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 前往陳家莊
陪著夫人往那個陳家莊走,葉潭墨無奈的說:“你不是說要早些去雍州嗎?現在往那個陳家莊去幹什麽?”
走在夫君的身邊,靜好說:“話雖如此,但我可是整整給了那個陳李氏十兩銀子,不能就這麽白費了,說什麽也得去一趟陳家莊,掃清惡習,還他們一個朗朗乾坤。”
“你是不是不想去雍州啊?”葉潭墨詢問。
愣了一下,靜好表示自己就是喜歡玩啊,並沒有想那麽多,也想不來那麽多。
牽著靜好,葉潭墨也沒有多想,畢竟靜好在自己身邊總不會有什麽惡意。
但在靜好心中,總是有些害怕的,她不願意到一個地方穩定下來,因為一旦有穩定的日子會麵對一個非常重要的問題,就是生子。可是靜好知道,她心中害怕,一是怕分娩之痛,二是擔心因為孩子而失去自我。
再往前走了一會,葉潭墨說:“上馬吧,我們快一點說不定還能趕到天黑前到那個陳家莊。”
才不要呢,靜好表示,她就要晚上去。
雖說一個族群可能不太受官府管製,但葉潭墨想這樣的村莊裏可能受族規管得更嚴,如果真是到了晚上,可能都沒有地方可以居住。
笑了笑,靜好說自己就是想晚上去,她要嚇唬一下那陳家莊的人,畢竟他們把人的錢財收的如此幹幹淨淨,一點活路都不留給別人,真是太過分了。
看了一眼自己的夫人,葉潭墨雖然想勸些什麽,但最後還是什麽都沒有說,她既然想鬧騰,就好好陪她一番,沒必要非澆滅了她的興趣。
靜好興趣十分濃重,蹦著跳著往前走,就像是一個小孩子一樣。
慢慢的,天色暗淡下來,烏雲密布,幾乎看不到任何一點天光。
待到黑夜,葉潭墨隻能按照靜好說的,偷偷的把各家各戶的門給打開,在門口放上一根木棍。
隨後,靜好和夫君一起走到村莊旁邊的林子裏,連夜捉了幾個小動物,逼著它們發了一夜的喊叫。
雖然十分無奈,但葉潭墨還是隻能把幾棵大樹砍倒,並用它們堵住村莊對外的大道。
隨後,靜好就開始睡覺,晚上有點冷,便躲到葉潭墨的懷中取暖。
忙了好久,葉潭墨抱著靜好,聽著那抓來的山雞野兔的聲音,雖是難以入眠,卻也心中平定,或許是因為懷中的人兒可以給予最好的安撫吧。
當陽光灑滿大地之後,靜好換上一身男裝,走到葉潭墨身邊,輕輕喚了一聲“師父”。
搖了搖頭,葉潭墨隻能往那陳家莊去,畢竟昨天給了他們那麽大的一個禮物,忙了半夜,總不能就白費了。
而陳家莊裏也就隻有幾十戶人家,這早上一起床便看到門口的怪狀,若隻是一家可能還以為是什麽惡作劇,可家家都是這樣,那可就比較奇怪了。
族長一早上就被叫到道路口,看到那擋住大道的樹木,額頭上全是冷汗。
一個村民說:“族長,昨天夜中我隱隱約約的聽到了牲畜的聲音,好像是雞叫、又好像是兔聲,總感覺瑟瑟發抖。”
“別提了,我家的狗喊了一夜,我半夜出來看看,門關上了,不知道什麽時候又打開。後來,我的狗沒有拴,可也沒見它跑出去咬人。”
“確實很奇怪,我兒子昨天就開始哭鬧,族長,這會不會是什麽不好的預兆啊。”
瞪了一眼那人,族長可不覺得他兒子是什麽聖人,能帶來什麽預兆。族長讓眾人不用擔心,畢竟這件事雖然可能是什麽意外。
但眾人並不能相信,家家戶戶的門被打開,放上樹枝,而連出去的大路也被堵上,怎麽會隻是意外。
族長雖然沒有辦法解釋,但卻命令眾人不可以危言聳聽,萬一嚇著其他人就不好了。
那樹木應該怎麽辦,今天可還有人準備進城,這一棵大路擋路,可不好趕車把東西帶到城裏去賣啊。
搬開就好,族長讓幾個身強力壯的男人把這木頭搬走。
可那幾個大漢抬著首尾,卻並沒有把大樹抬動,那樹仿佛就長在地上一樣。
看到這種情況,族長這才有些慌了神,畢竟這種意外出來可不好啊,便再讓幾個人上前去幫忙,一定要把道路清理出來。
“且慢!”
聽到有人製止,族長好奇的往身後看去,隻見一個俊朗的藍衣男子在前,後麵還有一個小廝樣子的人牽著一匹駿馬,正在往這邊走來。
葉潭墨走到族長麵前說:“且慢,你們這樣是不可能搬得動這棵樹的。”
這是為什麽啊,族長有些奇怪,但看到來人一副了然於心的樣子,便向他請教。
並沒有多與族長交談,葉潭墨走到樹邊,繞著樹走了半圈之後,說:“靜兒,把為師準備的解咒液撒下。”
聽到夫君的話之後,靜好趕緊走到前麵稱“是”。隨後,靜好從自己的懷中拿出來一瓶水,蹲下來,倒在樹和地麵的縫隙之中。
而葉潭墨則一直站在一邊,閉上眼睛,嘴中似乎在說些什麽,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旁邊的族長看著這個樣子,心中十分奇怪,這兩個人是什麽人,怎麽看起來他們似乎對這件事十分熟悉。
過了一會,靜好站起來,走到夫君身邊,點頭示意之後站到了夫君的身邊。
看著那族長,葉潭墨說:“族長,現在你可以命人把這棵大樹搬走了。不過我給你一個建議,此樹已生惡念,切不可留之。”
這是什麽意思,族長可不覺得一棵樹會有什麽惡意,但現在樹木堵道也不好,便讓剛才那幾個人再去搬。
剛才一直站在旁邊的那些男人此時也將信將疑的上前,待搬起來時,倒真是一顆普通樹木的重量,全無剛才的重量。
葉潭墨剛才一直等在旁邊,就等著一個合適的時機出來,早已經根據這些人的言行舉止記住了幾個人的身份。
而在昨夜,靜好用茅膏葉取出汁水,倒在了樹木和泥土之間,加了一點粘性。剛才靜好把一些消黏的水倒在樹木之下,自然可以使那些人輕鬆的抬起來大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