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畫像對比
聽故事的靜好 這就有些讓人難以置信了吧,忍不住吸了一下鼻子。
平靜的看著靜好,二夫人說:“這些事情過去這麽多年了,我從不敢跟任何人提及。而大將軍呢,心底也總對此有些芥蒂。我不敢對葉潭墨好,也不想對他好,因為他是我心底拔不掉的一根刺,靜好姑娘,以後葉潭墨我就交給你了,他再與我無關。”
看著二夫人,靜好說:“可畢竟,從……你真的能放得下嗎?”
微笑著看著靜好,二夫人說很感激她,因為葉潭墨一直是壓在她身上的一塊巨石,沒有一個母親希望自己的孩子不好,但她今生是無法心無旁騖的照看自己的孩子。本來二夫人想著再給葉正鋒生一個孩子緩解他的不喜,可那孩子也沒了,而且自己後來用了那麽多的藥都沒有用,隻能用後半生對葉潭佑好來回報葉正鋒的深情。
這護國大將軍是挺深情的,靜好想,在這古代這種禮儀之邦,他活生生的給別人養了二十多年的兒子,估計聽到葉潭墨的“父親”就恨不得殺了他,葉潭墨能活到現在也確實是幸事了。
二夫人說:“我把這些事告訴你,一是想解下自己的重壓,與葉潭墨斷絕關係。二就是,皇上可能真的葉潭墨的身份了,如果這就是大白於天下,我也希望你能照看好葉潭墨。最好你嫁給他之後就勸他離開都城,甚至是放棄官職,因為皇帝的兒子,向來不長命,還連累旁人。”
現在靜好隻知道點頭,她隻想嫁一個將軍以後等著夫君賺錢養家,自己美貌如花,對皇家可沒什麽興趣,畢竟“後宮佳麗三千人”,自己的脾氣可撐不住啊。
“其實這件事皇上也未必願意讓人知道,畢竟,說起來也不是什麽好事。”
這一點靜好相信,她問二夫人,現在真的這件事的都有誰啊。
想了一下,二夫人說:“我和夫君知道,皇上應該是清楚了。”
“那皇上是一直都知道還是最近剛剛知道啊?”靜好好奇的問。
看著靜好,二夫人問她,最近皇上是不是對葉潭墨特別好,從這些事情當中難道不可以看出來一些端倪嗎。
靜好覺得皇家子嗣查的應該很嚴吧,皇上未必能確定葉潭墨是自己的孩子。
無奈的看著佛祖,二夫人說:“葉潭墨是我足月生下來的,我聽大將軍說皇上問過長公主關於葉潭墨的事,還派人查了當年給我接生的一些人。雖然過去那麽多年了,但算一下日子,皇上也不傻啊。而且,以前就有人說過,葉潭墨長得很太子很像。皇上到現在隻有太子這麽一個兒子,再無其他皇子,估計他也願意相信葉潭墨是他的孩子吧。”
“那,我應該怎麽辦啊?我要把這件事告訴葉潭墨嗎?”
“隨你吧。反正以後我便與他毫無關係。”
靜好無奈的看著二夫人,她怎麽從頭到尾隻有這麽一句話“毫無關係”是清清楚楚的表麵自己觀點的,靜好想讓二夫人給自己一個建議,建議自己應該怎麽辦。
跪拜在佛祖麵前,二夫人開始念起來經文。
“不是,再怎麽著你也把葉潭墨生下來了吧,你就告訴我,我應該怎麽辦?”
木魚的聲響很平穩,一聲一聲,像是在叩問人的靈魂。
“二夫人,大夫人說要走了,讓你出來。”外麵的婢女聲音傳來。
慢慢的站起來,二夫人好像自己身邊就沒有人似的,直接往門外走。
攔住二夫人,靜好現在腦子很亂,她想二夫人畢竟已經知道這件事二十多年了,估計每天晚上多想一點,現在都有一堆應急的辦法,倒是給自己一下提點啊。
從靜好身邊走過去,二夫人直接就打開了房門。
看到大門打開,靜好急忙躲到門後麵。
“二夫人,走吧。”
“好。”
等到外麵的聲音都沒有了,靜好才虛脫的坐到了地上,自己應該怎麽辦,找誰去商量啊,皇上就算了,皇宮進不去;葉正鋒被綠了那麽多年,估計和葉潭墨有關的人他都恨;二夫人隻想斷絕關係,完全不想再和葉潭墨有任何交集。
“靜好。”許慕蘭從外麵進來,看到靜好坐在角落裏,問她有沒有事。
抬起頭,靜好茫然的看著許慕蘭,能把這件事告訴許慕蘭嗎?
見靜好臉色有些白,許慕蘭急忙把她扶起來,畢竟一直在這齋房裏可不好。
跟著許慕蘭出來,靜好一直握著許慕蘭的手,她現在需要一個依靠,需要許慕蘭幫助自己。
旁邊的魏思齊一臉狐疑,這靜好是怎麽了,被自己婆婆罵了?可魏思齊感覺不應該啊,剛才看到那二夫人的時候,以他的識人之才,總覺得那是一個溫柔之人,能把犀利囂張的靜好給訓成這個樣子。
看到魏思齊還發呆,許慕蘭讓他趕緊去準備馬車,別在這杵著。
走到馬車邊,靜好自己上了馬車,想著自己一定要平靜下來,大不了先不想這事,隨機應變吧。
許慕蘭看靜好雙手向下壓,整個人大口的喘粗氣,便在她睜開眼睛之後問她怎麽了,剛才二夫人不會是罵她了吧。
而在外麵的魏思齊把一個盒子遞給許慕蘭之後,自己騎馬往回走。
平靜的看著許慕蘭,靜好說:“二夫人給我講了一個故事。”
“什麽故事?”
“比較悲情、狗血,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故事。”
見靜好這麽說,許慕蘭雖然好奇,但也知道現在靜好不願意告訴自己,隻是問靜好有沒有需要自己幫忙的。
想了想,靜好說:“可能有吧,需要了我再和你說。不過,許慕蘭,你抱的是什麽啊?”
看了一下自己的盒子,許慕蘭滿臉的無可奈何,說:“別提了,從寺廟出來的時候魏思齊非讓請一個送子觀音。不過沒有要錢,魏思齊直接添了根香之後直接拿的。”
聽了這話,靜好笑了一下,說:“拜什麽菩薩啊,不如拜拜我。”
許慕蘭直接反駁:“我就不拜你了,父親府上的那些姨娘們拜的還不夠多嗎?也沒見有什麽效果啊。”
這怎麽能怪靜好呢,畢竟這生孩子又不是中彩票,哪能說來就來,立刻就看到結果啊。
抱住靜好,許慕蘭和她說一些閑話,總不能在車裏麵就這麽僵坐著吧。
靜好隨口應和許慕蘭兩句,她雖然讓自己不要再想那些事,但也忍不住啊,腦海裏總是葉潭墨的生父,越想越煩、越想越亂。
走到路上,突然車停了下來。
許慕蘭掀開車簾看到是太子殿下,便隨口應和了一句。
卓譽乾說:“許將軍倒是有興致,確實應該拜一下觀世音菩薩。本太子剛剛從宮裏出來,現在若是去一趟寺院也不知菩薩會不會怪罪。”
“雖然我不是菩薩,但大慈大悲之人定然不會計較這些。”許慕蘭隨口回答。
想想也是,卓譽乾對著許慕蘭點頭示意之後,便離開了。
靜好急忙扒開許慕蘭,從車窗處看那卓譽乾,可卻隻能看到他的車漸行漸遠。
被靜好這舉動嚇了一跳,許慕蘭等到她坐好之後,又看她在自己身邊自己嘀嘀咕咕,也不知道她在說什麽。
仔細想想,靜好回憶那太子的長相,真是和葉潭墨越看越像,畢竟是親兄弟啊。
過了一會,許慕蘭見靜好似乎平靜了一點,才問靜好剛才怎麽了。
聽到許慕蘭的問話,靜好說自己沒事,便坐在一邊不說話。
到了安永公府,魏思齊把自己的夫人扶下車,本來想和夫人說話,卻看夫人去扶靜好,隻能閉上嘴。
靜好請許慕蘭跟自己來一下,她要請許慕蘭幫個忙。
許慕蘭直接就讓魏思齊去找自己的父母聊天,跟著靜好就走了。
“那我們今天還回去嗎?哎,觀音呢?”魏思齊得不到任何回音,隻能去車中找到盛放送子觀音的盒子慢慢的往府裏走。魏思齊忍不住在心裏感歎,一直都是他利用別人賺錢,但隻有這兩個姐妹啊,壓榨他的價值不說,還不給錢。
而靜好把許慕蘭拉到房間之後,直接拿出來畫筆,開始作畫。
許慕蘭看著靜好的畫筆,看她居然把太子的輪廓給畫了出來,心中忍不住害怕,畢竟靜好現在已經和葉潭墨訂婚了,如果她現在對太子有什麽想法可是十分不合適的啊。
把自己畫的差不多的人像遞給許慕蘭,靜好說:“你看看,我畫的剛才那個太子像不像。”
“還可以吧。”許慕蘭猶豫的說。
怎麽能說還可以這種話呢,靜好直接問許慕蘭,有沒有哪個位置畫的不太像的地方。
想了一下,許慕蘭說:“靜好啊,其實葉潭墨他對你挺好的,現在又是雍冠侯,而且你因為他還獲封‘簡玉郡主’,這太子你就不要想了,他已經有太子妃了。”
沒想到許慕蘭竟然在想這些,靜好說:“你放心,這太子還沒有葉潭墨好看,我不會喜歡上他的。隻是……隻是我剛才看到太子之後想起一個人來,覺得他們很想,所以才畫出來對比一下。”
原來是這樣啊,許慕蘭便認真的看了一下畫像,說:“畫的很像,就是眼睛,我記得太子不是這樣的。而是和葉潭墨的很像,就是比葉潭墨的小了一點點,但比葉潭墨長。”
眼睛和葉潭墨很像,靜好腦子瞬間又亂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