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八章 請走戒色
停屍房中,除了屍體,還有一個女子向自己的夫君求饒。
拉著靜好的手,葉潭墨就準備往外走。
直接坐到了地上,靜好不管不顧,就是要葉潭墨聽自己的話。
可是葉潭墨平常雖然寵著靜好,拿她的任性無可奈何,但是可不是能任由她的為所欲為。葉潭墨直接把靜好抱起來,往外走。
在葉潭墨懷中,靜好忍不住說:“葉潭墨,屍體裏麵有問題的,你就讓我說完咱們再走,回去我什麽都聽你的,好不好?”
仔細想了一下,葉潭墨覺得既然靜好已經做了,自己這一次把她抱走也是為時已晚。但是葉潭墨不想讓靜好認為自己真的可以縱容她,便把她抱到府衙的一個房間裏。
終於被放下來了,靜好說:“夫君……”
“說重點。”葉潭墨話語有些冷淡,似乎不像是在和靜好說話。
感覺到葉潭墨的冷漠,靜好不明白他為什麽要這麽小題大做。靜好靠近葉潭墨,想要哄他開心。
並沒有理睬靜好的示好,葉潭墨做到一邊,做出一副隻準備聽的樣子。
低著頭,靜好歎了一口氣說:“燒死的內部征象有三點,第一、呼吸道內有煙灰、炭末附著。活人在被燒過程中,由於具有呼吸能力,呼吸時便會將火焰中的煙灰、炭末吸入呼吸道內。因此,在死者口、鼻、咽喉、氣管和支氣管溝,可見到有煙灰、炭末附著。第二、血液中有一氧化碳。燃燒不完全的物質可以產生大量一氧化碳。這些一氧化碳會隨著被燒者的呼吸運動被吸入體內,與血液中的血紅蛋白結合,形成碳氧血紅蛋白。因此,燒死屍體內髒呈鮮紅色。取死者心血化驗,如有碳氧血紅蛋白存在,即可作為燒死的確證。第三、呼吸道和內髒器官的改變。由於高熱作用,燒死屍體會出現喉頭、氣管、支氣管粘膜充血、水腫或形成水皰,內髒器官充血、水腫、出血,脂肪變性、壞死,死後硬腦膜外血腫等。燒後迅即死亡者,上述各器官一般隻出現充血現象,其他變化不明顯。”
聽完這些話之後,葉潭墨說:“我不想知道這些,說和案子有關係的。”
眨了一下眼睛,靜好表示她剛才檢查那五具屍體沒有一個有這些特征。
直接站了起來,葉潭墨說:“你剛才提到內髒,你不會……”
輕輕咳了一下,靜好說:“這不重要。重點是那個仵作沒說錯,這五具屍體都不是死於火災,不過我根據他們的屍體裏麵的特征和角膜混濁程度把死亡時間拍了出來,發現了一個大問題。”
“什麽問題。”葉潭墨讓靜好說明。
靜好說:“所有的屍體都已經死亡超過二十四個時辰。”
這是什麽意思葉潭墨當然明白,昨天他們才見過那個周家的少夫人,而她應該是死於昨晚,那就是隻有十個時辰左右。葉潭墨說:“你是認為,那屍體裏麵沒有昨天那個女人。”
點點頭,靜好說:“至少從死亡時間上來看是不可能有的。”
想了一下,葉潭墨詢問靜好,能知道那些人都是怎麽死的嗎。
笑了一下,靜好說:“當然可以了。其中四具都是死於窒息,但是另一具屍體確實死於疾病,從其體內特征來看,應該是死亡三天左右的一具三十歲左右的女屍。”
聽完這些之後,葉潭墨說:“那好,一會我去讓周錦春查一下,最近有沒有死於疾病的三十歲女人。”
靜好走到夫君身邊說:“夫君,恐怕最重要的是,要去查清楚那個周家少夫人去哪裏了,為什麽會出這樣一件事。”
仔細想了一下,葉潭墨說:“走,去觀世音菩薩的廟裏。”
去那裏做什麽,靜好看著夫君,有些奇怪。
但是葉潭墨並沒有解釋,畢竟靜好不按自己的話直接把屍體給研究了,他心中有些不舒服,那就等把問題弄清楚之後才給靜好解釋。
跟在夫君身邊,靜好雖然奇怪,但是卻不好開口問,因為葉潭墨帶了一堆衙役。
那些衙役跟在一個捕頭後麵,而那捕頭一直等著王爺的吩咐。
來到寺廟之後,葉潭墨讓所有衙役在門口待命。
而那住持早就聽到消息了,急忙來到門口,看到昨日的故人心中更是奇怪。住持詢問來人,他此來所為何事。
葉潭墨笑了一下,對住持說:“住持大師,我們上次便見過,可不止是昨晚。”
“阿彌陀佛。”那住持說:“施主如此行徑老衲才想起來,上次施主命老衲責小徒去送過一個平安符至王府。老衲老眼昏花,確實沒認出來是王爺千歲。”
淡然一笑,葉潭墨說:“本王此次前來是想要帶走一個人,到府衙一敘,不知可否?”
在住持旁邊的幾個和尚都愣住了。
而那個戒色看了一眼葉潭墨,急忙低下了頭。
“一入空門自不當與府衙多勾連,但是王爺如此氣勢洶洶老衲怕是不同意也不可以了。”
看了一眼夫君,靜好不明白他為什麽要來這裏難為一個老和尚,畢竟人家都是出家人了。
沒有注意到靜好,葉潭墨說:“昨日與戒色師父攀談了幾句,總覺得意猶未盡。戒色師父,請移步府衙。”
伸出手,戒色說:“阿彌陀佛。既然王爺已經如此,住持稍候,小僧去去便歸。”
冷冷的笑了一下,葉潭墨說:“戒色師父真以為自己還能回來。”
愣了一下,靜好看著夫君,不明白他想幹什麽。
聽到這話,戒色雖然想後退,但是卻被旁邊的過來的衙役直接壓製住了。
冷眼看著麵前的一切,等控製住戒色之後,葉潭墨就開始往回走。
那些衙役大多和王爺一同回去,但捕頭卻和一個小衙役停在了寺廟門口。
剛才一路來到寺廟靜好已經夠累了,此時又不休息之後直接返回。雖然靜好氣喘籲籲,但是也不敢上前,畢竟夫君的臉色還沒有好過來。
不過回去的時候,葉潭墨並沒有太著急,反而放慢了腳步。
跟在夫君的身邊,靜好無奈的走著,也不知道剛才著急的葉潭墨現在為什麽那麽悠閑,若是心疼自己累了,為什麽不找輛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