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六章 贓款的匯報
在小院門口,幾個下人站在兩邊,等著主人回來。
而李雷也站在門外等著,今天他還是要過來匯報關於自己查問的情況。
在李雷身後,周錦春寸步不離的跟著,畢竟是來見王爺、王妃,他怎麽可能讓李雷一個人,萬一一言不合惹王爺生氣就不好了。
最後麵來的是孫家兄弟,他們每個人都帶著一道腳鏈,站在後麵等著。
葉潭墨領著靜好走到門口的時候,看著一個小院子裏站著這麽多的人,看來這李雷是把事情處理的差不多了。
正在喋喋不休的給夫君講丐幫故事的靜好看夫君突然冷靜下來,才注意那李雷居然來了,便也安靜下來。
站在後麵的孫世康見到雍王妃,眼中便有些氣憤,自己到現在安然無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莫不是在自己不知覺的時候已經被她醫治好了。
而李雷一見到王爺過來,便打算上前施禮。
倒是周錦春反應快,急忙拉住李雷,畢竟王妃娘娘還在那裏呢,李雷多多少少都不應該迎上去。
葉潭墨牽著靜好的手,從眾人麵前走過。
看到那緊握的手,孫世健倒是沒有想到,那麽冷漠的一個雍王居然還會有如此柔情的一麵,和當初他在軍營裏的狠絕大相徑庭。
可是孫世康隻看到了一對璧人,他以為靜好隻是一個刁蠻任性又有些小聰明的人,可是隻有在那個人的身邊,她或許才能是那麽乖巧的樣子。
對於李雷而言,多多少少有些不雅,畢竟雖然是夫妻,但大庭廣眾之下還是應該避諱一下的,相敬如賓才是對的。
而周錦春卻是明白了,以後想要求王爺什麽,不如直接想辦法討好王妃娘娘,應該更為方便一些。
葉潭墨走到門口,對身後的李雷說:“跟上來吧,去書房候著。”
那錢多已經等在門口,聽完王爺的話便急忙走到李雷大人麵前,引他們前往書房。
葉潭墨則是先與去了後院,換上一身正式些的衣服。
看著夫君換衣服,靜好覺得完全沒有必要啊,處理事情還需要穿什麽衣服嗎?。
搖了搖頭,葉潭墨一邊穿外衣一邊說:“本王是覺得無妨,但對於李雷而言可是不一樣的,都很重要。你可是不知道,上一次本王去了衙門,隻是穿了一身便衣,那李雷便說本王若非故意隱瞞身份,便是衣著不得體。”
還這麽麻煩啊,靜好忍不住指責那個李雷,什麽衣服隻要合適就好了嘛,又不是什麽重要的場合。難不成身為王爺就一定要時時穿蟒袍才對,靜好可是一個懶散的人,那王妃的衣冠她可是不喜歡的,才不要常常穿的,本來就低,再被那重重的頭飾壓的抬不起頭就更苦了。
讓靜好不要想太多,葉潭墨覺得她又不需要經常去見李雷,不像自己,天天被他挑點。
那不然就把他換下吧,靜好可不喜歡有人一直喋喋不休的說自己的夫君這不對、那不好,明顯的就是說自己這個夫人做的不好嘛。
笑了一下,葉潭墨讓靜好先休息一會,自己見過李雷之後就來陪她吃飯。
點點頭,靜好讓葉潭墨不要忍氣吞聲,如果那個李雷太過分了就直接讓他回家種田去,雍州又不是缺少有才能的人。
“良藥苦口利於病,忠言逆耳利於行。”葉潭墨忍不住感慨一句。
這一點靜好可是很有話題權,說“可不全是如此,比如我,用蜂蜜水潤唇,雖然藥沒有少了多少苦感,心卻甜了。人啊,隻有智商可不行,還是要有點情商的,即使是同一件事,有些人的建議喜歡聽,有些人一說話就討厭。這個李雷可是應該反思一下,好好向周錦春學一下。”
話說的倒是有道理,葉潭墨讓靜好休息吧,隨後便去了書房。
目送夫君離開之後,靜好就躺在床上,走了一整天還真是很累的。
走到書房麵前,葉潭墨看著那一些人就站在裏麵,李雷就直挺挺的杵在一個地方,那麽挺拔的身姿,難怪會把他當成武將送到雍州來。
看到王爺之後,李雷便向他施禮。
而周錦春也急忙走到李雷身後施禮,順便提醒了一下身後的孫家兄弟。
並沒有理睬那三人,葉潭墨直接走到自己的椅子上坐了下來,讓眾人回身答話。
回過身子,李雷再一次作揖之後站直說:“王爺,關於碣山的贓款已經查點清楚了。”說完之後李雷便遞上一個折子。
錢多急忙接過折子給王爺送過去。
接過折子,葉潭墨展開看。
在下麵的周錦春說:“回王爺,從碣山所得之財共計黃金三萬兩、白銀十萬。”
“是黃金三萬零四兩,白銀九萬九千七十三兩四錢。”李雷補充說。
看了一眼李雷,周錦春接著說:“還有珠寶五十七件,珍珠四百七十二顆,其中十一顆是粉紅色的,兩顆黑色的。至於其他之物,粗略計其價格,約五萬兩。”
一個偌大的碣山隻有這麽點東西,葉潭墨還真有些不相信。
似乎是看出來王爺的疑惑,周錦春說:“前一年那整個碣山基本上沒有下來多少匪徒,也無人敢從碣山路途經過,所以這些銀錢大都是王綠初占碣山那一年從山下劫掠的。去年一年有些坐吃山空,所以所剩無幾。”
原來是這樣,可是葉潭墨有些奇怪為什麽去年一年節省並沒有多少入賬。
在一邊的周景春解釋說,從孫家兄弟的口中可以得知,去年一年王綠一直沉迷於享樂,也在山上召集了不少煙花女子,所以他不願意下山,而孫家兄弟和其他的劫匪有些喜歡享樂,有些則是因為不是自願為劫匪的,不願意多有過多的罪行,也不太像願意下山劫掠,基本上都是在山上呆著,山上便是一個世外桃源似的狀況。
聽完這話,葉檀墨點點頭,卻提及去年一年蕭條狀況並沒有改善。
這就讓周錦春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了,隻能安靜的站在一邊。
可是李雷可不管什麽,反正錢青也已經死了即使他活著又能如何。李雷直接跟王爺說,去年的蕭條不是劫匪的問題,而是雍州太守的問題,那錢青各種各樣的苛捐雜稅可是把百姓害的十分慘,幾乎與劫匪無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