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四章 挑撥
奉命來到皇後娘娘的宮殿,雖然說蘇研儒並沒有見皇後這樣的想法,但是既然皇後派人召見,再加上皇宮裏最近好像出了什麽事兒,他一直被蒙在鼓裏,也想過來看看。
蘇夫人和蘇研儒一起來的,最近這段時間皇後倒是很少去召見過她了。
如沫剛一走到昭平宮門口,就看到了蘇大人和蘇夫人,急忙和他們見禮。
畢竟和如沫還是有些交情的,蘇夫人便說:“敢問如沫郡主,皇後娘娘這麽急匆匆的召我二人前來,所為何事?”
笑了一下,如沫便說:“這些事情還是等一會兒由皇後娘娘來跟蘇大人和夫人說吧,我這邊有些事情,我今日約見了袁嫣,要和她說些話。”
點了點頭,蘇夫人便沒有多說。
蘇研儒更是不願意以這些人過多的攀談,因“為道不同不相為謀”,這便是他人生的信條。
慢慢的走到正殿之中,蘇夫人一直陪在自己夫君的旁邊,最近這些日子夫君對她倒是溫和了許多。
走進昭平宮的正殿之後,蘇研儒依照君臣之禮對皇後施禮。
讓蘇研儒和蘇夫人不用多禮,皇後責令下人給他們賜座。
旁邊的奴才們急忙搬來了椅子,給蘇大人和蘇夫人。
蘇研儒並不先開口,因為既然是皇後召見他們的,他便懶得多問,反正皇後一定會把話說出來的。
看著自家夫君如此冷漠,蘇夫人有些無奈。
蘇研儒隻是奇怪,這雍王妃現在還在不在昭平宮,若是不在,那自己就真的是不該來了。
蘇夫人的直接說:“敢問皇後娘娘,此次召見我二人,所為何事。”
笑了一下,皇後說:“最近這皇宮中諸事不斷,本宮有些事情總覺得煩悶不堪,故此召見二位加以商討。”
對於這皇宮裏的大小事宜,蘇研儒並不想有過多的摻合,因為他總覺得這些事情與自己並沒有什麽關聯。
長長的歎了一口氣,皇後說:“自從那雍王妃來到我這昭平宮之後,蘇夫人當時很少過來了,恐怕不知道已經出了大事了。”
“是什麽大事啊?”蘇夫人說:“我倒是聽說那個雍王爺已經回來了,想必王妃娘娘也已經返回了雍王府吧。”
搖了搖頭,皇後說:“看來蘇夫人有些事情是真的不知道啊,那雍王妃早已經薨世了,哪裏還能再活著返回雍王府。
怎麽會薨世呢?聽到這話蘇研儒整個人的眼睛都快要瞪出來了,那個人明明活得好好的,“巧笑倩兮,美目盼兮”,不應該是這天下最美的色彩嗎?
看出來蘇研儒的震驚,皇後便接著說:“自從那雍王妃來我這昭平宮之後,諸事順利,她過得倒也算是十分的恣意快活。隻是可惜的是前些日子我昭平宮因意外著了一場大火,雍王妃困在火中,沒人救得了她了。”
沒想到雍王妃居然死了,雖然說蘇夫人早就恨她恨得咬牙切齒,也自然不會為她的死有太多的傷心,不過她如此死於昭平宮的火災也確實讓人忍不住的唏噓。
平常無言的蘇研儒直接詢問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為什麽這樣的消息自己從來沒有聽說過,畢竟雍王妃的事情應該也是大事吧。
無奈的搖了搖頭,皇後便說:“因為王妃娘娘的事情本來應該是大事,隻是太後娘娘早有吩咐,這些事情不需我們多言。而且雍王爺如今在邊境傷到了頭,好像失去了一些記憶,早把雍王妃拋到了九霄雲外裏去,我們又何故再提這些事惹他傷心呢?”
遺忘了,蘇研儒怎麽也不願意相信當初,她那麽執意要嫁的人居然會把她給忘了。
皇後說:“其實本宮此次召見你們也是因為這雍王爺身體確實不好,隻是本宮身居深宮並無法前往雍王府,所以想著請蘇大人幫忙跑一趟,看看那雍王爺的身體如何?蘇大人替本宮備一些厚禮送過去,如何?”
旁邊的蘇夫人並不希望自己的夫君還和雍王府有什麽牽扯,但是皇後的話又不好直接反駁。
想必自己是應該去過去看看,蘇研儒覺得怎麽著他要弄清楚,雍王到底怎麽了,更要搞清楚雍王妃娘娘到底是出了什麽事兒。
看到自家夫君那注意十分集中的樣子,蘇夫人也大概知道他是在猜測誰了,隻是不好再加以言語。
裝出無意的樣子,皇後說:“自從雍王妃出事之後,太後可是沒有一日不頭疼的,如今庸王妃的事情,雍王也不再計較,想必她心裏也會有不少的放鬆吧。”
蘇夫人當然知道皇後這話似乎是若有若無的,其實是在引導自家夫君想什麽,隻是她不願意讓夫君和太後娘娘反目為仇,所以並沒有順著下。
正在沉思的蘇研儒自然沒有心情,再把心思放在其他上,他隻想弄清楚這幾天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皇後說:“本宮也沒有其他的事情,隻是不知道蘇大人願不願意走一趟。”
慢慢的站起來,蘇研儒說:“臣告退。”
笑了一下,皇後便說:“好。”
蘇夫人急忙跟上自己的夫君,與他一同離開了昭平宮。
想了一下,蘇研儒看已經到了宮門口,便說:“你且先回府去,等到一會,我便回去了。”
搖了搖頭,蘇夫人說:“夫君,畢竟那是雍王府,出事的是雍王妃,你又何故與他們糾纏呢。不若如此,我們備一份補品送過去就罷了,何必……”
蘇研儒說:“我自有我的打算,你無需再多言。”
本來蘇夫人是還想勸上幾句,隻是看自家夫君的臉色已經不太好了,竟讓她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看了一眼自己的夫人,蘇研儒便直接轉頭離開。
盯著夫君的背影,蘇夫人幾乎是邁不動步子,為什麽他會對那個人那麽在意,哪怕她已經死了,依然要放在心上嗎?
或許是忘不了了,蘇研儒見過不少的人,那是說出那樣“自私”的話,卻又做那麽“善良”的事情的,隻有那麽一個人。蘇研儒第一次覺得“口不對心”是善意的,隻是可惜,在自己麵前,她怕是“口對心”了。