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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零九章 死的也要榮耀

  安永公府已然被起好了靈堂。


  許慕蘭跪在下麵,看著自己父親的棺槨被慢慢的抬了進來。


  林嘉禧指揮著那些從邊境而來的將士,把剛剛清洗過的安永公的屍體送到靈堂之上。


  畢竟屍體已經腐爛的許多,魏思齊剛才自己帶人替嶽父嶽母換了壽衣,沒有讓慕蘭去看。


  慢慢的走到棺槨旁邊,許慕蘭趴在棺槨之上,她還是不願意相信自己的父親、母親就在其中。


  在旁邊的林嘉禧說:“當日邊境突然出現大股的逆賊。由於那些賊兵突然出現,我們一時沒有防備,因此,公爺無奈敗走他城。可是沒想到在路上被那賊兵追上。”


  許慕蘭隻是聽著沒有插話。


  本來魏思齊是想著讓林嘉禧先少說兩句,畢竟現在慕蘭的心情恐怕接受不了這樣的事實。


  林嘉禧也是看到魏大人示意她先安靜一下的目光,才先停一下自己剛才的言語,她也不想慕蘭太傷心。


  突然這聲音就斷了,許慕蘭問林嘉禧接下來發生了什麽?

  可是林嘉禧也看到了現在慕蘭臉上的神情太過於悲傷,伏在棺材之上,自己騙自己不願意相信裏麵的人是父親的現實,這讓她也不忍心把話繼續說下去。


  許慕蘭回頭正看到自家夫君製止林嘉禧繼續說話的動作,便忍不住對魏思齊說:“你也給我等著,這麽大的事居然敢瞞我這麽久,這件事我都沒跟你算賬呢。嘉禧,你快繼續說下去。”


  聽著自家夫人的言語,魏思齊隻能先暫時放棄剛才的動作,既然慕蘭想知道,就讓她一次性知道完算了。


  點了點頭,林嘉禧說:“在麵對敵兵之時,許公爺讓副將帶兵先行離開,他留下來斷後。畢竟進入南境之後,我受到了不少公爺、夫人照顧,便與他一同留下斷後。”


  “是那賊人把我父親害死了嗎?”許慕蘭反問。


  正是如此,林嘉禧說:“那賊人施了暗器,許公爺一時沒有防備受了暗器。誰想到那暗器上塗有劇毒弓,我等把許公爺帶回城中療傷時才發現那毒已經擴散至全身,而無法在抑製,最後公爺……”“毒發身亡”四個字林嘉禧實在是不忍心再說。


  “那我母親是怎麽了?”許慕蘭記得剛才林嘉禧說的是自己父親母親的屍體在同一個棺材之中。


  林嘉禧說:“因為許公爺突然遭受這樣的意外,夫人一時難以忍受其打擊,大病了一場,沒過多久便隨許公爺一道而去。”


  “之後是出了什麽事?”許慕蘭繼續追問。


  林嘉禧說:“因為公爺和夫人先後離世,南境之中沒有主帥,所以有副將向朝廷上書求救。而公爺的屍首有些人要求在當地下葬,但是我想著許公爺臨終之前特別思念你,再加上沒過多久那城池也被賊人所占,無法讓公爺、夫人風光大葬,所以想把公爺帶回來。”


  看著林嘉禧,許慕蘭向她拜謝,感謝她這一路把自己父親帶了回來。


  拉住許慕蘭的手,林嘉禧說:“這也是我應該做的,若不是你和許公爺,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死會在都城還是死在邊境上。”


  在一邊的魏思齊忍不住詢問為什麽林嘉禧為什麽是自己回來,而不是向雍王爺求助。


  思考了一下,林嘉禧說:“雍王爺在那裏打仗,而我是想著能早一日把許公爺送回都城便是最好的。所以並沒有去告訴他,而是在雍王爺收回那城池之後,能夠返回都城的當天,我們便就先行回了都城。”


  其實魏思齊是覺得這林嘉禧多半是對雍王爺還有一些忌憚,不然的話她也不至於會自己費那麽大功夫把屍體帶回來。


  可是許慕蘭想不了這麽多呢,她趴在棺材上說:“我父親母親怎麽也不能在這樣的情況之中下葬,我會差人為他準備好最好的葬禮,讓他生前的榮耀死後也要帶走。”


  魏思齊說:“這件事就交給我去辦吧,你好好的在這裏陪著嶽父嶽母就行。”


  許慕蘭拉著魏思齊說:“為什麽當初要瞞著我?

  無奈的低著頭,魏思齊說:“當時是怕你一時衝動非要鬧到邊境上去,畢竟那不是普通的賊人,很有可能是兩國開戰,我不想讓你身陷困境。”


  雖然許慕蘭還是有些覺得魏思齊不應該把這麽重要的事隱瞞自己,但是現在她也無可奈何了,便問夫君準備怎麽辦。


  魏思齊說:“既然嶽父嶽母已經回來了,那自然是要加以厚葬,我去準備好一切東西。而你呢,就在這裏好好陪著父母就好。至於林將軍嘛,就陪你待在這裏,不過那個所謂的戴罪的林嘉禧應該已經死在邊境上了。是吧?”


  明白了魏大人的意思之後,林嘉禧便說:“多謝魏大人的提點,下官一定時刻警惕著。”


  許慕蘭便說:“這件事恐怕都城所有的人,我就想知道,除了你還有誰知道這些事情,雍王爺肯定知道、皇上是不是也清楚,是不是連靜好都知道。”


  魏思齊說:“沒有那麽多人想要隱瞞著你,這件事是朝廷的機密,自然不會有太多的人清楚。夫人,你就在這裏好好陪著父母吧,我去辦事外麵的事。”


  看著魏大人像逃一樣的離開,林嘉禧知道現在慕蘭的心情極度不好,便走到她身邊,跪在了她的旁邊。


  許慕蘭說:“明明我還等著和父親一起把酒言歡,他現在越來越喜歡慕竹、和慕菊了,怎麽會突然就走了呢。他說過,要看著自己的其他兩個女人都嫁人的。”


  這話林嘉禧也熟悉啊,當初也有人這麽對自己說過,隻是可惜,那個人也沒能兌現,或許“黑發人送白發人”、“子欲養而親不待”是人生的悲哀,卻又無奈的經曆吧。


  長長的舒了一口氣,許慕蘭看著那靈堂,似乎看到了父母的笑容,隻是那笑容恐怕日後隻能出現在自己的腦海之中,再不可能真的在眼前浮現。


  哭聲在靈堂之中越來越響,可心底的悲哀怎麽可能通過哭泣而完全的化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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