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七章 賭場
喧囂的賭場裏,不少人拿著銀子大聲的呼喊著,生怕別人不知道自己手裏還有錢似的。
穿過這人來人往的賭場,葉潭墨看了一眼自己身邊的靜好,臉色不是很好。
可是靜好卻十分開心,還時不時的去看自己夫君幾眼,嘴角忍不住的全是笑意。
葉潭墨好奇的摸了一下自己嘴邊的胡須,不知道這個胡子靜好粘得是不是像她臉上的胡子一樣可笑,所以才會讓她這一路不停的發笑。
靜好本來覺得自家夫君完全是走偶像派路線的,但是這兩個小胡子一粘上,居然還有一點實力派的感覺,原來一個男人長得好看之後無論他是什麽樣子的,哪怕是老邁年高之時,估計也能迷倒萬千少女吧。
拍了一下靜好,葉潭墨示意她不要再笑了,畢竟這一路有不少人都看在看著他們。
沒想到夫君這麽害羞,靜好故意靠近他,在他耳邊說:“夫君這兩個胡子一出,果然有一種硬漢氣質。”
瞪了一眼靜好,葉潭墨真是不知道該拿她什麽樣怎樣才好了。
當初葉潭墨說要留一下胡須,可是靜好非說那樣顯老了,硬生生的趁著葉潭墨睡覺的時候給他刮的一幹二淨,可是現在好了,胡子沒了,他還非要剪下他自己的頭發,給葉潭墨再粘上。
牽著夫君的手,靜好好奇的湧向那人群最多的地方。
收到旁邊人的目光,葉潭墨也覺得別扭,畢竟他們兩個現在都是以男裝示人,而這樣手牽著手實在是難免令人遐想。
可是一向神經大條的靜好可就沒在乎這些了,直接開始往人群裏鑽。
等進入人群之後,葉潭墨看著那滿桌的金銀,和一群蠅營狗苟的人,便覺得十分無趣,再嗅到那一屋子的酒味,真不知道這裏是賭場還是酒坊。
本來靜好十分不喜歡酒味,甚至不讓葉潭墨喝醉酒上自己的床,但是現在能夠玩,她一切都能忍得下來。
不知道靜好是怎麽想的,葉潭墨覺得這在賭坊裏遊玩實在是無趣極了,而且人們似乎把自己的賺錢之道放在一個桌子上,豈不是大大的謬誤。
可是夫君才不管這些呢,直接從自己的夫君的錢袋子裏麵拿錢。
正在此時一個人推開靜好,十分生氣的看著他。
好在葉檀墨伸手拉靜好比較及時,才沒讓靜好摔倒在地上。
站穩之後靜好還有一些心有餘悸,去看下那個把自己推倒的人時,眼中全是不解,可是那個人似乎看著自己也滿是錯愕。
愣了一下,倒是那個人率先說:“原來兩位公子認識,我還以為是竊取呢,實在是失禮、失禮。”
沒想到自己竟然會被當成了小偷,靜好生氣的看著那個人質問他,自己哪裏長得像一個賊,值得他如此懷疑。
確實是誤會了,那個人剛才隻看到一個滿是興奮的人和一個滿臉無奈的人站在一起,後來又看到開心的人把自己的手直接放到無奈的人的錢袋裏,便一時想著出手相助,沒想到竟是自己誤會了。
看到那個人認錯態度如此誠懇,靜好竟覺得自己有些仗著有理欺負人了,便說:“既然是誤會那你就走吧,我們要繼續玩了。”
笑了笑,那個人說:“既然是在下不小心打擾了公子的雅興,不妨讓在下陪公子玩一局,如何?”
環顧了一眼四王,靜好看到這大堂裏人確實有些多,又看到自己的夫君已經是滿臉不悅了,若是真能找一個舒適的地方和一個看起來還算是君子的人,好好的玩一場,應該比站在這裏強吧。
見靜好看著自己,葉潭墨也知道她的意思,便點點頭,畢竟和一個人玩應該比和一群人玩感覺舒服一些。
等夫君同意之後,靜好便說:“玩當然是可以了,但是在下能詢問一下公子你在這裏玩過多久了?”
點了一下頭,那人說:“我自出生便在這賭場,這裏是家父的產業。”
本來靜好以為自己可以放鬆一下,但是沒想到居然碰到了一個硬貨,那還是不要去碰石頭為好。
那人看對方遲疑了一下,便問他是不是有什麽問題。
擺了擺手,靜好說:“不要了,我與夫……傅公子初次前來,還是先在這裏玩吧。”
低頭看了一眼靜好,葉潭墨沒想到她反應倒是夠快的。不過葉潭墨覺得和什麽人玩都沒有關係,反正自從進來那一刻,看到多少人大放厥詞,又聽說過那麽多賭場一擲千金的故事,他就沒打算把錢帶回去。
可是靜好不是這麽想的,畢竟人生在世,總得把自己想要的都嚐試一遍,突然想賺一下賭場的錢,便沒打算輸著回去。靜好覺得,自己能遇到葉潭墨,從一個普通人變成“醫仙”,甚至是現在的“雍王妃”,運氣應該還是可以的。
那人笑了一下,說:“賭場之事,運氣最為重要,在下看公子似乎正是開心之時,而且初次來玩,想必祖師爺也會保佑公子的。”
聽了這話,靜好好奇的反問,怎麽賭場還有什麽祖師爺,是什麽人啊。
愣了一下,那個人徹底相信麵前的人從沒有來過賭場了,便說:“當初管子,即管仲治齊,初設賭場,故為賭事之祖師爺。不僅如此,連妓院以亦供奉管子為祖師爺,因為妓院也是管子首創的,當初稱之為‘女閭’。”
這樣啊,靜好聽說過管仲,知道他是一個很厲害的宰相,沒想到“吃喝嫖賭”這四個字他竟開設了兩個。靜好忍不住說:“那管子身為宰相,沒想到卻喜歡嫖賭之事。”
聽了這話,葉潭墨說:“管仲設立賭場、妓院,最重要的目的是為了從中收稅以作國家之用,並非是為了自己享樂。”
是這樣嘛,靜好閉上眼睛,嘀嘀咕咕了幾個字之後,睜開眼說:“行了,我求過那祖師爺了。”說完之後,靜好伸手看向夫君。
笑了一下,葉潭墨知道靜好的意思,便把自己身上的銀子給她,自己隻是站在一邊溫柔的看著靜好玩的不亦樂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