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 凍州官
本來葉潭墨就已經十分生氣了,聽到那州官的話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幾個女子已經把衣服穿好,坐在一起,看到外麵站著一群人也有些害怕羞愧。
因為太冷,州官一邊自己穿衣服一邊讓那些女子過來服侍自己,把那遠處的袍子給自己拿過來,把那炭火再點上幾爐,趕緊把房間整熱。
女子趕緊去辦,把衣服拿來,再拿幾個碳爐。
看到了外麵的人,州官對著他們大喊大叫,詢問他們站在那裏做什麽,還不趕緊過來,把門給關上。
葉潭墨並沒有直接進去,他倒要看看這個州官能給自己上演一場什麽樣的大戲。
把衣服穿好之後,那個州官從裏麵跑到外麵,指著前麵的人破口大罵,責問他們是誰下令開的門。
聽到那官員口中吐出來的汙言穢語,葉潭墨氣急了,今天若是不處置了這個家夥,恐怕自己都沒顏麵去見雍州百姓。
其他人的都低下頭,誰也不敢多說一句,但心中也明白了,這個州官算是保不住了。
見到其他人都是低首的樣子,州官自然也注意點直直的盯著自己人,但卻從來沒有見過他,便出言不遜的說:“你是個什麽東西,居然趕來這明堂,是不是你下令開的門。”
冷眼看著那個州官,葉潭墨倒要看看,他能在自己麵前威武多久。
被這個人看久了,這個州官也反應過來了,畢竟一個人可以在這麽多衙役的保護下來到自己的正堂,身份必然不低。州官內心也有些惶恐,便說:“你是什麽人?”
倒是反應過來了,葉潭墨拿出自己的玉牌,讓他看看自己到底是什麽人。
一看到那玉牌上的印鑒,州官瞬間腿都軟了,急忙跪下來了。
握緊了拳頭,葉潭墨一腳踹倒了州官。
那州官完全沒有反應過來,竟被一腳踹到了後麵的牆上。州官從牆上摔下來了,嘴角吐出來一道粘稠的血液。
指著那個州官,葉潭墨說:“把他拉出去,綁在州府外麵的石獅子上,任何人不得靠近!”
衙役聽到吩咐,猶豫了一下,便慢慢上前,把那已經受傷的州官扶起來。
靜好看到那州官幾乎連話都沒有力氣再說出來,便忍不住對夫君表示,恐怕這樣的州官到外麵凍一會會失了性命。
現在的葉潭墨本就沒有保那州官性命的想法,死了最好。
生怕州官萬一還有性命責怪懲治自己,押著他的衙役便把州官帶到了雍王麵前,讓他自己給自己求一下情吧。
推開衙役,州官跪倒王爺麵前,磕頭說:“王爺,下官雍州太守錢青參見王爺……下官知錯了,希望王爺饒了下官這一次。”
低頭看著那錢青,葉潭墨想自己和靜好在客棧裏都不能如此恣意,可這州官卻在明堂之中為所欲為。葉潭墨倒可以饒了錢青一次,但這件事,他肯定不止幹了一次,既然如此,那便留不得了。
其他的衙役誰也不敢求情,他們不知道雍王是怎麽想的,生怕話語錯了一句也招來了殺身之禍。
葉潭墨說:“從現在開始,此人不再是州府官員,褪下他的官袍,拉出去!”
那些衙役也知道雍王爺饒不了錢青大人了,自然也知道“識時務者為俊傑”,急忙把那州官外麵的衣袍脫了下來,把人綁了出去。
等那錢青離開之後,葉潭墨便想上前進入明堂處理事情。
在明堂之中的女子看著外麵的狀況,坐著一團,誰也不敢多動。
看到那些人之後,葉潭墨詢問身邊的人,那些女子都什麽什麽人。
其中一個書生樣子的人上前說:“回王爺,她們有的是青樓女子,還有一個是錢青大人新納的姬妾。”
真是讓人心煩意亂,葉潭墨告訴那個回答的人,把那些妓者全部送回去,至於那個妾室,還有那州官全部姬妾家人,全部逐出府中,可以帶走隨身物件,但若是貪贓枉法所得,全部充公。
明白了雍王的意思之後,那人表示自己會處理,問雍王現在要不要回王府。
王府?葉潭墨有些疑惑,那不成自己已經有了王府,可他剛剛到了雍州啊。
那人說:“回王爺的話,當初先皇曾經下令,為你修建王府。雖說曾經曆過劫匪,但好在那時候王府的物件還沒有準備好,所以沒有劫掠多少。隻是現在的王府可能還是有些空曠,畢竟我們也不知道王爺你今天會到來,所以也沒有提前準備好。”
想了一下,葉潭墨也不願意先去王府,便詢問有沒有已經收拾好的官府宅院。
有到是有一座,就在府衙的旁邊,也不遠,裝飾的還可以,但是那人表示有點小,可能委屈了王爺的尊駕。
葉潭墨說:“無妨,等把碣山的事情處理完之後本王再入住王府。對了,你是誰?”
聽到詢問,那人說:“在下周錦春,是本州的主簿,平常也是協助州官辦事,隻是,下官沒能盡到勸諫職責。”
現在已經處置了主要官員,葉潭墨也不能真的把整個府衙的人都換了,便表明不會計較他們的聽命於人的過錯。
謝過王爺之後,主簿讓一個衙役領著王爺先去州府附近的那個小院休息,自己來處理接下來的事宜。
點點頭,葉潭墨無奈的看了一眼這個府衙,便帶著靜好與衙役一同離開。
牽著夫君的手,靜好看著這蕭瑟的街道,又遇到夫君冷漠的臉,便把想說的感慨全部咽了下去,怕自己再歎息一句他會更生氣。
本來葉潭墨是想休息,但一時想到那個守將不知道會是什麽樣子,便讓那衙役掉頭帶自己去守將府看看。
雖然有些意外,但那衙役也不敢懈怠,急忙帶著王爺前往守將府。
走在路上,靜好順口詢問那衙役,這個守將是什麽樣子的人,那不成和那州官一樣。
搖了搖頭,那衙役說:“不是的,李將軍雖然平常也喜歡飲酒作詩,但還是很想做事的。經常來找大人,但州官大人並不願意搭理他,所以……”
不是一個糊塗之人就好,葉潭墨對於剛才的事情還是十分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