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章 到達康平州
州府倒是比縣區熱鬧多了，隻是最近似乎有一匹烏雲在天，即使到了年關也有些壓抑感。
在街道上，葉潭墨和靜好共騎一匹馬，安茹騎一匹馬，而趙默則和兩個衙役走著驅趕從縣府帶來的兩個罪人。
走在路上，靜好左顧右盼，總想著把所有的風光盡收眼底。
而葉潭墨卻沒有什麽好心情，直接往州府縣衙走，他倒要看看，那個趙斌會怎麽跟自己解釋這個他一手提拔起來的人。
府衙上的人看到了有人過來，便讓他們等著，可看到對方的王爵玉牌之時，誰也不敢再加以阻攔。
在府衙之上，一個胡子花白的老頭正在整理各種各樣的文件，滿頭都是汗水，顯得十分勞累。
葉潭墨帶著眾人走到了府衙上，看著那忙碌的老人竟也不忍心多加責罰。
那人抬頭，看到麵前的人之後，便詢問旁邊的侍從，來的是什麽人，也不知道注意一下，自己都沒有讓人過來。
一邊跟著雍王過來的侍從急忙說：“回大人的話，此人是雍王千歲。”
聽到這話，那老者從桌案之後走過來，倒也算是精神抖擻，並沒有剛才伏案時的老態。趙斌來到下麵，跪下來施禮。
畢竟對方年齡那麽大了，葉潭墨讓旁邊的侍從把他扶起來，讓他坐到了一邊。葉潭墨走到剛才趙斌的位置，看著他剛才處理的文案，密密麻麻的批注真可以是說“沒有功勞還有苦勞”。
靜好走到夫君身後，站在她的旁邊。
而安茹也跟在後麵，仔細的看了一下風燭殘年的趙斌，他年齡都那麽大了，但心卻越來越狠。
看著雍王的動作，趙斌說：“王爺啊，這些都是老臣今天要處理的事情。”
隨意掀開了幾個，葉潭墨發現這幾乎涉及了各種各樣的事，大到馮晉之事，小到街頭的一個小案子，幾乎都有。再看看這堆成小山一樣的折文，葉潭墨抬頭看了一眼趙斌，詢問他今年高壽。
笑了一下，趙斌說：“王爺怎麽突然問及此時，老臣今年不過六十還有短上一歲。”
才五十九，靜好看著那趙斌一身的雪白，真是不敢相信這樣的人居然還沒有七老八十，真是“未老先衰”。
剛才葉潭墨還奇怪為什麽趙斌年齡那麽大都沒有告老還鄉，現在聽到他的年齡心中也有些詫異，說：“趙大人倒是辛苦了。”
咳了一下，趙斌說：“王爺，這都是臣為大運應該做的。不過王爺也要注意，這畢竟是衙門，帶女子來總有些不合適。”
聽了這話，靜好看了一眼趙斌說：“大人誤會了，本姑娘善醫。王爺是聽說你身體不好，命我來給大人你診一下脈。”
葉潭墨用餘光看了一下靜好，她怎能就那麽能解釋呢。
笑了一下，剛才幾乎都沒有被注意的趙默說：“原來王妃娘娘還懂醫術啊，難怪把雞毛用的那麽出神入化。”
動了一下自己的刀，安茹一時為了威懾趙默，二是為了證明自己的身份。
輕咳一聲之後，趙斌看著趙默說：“你怎麽過來了？衙門的事情處理完了嗎？”
跪倒在地，趙默說：“下官這一次帶馮安二人來府。大人，他們都是馮晉的手下，其中一人已經承認，另一人死不承認，大人你要不處理一下。”
聽了這話，趙斌當即就有了精神，走到那被綁縛的二人麵前，詢問他們是不是都是趙斌的手下。
承認的還是承認，可是不認的依然嚴格控製自己說的每一個字。
點點頭，趙斌說：“沒事，不認就算了。那個認的押入大牢，去查清楚他的身份地位，然後本官再做處置。”
一個衙役得了吩咐，急忙把人帶下去。
盯著那個不認識的人，趙斌詢問他是什麽人，做什麽的。
馮安還是舊話，自己就是一個孤兒過客，和馮晉沒有任何關係。
既然沒有關係，趙斌也不好為難他，便問趙默怎麽會把他帶過來。
趙默說：“我當然可以讓他認罪了，但是那不是雍王想著讓下官先過來，下官也不敢釋放，隻能把他押了過來。”
葉潭墨看了一眼趙默，沒想到自己竟害了他，倒是自己的不是了。
擺擺手，趙斌讓趙默繼續審，畢竟是他送過來的人，哪能還讓自己來審案子，自己也就做個核查才對。
點點頭，趙默走到馮安麵前，在馮安身邊說：“你不肯承認自己與馮晉有關係，結果無非也就是兩個，我們信或者是不信。馮安，其實你真的覺得你能瞞的過去嗎？這一路走來，其實認識你的人也不少吧，畢竟剛才在街道上本官都看到別人擔憂的眼神。”
“大人沒有證據，安能血口噴人。”
是沒有證據啊，趙默笑了一下說：“馮安，許是你忘了，你的名字在這裏可不是查不到。其實你在打一個主意，那就是當初你入匪前和跟著馮晉後有兩個不同的身份。‘馮安’是你的名字，但卻在你為匪之後便換了，你在馮晉的身邊應該不叫這個名字吧？”
並沒有回答，馮安似乎有些不安。
拍著馮安的肩膀，趙默說：“其實你做錯了一件事，那就是盜用了‘馮安’這個名字，因為本官認識馮安，還與他有些交情，他確實是孤兒，但還是本官的一個朋友，雖然他出身卑微，但本官還是結交了他。”
“趙默！”趙斌聽到這話有些生氣。
看了一眼趙斌，趙默繼續說：“想必那真正的馮安已經死在了你的手下，你盜用了他的身份牌。你也不想想，一個孤兒，辦理身份牌那麽麻煩，在我們縣，每一個人我幾乎都認識，和他們喝過酒，你覺得你能瞞的過去嗎？”
葉潭墨看了一眼那趙默，他倒是夠能折騰的，居然每家每戶都去喝過，恐怕沒少趁機搜刮民脂民膏。
低著頭，“馮安”確實聽說過這個趙默到縣衙第一天便開始找人喝酒，幾乎每家每戶都去過。
拍了一下馮安的肩膀，趙默詢問他是不是還要解釋，如果他不承認，自己可以馬上把他送到馮安常去的地方，看誰能認識他。
“草民不明白大人的意思，草民確實是馮安，或許有同名同姓之人與大人相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