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八章 回稟
“南方邊境告急,安永公殉國。而逆匪以賊寇為名,但疑似南江之兵。”
愣了一下,卓瀚愷完全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急忙詢問應該如何做。
太後的眉頭緊蹙,她希望和平,因為一旦戰亂,那手握軍權的雍王爺就可以坐大;若是和平,還能想辦法收回雍王手中的軍權。
在一邊的蘇研儒算是明白了,為什麽雍王爺對錦繡園的力度如此之大,確實應該如此,若真是讓江國的使者在都城出了任何意外,無論這意外是江國的使者出事,還是讓他竊取了大運的機密,那恐怕這場戰爭就在所難免。
坐在上麵的卓瀚愷還等著皇叔說解決的辦法的,可沒想到他那一句話之後居然就不言不語了,這是什麽意思。無奈,卓瀚愷隻能開口詢問:“那如此境況,皇叔以為該當如何?”
葉潭墨說:“臣自會帶兵,前往南方邊境。”
果然是卓瀚愷自己去帶兵,太後雖然想要讓其他人來,但無奈自己手下並沒有可用之將才想著隻能等日後與父親商議一下應該如何了。
想了一下,蘇研儒插口詢問,說:“那錦繡園可該如何處置?也不能一直把他們關押起來呀。”
“把他們綁起來,詢問江國國主到底是什麽意思?”太後有些生氣,這江國若真是翻臉了,那未免太過分了。
點點頭,卓瀚愷準備派人去辦。
“不可。”葉潭墨說:“‘兩國交戰,不斬來使’,更何況常崇是為了交好。而且臣也說過了,那匪徒隻是疑似南江之兵,他們並沒有表明身份。”
那又該如何,卓瀚愷有些為難,明明剛才是皇叔說他帶兵去邊境,可如今又不許輕舉妄動,豈不是自相矛盾。
葉潭墨說:“臣會帶兵前往邊境查清楚緣由。至於常崇,臣覺得應當實言告知,讓他與臣同往邊境。若是江國之兵,臣自會滅之;若隻是匪徒,臣想江國應該也會受其所擾,不會動怒的。”
蘇研儒說:“臣與那江國的崇宣王曾多言過幾句,觀他之意並不願意發生戰亂。”
卓瀚愷說:“那就煩勞皇叔替朕走一趟,前往錦繡園,並南境之事,由皇叔全權處理。”
“臣遵旨。”葉潭墨回答。
在心中忍不住歎氣,太後不聯係的天下太平終歸是事與願違。
卓瀚愷雖然拒絕與江國的聯姻,但也不希望開戰,隻能寄希望於那傷了安永公的人隻是匪徒。想到安永公,卓瀚愷便說要不要好好的厚葬一番。
想到魏思齊的為難,葉潭墨便說:“南方之事臣尚未查明,若是都城知曉南境守將主帥殉國,怕是會引起騷亂。臣先前往南境,接回安永公的遺骸,然後再加以追封安葬也不急。”
“便依皇叔之意。”卓瀚愷點點頭說。
葉潭墨說:“皇上,那臣與蘇大人前往錦繡園,一會溫錚來了,可以好好和皇上說一番南境的問題,畢竟戰報是送到兵部的。”
白了一眼葉潭墨,太後心想,他還知道戰報是送到兵部而不是他雍王府的啊,他倒是什麽事情都比皇上知道的早一步,連提前稟告一聲都沒有。
而卓瀚愷現在可不計較這些了,隻要能把問題解決就好。
既然皇上沒有任何意見,葉潭墨便準備轉身離開。
卓瀚愷說:“皇叔何必再跑一趟錦繡園呢,不如朕派人把那江國使者喚來便是,畢竟你為闊樂錦繡園,想必他也有諸多的疑問。”
在一邊的蘇研儒說:“既然是雍王爺的把錦繡園給圍困了,那麽就算是江國使者要來麵見皇上,也要給足了他的麵子,最起碼我們大運大國不能失了風度,王爺還是去一趟為上。”
葉潭墨一想也是這麽個道理,若是自己真不去了,恐怕那將國使者未免說他們恃強淩弱了些。
太後心裏卻有些不開心,也不知道這蘇研儒和雍王爺離開又會商議些什麽。
卓瀚愷也不好再加阻攔,便隻能讓皇叔速去速回。
葉潭墨看了一眼太後,對皇上說:“畢竟軍國大事還是需要皇上您加以裁決的。一會兒皇上必要細細的問過溫錚之後,臣回來再與皇上商議對南方邊境的用兵之時。”
點了點頭,卓瀚愷同意了皇叔的言語。
蘇研儒便也隨著雍王爺一同離開九德殿。
在那皇宮之中,自然沒有人敢加以阻攔。
走在路上,蘇研儒忍不住詢問雍王爺為什麽要圍困國舅府。其實蘇研儒本來對這些事並不上心,但不知道為什麽總覺得自己應該過問一下,畢竟這樣也算是有失體統吧。
看了一眼蘇研儒,葉潭墨說:“怎麽,蘇大人對本王的事情也有如此諸多的異議。”
蘇研儒說:“下官並不敢有異議,隻是王爺的舉動未免太過於突兀了。畢竟外國使者還在文武相鬥,必然不好。”
葉潭墨說:“本王自有計較,大人無需多言。”
蘇研儒說:“無論王爺是怎麽想的,一個所謂的‘江洋大盜’恐怕很難欺瞞過世人。”
笑了一下,葉潭墨詢問蘇研儒有什麽建議可以說來聽聽。
今天早上蘇研儒就聽說過雍王府的下人大肆的在尋找一個人,最後把整個國舅府給圍起來了,而現在國舅府的狀況未知,而能讓雍王爺做如此舉動,他相信絕不是一個江洋大盜那麽簡單的事,但究竟是什麽樣的事,他也沒有辦法做出一個解釋。
其實葉潭墨也知道有些話語是瞞不過世人的,但是既然他們想不出來,就讓他們隨意的猜測吧,反正他們也隻敢猜猜,誰敢在自己麵前胡言亂語。
看到雍王爺滿不在乎的樣子,蘇研儒覺得反正是人家的事,自己何苦再加以多問呢,隻要不觸及到國之大事便好。
葉潭墨和蘇研儒走在皇宮裏,兩個人心思各異,可卻也隻能兌在一起。
葉潭墨的眼角有一絲狠絕之意,也不知道是在對誰。
蘇研儒當然是不希望戰爭的,但是他扭頭看著自己旁邊的人,卻覺得仿佛在他眼裏隻有戰爭才是唯一解決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