“這許將軍倒是交了個有趣的朋友。”
聽到太子的話,葉潭墨才回過神,卻並沒有多說什麽,至少現在,他無法讓自己平穩的說出靜好的好與不好。
與葉潭墨繼續走著,卓譽乾說:“葉將軍征戰多年,如今可曾娶過妻室?”其實卓譽乾也是看到許慕蘭,想到一些風言風語才會突然問起這件事。
但對於葉潭墨而言,他可並不喜歡別人問自己這些事。但是太子已經開口,葉潭墨就算是再不滿,卻也隻能實話實說,自己還沒有娶妻。
還沒有啊,卓譽乾詢問葉潭墨是什麽時候的生辰。
葉潭墨據實說:“卯運二年,九月九日。”
是重陽節啊,卓譽乾笑著說,那可是個不錯的日子。卓譽乾說:“本太子長你一歲,是卯運元年十二月份生人。不過啊,本太子的兒子今年可都六歲了,潭墨,你可不能隻知道打仗啊。”
並沒有回話,葉潭墨從沒有考慮過婚事,也從來沒有人為他想過這事。
慢慢的往前走,卓譽乾說:“其實本太子特別欣賞你的實力,隻是你這個人的性格可是不怎麽討喜啊。”
葉潭墨也沒有多說,他倒希望能像許慕蘭她們一樣,尋個理由離開。
突然看到前麵有人,卓譽乾忍不住好奇向前。
雖然葉潭墨看那人是趴在地上的,但他依然可以確認這個人自己認識。
卓譽乾看了一眼葉潭墨。
明白太子的意思,葉潭墨蹲下身子,把那人翻過來,發現竟是自己的兄長。
卓譽乾也愣了,怎麽會是葉潭佑,他怎麽會在這裏。
葉潭墨突然想到剛才看到許慕蘭她們慌慌張張的離開的樣子,莫不是是她們把葉潭佑打了一頓,丟在這裏。
看著葉潭佑,卓譽乾知道不能把他丟在這裏。可是卓譽乾也見識過葉潭佑對又他媽的狠心,此刻也不好逼著葉潭墨以德報怨。卓譽乾便說:“葉卿,你去傳侍從們抬個坐轎過來。”
點點頭,葉潭墨便起身離開。
卓譽乾看著葉潭佑的樣子,看臉倒是沒什麽,隻是身上有被踢打的痕跡,也不知道是得罪了誰。卓譽乾看到在葉潭佑身邊的錦帕,忍不住拿起來看,莫不是安貴妃記恨。猶豫了一下,卓譽乾便把錦帕放到自己的懷中,還是不要牽連到貴妃娘娘比較好。
過了一會,一隊侍從就快步趕了過來。
見到侍從過來,卓譽乾命令他們把葉潭佑抬回去。
那些侍從急忙把葉公子抬起來,準備抬走。
沒有看到葉潭墨,卓譽乾便詢問侍從,葉潭墨在何處。
那些侍從互相看了一眼,最後一人說:“剛才葉將軍命我們來此之後,便沒有再看到他了。”
倒是隨便,不過太子知道葉潭墨與大將軍府的關係並不好,便自己與侍從把葉潭佑帶回去就好,也不要糾結葉潭墨了。
隨著太子的步伐,侍從們很快趕到長公主居住的院落。
現在的長公主坐在院落裏,心中隻是氣憤,那鳶妃的膽子也太大了,無論是不是她幹的,有些人她就不應該得罪。
婢女早被長公主趕到一邊,隻是偶而來換一壺新茶。
突然,一個小廝道德自濯澡的跑進了,直接就滑倒跪在長公主的麵前。
這又是出了什麽事嗎,長公主詢問。
那小廝說:“大夫人,不好了。不知怎麽回事,大公子被太子爺帶著人抬回來了。”
什麽?長公主當即就是一驚,急忙站起來,往外走。
在院落門口,卓譽乾扶住準備出門的姑姑。
可是長公主一看到自己的兒子躺在一邊,被侍衛抬著,當時就嚇到了。
扶住長公主,卓譽乾急忙說:“皇姑母不用擔心,潭佑應該沒有什麽事。”
急忙派人去傳太醫,長公主親自陪同著把兒子放到了床上,臉上還有擔憂的淚水。
雖然卓譽乾想開口安慰,但也不知道應該怎麽說。卓譽乾說:“皇姑母先別擔心,禦醫本太子已經派人去傳了,想必一會就到。”
正在說話時,鄭禦醫已經趕到。
一看到禦醫,長公主就說他一定不能讓自己的兒子出任何意外,威脅之意溢於言表。
鄭禦醫急忙來到葉公子麵前,給葉公子搭脈醫治。
焦急的看著,長公主從小就把葉潭佑護成寶貝,哪裏知道他今天竟會出這種事。
過了一會,鄭禦醫走過來說:“長公主不用擔心,葉公子隻是受了點皮外傷。臣下一會開些活血化瘀的金創藥,再好好休養幾天,不會有什麽大事的。”
到底是怎麽一回事,長公主詢問太子,他知道些什麽,畢竟葉潭佑不應該無端被打啊。
想了想,卓譽乾說:“皇姑母,本太子見到潭佑表弟時他已經倒在地上,旁邊也沒有其他人。不過潭佑他平常好像和那些高官子弟偶爾有些摩擦,而且那些人也是嬌貴的公子哥,如果是他們派人的話……”
點點頭,長公主歎息說:“早讓潭佑不要總是和那些人混在一起,他就是不聽。我以前也曾聽聞他與那些公子少爵打架,隻是以前潭佑都沒有傷過,我也就沒有多說。”
卓譽乾知道自己姑母護短,葉潭佑打別人她不管,可別人若是動了葉潭佑,那可就是大過。
回身看了一下兒子,長公主隨後便命令鄭禦醫趕緊開藥方。
得了命令,鄭禦醫急忙去取藥。
看到葉潭佑沒有性命之危,卓譽乾便也準備離開。
攔住太子,長公主說:“太子,你一會陪著姑母去麵聖,一定要讓皇兄嚴懲凶手,給潭佑一個公道。”
“可是並不知道凶手是誰啊?”卓譽乾無奈的說。
那就好好的查,長公主表示,一定不能輕易放過那凶手,他可是打了自己平常都不舍得多說一句的兒子。
歎了口氣,卓譽乾算是明白了,為什麽葉潭墨不願意來了,早知道自己也應該派人把葉潭佑送過來,而不是親自跑一趟。
長公主拭著淚,看到自己躺在床上的兒子,仿佛生離死別一樣的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