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九章 一場意外
棺材前,幾根清香,下麵跪著一個丫頭,格外的孤寂。
聽到是太後派來的人,明俐也有些疑惑,甚至不敢麵對。
石博昭看著那個跪在地上的丫頭,再看著那個棺槨,心中也是感慨萬千,怎麽會突然就出現這麽大的事兒。
如朝真的想跪下來,好好的給自家主子叩首,送她最後一程,可是自己現在卻沒有辦法施禮。
看到如朝,明俐也有些意外,她怎麽會跟在這個大人的旁邊,這個大人不是刑部的石大人嗎?她不是太後娘娘的侄子嗎?如朝……莫不真的是當初是她害了王妃娘娘。
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石博昭便說:“明俐,本官且問你,你務必據實以答。”
卓瀚愷說:“朕也在這裏,小小丫頭,可應該知欺君是死罪。”
抬頭看著這兩個人,明俐忍不住在心中思考,他們是真的要來查清楚王妃的問題,還是想要讓王妃死的無聲無息。
石博昭說:“當日王妃娘娘出事時你身在何處?”
旁邊卓瀚愷也一個勁兒的看著,連坐都不肯坐,他倒是要把這事情弄清楚,然後想辦法處理。
在幾個下人的攙扶下,皇後娘娘過來對著皇上施禮。皇後覺得畢竟皇上都來了,她身為昭平宮的主子,總不可能一直避而不見吧,多多少少的過來關心一下。
對著皇後揮了一下手,卓瀚愷不用她再行什麽大禮,畢竟現在雍王妃的事情是最重要的。
見那個丫頭不回答,石博昭再一次重複了自己的問題,讓明俐細細的想清楚當天到底出了什麽事兒。
低著頭明俐,說:“那一天王妃娘娘總說她心神不寧,讓奴婢去給她準備羹湯,奴婢去了,就準快準備給王妃娘娘送回去的時候,突然聽到有人說著火了。當時奴婢還沒有太多的詫異,可沒想到出來一看著火的卻是王妃娘娘住的偏殿。”
想了一下,石博昭便問:“那雍王妃娘娘昨日可有什麽異常?”
搖了搖頭,明利表示王妃娘娘,就是有一些心神不寧,可能是身體上不太舒服吧,當時還問一下要不要禦醫,不過看王妃娘娘臉色倒也沒有太大的變化,王妃又不願意請禦醫。除了這些,明俐也想不到什麽了,便沒有再說什麽。
想了一下,石博昭便問明俐,是不是隻有她一個人陪王妃娘娘來的皇宮。
當然不是了,明俐說:“除了奴婢還有李成功,雖然李成功他神智有些不清,不過倒是忠心耿耿,所以王妃一直把他帶在身邊。”
聽到這話之後,石博昭便詢問那個李成功現在何處。
愣了一下,明俐便說:“我沒有見到李成功啊,我不知道他昨天去了哪裏。王妃娘娘出這麽多的事,奴婢一時也沒有注意他。”
沒有見到這個人,這話讓所有人都是一驚。
想了一下,明俐說:“以前每次早晚李成功都會去給王妃娘娘請安,說不定昨天他是給王妃娘娘請安,和王妃兩人一起葬身火海了呢。”
石博昭便問明俐昨天從那廢墟之中,找到了幾具人的屍體?
明俐便說隻有一具。
“是王妃娘娘嗎?”石博昭朝再一次詢問。
點了點頭,明俐說:“王妃娘娘平常穿戴些什麽奴婢都是知道的,雖然說麵部已毀,但是奴婢仍然能夠認出來。隻是,王妃娘娘實在是太可憐了。”
想了一下,石博昭覺得那個李成功甚是奇怪,他現在去向何處了,便讓下人先去把這個人找回來,說不定他能知道些什麽。
在旁邊的皇後急忙說:“對於這個李成功,本宮也已經派人去找過了,不過翻遍整個皇宮都不見他,他若是出現什麽意外倒也不是不可能的。”
這話怎麽講?石博昭急忙詢問皇後娘娘。
在旁邊的如沫插口說:“這個李成功他是一個傻子,所以說呢,他有的時候啊,上假山、跳湖水,什麽事情都幹,如果真是在哪條河裏不小心淹死了,那誰能說好的好呢?”
原來是這樣,不過石博昭覺得雍王妃不應該把一個癡傻之人帶在身邊呀。
雖然對於那如沫郡主的話心生反感,但是如朝也不好說什麽,反正她的脾氣也給她帶來了許多的問題。
皇後便說:“石大人,其實你也無需再查了。太後娘娘都說了,這隻不過是一場意外,再查下去又能有什麽用呢?以本宮的想法還是按照太後娘娘說的,先讓王妃娘娘在這屍體在這裏停留兩天,等過一段時間便直接安葬了就好了。”
什麽叫做是太後娘娘的吩咐?石博昭聽到這話隻覺得太後更加奇怪了。
卓瀚愷有些生氣的說:“再怎麽著這也是雍王妃,她就算是要安葬也得等到皇叔回來之後才能安葬呀。”卓瀚愷雖然心裏並不是這麽想的,但是也隻能這麽說。
皇後便說:“皇上,如今王妃都成了這種樣子,是被大火活活的燒死,可不是病故,連個遺容都不能再看了,你若真是把她留這,等雍王爺去看。按照太後娘娘的說法,那不還是讓皇叔增傷悲嗎?”
看著皇後,卓瀚愷忍不住想,自家母後到底在做些什麽,如此著急的把雍王妃埋葬,莫不是想把這件事情逼著雍王妃帶進墳墓不行?
石博昭隻覺得這個案子怕是不好查下去。畢竟現在的證據很多都已經銷毀了,連證人都死的差不多,活著的人好像也基本上什麽都不知道。
皇後安撫著說:“皇上,這丫頭一直神情恍惚的,想著石大人也問的差不多了,不然先去休息一下吧。”
現在或許這樣也是好的,卓瀚愷覺得先讓石博昭回去,做一個奏折,就說雍王妃這件事是一個意外就好。
盯著這個棺材,卓瀚愷覺得事情還真是變化無常,以前那個溫和的王妃,如今隻能在冰冷的棺材之中。
卓瀚愷看著石博昭的目光,說:“石大人,朕看這隻是意外一件,不如我們就先離開,也好讓雍王妃安息。如何?”
明白了皇上的意思,石博昭愣了一下,隻能遵旨,他不會也不能像蘇研儒一樣不顧一切,堅持己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