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三章 救下溪上婦人
離開了那個城市,靜好偶爾看一下葉潭墨,他似乎什麽話都沒有,卻又好像有萬千言語對自己說。
被靜好盯的有些奇怪,葉潭墨開口問她是不是有什麽事。
靜好說:“我隻是好奇,咱們就這麽離開那鄭朗怎麽辦,他看起來很是無助。”
葉潭墨聽到這話,想了一下說:“他有他老子護著,恐怕這輩子都很難獨立,讓他自己想辦法解決吧,畢竟看起來那鄭季山也護不了他多久了。”
“也是,那人啊,看起來二十左右的人了,一直在家裏當兒子,也該學會怎麽獨立生活。”
“當然了,一個敢把殺人犯帶回家加以安置的人,也不知道他是對自己有多大的自信。行了,不想他的事了,好好,我們還是趕緊去雍州看一下吧。”
聽到夫君這話,靜好知道他一向是直奔目的地的,便問夫君,這麽走著,什麽時候能到雍州,感覺有些累,想休息一段時間。
瞥了一眼自己的夫人,葉潭墨表示,隻要她不再一看到有趣的事情就停下來,估計能在年前趕到,但如果她就這麽玩下去,估計還要等到來年,也不定是什麽時候。
這是在嫌棄自己耽誤時間嘛,靜好撅了一下嘴,故意想掙紮著從馬上下來。
抱著靜好,葉潭墨說:“別鬧了,這匹馬被我丟到酒樓裏一天,都吃多了,好好走一會兒,也讓它消消食。”
“又想馬兒跑,又想馬兒不吃草。夫君,你不覺得這樣太狠了些嘛。”靜好笑著說。
縱馬奔馳起來,葉潭墨喜歡這樣的速度,在像風一樣,很自由。
靜好一向不喜歡太快,不是因為其他,是怕吐,再吐葉潭墨一身估計他又要休妻了。靜好隻得請葉潭墨慢一點,時常扭頭去看他。
走到一條小溪邊,葉潭墨下馬,讓靜好休息一下,也準備點水。
走到樹下,靜好說:“夫君,這是哪裏啊,我們要走到什麽時候才能到雍州啊,這裏有點冷哎。”
葉潭墨看著前方,說:“再往前看看,估計要不了多久了。好好,你先再這裏休息一下,我去溪邊準備點水。”
“那我們今天能找到客棧嗎?”靜好可不想“以天為蓋地為廬”,也不太喜歡這樣直接喝生水,畢竟她一向對自己的小命小心翼翼。
應該可以吧,葉潭墨看現在天色才是中午的光景,估計如果一會快馬加鞭應該可以找個城鎮去住宿。
那就好,靜好直接就坐在了樹下,完全不在乎幹淨與否。
笑了一下,葉潭墨前往溪邊。走到溪邊之後,葉潭墨卻在水上看到一個木板,木板上似乎綁著什麽東西,便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那木板在水中漂浮著,慢慢的流動,也不知道要流到何方。
在後麵的靜好扭頭看著自己的夫君立在水邊,便站了起來,往他的身邊走過去,好奇他這看些什麽。
見到靜好過來,葉潭墨說:“是渴了吧,我給你舀點水。”
搖了搖頭,靜好說:“潭墨,那是什麽東西啊,上麵綁的有人吧,我好像看到了啊。”
點點頭,葉潭墨說:“好像有人,也不知道是從哪裏飄過來的。”
現在怎麽應該去考慮這些,靜好請葉潭墨幫忙把木板弄過來,說不定就可以救下一條人命,那才是最重要的。
既然靜好心善,葉潭墨也隻能認命的去把那個木板拉過來,卻是一個懷胎的婦人,看起來肚子像是要生了似的。
靜好一看到來人過來,又盯著她的腹部看了一下,心中全是奇怪,懷孕的人不都應該被家裏當成寶,怎麽這個孕婦反而被綁到了木板上在水上漂浮,這一旦出事,就是一屍兩命。
葉潭墨從自己的身上拿出來一把匕首,遞給靜好。
接過匕首,靜好割斷了那孕婦身上的麻繩,才把匕首還給了夫君,隨後去救治那婦人。
看著靜好在給那個孕婦診脈,葉潭墨隻是把目光放在她的腹部一下之後,便全然溫柔的看著自己的夫人。
把完脈之後,靜好說:“還好還好,沒有性命之憂,應該就是許久沒有吃飯,故此昏厥了過去。夫君,我的糕點還有吧,你給我拿一些,然後給我一點水。”
點點頭,葉潭墨從馬上取下一些糕點,隨後把給靜好盛水的水袋給她。
靜好先用自己的手帕擦了一下孕婦的口鼻,隨後喂了些水和糕點。
過了小半個時辰,那個孕婦才慢慢醒來,渾身全是忐忑,害怕的抱住自己。
靜好趕緊安慰孕婦,說明自己和夫君恰巧路過此處,見到孕婦漂在水中,便加以幫助,把孕婦拉過來醫治。靜好告訴孕婦,如果她需要自己幫助,盡可以直言。
那孕婦抬頭看了一下靜好,又看到她身後喂馬的男人,身上還有些發抖。
慢慢的安撫孕婦,靜好讓她不要害怕,願意給予她幫助。
過了一會,孕婦似乎也平靜了下來,說:“多謝夫人,我娘家性李,夫家陳氏。我嫁入陳家之後好不容易盼來一個麟兒……”說著陳李氏忍不住哭泣起來,幾乎不能把話說清楚。
在喂馬的葉潭墨沒有任何感覺,每人都有自己的痛苦,就算是管,能管多少,又能幫助別人多少,還不如讓他們自己求福。
但是靜好不這麽想,雖然這對自己來說可能沒什麽,但對每一個受到幫助的人都很重要,既然能助人,又不至於太損傷自己,為什麽不能幫助一下。
過了一會,陳李氏對靜好接著說:“可是後來卻發生了一件怪事,我這孩子比別人家的孩子都大,一看就比較奇怪,別人都說我懷的是一個怪胎。可是,可是我一個普通人,怎麽可能會懷上怪胎呢?但是他們都不聽我解釋,說我辱了村裏的風氣,要按照族規懲治我,所以……”
“所以他們就把你綁到木板上隨水流到了這裏。”靜好試探著說。
點點頭,陳李氏一邊哭一邊說:“夫人你不知道,我丈夫過世了,家裏又沒有其他人,隻要把我逐出來,他們就能收回我夫家所以的財產,加以瓜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